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0章 ...
-
“既然这沙龙没意思，我们换别的地方玩吧。”安迪拉着莫敛站起来就往门口走。她可不在乎脸色变青的特里劳妮，因为她一辈子都不打算再选跟这个女疯子有关的课！
“但是……”
“没有但是也不用管别的！就现在，立刻走！”赫敏也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重重地哼了一声，蹙着眉头对特里劳妮说道。“教授，未来不是靠一杯茶叶渣就能决定的，在算数占卜雪上，未来的可能是有概率的！相比之下，占卜学的碰巧次数就不是那么高了。”
一群五个人帅门而去，扔下气得发抖的特里劳妮教授和面面相觑的低年级们。
.
“你们不该这么激动的，你们还选修着占卜课呢……我没事的。”被拖着往前走的莫敛非常感动的同时，也非常为他们的占卜学成绩担心，只有她一人没选这门课。
“我就早罢课了，没看见特里劳妮教授见到我的眼神吗？”赫敏翻翻白眼。
安迪笑着说：“被你这么一说，我都想罢课了，不过我们的院长恐怕会杀了我，但我以后真的不想再跟她扯上关系了。”
“我也是。”哈利和罗恩也附议。
特别是哈利，在第一节占卜课被特里劳妮拉着说了什么“死亡的预兆”和“在墓地游荡的那条大狗”之类的——是谁说占卜课是最容易的一门来着？
最终谁也没提怎么会来占卜沙龙的，五人凑在一起说了几句就开始劝莫敛早点儿回宿舍休息了——莫敛的脸色始终苍白着，说话没有精神，赫敏实在担心。
.
“我刚才想占卜的，是妈妈过得好不好。”
安迪手顿了顿才关上门的插销，就知道只有这个，才能让莫敛一路都都魂不守舍的。她只能安慰道：“特里劳妮的预言从来没准过，别放在心上，你也知道我们的作业就是诅咒自己，可我们现在谁出事儿了吗？”
“我也是用玩玩看的心占卜的，明明还想知道别的事，为什么要拿这个占卜啊？”莫敛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我、我早就知道了，再这样下去真的就不能跟妈妈见面了……安迪，虽然小时候过得很苦，但也慢慢变好了呀，妈妈从不认为我是个累赘，一直都是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我舍不得啊！我不想和妈妈分开，想永远跟妈妈一起，我还等着长大了挣很多钱，让我们两个都能开开开心的，让她过的幸福，可是……呜呜……”
安迪心酸地拍着莫敛的后背，她不是没见过哭的这么心酸的人，但莫敛平时有些呆的，也是逢人就笑，虽然有些傻，但一般看不出她心里藏着事的。该怎么安慰她才好，才能让她暂时忘记这些伤心事呢？
“我是妈妈自己一个人生出来的，我从小就知道街坊邻居带着嫌弃的眼神看待我们，连上学都是妈妈求了很久，拿着双倍学费才让我上，一直以来我也不敢问我爸爸是谁。后来、后来我跟邻居一个老叫我破鞋的男孩打架，妈妈实在没办法了才带着我搬到另一个地方，那里的人不知道我们的过去，所、所以妈妈一直跟邻居说是丧夫——”莫敛擤了一下鼻子，擦擦滚在脸上的泪珠。“她是为了我才这么说的，上一次打架虽然让那个男孩以后都躲着我走，但我也受了伤，好几天没能去上学，再加上事情也闹到学校去了，我也不得不转学，那又是一笔钱。”
“然后呢？”
“妈妈什么也没说，只是责怪我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然后告诉我只用暴力是不对的。我知道自己错了是因为，如果不是我打架，我不会让妈妈为了我转学的费用连晚上也要去加班，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妈妈后来身体不大好了，都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加班……”
安迪一直轻轻地拍着莫敛的后背：“敛，我们的妈妈都一样。”
“真的吗？”
安迪笑起来，拿手绢擦去莫敛脸上的泪水：“是啊，我也是被妈妈养大的。她虽然是纯血，但十五岁时就没有亲人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和麻瓜爸爸认识、然后生下我的。她没有把我这个混血随手扔到哪里，反而为了照顾我不能做全职的工作，所以也像敛的妈妈那样到处去找工时少但自由的工作……她热爱生活，再贫穷也不能让她的热情，即使她在我七岁那年也染病去世了，也会让我照顾好院子里那些花草。我也知道不会再有人像她一样这么爱护我了，所以，妈妈这么的坚强，我也不能表现的比妈妈差，对吧？”
