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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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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忍者身处于任务之中时,时间、空间,一切的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只要还有力量,完成任务就是首要目标——这是身为忍者的自觉。
于是当他们第一次休息时,已是马不停蹄的赶到砂忍之后。樱被拉去为勘九郎解毒,他们终于有一个短暂的时间可以休息。
趁着无人注意爬上高高的屋顶,鸣人坐在这里,想着为什么自己见到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用冷淡掩饰……
身后有特意放轻的脚步声传来,然后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鸣人的身体僵了一下——来的不是他以为的九尾,而是那个自己想了不知几百个昼夜的温暖胸怀。
“是在怕我吗?”身后的人显然对鸣人的僵硬很不满意。
“怎么可能……”鸣人放松了身体,安然的让自己在他怀中栖息:“只是太久不见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似乎身后的人对这个答案更不满意了,箍住他的手紧了些:“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你跟我说话都是要用想的。”
“不是啊……”鸣人急急的想回头解释,却对上卡卡西带着笑的眼。
“你骗我!”他用力捶了他一下。
“还以为你变沉稳了,原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卡卡西轻吻着他的脸颊:“鸣人……真的没什么想和我说吗?说你真心想说的话就好……”
真心话……?鸣人抬起头,看着卡卡西近在咫尺的脸:“我……好想你。”
他瑟缩着,颤抖着嘴唇。
“恩。”卡卡西仍然亲吻着他。
“总是想要不顾一切的回来,又总是怕我会连累到你……”委屈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
“恩。”吻更柔了一些。
“修炼很苦很累……可是我总想着能见到你,就不会哭……”说着话时,眼眶已经湿润。
“小傻瓜。”卡卡西捧起他的脸,细细勾勒着他唇的轮廓。
在吻上他那一瞬间,终于听到了他等了两年的话语——
“我爱你……”
情人之间的悲欢离合,那一次一次的咬牙站立,那一次一次面对寒风,那一次一次隐忍哭泣,都只是为了此刻的神圣——我爱你!
“我曾经想过很多我们的结局,或许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一起……”鸣人在唇舌见低喃。
“我明白。”卡卡西很平静的放开他,替他缕顺微乱的长发:“但是,只要你陪伴着我,我守护着你,能不能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恩……”鸣人流下眼泪,紧紧的抱住卡卡西:“我陪伴着你,你守护着我……”
“小鸣,卡卡西。”岚姬轻巧的跃上屋顶:“樱已经解完毒过来,我们要走了。”
“走吧。”鸣人笑看着卡卡西。
“恩,走!”卡卡西紧紧拉住他的手。
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分离,或许有一天你与我都会娶妻,但是我们都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都呼吸着同一个世界的空气,你陪伴着我,我守护着你,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可以?
对晓的战斗异常的艰苦,纵使他们的战力已不一般,却也无法全体全身而退。最后只能让凯一组连同医疗忍者春野樱尽快带着尾兽被抽取的我爱罗回去木叶,留下卡卡西和鸣人两人牵制住晓的行动。
“青龙迪达拉和朱雀宇智波鼬……这个任务和不简单啊。”卡卡西在树林中飞速穿梭,而鸣人始终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个不小心或许真的会死在这里呢。”鸣人停了停,以最快速度做出陷阱,然后重新跃起。
“如果我们立刻就会死掉,你有什么愿望?”卡卡西笑看着他。
“已经和你死在一起了,那唯一的遗言就是让纲手婆婆记得每逢祭日多烧几碗拉面给我吃。”鸣人眨眨眼睛,同样露出灿烂的笑容。
“在逃跑的时候还有心说笑,真是小看了我们晓啊。”两道黑底红云的身影突然出现,拦在两人面前。
鸣人猛然止住脚步,一脸挫败的搔搔头:“陷阱没挡住你们啊……早知道我就不浪费时间了。”
话虽如此,还是没看出他有任何紧张的神色。
“九尾的小鬼,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这样抽取尾兽之前,你还能过几天好日子。”迪达拉阴森的笑着。
鸣人却看向鼬:“我是第二次跟你见面了。”
鼬冷漠的脸没有半分波动,只是轻‘恩’一声做为回答。
“在你印象中的我应该是很冲动的人,而且不会动脑。”鸣人勾起嘴角:“所以当你知道我殿后,并且看见我设的简单陷阱之后,才会决定毫无顾忌的追来。”
鼬微微一怔,看向鸣人:“原来你都猜到,是我小看你。”
“那你以为,我们故意引你来的目的是什么?”鸣人绽开笑容,从远远的晓基地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
“我还想会会高手呢,鸣人干吗非得把那两个人引走。”九尾坐在树枝上,面前的熊熊火焰丝毫烧不到他的身体。
“不引走留下来让你玩?小心把你的身份玩曝光。”凌坐在他身边,在他的腋下夹着一个浅黄色短发的男子,不醒人事:“谁让你当初答应鸣人的计划的,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也没想到晓竟然抽取完尾兽就全跑光了,连一个人也没给我留下呀。”九尾翻翻白眼。
“可能他们认为没有谁能把已被封印的尾兽从冥王之封印中解下来吧。”凌嘲讽的笑道:“人类就是人类,不光高看了自己,也轻看了别的族类。”
“不过竟然要呼唤冥王,这帮人真是疯了。”九尾摇头。
连尾兽都控制不好,心怀恐惧的人类,竟然敢染指冥界的主宰,真不知道是天生的愚蠢呢,还是贪欲在作祟。
凌笑笑,晃晃腋下夹着那黄发男子:“反正是人类的事,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御也到手了,我们撤。”
“那是什么?”迪达拉惊讶的看着那火光冲天的地方:“是基地?木叶的人偷袭了基地!”
