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假借失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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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回到房间，黑衣人却还未清醒。
楚留香盯着这人看了片刻，忽然又有些疑惑了起来。相貌倒是与那天他所见到的黑衣人十分相像，可是这身形却不甚相似。
虽不相似，却不知为何仍旧隐约有一种熟悉感。
帮中事务繁多，南宫灵已离开了。
楚留香思考了片刻，仍想不起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只好暂且离开了这间房。
几乎是他前脚离开，躺在床上的人后脚就睁开了眼睛。
冷肃在房内逡巡了一番，心知已到了丐帮，便知计划已初成，就安心地重新躺了下来。他所受的内伤是实实在在的，不过在一些干预措施之下，暂时阻隔了他的痛觉神经，不至于令他感到痛楚。
但是时间一过就没有效果了。因而必须在短时间内养好内伤。
冷肃打开手环（未来通讯器的外观），调出了这个黑衣人的资料。
天枫十四郎，东瀛人，石观音之夫，无花与南宫灵之父。在《血海飘香》中，身份被无花暂用。
只有短短一行的介绍。
冷肃皱了皱眉，关上了手环。
天枫十四郎在这本书中没什么存在感，但由无花假扮他，使出“迎风一刀斩”一招与楚留香对决时，却成为了一个经典场景。
所以，归根结底，这个场景还是属于无花的。天枫十四郎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冷肃忽然想否决自己之前利用天枫十四郎的身份来行事的决定，毕竟无论是惊艳的武功还是阴狠的气质，都是属于无花的，与他父亲毫无半点关系。
在这一瞬间，冷肃忽然有些明白了无花这个人物。但要是让他说出明白了什么，他却组织不起语言来。
想到作者笔下这么一个惊艳出彩的人物，最后却落得了那么一个结局，着实令人惋惜。
冷肃想起曾经搜到的一些资料中，有人曾感慨无花在《血海飘香》中的结局。不是高兴于他是假死，而是惋惜他的假死。
之后无花在《大漠传奇》中的出场，起了一个画蛇添足的作用，将无花从一个惊采绝艳，带些神秘感的存在生生拉下了凡尘，反倒缺了一些遗憾美。
已是近日落时分了，楚留香出了房间，便去找南宫灵了。两人因去了山峰，回来又去找几位丐帮长老问明情况，耽搁了晚饭。
说不定南宫灵正在用晚饭了，他去碰碰运气，说不定不用去厨房让厨房大娘再做一份了。
也是巧了，楚留香刚到，南宫灵坐上了布好饭菜的饭桌上。
楚留香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南宫灵：“……”无缘无故笑什么？
他问：“你怎么过来了？难道关于凶杀案你查到了什么线索？”
楚留香大方地走过去，十分自来熟地为自己添了一副碗筷，“非也。关于案子一事我暂且是毫无眉目。我过来只是因为我不好意思去麻烦厨房再准备一份晚饭，便来南宫兄你这个蹭个饭。南宫兄你不会介意吧？”一边说，一边迅速地夹起了一块肉放进嘴里，顿时口齿生香。
南宫灵嘴角抽了抽，心说：你都吃上了，我就是再介意也不能表现出来啊！
“对了，”楚留香优雅地将那块肉咽下，问道：“你可见着无花了？怎么我方才路过他房间时仍不见他人影？可是去哪逍遥快活了？”
“你以为无花同你一样四处留情啊！”南宫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心里也担忧哥哥去了哪里，不过瞧楚留香这嘴上没个锁什么话都说的模样，还是出言反驳道：“我想他肯定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一时无法回来而已。”
楚留香疑惑：“难道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南宫灵心中一个咯噔，不会是……她来了吧？
面上却不显，他道：“就算真遇上危险了，以无花的武功，你以为天下有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他？更何况这是在丐帮的地盘，我最近也并未听闻有什么高手过来，你大可放心。我想他可能只是寻了个清静之处，抚琴去了。”
楚留香一想到无花的性子，不由赞同南宫灵的话，“很有可能。这样吧，我吃完饭四处去找找，说不定在哪就遇上他了。”