“嗯，是的！”莫敛的眼里又噙满了泪水。
“你还能和她团聚的，既然是巫师带走的你，你也可以用巫师的方法离开这儿。”安迪温柔的理理莫敛耳边的头发，坚定地说道。“那些人都是错的，他们的虚情假意都是为了利用你的价值，直到榨的一滴都不剩再把你像垃圾一样扔掉——我一定会帮你的，一定。”
“谢谢……谢谢你，安迪……”就算是安慰，莫敛也已经非常满足了。
“你知不知道逃避也是七宗罪的一种呀？你这是犯了懒惰的罪，死后会被上帝扔进蛇坑的哟，我打不过上帝，到时候可不会救你。”安迪嫌弃地说。
莫敛破涕而笑：“我已经在蛇窝里了，还怕什么蛇坑？再说了我是中国人，我是归地府管的，只要我不做坏事，多做积阴德的事，他们不会就这样把我扔进蛇坑里的。”
“好嘛，天主教的人数没有地府的人数多，肯定争不过你去！”
窝在一起说话的两姐妹不知不觉的抱在一起着睡着了，她们认识之初从来没把自己的事说出来。如果不是这次例外，自认两年来控制的很好的莫敛也不会突然爆发，安迪也不会为了安慰莫敛而说出自己的事。
她们都在拼命地扛住自己的心，不让它轻易地决堤。
.
天还未亮的时候，莫敛毫无预兆的醒了。
她怕吵醒同.床的安迪，就干瞪着眼盯着漆黑一片中偶尔才透出一点光亮的窗户。沉闷的水流声是这房间永恒不变的声音，自从她入校以来就如此。
安迪的呼吸绵长而平稳，莫敛忍不住笑了笑，她好像有点儿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在一个宿舍了——她不信神，却相信冥冥之中总会遇到像安迪这样的同类。
她们是多么的相似啊，父不详的幼年承受了多少白眼，即使这不是她们的错。现在这被别人操控的少年时代，即使在遥远的霍格沃茨也不能摆脱。同时，她们一样得到来自母亲的爱，然后由死亡和距离分割两地。她们也都假装顺从于他人，心里却死也不肯服输，立誓终有一天要越过这痛苦的枷锁。
如果不是曾经经历过，怎样懂得一个人曾经经历过这样的痛苦，到底有多难受呢？
如果给痛制定一个分数，又怎样言明每个人的六十分痛和别人的六十分痛是一样的？
根本完全是不一样的。
“怎么还会哭呢？这是最后一次为这个哭，说好了！”莫敛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默默给自己加油，她对蛇坑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自己有一半是英国人，万一被抓紧西方的地府可怎么办好啊？
.
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莫敛和安迪看清了彼此的脸，都是一阵对对方的大笑。两人的眼睛毫无例外的挂着黑黑的眼圈和浮肿的眼睛，最爱美的安迪恶狠狠的给莫敛灌了一瓶去黑眼圈的药水，才放她去洗刷。
对着镜子里的脸摸了好久，安迪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得找时间补眠了。”
“你说什么？”在盥洗室的莫敛叼着牙刷伸出脑袋问。
安迪白了她一眼：“我说，你以后休想再穿着没有品位的衣服还不化妆就出门！我一定会好好的‘教导’你，让你一辈子也不能忘记身为一个淑女，你要全方面都无懈可击——美容魔药是每一个女孩都要准备的，你竟然敢跟我说你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魔·药！”
“因为熬制太难，我还没有这么厉害，再说也获取不到药方啊。”莫敛无不遗憾的说道。
“不要把牙膏滴到地板上！”安迪头也不回都知道莫敛在哪儿。
“好啦，窝回去就素了！”把牙刷重新塞进嘴里，莫敛笑着漱了口，用香精把脸洗的干干净，抹上香膏，然后仔细地梳着又翘又软的短发。
安迪的眼光真的很好，这种发型真的衬得她非常精神，原本灰灰的双眼也似乎因为没有厚重刘海的遮挡，反射着清亮的光芒。好多年没有仔细看过自己模样的莫敛这才发现，自己的瞳仁不知何时变成了深蓝色，而且也蓝的越来越明显。
霍普森先生有一对蓝色的眼睛，她这是勉强遗传了一点儿吗？莫敛忍不住自嘲道，有些厌恶的整理了一下刘海，希望能让这抹蓝色至少不那么明显。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