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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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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话都可以说,什么样的傻事也敢做,因为一腔孤勇只想着得到,所以无所畏惧,但真的在一起后,岑荆才后知后觉的领悟到穆年之前的那些顾虑。
在这之前,他和方晴晴是模范情侣,并且是公司里人尽皆知的,而她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穆年的妹妹款式——不是人们调侃的那种情妹妹,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妹妹,包括岑荆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会有对他动心并这么渴望的一天,所以当一切颠覆,她才回过头来想他们的关系该以何种方式去呈现在大家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背后,其实大家会有不一样的眼光在看她呢?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也许她还是会不顾一切吧,但穆年怎么也是公司里的领导,她不能不去考虑他的感受。
所以接下去的日子,她在公司基本还是保持跟以前一样的状态,开玩笑时开玩笑,抬杠时抬杠,该保持下属的姿态时也十分配合,总之做得尽量不叫人觉察罢,而至于什么时候再让大家知道,也许还需要时间慢慢过渡吧。不过总有那么几个人的火眼金睛瞒不过,岑荆想,也还有另一种可能,并不是他自己发现的,而是穆年不介意告诉了他吧,毕竟他们也是铁哥们。
既然穆年不介意,岑荆也没什么意见,所以当孙贼专挑没人的时候还拿戒指的那事取笑她时,她也只是嘿嘿傻乐,倒没多大的困扰。
不过这也仅仅是公司方面,最大困扰的其实还是蒋立冬那边。
那天告白,岑荆的话看似说得妥妥当当,但其实有些关系既定存在,哪怕当事人再说没有关系,还是扯不清楚的,这其中包括岑荆曾是他前女友的事,以及他也是穆年好哥们的事。
哪怕穆年确实不在意了,但他也不可能真的为了女人而去跟兄弟撕破脸,况且这个兄弟还没怎么对不起他,甚至还在他行动之前就告知了他要追回前女友,那么说起来,穆年确实算是不厚道了。
那些说什么‘爱情不分先后’‘为了真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其实都是虚的,现实里哪有那么多分得清的是非对错,他再有理,面对蒋立冬时也会有输人一个理的感觉吧。
岑荆花了几天的时间才明白过来这个道理,然后找到了穆年,主动跟他说明了来意。
“之前我知道你有顾虑蒋立冬才不接受我的感情,那时还有些生气,不经我的同意就擅自主张关系到我的感情,但我后来也仔细想了,其实是我想的太简单也太任性。你的考虑我也认真想过了,在蒋立冬结婚之前,我都不告诉他我们在一起,真的,我可以做得到。对我来说,低调的处理一段感情没什么,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委屈,比起你给我的肯定,这些都不算什么。”
说完后,穆年默了好几秒,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瞟了一眼百叶窗外,确认外面没人会进来后,将她深深的抱了一下。
“你真好!”穆年说。
岑荆太容易满足了,哪怕他什么都不用说,只要这个深深的拥抱,她已经觉得足够。
在爱情的世界里,女人的过于主动,女人容易满足的心,其实都特别容易将自己推入被动的境地,但岑荆太过想要这段求之不得的感情,所以她闭起眼睛,装做看不见不介意。
