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XXXIV【直觉•重逢•死之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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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取得胜利的一方是我们的TRF VICTORYS代表队！”
雨阳叶的加盟对于日本队而言无疑是注入了一记强有力的特效药，在这个星期内，她参与了土屋博士关于V2马达的研究，收获颇丰，在全员更新装备的条件下，在本星期的首战中，终于以整整领先一圈的大比分战胜了以前从未战胜过的俄国队。
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日本队全员心情大好。对于明日对战意大利队总算有了些信心，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笑容。
“请大家给予他们五个人最热烈的掌声！” 四驱斗士话音刚落就发现了不对劲，“哎？豪君去哪儿了？”
“奇怪，他刚才还在这里的。”烈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往观众席第一排的嘉宾区——那里通常是选手家属好友坐的位置，只看见了朝他们挥手的风间夫妇俩，本来应该呆在他们旁边的雪月花也不翼而飞了。
这两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
“她在你们跑第五圈的时候就开溜了，现在估计和豪君在一起吧，”烈一转头，看见雨阳叶也看着他眼神的方向，“操两份心，星马同学真是辛苦了。”
“不不，多亏你参与了V2的研发，我们的马达才能这么快出成品，风间同学也辛苦了。”
“你真是客气呢，”雨阳叶带着一向的公式照笑容对他说道，“以后我们就互相称呼名字吧，只叫风间和星马的话，很容易弄混呢。”
“其实不是很难辨别的，雨阳叶桑和雪月花桑。”烈小声嘟哝了一句。虽然因为是双胞胎的缘故长得特别相似，可是只要同时认识两个人，就会发现她们两个人之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差异。
“说的也是，”雨阳叶收起笑容，表情有些微妙的狡黠，“毕竟烈君那么聪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不是吗？”
呼哧呼哧呼哧——
“啊这真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这里是热带赛车场的南国越野跑道，没想到之前一直保持全胜的意大利队会陷入苦战。总积分最后一名的牙买加代表队目前保持大幅度领先，现在已经进入到最后一圈了！”
赶上了！太好了！
“雪月花！雪月花！”
牙买加队是一支热情奔放的队伍，他们的后援团自然也是嗨翻全场的类型，又唱又跳敲锣打鼓的很是瞩目。在一大群歌舞团中找一个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简直在简单不过了。豪一边喊着一边朝前排的雪月花跑去。
“慢死了，”雪月花瞪了他一眼，用手敲着自己的手表，“再晚几分钟比赛就要结束了。”
“我已经努力在跑了，领先了一圈好不好——话说回来我们自己队伍的比赛都没见你那么紧张。”
“明天你们就要和意大利队比赛了，我要是不紧张你们我现在干嘛坐在这里看比赛？！”
“你也相信他们做了手脚对不对？”豪着急地望着她，“开作战会议的时候你也在，也看了录像。怎么可能这么凑巧只要是他们参加的比赛就出现车祸呢？反正我是不相信！”
“你和意大利队什么仇什么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讲起意大利队豪就会突然炸毛，开作战会议的时候还差点和大家吵了起来。
“就是这个星期的赛车实践课，我正好看到意大利队在练习，技痒就跑上去和他们比起来。结果跑得太快车子飞了出去……”雪月花脑补了一下画面，嗯，仿佛看见了Magnum冲出跑道的画面，“结果他们经过的时候，就直接一脚这样踢走了我的车子，还狠狠地踹了我一脚。混蛋！直接踹在这个位置，万一下半辈子就此残疾了……这都不是最气的！最气的是哥哥和藤吉他们根本不相信我，说我得罪别人在先。”豪指着自己的两腿中间，语气十分激动。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雪月花听完脸色都变了。亲眼目睹过意大利队校园欺凌的行径的她完全相信豪说的话，
豪耷拉着脸，不过还是一脸倔强：“我告诉你，然后你去帮我出气？我怎么可能让女孩子帮我做这种事情？”
说的也是哦，一没有证据，二没有武器，三卡罗明明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却还是没告诉任何人，四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某种意义上还是姐姐的恩人。
“我当然是拿他们没办法……”语气明显放弱，“但是我起码可以帮你和队长他们解释一下的。”
两个人的交谈在无可奈何的气氛下结束，他们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赛道上。
还差一百米到达终点。一定要撑住啊，皮哥！雪月花的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昨夜凶星入宫，星象不祥，她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占卜不要应验。
镜头里只看得见皮哥他们领先集团的车子，意大利队的车子还落在后头。
