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5章 ...
-
非魔法造成的伤在魔法界都是小事。
庞弗雷夫人非常熟练的念咒给德拉科止血生肌，又拿来魔药：“喝下补血剂再吊几天的胳膊，配合一个礼拜的治疗连疤痕都不会留下——霍普森小姐，真是非常优秀的止血咒，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你是三年级的学生。”
“没有您说的这么厉害。”莫敛脸红着说道。
庞弗雷夫人暧昧地笑笑：“你暂时帮我看着小马尔福先生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莫敛惊慌道：“啊，我们并不是——”
“我渴了，给我倒水。你以为庞弗雷夫人只用照顾我一个人吗？”脸色苍白地德拉科将难喝的药水一饮而尽，往单人病床上一躺：“你也不是听夸奖的，干好你该做的事——帮忙，照顾我。”
.
莫敛倒了杯温水递给德拉科大爷，就在一旁的木制小凳上坐着不动，从远处看就像蜷缩在小凳上的雕塑似的。虽然因为魔力全空儿有点儿疲惫，但她还是盯着病床上的人，随时等着听他还有什么要求。
德拉科被补血剂的味道冲得直皱眉头，但神志已经清醒很多，他想起刚才是莫敛一路念咒止血，再之前是被头马身有翼兽袭击。胳膊上的疼痛也让他怎么做也不舒服，这都怪她：“霍普森小姐，你有没有意识到你的错误？”
莫敛眨眨眼：“我的错误？您是想说，因为您不遵从教授指挥的步骤接近鹰头马身有翼兽而受伤，这都是我的错。是这个意思吗？”
“难道不是？”
“我认为并不是这样的，是因为马尔福先生没有听从教授的指导才会这样。”
“牙尖嘴利……你明明看见我过去了，你是故意的吧，那个泥种格跟你说了什么，你是不是想跟她一起来设计我？承认吧，要不你干嘛要这么听我的，好像欠了我什么一样？”
“我承认什么呀！”莫敛气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是马尔福先生让我——”
“让你？我有正当理由怀疑你，整个斯莱特林只有你喜欢往格兰芬多身后凑。可你不能否认，我的胳膊变成这样有你一半的功劳。你不想让霍普森家知道的话，就乖乖地听话吧，霍普森家的二、小、姐。”
两人大眼瞪小眼，莫敛率先败下阵来，深吸一口气：“你想让我怎么做？”
“很好办，在我胳膊复原之前，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记住，百分之五十的责任是你造成的！”德拉科恶狠狠地说。
明明不是她的错……算了，相比受冤枉，莫敛更不想让霍普森家第一天就轻易挑剔她有什么缺点和毛病。首席先生，你的年龄还停留在三岁吗？
.
补血和恢复伤口的药水产生效果之后，德拉科又喝下生死水在睡眠中等伤口治好，之后没莫敛什么事儿了。
放轻脚步关上医疗翼的门，莫敛刚松一口气，就被一股刺骨的寒意惊得瞪大了眼睛，这股气息她记得非常清楚，不禁脱口而出：“教授……我、我、我不是逃课！”
“霍普森小姐，有句话叫做‘不打自招’。”斯内普教授带着比之前更加浓烈的黑气向莫敛走去，他看了一眼医疗翼。“马尔福先生怎么样了？”
莫敛真是完全放弃跟任何斯莱特林学院的人理论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把庞弗雷夫人说的话重复了一边，莫敛顿了顿又补充道：“马尔福先生让我在他受伤这期间——”
“帮忙的前提是不能耽误上课，你总不能一整天都听他的指挥。”斯内普严厉地说，他当然知道他的教子怎么把眼前这个姑娘指挥得团团转，那个臭小子。“剩下的课程你不用去上了——校长室的口令是柠檬糖，三楼两头石兽后面就是了。”
无论是打断别人还是传递口讯，斯内普院长都是这么果断简练，他身上那股始终不散的黑色寒气直到他钻进医疗翼才减弱一些。莫敛悻悻地边走边回头，有机会，她一定要直到院长身上的黑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内普掀开盖在德拉科头上的被子：“德拉科，你是瞒不了任何长辈的。”
睡得正酣的少年睁开眼睛，虚弱的举举被抓伤的手臂：“教父，我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瞒？我也没打算瞒着什么。”
“你以为你把责任都推倒霍普森小姐的身上，你父亲和母亲就不知道你又不听教授的话了吗？这次百分百是因为你自己。”斯内普冷哼一声，即便嘴上说，他还是没法不帮这个臭小子收拾后面的烂摊子。“最后一次。”
德拉科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已经听自己的教父说了无数次最后一次了：“我保证！还有，我真的很需要有个人来帮我，我觉得霍普森真的、真的是个非常好的帮手。”
.