他一个笑,一个拥抱,都可以化解她心里所以的困扰跟不安,就会觉得前面的路哪怕有再多风险坎坷,都是值得去尝试的。
林连连在得知她真的跟穆年在一起后,戳着她的额头告诉她:“大橙子,你信么?其实穆年就像一台果汁机,你太想跟他在一起看看是不是会将自己变成一杯可口的果汁,但其实你想过没有,你也有可能变成一颗干枯空壳的橙皮。”
岑荆不知道为什么林连连总是不看好她跟穆年,她笑她想得太悲观,林连连却坚持自己的第六感,希望岑荆还是不能这样毫无保留的付出。付出太多,最后是会成习惯的。
话虽如此,岑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对穆年再好更好一些的激情,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更好,但心里确实是这么期望着的,并在努力思考着。
思考的最后结果是她在去他家‘二度参观’后,亲自着手为他换了一整套的床上用品;撤掉了所有的墙纸,换上新的;沙发上的抱枕也都无一例外更替了新衣裳——总而言之,肉眼所到之处,岑荆都花了不少心思留下了自己的印子,因为她要以排山倒海之势让穆年感受她的存在感。
事实证明,她也做到了,当穆年回来看到这截然不同的新风格时,眼底是惊喜的。
“干的不错!”穆年的奖励是岑荆最受用的一个拥抱,然后在她额头上再亲了一下,美得她心花怒放,只觉得这么多日来自己差点就要死耗在淘宝上也是值得的。
不过穆年也做出了相应的回报,他亲自下厨,为岑荆做了一顿丰盛而浪漫的晚餐。
那是两个人第一次如此正式的烛光晚餐,岑荆没有想到,所以没有准备,当穆年在厨房里烧出刺激得人食指大动的美味时,岑荆才开始满屋子的找烛台。
听到她窸窸窣窣的动静,穆年从厨房里伸出脑袋问她:“干什么呢?等吃的都不安生!”
岑荆屁股朝他,不理会他,翻了左边抽屉又翻右边抽屉,然后挖出来……两根白蜡烛。
她翻着白眼转身走到厨房门口,拿其中一根戳他的背,“你没事在家里藏白蜡烛干什么?是有什么,特殊的功能??”顿了顿,穆年回过头来看她,她立刻闪着激动的目光说来劲了,“那、那你还有鞭子藏哪了?还有什么?绳子还是手铐啊??”
“……”穆年斜了她一眼,举着锅铲对着她的方向点了点,“能的你!看等会我不那这些伺候你!”
岑荆嘿嘿笑,吐了个舌头赶紧滚了,临转身时还不忘提醒他,“你快别分神,火候要注意好!要做就做好点,可千万别烧焦了,等下坏了你穆大厨的名声就不好了!”
晚餐吃得充满情调,岑荆高兴坏了,不时举着红酒碰穆年的,他不得不提醒她小心等下又过敏。
岑荆这才想起来,是哦,自己是会过敏的,自己每次一高兴就忘了这茬,难得他倒还记得。小小的细节,她有些感动,又举杯跟他碰了一下,“没事,这一点点不要紧。来,为我们的第一个浪漫二人世界干了!”
穆年像被她感染了气氛,碰杯后果然仰头喝了尽,然后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然后眼睛微眯起来,充满蛊惑人心的问她:“这就满足了?你的二人世界就这么简单?”
岑荆不觉有诈,大着舌头,反问:“啊?要不然呢?现在可不就我们俩么?”话一说完,结合着他的表情,她突然有些明白了,脸一下子热起来,然后伸手一巴掌盖他脸上,把他的脸推到了一边去,边骂了一句“臭流氓”。
但是臭流氓依依不舍又把脸转回来了,捏着她的脸问:“真要回去?晚上不住我这么?”
岑荆是想得到他的小心思的,但她装傻,“我倒是想啊,但你这虽然看着挺大,可只有一间卧室不是?”
穆年的眼睛就眯起来了,贼兮兮的样子,看得岑荆好想又抽他一嘴巴子,太诱惑人了好么?长这样一张皮囊还要做那样的表情,很容易让人有想法的好么?!岑荆忍得很辛苦,才心猿意马的看着天花板,说:“那要不然我睡卧室,你睡客厅喽?咱俩谁也别碰谁你觉得怎么样?”
穆年捏着她的脸把她往自己眼皮底下拉了拉,还故意把气呼到她的脸上去,弄得她更加心猿意马了,说:“怎么可能。”
岑荆把他的爪子打掉,“夜黑风高的,客官可要自重点,免得诱发犯罪什么的就不好了!”