突然赛道上刮起一阵风沙，只听见一声响亮的“咔啦”，似乎是零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风沙过后，只见皮哥的车子已经残损，在赛道上挣扎了十米，最终停了下来。
雪月花和豪都惊呆了，就在眨眼的一瞬间，他们什么都没看见！
“怎、怎么搞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久没看见这招了。”就在他们二人的不远处，也有人密切留意着这场比赛。
“是业利君，”雪月花在看到业利旁边的人之后吓了一跳，棕红色碎发，架着一副墨镜，唯一不同的是穿着德国队队服！“你、你不是那天东京塔的……”
“我叫休米。”休米倚着栏杆和他们打招呼，“星马雪月花小姐，又见面了！”
“不要叫那个名字！你居然会说日语，太过分了！”雪月花的脸蓦地红了，这个世界人和人之间还有信任吗？“不过你刚才说的‘这招’是……”
“你们迟早会和意大利队比赛的，到时你们就会明白刚才那招到底是什么了。”业利说道。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豪一头雾水。
“Adio Danza。”休米说了一个单词，听起来像意大利语，“他们这样称呼这个。”
业利看着两个外语废面面相觑，友善地科普道：“就是别离之舞的意思。”
“不，我觉得叫死亡之舞更合适。”休米的笑看起来有些神秘。
“反败为胜！意大利队果然厉害！”镜头里，意大利队五辆车子相携冲过终点，给人一种可怕的压迫感。
业利冲着豪说道：“你不过去看看吗，星马豪？皮哥选手是你的朋友吧。”
“少罗嗦！我现在正要过去。雪月花，一会儿在大门口等我。”豪立刻冲向终点方位去打探情况。
雪月花看向业利：“你有什么特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业利愣了愣，这个女生头脑转的还挺快的，他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疑问：“你和日本队的风间雨阳叶选手……”
“我是她的双胞胎妹妹。”
“为什么不去看日本队的比赛呢？”
“因为我很在意意大利队。”雪月花并没有像豪那样笃信意大利队一定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她是因为好奇对方的跑法，就算是姐姐也没有信心战胜的跑法，究竟是什么。她只是想确认这一点。
“哦。”业利得到了答案后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你对迷你赛车的直觉还蛮敏锐的，如果成为像令姐一样成为一个赛车手的话，一定会有不错的作为。”
“还有星马豪，”休米说道，“很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赛车手了。”
“谢谢。”雪月花有些受宠若惊，这大概算褒奖吧？那么一个严肃的人突然说出这种溢美之词，只不过交谈几句，突然形象就高大上了，不由得让人在心里想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赛后，风光无限的意大利队正在接受主持人的采访。
“恭喜你们，再次取得胜利。”
“Grazie（谢谢），不过我还以为今天赢不了呢。”发言的自然是队长卡罗。
“Why?”
“COOL CARIBEANS真的是很强的队伍，我们只不过是偶尔运气比较好而已。我们要对特别爱护我们的胜利女神表示感谢。”卡罗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没瞥大屏幕，因为若是看到自己必须配合蠢毙了的记者采访而露出的所谓“爽快笑容”，绝对能让人恶心的把昨夜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你们真厉害啊”、“取胜的秘诀究竟是什么”，每次都是这种喋喋不休的问话，究竟有何意义？心情好的时候他不介意重复千篇一律的倒背如流的回答，但眼下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佐拉。”
他们一进入没有人的地方，卡罗就叫住了个子最高的佐拉。佐拉“什么”都还没问出口，脸上就猝不及防地挨了一拳，领子被拽着，他往后一倒，“咚”地一声被压制在墙边。
“你突然干什么？”佐拉看着卡罗阴沉的脸，心里既疑惑又害怕。
“你把车子拿出来给我看看。”
佐拉心想不好，但是队长的命令没人敢违抗，他只好颤颤地从口袋里拿出了车子递给卡罗。
卡罗只看了一眼，加大了手里的力气，勒得佐拉十分痛苦：“这是什么？润滑油居然都凝固了。”
佐拉额头已出了汗，也有了窒息感，但其余的队友都袖手旁观，没有人有上前阻止的意思。他知道他触及了队长绝对不能容忍的雷点，在比赛之前因为疏忽，他没有仔细检查车子的情况。
“跟狗有同样臭味的你们，能够有今天的地位，全是迷你四驱赐给你们的，你难道忘记了吗？”卡罗厉声训斥道，“如果不想回到过去那种生活，就随时把车子给我保持到最佳状态。我们只能够继续赢下去，胜利才是一切！”语毕他松开了手，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佐拉立刻大口地喘息起来。
“对、对不起！”巨人一般的大个子一个劲地道歉，场面十分有意思。
“你应该和车子道歉。”将车子还给佐拉，卡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们。
“这……”佐拉想要跟上去，却被李欧阻止了，“让他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吧，我们的队长现在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回到过去那种生活？怎么可能！