楚留香以极快却不失优雅的迅速吃完了这顿饭，便起身离开去碰碰运气。
只是他的运气实在不好，河边，竹林里，城郊，甚至是几个清净雅致的茶楼客栈里，都没见到无花的身影。
正当他要放弃回到丐帮时，一抬眼，热闹的街市上有两个熟悉的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白天他见到过的那两个行为举止十分亲密的男人。
他们坐在一处馄饨摊上，秀气男子高调地依偎在富家公子的身侧，笑着地说了什么，那富家公子原本有些不悦的脸色才渐渐好了些。
周围经过的人似乎对这一幕十分熟悉，几乎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楚留香拉过一个路人，问道：“那边那两个男人行为如此怪异，如何你们都不惊讶？”
路人以一副挑剔的眼光看了楚留香一眼，肯定道：“你是外地人吧？”
楚留香点头。
路人道：“难怪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那富家公子哥叫陈旭，是城里赫赫有名的龙阳之辈，后院里头不是千娇百媚的大姑娘，而是一群乖巧的小伙子。每日都能见到他携那些男、宠出来，大家一开始还新奇些，后来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诺，你瞧！”
他指了一个方向。
楚留香望去，就见仍是一同在逛街的两个男人。
楚留香：“……”
路人道：“城中现在兴起了一股豢养男、宠之风。那些没钱养活孩子的人家反倒乐意将小孩送到有钱人手里呢，总归过个几年就放回家了。我看公子你生得十分高大英俊，从衣着来看想必也是个富家公子，不如也去试试养些男、宠，听说滋味比大姑娘更甚一筹呢。唉，可惜我没钱啊，还得赚钱养家呢。”
楚留香瞧这路人一副“求而不得”的羡慕模样，心中实在哭笑不得，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想他楚留香一世最爱红颜，如今却被人劝去结交蓝颜。就算他真想同男人一起，那也不会是养在后宅里的那些“娇滴滴”的男宠吧，而是像无花那样的知……知己——？！
路人怀着一股羡慕嫉妒的心情走了。
楚留香站在原地，被自己忽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他怎么会忽然想到无花的？！
楚留香不敢细究，忙将这念头打消，准备转身离开。
谁知一抬头，却忽然看见了远处三个熟悉的身影。
“蓉——”刚要喊她们，却不知怎么的，忽然停住了。楚留香露出一丝苦笑，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无花啊，无花。你可真是……唉！”
楚留香一闪身，消失在了人群里。
远处，李红袖刚露出笑容，举起打招呼的胳膊僵在了空中。
宋蓉蓉疑惑：“红袖，怎么了？”
李红袖放下胳膊，疑惑道：“我方才好像看到楚大哥了，他似乎也看到我们了。只是我刚想和他打招呼时，他却不见了。”
宋蓉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人头窜窜，哪有楚留香的身影，她笑道：“莫不是你看错了？要真是楚留香，他看到我们又怎么会不和我们打招呼呢？”
李红袖不确定道：“可能吧。”
宋蓉蓉笑道：“好了，别想了。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他就在丐帮里了，明天我们就能看见他了。我们快跟上甜儿吧，那丫头也不知又被什么吸引住了，这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那我们走吧。”李红袖笑了笑，“也许真是我看错了。”
楚留香一路思绪混乱地回到了丐帮，被告知黑衣人已醒了之后，又立刻去了黑衣人的房间。
冷肃见他有些气喘的模样，心中有些疑惑：这人去了哪里，怎么似乎有些狼狈的模样？
楚留香端正好神色，问道：“敢问前辈？当初可是您下手杀害朱砂门和天星帮的弟子？”
因冷肃如今的扮相是中年人模样，自然比楚留香大了一辈。
冷肃冷着脸，这使得他如今那张蜡黄的面孔充满了阴狠，他上下打量了楚留香一番，哑着嗓子道：“你是何人？这里又是何处？”
楚留香回道：“在下楚留香。这里是丐帮总舵。”
按理来说，黑衣人接下来必会说“原来你就是盗帅楚留香”这样类似的话，可楚留香却见黑衣人冷着一张脸，一副毫无所动的模样，似乎什么也不打算说。