穆年已决定将不要脸进行到底,又把自己的脸往前凑,“来吧,想犯那就犯吧。”
岑荆‘噗’了一口红酒出来,赶紧站起来往洗手间逃走,“我洗洗,没得商量,想留我就睡客厅去,坚决分开睡!”
在她关门之前,穆年冲她背影,不害臊不要脸的补充道:“行,听你的,办完事就分开睡。”
“噗……”岑荆给跪了,穆年这该不会是得到了以后开始露出大狐狸尾巴了吧!!!以前虽然也见他逗比,但没这么毫不掩饰色胆包天啊!!啧啧啧,真是……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啊!!
但是怎么说,他们也才刚交往了半个多月而已啊,会不会太快呢还是太快呢,还是太快呢?岑荆对着洗漱台上的镜子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想着要不要给林连连发条短信咨询一下呢?万一她这老房子真的要着火,她也好给她泼泼水之类的,不过她刚才进来忘带手机进来了,失策。
算了,先上个厕所再说,天要下雨,狼要吃肉都是拦都拦不住的呀……自我心理建设了半天,岑荆坐在马桶上,突然感觉到小肚子一抽,然后体内一股热流真正以拦都拦不住之势直涌而出……岑荆当时就内流满面了,姨妈同志,您来得可真是时候啊喂!!!
在穆年殷殷期待中,岑荆一脸凄凄惨惨戚戚的打开厕所的门,然后像个小媳妇般扒着门露出半边的脸,期期艾艾的对他勾了勾小手指。
穆年像看到肉的小狼狗,欢快的跑过来,看着她的菜色脸,疑惑道:“怎么了这位同志?怎么脸色有点不对?”
岑荆吸了口气,仰头回视他,“如果我说我亲戚突然到访,现在想让你跑趟超市帮我买包内啥,你会想屎么?”
“……”穆年的脸上已经一脸屎色,“真的假的?”
岑荆再吸口气,“你觉得我像开玩笑么?”
“……”穆年扶住额头,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捏着她的脸恨恨的说:“你姨妈怎么这么不可爱呢?!怎么就没你一丁点善解人意呢?!”
岑荆默默点头,不能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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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甜点就这样从‘儿童不宜’的节目变成了特别养生的讨论厨艺问题。
岑荆挺靠在沙发上,边揉着小肚子,边对穆年说:“刚才你那道青椒牛柳是怎么做的呀?牛肉到底怎么弄才会那么嫩啊?不如以后你教我吧,这样说不定哪天你也可以吃到我做的‘拿手好菜’了!”
穆年‘切’了一声,把长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去,“你是能教得会的么?你现在能分得清高压锅跟电饭锅就不错了!再说了,将来需要你做么?你真想做,我厨房能同意么?经过我厨房里那些瓷砖的同意了么?”
