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时光中来（星际养成）》独木成林

14、第 14 章

　　我猜想，现在的空气层应该饱含氧气。
　　氧气对最初的生命本是致命的毒药。它无情地大杀特杀，很多细胞因中氧气的毒而纷纷死亡。直到细胞大侠们找到一种解药：一种喜欢氧气的小细胞。于是大侠们将解药纷纷养在腹中，并对它说：帮我好好解毒啊，解得好给你糖吃。解药们纷纷点头：好的！女王大人！遵命！女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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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你是四了吗”一旁37用它的铁臂戳我的脸，“怎么一直笑没反应啊”
　　我板起脸，操作自动检测器从飞行器上放下到地表上。
　　陆地上一层滑腻物。经探测器的分析，它们都是一种体内寄生有吃阳光细胞的单细胞生物复合体。我给它取名类地衣。

　　不过，奇怪的是，“怎么还没有生物上岸呢”
　　我自言自语：难道是条件尚未成熟？
　　正思考着，突然飞行器遭到不明物猛烈的撞击。撞击震得飞行器一阵晃动，晃得我犹如坐在风暴中的帆船，几欲呕吐。
　　“顾！顾！有坏人！”37趴在窗边往下看，大喊道。我调出外置镜头一看：是一群拥有蛮力的“人”。他们身体呈金属的颜色，正疯狂地撞击飞行器外壳。
　　“启动！”小白迅速爬升。可怕一幕出现了，这群“人”竟然叠加并融合成一滩没有人形的金字塔状物，迅速地沿着金字塔顶撑起长竿状物犹如长蛇般在空中飞舞，竟是欲捕捉我的飞行器！
　　这是硅基生命啊!脑中掠过这念头，我立刻让小白飞出天外。那东西见无物可触，慢慢降下，又化为一个个人形。
　　我后怕地想：如果让这些东西缠上，估计飞行器会被他们狠狠摔毁！
　　曾经在一份研究中看到硅基生命的论述。其作者认为，这种生命无法抵御地球引力而在进化之初被轻质的碳基生命淘汰。
　　但7号行星为何会没淘汰这种明显画风不对的硅基生命？竟然还让其大大超越时代都有智能生物人形的特征了！？这货不会是非土著吧
　　我心有余悸，暂把飞行器降在卫星上。

　　完全感觉脑不够用了。
　　我下意识找些事做好恢复冷静。操纵自动挖掘机降落卫星表面去挖掘一些燃料矿物。经筛选后，剩下约1g的燃料矿物处理后填充到动力箱内。
　　在这一切自动进行时，我向地球发送视频信：“……今天抵达7号行星，上面除碳基生命外，还出现极具破坏力的硅基生命。后者阻碍我的探测，我需要增援。”
　　不知道地球多久才会给我回复。

　　无奈下，我启动飞行器的防护罩，躺进营养舱，陷入休眠。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我隐约想到：似忘记了什么……
　　冰柜外，37happy地捧起一个平板看起了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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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沉眠了多久，直到被唤醒。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的身影。“原鸿？！”我诧异道。
　　“我不是原鸿！”我身前这位“原鸿”高挑眉愤怒道，“原鸿是谁啊怎么有人见了我就叫我原鸿啊!”
　　我细心打量他一番。：显多血质的性格，更外向易怒。的确不是原鸿。
　　……看来这位是又一位克隆体。他貌似还不知道原鸿是他的本尊。
　　“请问你叫？”我翻出冰柜，客气地问道。
　　“许杉杉。”他瞪我一眼，“不许叫我杉杉！”
　　……我默默咽下了原想吐出的话。
　　我重新封闭冰柜，也就是营养舱，随手翻看一边37递给我的观测数据，边问，“那许杉，你是来这协助我的吗”说完顺便问37，“我沉睡了多久？”
　　“一万年。”37比划道。