楚留香在江湖上成名也有十多年了，江湖人见过他的人不多，黑衣人不认识他不足为奇。但是不知道“楚留香”这个名字的，却实在没有几个，连多数普通百姓都会知道这个名字。更何况这个黑衣人一身血腥味，想必混迹江湖已久，不可能不知道楚留香这个名字的。
楚留香在心中唉唉的叹气：楚留香啊楚留香，枉你混迹江湖十多年，自以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的大名，没想到你也有碰壁的时候啊！
楚留香只好继续道：“前辈，在下的疑惑您还未解答，当时是否是你杀——”话音戛然而止，只因黑衣人说了一句话，“我是谁？你认识我？”
没错，冷肃要用的剧情很简单，就是失忆。
这样一来，当楚留香知道这张□□下的人脸是无花时，楚留香也会疑惑，这张面具是无花自己贴上的，还是别人强行贴上的。
如此一来，在其他所有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楚留香想要查到无花是凶手，还需要一番困难要克服的。
楚留香有些傻眼，见黑衣人表情完全不似在说谎。楚留香深深地郁卒了，难道连最后一个线索也断了吗？
楚留香试图露出一丝笑容，“前辈可是在说笑？难道你忘了自己是何人？”
黑衣人看了他半晌，微微点了点头。
楚留香咽下心头一滴血，这么久的查找，好不容易有线索了，结果这一天之内断了个干干净净。还能让他好好查出真凶吗？！
面对黑衣人的问题，楚留香胡乱应付了一通，便回去了。
楚留香走了，南宫灵又很快过来了。冷肃没有隐瞒他的打算，露出本来的声音，将自己计划示意之事告诉了南宫灵。
南宫灵担忧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坐在冷肃的身侧，撒娇似的抱住了冷肃的腰身，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哥，你这么久没回来，我原本还担心石观音来了将你打伤了呢。现在知道你没事了，可真好。”
冷肃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也不嫌害臊。”
南宫灵抱得更紧了些，“不嫌。我就是再大也是哥哥的弟弟，弟弟向哥哥撒娇不是天经地义的嘛，有什么好害臊的！”
冷肃无奈地摇摇头，随他去了。
两人说了会话，南宫灵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哥，我今天在街上看见金伴花了？他扮成一个男宠跟在一个富家公子身旁，也不知想做什么。”
“金伴花？”冷肃不认识这个人。
南宫灵笑道：“忘了哥你不怎么关注江湖之事了。前些日子楚留香不是偷了一座‘白玉美人’的雕像吗？那‘白玉美人’的原主人就是金伴花。他是京城里的世家子弟，也喜与江湖人结交。为了保桩白玉美人’，他请了不少高手来帮忙。结果还是被楚留香偷走了。我猜测，想必他心有不甘，这次应是想从楚留香拿回他的‘白玉美人’。”
冷肃失笑道：“那他恐怕不会成功。”
南宫灵也笑道：“的确如此。楚留香想从别人身上偷一件东西十分容易，但别人想从他身上偷走一件东西却是极其困难的。更何况，这‘白玉美人’恐怕早已不再楚留香身上了，应该早被他那三位红颜知己拿去典当救济穷人去了。”
南宫灵说得不错。楚留香虽然是盗帅，偷了无数珍宝，可是他手中却从不留下一件，都给了苏蓉蓉，李红袖和宋甜儿三人，她们将珍宝变换成了银子之后，拿去救济穷人。这也是楚留香为何是一个盗贼却被尊称为盗帅的原因。
“不过，我们却可以利用一下金伴花。”南宫灵接着道：“金伴花想必也知道楚留香会拿‘白玉美人’去济贫，但是既然他来了，想必也是抱着楚留香还未销赃的念头。我已让丐帮弟子四处散播‘白玉美人’仍在楚留香手中的消息了。想必接下来他会给楚留香带来许多麻烦的。现在案子的线索又全断了，说不定楚留香就会无暇分心，不会多管闲事继续查下去了。那么，哥你也安全了。”
南宫灵这番话让冷肃感到十分窝心。他心想：这次时空之旅如果炼情炼得不是爱情，而是兄弟情，他应该早就完成任务了。
这边冷肃与南宫灵言谈甚欢，那边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内的楚留香却是心烦意乱。今日发生之事太多了。无花不知所踪。查案的线索断了。别人提起男、男之事，他莫名地想到了无花，更有见到苏蓉蓉三人却下意识地没有打招呼。
唉！楚留香自认一向豁达，遇上难事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异常烦闷。想不明白的事也放不下，似乎总觉得什么都不对劲。
楚留香翻来覆去了半天，都没有睡着。
屋外是一片漆黑，直到过了三更（过了一点）时才睡着。