“……喂喂!别太端着我跟你说。”岑荆把他手扯下来,他手长一不小心就扯到胸口上。
他看看她,她看看胸口又看看他,两人目光交流,再次肯定了姨妈真是太不可爱这个残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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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这一次后,岑荆对这次大姨妈的结束充满期待又忐忑,她忍不住跟林连连说了,并简单的把上次差点就被吃了的事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然后有些后知后觉的咨询她:“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些?其实我后来想,那天也够凑巧的,但也巧得挺好的,如果真的让我做决定,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林连连当时知道她就是死心眼要跟穆年耗上后,虽然说了不少泼冷水的话,但后来还是给了她不少建议,心里还是希望她好的。所以她来找她解困扰,她还是听得很用心的。
“现在快餐时代,谁还为谁守身如玉啊,但我们也不能因此就到处滥情,所以你还能有这个理智,我代表组织给你赞一个!不过认真说起来,你们确实算快的了,我一直感觉穆年要从前段感情里走出来还是需要时间的,没想到你们紧张神速呀。”林连连说。
“切……你和你们家小黄黄还不是闪亲闪床单,好意思说我们神速,跟你们比起来,我们简直就是兔子面前的蜗牛好么?!”岑荆表示不服。
“我们那情况能跟你们比么?!我们的世界里可只有唯一的彼此好么?!”林连连就是想打个比方,意在于让她明白不能人比人,但是一不小心就哪壶不该提哪壶了。
果然,听到‘彼此的唯一’,岑荆的目光一暗,立马没有刚才那股花痴劲了。凭林连连对她脚底有几根毛都知道的了解,她知道她这是被打击到了的表现,于是心里有些愧疚。
“行了行了,算我口误,你别一谈恋爱就一副弱不禁风受不起摧残的小树苗样儿好么?搞得我那些毒舌什么的都还没发挥呢都说不出口了,怪不习惯的。既然一开始我劝不好的话,你都能义无反顾了,这个时候就别瞻前顾后了,踩出去一步了就大胆点往前走,不然还能把那步退回来不成?”林连连推她,想让她收收那死样。
“嗯。”岑荆深吸了口气,重新振作,“你说得对,其实我有时也挺精分的,要不就是什么都不考虑,要不就是想很多,然后自己吓自己。”
林连连笑笑看她,“那你现在这样子,是表决心还是怎么滴?表情还搞得那么严肃,跟要英勇就义似的。”
岑荆也笑了,“英勇就义倒没有,就是考虑考虑是不是为某人的‘□□’未来做点贡献什么的,之前有点不确定,现在想开了些。”
林连连被她那一脸饥渴的样儿恶到,恨不得摔她一脸安全套,“去去去,快洗白白滚去你那小情郎床上摆好姿势把他给扑了吧,别在我眼前晃了,我都快给你那银荡的表情闪瞎狗眼了!!”
“啊哈哈哈哈,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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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大姨妈也走得差不多,但岑荆却迎来了另一波工作上的爆忙时期,搞得每天她上班都像在战斗,下班都累得跟狗一样,为穆年的□□生活做贡献这件事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不是不想,而且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去想,唯一的念头只想睡觉睡觉睡觉,当然,是指一个人睡觉的意思。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近一周,终于在熬过去了这个晚上,俩人一起吃饭,但岑荆的眼皮也重得快抬不起来,好几次菜夹到嘴边,都掉下去也没吃到,看得穆年哭笑不得。
只好随意的喂了她几口,然后把她抱到卧室去扔床上。
穆年的床太舒服了,岑荆身子一着床,整个身体舒展开,舒服得她在半寐中都要感动哭了好么。当时实在太累,也没想太多就开始昏昏欲睡,等感觉到身边有个热腾腾的身体紧靠着自己时,她都已经睡了好一会了,然后一个激灵,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你怎么在这?!!”补了一片刻的眠,精神已经恢复了些后,岑荆被眼前的情景惊到,双手撑在穆年的胸口前,惊诧道。
“这是我的床,为什么我不能在这?”穆年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
“不是……我是说刚才我们不还在吃饭么?!怎么、怎么就进行到这的……”岑荆有点短路,完全回想不起来饭桌到床上,中间到底怎么发生的,完全跟自己预想中的差很多好么?!!
“那你的意思是,要回放一下,让我重新把你扛到客厅,然后再看着你睡着一次再把你扛进来么?”
“呃……”岑荆有点印象了,确实是自己当时挺累的,但是这不是重点好么?!!重点是她很困,他可以抱她进来睡没错,但是‘抱进来睡’不代表‘睡了她’好么!!把她衣服都脱掉是什么意思!!!!!!有经过她衣服同意了么?!经过她胸罩同意了么!!
而且,他会不会也太无耻了,竟然也把自己脱了好么!!配套设施这么完整,一条龙服务这么到位,他是从哪个特殊场所卧底过来的么!!