　　许杉道，“据你发回的信息，我们诊断，那些的确是硅基生命，但并不是7号行星自身进化的产物。”
　　我停下动作静静听。
　　他顿了顿，望眼窗外卫星的灰色地表，踱着步子道，“这颗卫星什么时候出现？”
　　“一亿零一万年前。”我心算道，“应该要更早。抱歉，这部分没有观测数据。”
　　他道，“工作不称职，回去一定要给你扣分。”过了一会，“但是，那些硅基生命明显是出现在卫星这外来物出现之后吧。”
　　“你的意思是？”我疑惑道。
　　“这颗流浪小行星在成为7号行星的卫星之前，肯定是某种宇宙生物的……”他拉长声调，很明显似在斟酌用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孢子。对！就象孢子。”他说到兴奋处拍手道，“这种宇宙生物可能是因为原居住地毁灭才会想到掏空一颗小行星来装载他们生命的延续，这样超级工程来保持物种。甚至极有可能的是，他们根本是人工合成了这个巨大的孢子＿＿小行星，再用巨大的助推器将这一东西推离他们所在的星系。要真是如此，他们的科技简直不可思议啊!”
　　他跺步越来越快，“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卫星到底是怎么投放的生命？还有没有硅基生命正呆在这个卫星上？他们对我们友好吗……”
　　很显然，他陷入了推理游戏中不可自拔了。

　　我无聊地打了声哈欠。“我还是回去继续休眠了，你慢慢推理。”说完，又躺回营养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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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唤醒时，我看向37。他举起一根指头，“我睡了1万年？”
　　“不，是一百万年。”37道。
　　“一百万年？！”这么久！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37，你怎么没生锈？”
　　37指着角落里一堆破铜烂铁道，“我已经给自己换了好几代零件了!”
　　“哦。”我环顾四周，“许杉呢他回地球了”
　　“在外面呢!在和他们搭建基地呢!”37将自己的铁臂扭了360°，自言自语，“恩，好使。”
　　我趴到窗户上，窗外不远处，几个人正在操纵大吊机组装半成品的基地零件。那基地简直象是火星基地的复制品。
　　如果我没看错，那其中几个人，一个是杉杉，其他几个……“是硅基生命被降服，还是杉杉被降服了？”我回头问37。
　　37摆手，“我们是伙伴。他们与我们合作。”
　　……这世界变化真大。

　　杉杉说，硅基生命无法在7号行星无法延续生命。因为那儿单体硅几乎不存在。而碳基有机物对他们有伤害，因为无法食用碳基生命。杉杉还说，被拔了牙的老虎能有多大伤害。所以他去找他们谈判。杉杉告诉他们，只有等7号行星的文明程度发达，才能提取单晶体硅，给他们食用。所以建议他们与我们合作，一起守候这个星球。”
　　我想了想，“杉杉不打算回地球？”
　　“回不了。回去可能会给地球引渡了硅基生命。这是他原话，我只是复述。”
　　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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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杉。”
　　“你醒啦。”
　　这一重逢，杉似乎比我有点老啊。

　　你再去休眠吧!等你醒来就能直接看到新人类了!”杉杉讽刺道。
　　“那我先去地表上逛一圈再睡。”
　　杉杉瞪我，扭头走回另一架他的飞行器。
　　“他们不好伤害你吧？”通过通讯机我问。
　　“不会。放心。”那头杉杉没好气道。
　　于是，小白飞向地表。
　　只见地面上一片欣欣向荣。

　　成片的高大的茎杆笔直的绿色植物。
　　如果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群四蹄动物飞快跑过大草原。只是，这些四不象是打哪蹦出来的？！
　　又一群浑身披着长毛的猿猴嗷嗷跑过，手里持的木制长枪正直指四不像们。
　　……这星球是被投放催化剂的节奏啊!杉杉那货肯定是对7号行星上的生物进行了基因改造，否则不会突然出现如此众多的不伦不类的生物：
　　比如马面猪身，羊面蛇身……

　　而猿猴们，还未学会走，就已经学会使用工具了!？
　　突然一只猿猴四掌奔跑时，看到了我，陡然调转方向，向我奔来。
　　恩？
　　下一秒，我已被这个家伙一把抓起摔到他肩上。我居然就这样被他扛走了……
　　随着它的腾跃中前进，我的头倒悬在其背后，我只感觉昏头脑胀，在晃动的视线中看着小白的身影逐渐变小，直至退出视野范围。
　　我被带离了飞行器。
　　危险我倒是不怕的 。我只是好奇，这群猿猴到底有没有开智？