梦里也是光怪陆离，醒来后却什么也不记得了。楚留香用冷水洗了脸，才感觉头脑清醒了许多。
想着昨晚的种种纠结，不由失笑了起来。
以前初入江湖，他也遇到过许多烦闷之事，最后不都一一化解了？怎么如今心性定了，反倒不如从前那般豁达了？
关于无花至今未归之事。一个大活人总不会说没就没了，如南宫灵所说，这江湖中能打败无花人不多。更何况无花一向与人交善，也不会有老一辈的高手主动来杀他。如此一来，难保无花不是寻了个清静之处，一时忘了时间不记得回来了呢。
还有凶杀案如今线索全断之事，那就更不应该忧心了。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凶手杀了人，那他（她）一定会留下许多线索。一个断了，两个断了，就一定还有其他的。更何况，楚留香总觉得住在山峰上茅草屋内的那位夫人一定知道些什么。他决定今日不妨再去探一探，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
想通了，楚留香又成了那个潇洒豁达的盗帅。一路擒着笑容去了饭堂。丐帮的一日三餐通常是几个大桌，许多人围在一起吃饭的模式。楚留香如往常一样，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却发现那个位置已经有人坐下了，是那位连自己都忘了是谁的黑衣人。他仍旧是一身黑衣，身形有些消瘦，蜡黄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并且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可楚留香却想起他杀人不眨眼的模样，现今这副瘦弱的模样，到让楚留香心中充满了违和感。
不过如今这人失忆了，楚留香不能确定他就是那晚的黑衣人，因此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楚留香坐在了黑衣人的旁边。
黑衣人认出了他，问道：“你昨日还未告诉我是何人？”
楚留香见这人如今身上一丝杀气也无，不由十分惊讶，难道他认错了人？
他无奈道：“前辈恕罪。在下只是觉得您的相貌与我曾经见过一面的人极为相似，也不敢肯定。因而晚辈也不敢确定前辈您是何人。若是前辈不嫌弃，便暂且在这丐帮之中住下吧，我待会去请大夫过来，看能否将前辈的失忆之症医好？”
冷肃不再言语，用起了早饭。
楚留香在心中苦笑，他又给自己惹了麻烦，看来暂时去不了山峰了。
吃完饭，去请了大夫过来，可大夫把完脉之后，却是摇头道：“这位先生脑中并无血液淤积，也无中毒症状。恕老朽无能无力，看不出病因，开不了药方。”
又请了几个大夫，都是一样的说辞。
楚留香只好对冷肃道：“我与南宫兄再去找找有无专治脑病的名医。前辈就先在此处安养吧，有时想不起任何事，反倒不失为一桩美事。前辈且放宽心吧。”
冷肃点了点头。
“对了，晚辈还有一事要请教前辈。”楚留香决定再试一下，“前辈可否记得自己为何会受伤躺在了山腰之中？若是前辈能想起，说不得能刺激前辈您回忆起身份之事，也对晚辈是一份莫大的帮助。前辈可慢慢回想，若是想起一些，可否派人告知晚辈？晚辈感激不尽。”
冷肃想了想，道：“可以。”
“多谢前辈。那晚辈告辞了。”
楚留香走出了房门，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只觉心中舒畅了许多。诚然，有些事看似到了绝境，却还是可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
楚留香去找南宫灵，想让他帮忙查查城中是否有专治脑症的大夫。可到了大堂，却迎来了三位不速之客。
宋甜儿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狠狠地拧了楚留香手臂一下，“你这个大坏蛋，当时忽然跳到了水里之后就没个音讯了。要不是听说你在这边，我、蓉儿和红袖姐姐还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呢。”
楚留香苦笑道：“小姑奶奶你轻点，肉都要拧下来了。”
李红袖走了过来，笑道：“让我们甜儿妹子这么担心，你是活该。”
楚留香无奈道：“红袖，怎么你也这样说我！我可冤枉死了，为了查杀害那五人的真正凶手，我可是奔波劳累，过得十分辛苦啊！”
李红袖笑了起来，“那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喜欢多管闲事了？”
宋蓉蓉在一旁道：“好了。红袖甜儿，你们过来，别闹腾楚留香了，他查案已经很费神了。”