岑荆的震惊已经无法一言一语表达清晰了,她大着舌头想说‘虽然老子确实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把自己献给你的,但是方式不对好么’,结果画面太喷血,她支支吾吾,屁都没吾出来一个,迎面穆年的脸就靠过来了,然后她的那些支支吾吾变成真正的碎沫被毫无保留的含入他的嘴里。
他的舌头像条灵活的鱼,撬开她的牙齿,在她的颤颤巍巍中熟练的席卷了她的整个口腔,刺激得她呼吸都急促起来,脑子里根本已无法思考,只想大口大口呼吸,却一次次再被他吮~吸进去,反复吞咽和用力的吮吸轻咬,岑荆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在快速的升温,只觉得热热热。
她想推开他一些,但是他一手握在她的脑后,一手绕过她的腰用力的把她的身体往自己身上拉过来,让两个寸缕不着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的大手带着滚烫的温度不断的揉捏着她的背,又痛又刺激,她想躲开他的手,试图扭动身子,却每次都引得他的动作更大更用力,两人也贴得越发的紧,她赶紧自己都快被揉进去他股子里去了,背上痛得不行,但是心跳好快,快得顾不上那股疼。
所有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抱上床的,但是就那么如火如荼的烧起来了,他的手像带着炽人的电流游走遍她的身体的每个部位,她每一个战栗都被吞入他的舌间。
就这样发生了,发生得这么突然、急切、热烈。
岑荆从头到尾都没有思考的时间,虽然做过多少次的设想,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到来,她来不及也顾不得思考,就这样发生了。
当一切归于平静,穆年在黑暗中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睛哪怕在黑夜里也亮晶晶的,岑荆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借口上厕所洗漱一下躲开他的目光,然后在厕所里的镜子里发现自己身上多处被他揉得通红,特别是整个背上,有几道轻轻触碰,还很痛。
回想起来,确实穆年有些用力过猛的感觉,虽然确实情动深处,许多东西无法控制,但这是岑荆跟他的第一次,想想还是少了点温柔的感觉。
不过也仅仅只是想想,或许每个人都不一样吧,如果这就是他,她也喜欢,并愿意接受。
整理得差不多后出来,岑荆小心的躺回穆年的身边,只听到他均匀的呼吸,他竟然睡着了,不知道是这几天来也累了,还是刚才的运动太过剧烈……
一想到刚才的运动,岑荆就有点囧到,人家倒睡得挺香,就她一个人还在瞎激动罢了。
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睡不着,明明身体是困的,但是精神还是兴奋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有以前的一些凌乱的画面,有后来的一些美好的片段,乱糟糟的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然后拿来手机想看下时间,随手一摸,却摸过来穆年的手机。
对于差点别人的通讯短信这种事,以前岑荆是相当鄙视的,但是在她无意点开手机只是想看下时间却意外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一条未读信息时,她脑子里有根弦‘叮’了一下子绷紧了。
那条信息提要写的是:到时候你要来么?还是算了,免得大家徒增伤感。
岑荆作为女人的第六感一下子全部启动,只觉得这信息这样不同。她忐忑的回头看了一眼穆年,他睡得特别安静,她抖着手几次在手机屏上想点下去,但是又伸回来,她开始害怕,怕点开会看到更不想看到的东西。
但是她太想知道到底是谁发这样的信息,或者只是意外呢?说不定是发错了呢?不然看这语气就像是女人的口吻,三更半夜给他发信息是什么意思呢?
犹豫了好久,岑荆的手终于还是点下去了,然后她的心也跟着渐渐、渐渐降至冰冷。
她好不怀疑的相信,这个不显示名字的号码就是方晴晴,而她还在昨天给穆年另外发了一条,她说:我要结婚了,祝福我吧。
呵,前女友要结婚了,所以他难受了吧,所以他需要有人陪了吧,所以现在她在他床上了。
是这样么?岑荆不知道,但为什么心就那么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