每天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最艰难的时候基本的食物要靠偷和抢这种为人不齿的手段获得。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唯一度量一个人是否有用的砝码就是看他是否取得胜利。那个男人很残忍，如果你输了，那就滚，是死是活和他没有关系；但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其实很简单，只要赢了比赛就什么都有了。
特别爱护我们的胜利女神？别开玩笑了，他之所以现在还能活着，完全是靠自己，和所谓神明命运没有半毛钱关系。
唯一感到被世界记起的时刻，就是率先冲过终点的那一瞬。
可是自从风间雨阳叶出现之后，就连那一瞬的幸福都被剥夺了。
卡罗回想起那天晚上，喧哗的地下赛车场，面色愧疚的胜利者，呼喊着“砸了他的车子”的失去理智的人群……
那种耻辱，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对不起。”耳边响起了回忆里那个少女低着头像在忏悔的声音。又出现该死的幻觉了！明明赢了比赛，为什么心情还是如此不爽？卡罗睁开眼，刺眼的落日照得他眼睛一阵刺痛。
“！”却在睁开眼的刹那看见了与记忆重叠的影像！等一下——没，没看错！风间雨阳叶，她坐在自己身旁的凳子上，一直看着他，不出声也没动静，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了。
“吓到你了？”雨阳叶耸耸肩，“大老远看见你在训话，没敢过去打招呼。又怕打扰你想事情……”
卡罗打断了她的话：“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星期前。”
“哦。”本来似乎是有很多话可以问，眼下突然重逢却突然语塞。
雨阳叶见他不出声，便换了一个话题：“刚才的比赛我有通过那边的电脑收看，不过一下子兼顾两场比赛还真是件蛮累人的事情。”
“不是什么搬得上台面的比赛，不看也罢。”
态度还真是没变，一如既往的强硬啊。雨阳叶收回了视线：“不会啊，最后的逆转很刺激，观众反响都很热烈，是今天所有赛程中最有看点的比赛。”
“如果你的目的是为了嘲笑我，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卡罗的声音冰冰冷冷的，“我不想听你说这种讨人厌的废话。”
“换句话说，就是想听实话的意思吧？”雨阳叶的嘴角咧了咧，不过看对方脸色难看，她只好强忍笑意，“刚才的比赛完全不行啊，这里是牙买加队的主场，而且是他们最擅长的越野跑道，如果没有Adio Danza，你们绝对赢不了。”
意料之中的回答。“输了的狗没有资格吠。不管怎样，赢的人是我们。”
“你真的打算好了吗？”雨阳叶每一个字都尽可能放软，“用Adio Danza参加之后的比赛。”她很清楚，现在的意大利队，像是沉溺于吸食heroin即将命不久矣的瘾君子。每一次的胜利都像回光返照，他们不知道哪一天一切都会暴露在阳光之下，也许到时就是你赛车生涯的终结。到时候，卡罗，会变得一无所有。
“……不用你瞎操心。”显然，虽然有所犹豫，但是他仍给出了一个答案。
“我知道了，那么你就按照自己的方式好好加油吧。”雨阳叶起身，看起来是打算和他说再见，“下一次见面就是对手了，就算不能上场，我也会不遗余力地投入这场战争。请你拿出全力。”
卡罗看着她的背影：“我会用卑鄙的手段毁掉他们的车子，你不告诉他们的话，就是叛徒的行径吧？”
雨阳叶回头看向他，夕阳映着她的轮廓，生动而柔和：“说到这个你也差不多了吧？”
“你那个妹妹虽然也是个只会拼命努力的蠢货，不过不至于令人讨厌。”
“不管怎么说，没有为难我妹妹，谢谢你了。”
阳光照在大地上，有光也有影，雨阳叶想着，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曾经彼此交汇，却向着不同的方向渐行渐远。那段黑暗的时期，曾有过这么个同伴就足够了。
至于用什么样的方式取得胜利，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矛盾纠结，她没有任何立场去强行介入，那只会逼得他无路可走。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取得比赛的胜利。说不定只有再次赢了他，才能阻止他在看不见尽头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与此同时，美国队的训练场中，全员正在加紧备战与意大利队的比赛。
“资料出来了吗？”布雷特问道。
“这个是与意大利队交战发生车祸淘汰出局的车子名单，这个是撞车后冲出跑道的名单。”乔的手指快速在键盘上飞舞，一大长串的名单映入眼帘，“85%的车子，问题都出在内部仪器故障。”
“内部仪器发生故障？”哈玛重复着乔的话语，“在比赛中，车子的齿轮发生故障倒是常见的事，所以这个数字没有人会觉得太多。”
“所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吧。”乔在心里萌生出不好的感觉。
“说的也是呢，”米勒说道，“从外部看，根本察觉不出来是故障。”
“可是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不伤害外部，只伤害内部的零件。”艾吉托着下巴思考着。
“不管怎么样，可以确定对方是在玩战斗比赛，”布雷特作出了总结，“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XXXIV【直觉•重逢•死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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