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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楔子:爱与背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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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遇
我慢慢擦着桌子,时不时抬头对经过的顾客报以职业性的微笑,本来这家甜品店老板没想要聘用我,只因我只打暑假工,又见我长得白净,挺吸引小女生的视线,便将我留下了,毕竟甜品店的主要顾客都是女的。
擦好桌子看了眼落地窗外,太阳的高温炙烤大地,感觉什么都那么恍惚,真讨厌这样的天气,眼前一道闪光,我一脸茫然,怎么会有闪光,看着窗外行尸走肉的行人,错觉吧。
收拾好桌子,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父母也不用辞去工作背井离乡,手指摸向纤细的脖子,我应该在那一晚就死去的,加重手指上的力量,我喜欢这种窒息接近死亡的感觉。
“你在做什么?”温沉的男声在耳边暴呵,手指被攥住扯离颈部。
我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从镜中看着他,细碎的短发,菱角分明的脸型,高大的身体,散发着男人的味道,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抽出被他攥住的手,面无表情,“没做什么,洗脸。”
男人退开我身边,看着我淡笑了笑,“哦!”转身走向前台;我皱眉,真自大的表情。
找和客人时会偷瞄他几眼,看到男人熟络的跟老板娘聊天,有副好皮囊真是走哪都吃得开。
“学弟,工作时发呆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男人靠近我,儒雅的笑着,眼底却有些戏虐。
“什么?”
“T大,比你大一级的学长——顾浩川,”我有些被蛊惑,握上了他伸出的那只修长而有力的手。
“那个,我叫……”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齐子瑞,你工作牌上有,”他指着我的铭牌,淡笑着说。
他好像总是在笑,笑得很文雅,在他面前,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不知所措的毛头小子。
“不打扰你工作了,去T大的时候找我,学长给你带路,”轻拍着我的肩,我皱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己跟他不熟吧。
罢了,转身投入工作。
我的竖琴妄想弹唱的潇洒
被“忧伤”所勉强做出的笑容
犹如覆盖在石墓上的玫瑰花
不过是对潜伏的悲哀的嘲讽
2、错误
我在长玻璃杯中放了几片薄荷叶,加上热水冲开,侧目瞄向那个在单桌前不停摆弄着相机的人,对着小店内时不时的拍几张。
自从那天跟顾浩川相遇后,几乎每天都能在甜品店内见到他。
将杯子放到顾浩川的面前,笑了笑,“尝尝,薄荷叶泡水醒脑,叶子是我从家从带来的。”
顾浩川趁我没有反应过来,对着我举起相机‘咔’的一声。
我轻皱眉头,“喂!”
顾浩川笑看着相机屏幕,“很上镜。”
我偏头看向其他方向,有一丝窘迫,“我不太喜欢拍照。”
“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上的,”说完,对着我又是‘咔’、‘咔’两声。
我转身走开,不再跟他搭话,去照看其他客人,再看向顾浩川时他已经离开了,只剩一个空荡的杯子。
等忙碌过后,我再次抬头看向墙上的挂表,已经到了下班时间,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跟老板道了声‘再见’。
寂静的路上,除了时不时闪过的汽车,就只剩散发着昏黄色光的路灯。
看着公路上急速闪过的一辆辆汽车,眼中尽是落漠;真想,就这样死去。
一只大手将我扯离公路边,后背撞向一个坚实的胸膛,一辆汽车从眼前擦过。
“你就这么想死,”顾浩川怒吼着将我转向他,让我不得不对视上那双要冒火的眸子。
我被他发怒的样子吓到了,不敢再看向他,“没有。”
我感到攥住我双臂的手收紧,拽下他的手,“你管得太多了。”
转身想要离开,却突然被禁锢在怀中,下巴被手指夹起,他的唇猛地贴向我的唇,我瞪大眼睛看到他眼中的认真。
我甩手给了他一巴掌,厉声道:“混蛋。”
我看到他捂住脸,神情惊愕与歉意,“我……”
没等他说完我跑开,一直跑回家,我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都不是我所能接受的,我已经怕了,请不要再来折磨我了。
回到家父母已经休息,而客厅的灯还亮着,不管我多晚回家,他们总会为我留一盏灯。
我缩在自己狭小的空间中,脑海中闪过曾经背叛时的画面,那样的羞辱。
回荡在脑中就是那群人对我的嘲讽、辱骂:
“真让人恶心。”
“变态。”
“同性恋都该去死。”
“像你这种人这么会有脸活着。”
“脏人。”
“比婊子好不要脸。”
“去死吧。”
“你是太监吧。”
……
我痛苦的收紧抓住头发的十指,我做错了什么,咬紧的下唇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痛,手机不停地响着,而我一直沉沦在自己的痛苦中……
清晨,听到母亲喊我起床,听到窗外邻里间友好的问候声,我睁着朦胧的双眼,坐在床边,看着身上凌乱的衣物,最晚发生过了什么?好像哭累了就昏沉的睡了,衣物都没有脱。
站起身,脑中一阵眩晕,我扶住额头跌坐回床边,又发烧了,果然,还是不适应南方这种阴热的气候。
母亲一边烧水备药,一面抱怨我不注意身体。
我拿起手机,有二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来自于同一个人,还有一天短信,只有寥寥三个字“对不起”,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顾浩川你又在对不起什么呢。
向甜品店请了假,也辞了职,真的不想再见到他。
手指拨动将‘顾浩川’的名字加进了手机黑名单,只做陌路吧。
我从未想过暑假会有如此漫长的时候,整日窝在家中无所事事,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父母看在眼中却不知要怎么安慰,他们大概是以为我在甜品店被人欺负了吧!可怜天下父母心。
或早或迟,当时间给我带来
使死者镇静的无梦的睡眠
寂灭!但愿你怠倦的翅膀
在我垂危的床前轻轻的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