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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痛心疾首 ...

  •   楚玉伏在书案之上,泣不成声。
      泪水不断的淌下,眼睛已经红肿,却仍旧止不住心中悲伤至极的情绪。
      信的第一句写道。
      小玉儿,我们之间有很大的误会。
      第二句写着,我喜欢的人不是逍遥风。
      第三句写着,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
      也许你已经忘了,一年前你离开之前的那天晚上,我对你表明了心意。
      …………………………………………………
      小玉儿,我知道你已经心有所属,但是我爱了你十六年,我可以再等十六年。
      …………………………………………………
      哽咽着看到这句话,楚玉终于再也忍不住,将信扣在了桌上。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蠢事……我……”
      楚玉猛地用头撞了下去。
      撞向了这张凌语辰死之前最后在的书案。
      剧烈的疼痛却没能缓解心中的痛苦与愧疚。
      原来,语辰从未喜欢逍遥风……
      原来,自己在客栈中哭泣的那夜,他并没有睡着……
      原来,他只是装作与逍遥风在一起,以为这样做是在为自己报仇……
      原来,十六年来,他一直在身边默默的等着自己……
      原来,那些吻,那些充满爱的动作都不是玩笑……
      原来,离开前的那晚,自己睡在语辰的怀中,他对自己表明了心意……
      原来,自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话语……
      原来,语辰,真正爱的人,是自己……
      原来……自己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一切……
      自己,还……亲手害死了他……
      害死了如此善良,如此深爱着自己的语辰……
      语辰……
      为什么……
      为什么不早些让我知道?!
      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察觉……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额头有血迹躺下,与泪水一起沾湿了信纸。
      楚玉将信纸展开,再度拿起,哽咽着读到最后。
      直到天亮。

      再次鼓起勇气去找逍遥风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
      楚玉的脸上顶着两个红肿的桃子眼,还有头上被纱布包成馒头一样的形态。
      像是在努力掩饰着什么,楚玉强迫自己的唇角一定要上扬起来。
      楚府的客房里,如烟正躺在床上,而逍遥风捧着碗,正在喂她喝药。
      他小心翼翼的将勺里的药水吹凉,又捧到那人的唇边。
      楚玉在门口看了许久,不禁回想起自己几日前不眠不休,守在逍遥风身边的情景。
      而自己的心上人,正在关心那个他所谓很重要的人。
      眼前忽然出现了幻觉一般,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自己练轻功,从树上摔了下去,伤了腿,那时语辰来看望他,就在自己的卧房里,语辰也是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一口一口地喂自己喝药。
      楚玉猛地摇了摇头。
      不行,如果再想下去,眼泪就要出来了……
      他扬起头,将泪水瞪了回去。
      如烟余光看到楚玉,忽然攥起拳头,作势就要下床冲过去。
      逍遥风连忙拉住她,将她抱在怀里。
      如烟一双眼睛充满杀气的瞪向楚玉,张牙舞爪的挣扎起来,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我的孩子!我和小风的孩子被你活生生的杀死了!!!我的孩子!”
      如烟哭喊着,泪水湿了满脸。
      “如烟……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听话,不要再闹了!”
      逍遥风紧抱住她。
      “楚玉!我如烟此生与你势不两立!我的孩子!”
      哭喊着,如烟无力的摊在他怀中,直到最后昏了过去。
      楚玉呆愣的站在原地。
      孩子没了……
      经过自己的手又伤害了一条生命。
      “孩子没了?”他不知自己是怎样将这句话问出口的。
      逍遥风没有回头看他。
      “是的,孩子没了。”
      “对……不……起……”三个字含在口中,说出的非常轻。
      逍遥风没有听到,将怀中的如烟抱得更紧。
      “楚玉,算我求你,不要伤害如烟,她只是个爱我至极的傻女人。”
      心中复杂的情感上下翻动,似是有些哀伤又似是有些开心。
      忽然语辰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温柔的笑着,对自己说道。
      “小玉儿,你是我认识的……世界上最善良,最单纯的人。所以,我才喜欢捉弄你呀~~”
      眨眨眼,那身影瞬间消失。
      刚刚的幸福笑容僵硬在唇角。
      楚玉几次张口,最终说道。
      “风,你让如烟离开吧……我不动她。”
      似是以为自己幻听了,逍遥风不可思议的望向楚玉,看到楚玉的样子,一脸吃惊。
      “你的头,怎么了?”
      楚玉道:“你不要管这些,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赶快帮如烟收拾行李,让她离开……在我……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逍遥风似是被他的状态吓到,连忙点头,动作也迅速了起来。

      马车里的如烟沉沉的睡着,楚玉将逐梦伞放在她鼻尖闻了闻。
      “这样,在她回到逍遥宫之前她都不会醒了。免得,中途又回来找你。”
      逍遥风和楚玉站在一条山间小路旁,目送着马车离去。
      直到马车的变成视线中的一个小点,消失不见,逍遥风的目光变得越发淡然。
      “如烟安全了,现在你放心了?”
      楚玉问道。
      逍遥风摆出一副放松的姿态,他转向楚玉,目光中从未如此的平静,沉着。
      “楚玉,杀了我。”
      楚玉笑了笑。
      “我好像还记得今天早上某个人还说要和如烟再生个孩子,怎么,现在想食言了?”
      “那是骗如烟的。杀了我。”
      “到现在,你还是想死?”
      楚玉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我的心已经死了,并且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因我而死,所以,楚玉,要么杀了我,要么,放过我。”
      郑重说出的话语,楚玉听了却毫无反应。
      若是以前的他,一定会有痛心的感觉,这从脸上就能够看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逍遥风心中暗道。
      “如果我放过你,你会活下去吗?”言语有些木讷。
      “放过我,我会自尽。现在,我只求和语辰在一起……”
      的确,这样活着的确太累了……
      被囚禁住自由,被迫生活在一个疯子的身边……
      回想起语辰在身旁的点点滴滴,逍遥风倍感现在现在这样活下去的疲惫。
      “风,我和你……都是痴人,不过,我已经看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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