　　这只猿猴似把我当成了玩具，随着它捕猎的战利品一起送回它大山深处的洞穴中。
　　其它猿猴也在此栖息。看来他们是群居动物。
　　说是猿猴，其实差别很大。

　　我被这只堆进它的战利品中，然后它就走出洞穴去洞穴外的平台上处理猎物了。
　　我翻身落到地上，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巨大的岩洞，半敞开式，头顶的方向上，是高高的一圈岩石层，露出天顶一样的方圆之地，可以透过天顶看到上方的天空。
　　天顶下方，是被积水常年冲刷带来的溪流。沿着溪流的方向，我明显看到的是火山喷发的炽热岩浆，顺山势流下，一路摧枯拉朽、熔化山体而留下的深沟遗迹，象是一道巨大的伤痕蜿蜒而下。

　　深沟两旁光滑的断崖，象是被锋利的刻刀毫不犹豫地削下。走近断崖一看，那石壁上竟然充满无数的细小的石孔。
　　很显然，这整座山体当年在遭遇地下熔浆的剧烈活动时，地下升腾的高热气体要挥发，竟然将山体直接“发酵”。“发面馒头。”我在心里给它命名。
　　不知不觉，已走出山洞，来到石台上。只见一副血腥的猎物处理场面。
　　“砰”。我抬头，一个幼年猿猴正拿它秃毛的手指拱起敲击我的宇航服头盔，显然它很好奇这个白色的硬壳里是什么东西。

　　忽然一个巴掌扇过来，原以为会打倒我，不料却是将我身旁这小猿猴扇倒在地。
　　巴掌的主人正是先前那个猿猴。
　　……群体有暴力倾向，并血腥食肉动物。
　　猿猴走来一把抓起我，将我又扛回其战利品中。我在考虑要不要离开了。
　　这时，通讯器传来声音，“你去哪了”
　　是杉杉。
　　“我一会回来。”我回应道。
　　猿猴似听到什么，扭头看过来，扫视我这个白色硬壳，又扭过头离开。
　　……已经具备初步的听力。
　　我在我心里的小黑本上又记下一句。

　　不知过了多久，猿猴群突然骚动起来，各种“杰杰”声从外面传来，听声音猿猴们似陷入恐慌中。
　　随后，伴随一尖利的啼叫声，大批猿猴连滚带爬地仓惶状逃回洞穴口。下一秒，两只巨型鹰爪从洞口伸进，将一些来不及躲藏的猿猴狠狠拖出。而伴随一阵阵猿猴的哀鸣，另一些猿猴则立刻推动洞口一侧的巨石想用之挡住洞口。很快洞口被封上。几只小猿猴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突然猿猴群又开始尖叫，并冲着上方的通风口“杰杰”怪叫，并不断投掷石块。只见在那狭小的通风口，露出一只巨鹰的眼睛，非常锋利的眼睛。很快鹰眼消失了。
　　猿猴群刚陷入危机解除的放松中，忽然一个东西从通风口被抛进来。随后凄厉的尖利声此起彼伏。＿＿那是一只年幼猿猴的头骨，脑壳上一个大口子，其中的脑浆已经被啄食光了。
　　见此情景，我在想：这群猿猴是在悲伤吗
　　……有初级的情绪反应。它们并不是这块大陆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

　　这洞穴窝了一夜，猿猴真正确定巨鹰已经离开，才敢推开巨石走出去 。
　　我跟过去出外一看，平台上到处都是被啄开脑壳的猿猴尸体四散一地。场景非常可怖。
　　巨鹰都不屑于啄食肉了。果然是顶级食肉者，站在食物链巅峰的生物。
　　经此几日，我已掌握我所需要的信息，是要离开了。于是我远程控制飞行器飞来平台降落，并在众猿猴惊恐的注视中＿＿他们大概以为飞行器又是某种可怕鸟类＿＿登上飞行器。很快，猿猴群缩小并消失在我视线中。飞行器折身，直奔卫星而去。
　　回到卫星上，杉杉登门，“你到底去哪了”

　　准确的讲，他是踹门。
　　“新得到一些信息，你看看。”我将小黑本实体话给他看。
　　“……我没有基因改造过下面生物！”杉杉看完狂燥道。
　　……果然是奇怪的关注点。= =

　　我用手捏着他的下巴将其头扭转以将视线对准一行字，“看到没有，巨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