宋甜儿吐了吐舌头，“蓉蓉姐姐就知道帮这个大坏蛋。”
南宫灵从外面走了过来，看见这场面，当下笑道：“我听下人禀告有三位美女到我丐帮来了，还说是我的熟人。我就猜到是你们了。三位姑娘近来可好？莫非是特意来找楚兄的？可真教我伤心。楚兄可真是好福气啊！”
楚留香脱离宋甜儿的魔爪，逃到南宫灵身边，摸着下巴笑道：“南宫兄，你就不要羡慕我了。如今你是丐帮帮主，若说红颜知己，恐怕也不必楚某少吧。”
李红袖与宋甜儿没觉得什么，宋蓉蓉却因这话，心里有些难受。明知楚留香红颜知己遍天下，她却还是……唉。
宋蓉蓉挤出了一丝笑容，“南宫灵，还未恭喜你当上帮主了。我们此次来的匆忙，并未准备什么贺礼，希望你不要介意。”
南宫灵忙道：“宋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岂会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楚留香在一旁道：“别说蓉儿你了，我也是两手空空地来了，还在这里蹭吃蹭喝了好一段日子。南宫兄他心胸宽大，不会在意的。你们接下来可一定要住在这里，否则南宫兄说不定还不高兴了呢？”
南宫灵翻了个白眼，“楚兄的脸皮厚度，在下不仅深感佩服佩服，更是望尘莫及。”
苏蓉蓉，李红袖和宋甜儿三人都笑了起来。
待一切安排妥当，楚留香向南宫灵提出了寻大夫之事，谁知南宫灵却摇头道：“先前的几位大夫俱是此地的名医了，其中有一位就是专治脑病的。他与我私下说过，既然不是淤血引起的，说不定是受了刺激才会如此。若要回忆起过往之事，还得靠他自己才行，药石无用。”
楚留香失望道：“那便暂且只能这样了。希望他能回忆起来。对了，你还是没有无花的消息吗？”
南宫灵摇头道：“没有。不过方才我已派出了丐帮弟子全力搜寻，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楚留香叹息一声，“但愿如此。”
“吱——”门被推开了，南宫灵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床边。
冷肃问道：“有何事？”因之前两人有约定，为了不引起怀疑，若是无要事，南宫灵不要随便过啦，以免引起楚留香怀疑。
南宫灵道：“哥，方才楚留香的那三位红颜知己来了。其中有一位叫李红袖的，精通易容术。我怕她看出你的易容，想提醒你注意些不要被她发现。”
“嗯，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
南宫灵不想就这么离开，想了想，又道：“哥，楚留香他又去山峰了，万一被他从师娘口中问出什么怎么办？”
冷肃道：“叶淑贞她不会说的。当日石观音前来，任慈为了护你和叶淑贞的的周全，丧命于石观音的手中。任慈如此护你，叶淑贞又恨石观音入骨。你我答应杀了石观音为她报仇，她便不会将你我之事说出的。更何况任慈如今已死，她已是万念俱灰，一心想陪任慈的牌位至死，哪里还会再管这些恩怨？”
南宫灵点头同意道：“说得也是。”
两人一时没话说了。
冷肃见南宫灵低着头的模样，在心中叹了口气，却道：“灵儿，如今你已长大了。可有什么红颜知己，若是合意了，不妨娶回家来。”
“哥！”南宫灵不防他竟然说这种事，一下子脸红了，“我哪有什么红颜知己啊！倒是哥你，你要是不先成婚，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会成婚呢？”
“哟，这是怪我阻碍你成亲了？”冷肃故意道。
南宫灵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急的，“哥你乱说什么呢？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冷肃笑出了声，“我逗你玩呢。好了，我这受着伤呢，需要静养，你别在这闹腾了，否则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呢。”
南宫灵脸上的热度退了些，小声嘀咕道：“哥你也真是的，只不过是为了骗楚留香信任，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弄成那么重的内伤？”
南宫灵又道：“那好，哥你好好养伤，我就先出去了。”
冷肃点了点头，道：“嗯。”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假借失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