校长室就在楼上，那对石兽非常明显，说出口令走上石板变成的楼梯，笑容可掬的老校长就坐在琳琅满目的房间里。
“啊，欢迎你，霍普森小姐，请做到这里来。我有蜂蜜柠檬汁和柠檬糖，都来点好吗？”邓布利多校长指指办公桌前面的小椅子。
这是莫敛第二次接触邓布利多校长，她对这个当初去霍普森家极力劝学的老人印象十分好，如果不是校长先生一直坚持，她现在一定还被困在霍普森家：“谢谢，邓布利多校长。”
“在霍格沃茨还习惯吗？”
“非常好的学校，先生。”
邓布利多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当初的努力就没有白费，我就知道你会在学校获得更多的东西。那么，我们直接切入话题吧。听说你似乎因为一些小问题而感到苦恼，你自己有什么头绪吗？”
莫敛迟疑了一会儿，摘下左手腕上的佛珠放在桌子上，她应该可以信任邓布利多校长：“大概您都知道，我要说的只有佛珠和我小时候的事……是霍普森家不知道的。”
“我会为你保密。”
“没有必要这么神秘，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霍普森先生和夫人只是觉得没必要知道而已。”莫敛苦笑，“从我记事起我就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甚至那些修道修佛的东方巫师看不见的怪东西我也能看见……这给我带来了很多困扰，很严重的影响了我和妈妈的生活。霍普森家以为佛珠只是我带到英国来的纪念品，却不知道这是为了封住我的特殊能力，我外公特意从中国的五台山求来的。佛珠让我变回一个普通人，但自从接触魔法之后，我觉得它快要压不住了，我非常担心这特殊的能力会给我身边的人带来不幸。校长，您非常博学多识，您曾经见到过类似的人吗？”
邓布利多校长思考了一会儿，推推鼻梁上月牙形的眼睛，遗憾道：“姑娘，学无止境，我只是比别人知道多了一点儿而已。非常抱歉的是，我从不知道神奇生物会对一个人类巫师轻易地露出臣服的态度；我对东方的巫师也不太了解，我们也许得花些时间才能理出一条头绪。你愿意等等我这个老人吗？”
“当然，明明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还要麻烦校长实在是说不过去。”莫敛谦逊的弯了弯腰，神色中是掩饰不了的遗憾。
邓布利多笑道：“拥有力量是好事。只要你学会使用它，它一定会回馈给你欢乐。”
“即便这样的力量可能会伤害别人？”莫敛皱着眉头，愁苦地喝了一口又甜又酸的蜂蜜柠檬，舌尖的满足似乎能让她忘记难过的事。
白发苍苍的老人轻叹了一口气：“霍普森小姐，力量只是理想，伤害或者保护别人是你的选择。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不能摆脱这股力量，那就学会牢牢地控制住它，用它去做你想做的——这需要非常惊人的自控力，我相信你能做到。”
“我会，也必须做到。谢谢您，邓布利多校长。”莫敛恭敬地对邓布利多深深鞠了一躬。
“不客气，霍普森小姐，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而温柔的姑娘。正是这样可爱的孩子，能够包容这世界上一切的东西，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这些可贵，也看到了对世界的渴望，这也是我竭力推荐你来霍格沃茨的原因。”邓布利多调皮地眨眨眼，“所以，小马尔福先生的小问题，你也一定没有真的往心里去，对吧？”
莫敛无奈的笑了起来，如果还是两年前，她一定会哭着扑进妈妈的怀里寻求慰藉。可后来，她只能在被窝里躲着家养小精灵才能偷偷哭几下，还要小心不要发出声音，不到半年她就学会自己面对一切困难了：“我当然不会跟他一般计较，只是多照顾一个小孩儿。我以前常常帮邻居家阿姨看着小弟弟小妹妹们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