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毛》昏睡一百年

9、险境

　　什么？小禾惊呼。酒一下醒了。
　　他要你出街……安琪无奈的说。MICHELLE，你可以帮我吗？我知道你从不出街的……可这个陈老板得罪不起……
　　安琪！小乔不顾旁人的好奇大声喊，我……我不出街！
　　MICHELLE……我知道！可你帮我一次不可以吗？多少钱，你说罢了……妈咪有些恳求。
　　我真的……不能。小禾是很重情谊的人。她真的不知到该怎么拒绝安琪的要求。
　　MICHELLE……10000好吗？我保证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就闭着眼睛出一次吧……没有人会知道的……不会影响到你的。
　　MICHELLE，我都照顾你这么久了，你帮我一次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也知道我的难处。算妈咪我求你了，你看在我们一年多的情分上，帮帮我吧……
　　……
　　安琪说了很多。一直恳求着。妈咪总有这样的特质，当她需要你时，她会动之以情，以最软弱地姿态来恳求。
　　小禾一直木然的摇头，却什么也说不出。说“不”么？已经说了太多次，可安琪仿佛没听见似的。
　　好啦好啦，不说这么多了，他们还在等我回去。MICHELLE你会答应的对吗？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吗？安琪拉住小禾的手，将道理升级为救命，高招。
　　我……安琪！小禾很混乱。她既不想安琪难做，更不想自己卖身。
　　说定了MICHELLE，10000！这个价很高了。安琪我不会把你贱卖的。谢谢你MICHELLE，帮我这么多……安琪郑重地拍了拍小禾的手。然后转身回房了。
　　等等！安琪……小禾还未反应过来，安琪已走远。

　　怎么办？怎么办……小禾躲在厕所绞着手慌乱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被安琪这样说的，不出街便不仁，出街又对自己不义。虽然我已不是处女，可我从未想过卖身……我不可以卖身的……我绝对不可以。但安琪怎么办？小乔心里翻江倒海。
　　LILY……突然手机响了，是LILY打来的。
　　LILY……小禾接起电话眼泪就不自禁地流下，情绪突然就这样崩溃了。她陷入了两难，恐惧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样的局面从未有过，该怎么处理？
　　怎么了小禾？LILY本来只是玩电脑饿了，想叫小禾回家给她带些外卖。怎知小禾一接电话便哭。
　　他们要我出街……小禾在厕所的隔间里放声大哭起来。
　　你不要不就可以了？小禾！小禾！不要哭啊！小禾……
　　呜呜呜呜……小禾已经泣不成声了。LILY……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呀……你来……来救我……小禾早已没了主见，只能希望有个人来拯救她。
　　好……好……你等着我！LILY很紧张小禾。她明白小禾，认识这么久了，她知道小禾不过是个外表强硬的女孩。一旦软弱下来，必定是遇上无法解决的难题。
　　你……你快来啊……小禾边哭边挂掉电话。
　　怎么会这样呢？第一次丽都哭泣，因为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也曾有妈咪这样要求过她，她甩人就走，谁敢为难她？可安琪不一样，小禾一直很感谢安琪的照顾，丽都这样空虚的地方，小禾觉得她能在安琪身上找到些温暖。曾几何时，她俩还在收工打烊后继续坐在包厢里，偷偷喝客人的酒聊天，直至天明。
　　适当平息了情绪，小禾推开厕所包间的门走出。外面等待的女孩都听到了她刚才那场大哭。愣愣地看着她走出来。
　　小禾的眼妆都化开了，黑黑的一团。
　　你没事吧？不想出就不出了……一个女孩上前安慰小禾。
　　哎呦，不就是出街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出就出嘛……另一个女孩大大咧咧地抢了厕所隔间的门。
　　没事没事……我没事……小禾感激望了眼安慰她的女孩。

　　洗了把脸，小禾镇定地回了房间。还是要回的，探探情况也好，歇歇也好，职业道德也好。总之，小禾决定先回了房间。
　　你怎么了？陈老板搂住小禾问。
　　没有啦……小禾陪笑。心想，假仁假义什么。还不是你搞出来的事。
　　妈咪欺负你啊？陈老板一脸关切。
　　没有啦没有啦……小禾连忙帮安琪开脱。
　　有，你跟我说！陈老板故作豪爽。
　　真的没有啦……小禾在心中暗骂，衣冠禽兽！装什么好人。
　　喂！你给我好好照顾陈大哥！阿P突然凑过来吼道。
　　唉，没事没事，小妹我很满意的。陈老板挡开阿P。
　　陈大哥再喝一杯嘛~小禾很快就调整情绪。这个阿P要小心，处处盯着陈老板。做戏就做戏吧。
　　好啊好啊……陈老板很爽快地接过酒一饮而尽。
　　咦？陈大哥不用驾车吗？小乔觉得奇怪。
　　哦……我的保镖驾我回去的。陈老板看了一眼门口。
　　小禾也顺势看了眼门口，果然有个彪悍的黑人站在门口。小禾心里咯噔一下，惨了，这次真碰上大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