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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情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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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七、商七、商七——”南溦把商七捞上来的时候,刺眼的鲜红灼炙着身心。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要冲过来……”本来是米色的西服已经看不清颜色,红褐的污浊的混淆着,“你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觉得心里一阵绞痛,顾不得许多,在冰冷的地上就要把商七的衣服扒开。
“干……什么……”本来昏迷着的商七在南溦碰上他的胸膛时,猛地睁开眼睛,没有了眼镜的眼眸涣散凌厉。
“干什么?你中枪了,我帮你包扎!”南溦见状,急忙别过脸去,拼命擦去泪痕,再转过头来。
“不……用……”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矫情!”南溦怒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话还没说完,手又要袭上去。
“不行……你一个姑娘家……”商七越说越挣扎身上越痛声音越小。
“我都不介意你操心个屁!”南溦心里一怔,更是着急了,一个巧劲骑坐到商七身上钳制住他的身体,然后“唦——”一下霸王硬上弓就把那碍眼的一副撕了开来。
“你……”商七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后倏地昏死过去。
“真是不省心的家伙……”好了,她可以放开手去鼓捣了。
比地狱还要阴暗的夜,寒风刺骨的船甲上,女子从容弱怜的模样仿佛在道着诀别,周围全是凶神恶煞的魑魅魍魉正渐渐朝她逼近。
“不要、不要——”
商七猛地惊醒,大口喘着气,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惊魂未定的心脏因为空气中传来怡人的淡香让他缓缓平稳下来。
“你醒啦——”门口走进来一道梦回牵萦的倩影,温柔雅然的声音熨帖和暖。
“二小姐……”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安逸柔和起来,不由自主地答应也是自己察觉不到的怜爱。
“看样子精神不错!”南溦把热粥放在床头,眉眼弯弯朝着床边坐了下来。
“二小姐!”商七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的是荣南溦的床,而且自己还光露着上身,“你别过来——”霎时极其不自然地倒退地下红得深沉的脸。
“怕什么!该看的我早就看光光了,不该看的我也看了——”南溦的眼睛在那被子角边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结实腹肌上划过,脑袋里浮现出昨晚那道完美绝伦的身体,小麦色的健康肌肤,如醇厚巧克力的八块腹肌勾勒着诱人可爱的人鱼线……想想就不禁脸红心跳,难不成是她想男人了?
“二小姐你……”商七这辈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手足无错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人都和平时不一样,特别的可爱特别的温顺。所以,南溦的小脑袋里又冒出了个古怪的想法。
“来,给我看看你的伤口——”脸上是严肃认真,心里是乐开了花,手上是畏缩迅猛的拉扯。
“二小姐你在干什么……”商七频频后退,又惊恐又羞赧。
“来吧!别害羞——”南溦的嘴角越来越大,脸上泛起了疑似“淫媚”的笑来。
“别过来——”
“来嘛——”
“你……”
“你叫破喉咙也是这样了——”
“嗙——”
“你们在干什么!”周天怒气冲天的脸出现在了面前,上下起伏的胸膛证明了他真的气了。
喔呜!这下没得玩了。
“你说你和老七到底是怎么回事!”荣家的花园里,周天一脸阴沉怒目而视。
“你……”南溦看向周天时神色怪异眼角一抖,突然脑中有什么一亮,“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周天立马没了气焰,开始慌张起来。
“不是什么?你喜欢商七——”南溦往前一步,逼着问道。
“不是!”周天退一步。
“你喜欢我?”再进一步。
“啊!不是——”退着退着吓得跑开了。
哼!跟她斗,自作自受!
“你怎么出来了,身上还有伤还不好好修养?”南溦刚转身,就看到无声怔愣站在背后的商七。
商七没有回答,只是冷漠不语回头就要离开。
“你怎么了?你不要误会,我刚刚……”南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急会慌,跑了过去就张口解释。
“和我没关系。”得到的却是冰冷的彻骨回应。
“你……”
“明天就是师父的寿宴了,希望你不要出什么差错。”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她不是真的荣二小姐了……直觉告诉南溦,商七知道一切,她要怎么办,心里那无尽的失落和苦涩是怎么回事。
“那晚的事情,最后被巡捕房给知道了,连市长也来了……”二楼的阳台,陆博文和南溦正在商量着什么。
“市长?你的意思是荣敬生一手策划的……”南溦的眼睛从开始就没有离开楼下院子里的某个身影。
“没错,市长和他深交已久,没有他的许意,市长是不会插手这种事情的。”陆博文的目光也是一直没从南溦脸上移开过。
“今晚市长和各界名人都会来,这是荣家的详细地址,你帮我交给江洛,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南溦心下做了个决定,她要走,她今晚就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还是你自己给她吧,他今天晚上也会来。”陆博文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正在指挥下人的商七,镜框后的眼睛落寞开来,“其实我知道你不开心……”
“是么,你看错了。”南溦收回目光,看向陆博文,“你是个好人,但是你不适合跟在江洛身边……”这个呆子,如果不提醒他,以后肯定是成为炮灰的命。
“小溦你怎么了?”陆博文察觉到了她语气里的奇怪。
“没什么……”嘴角弯起一个醉人的弧度,“走吧,我亲爱的未婚夫,容我今天这样叫你——”因为这是最后这样叫他了。
勾挽起那条曾给过安全的臂膀,眼里闪耀着释怀。
而陆博文虽然心里有个声音再告诉他南溦很不对劲,但他还是单纯地以为她只是在为今天的宴会紧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