“不对。”鼬轻微但是坚定的摇摇头——他明明得到准确消息,木叶的人确实带着我爱罗迅速撤离了,除了面前这两人外没有任何人留下。
但一定是和木叶有关的人……会是谁?
“鸣人!”卡卡西一拉鸣人,烟雾弹在地下爆开。
“糟了!”迪达拉虽然以最快的速度打散了雾,但卡卡西和鸣人已经消失。
“可恶!”他用力跺了跺脚,忽然看见鼬也和自己一样站在原地没有动。
“鼬!你不是有写轮眼的?怎么不去追?”他气急败坏的吼道。
鼬摇摇头:“回去。”
“什么意思?”迪达拉气冲冲的问。
“真以为只是放火么?他们一定做了什么。”鼬扫了迪达拉一眼,跃身离开。
“可恶!”迪达拉咬了咬牙,终于也跟在鼬身后撤退:“你们等着瞧!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集合的地点仍是木叶与砂的交界,在一个平常小镇的平常旅店里。
“小樱!怎么样?”终于见小樱从临时搭建的手术室走出来,鸣人立刻迎了上去。
樱按按微痛的脑袋,摇摇头:“不太乐观,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是受创太深,可能无法再使用忍术了,身体基本的功能能不能完全康复都是个问题。”
“不能使用忍术?!”鸣人焦急的抓住樱的肩膀摇晃:“不可以啊!小樱!我爱罗他是风影啊!他怎么可以就此变成一个废人!”
一尾的宿主我爱罗,纵使忍者的命运大多相似,但却只有他是和自己最为相近的一个,只有他可以明白自己真正的想法……他凭着自己的努力,凭着自己的力量当上了风影!他正要开始改变自己,正要开始改变自己的生活!怎么可以就这样……
“对不起,鸣人。”看着他的痛苦,小樱只能低低的开口:“我已经尽力了。”
“你尽力了,还有别人。”九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普通的医术救不了,不代表我们也救不了。”
“渊!”鸣人惊喜的转过身:“你们回来了!你能救他?你能救他?”
“等等,小鸣,让他们慢慢说。”岚姬将激动的鸣人拉回来。
“我不能,但是他呢。”九尾指了指身后。
凌接收到众人的眼光,忙连连摇头:“渊说的可不是我啊,是他。”
他顺手把御甩给樱:“那个小樱是吧?他伤的应该不重,不过你还是帮他看一下。”
“这是?”鸣人看看凌扔过来的那个男子,又看看九尾。
“傻小子,当然是守鹤啦,他的名字叫御,长的很奇怪吧?”九尾趴在鸣人耳边嘀嘀咕咕。
守鹤!鸣人忙看过去。
是长的很奇怪,按理说单看他,不管鼻子眼睛耳朵嘴巴都可以称得上是完美,但是合在一起组成一张脸的话,就让人感觉怪怪的。
“太过完美的反面啊。”凌幸灾乐祸的下了结论。
“完美个屁!”九尾翻了翻白眼,又开始两个人每天毫无营养的斗嘴。
见樱带着守鹤进到里面,鸣人走到卡卡西身边。
“卡卡西老师。”他拉了拉卡卡西的衣服:“我有些事情跟你说。”
卡卡西点点头,和鸣人走出客栈。
走在大街上,鸣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刚刚买了的水球,它带来的记忆忽然让自己很想念那个现在不知在何处取材的好色仙人。
“要说什么呢,鸣人?我们不能离开客栈太久。”卡卡西温柔的看着他。
“其实卡卡西老师早就知道了吧?渊就是九尾的事情。”鸣人苦笑着开口:“我还以为能瞒过你的。”
卡卡西点点头,示意他明白。
“我不是故意隐瞒卡卡西老师的啊!只是九尾的身份在木叶……是个禁忌。”鸣人低下头。
“我知道,所以我并没有怪你。”卡卡西把手揽在鸣人肩膀上,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似一对情侣般漫步走在喧嚣的街道。
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然后卡卡西带着鸣人在一处拉面摊坐下:“吃碗面吧。”
“是拉面啊!那我要味增叉烧加大碗的!”鸣人开心的点了点头。
“叫我出来不是只为了告诉我这个吧?”吃着面,卡卡西问道。
“……恩。”鸣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其实……卡卡西老师,现在的愿只是用力量具化出实体而已,他的本体还是封印在我的体内。所以我……我想把愿放出来!”
“什么?”卡卡西惊讶的看着他。
自己是猜到了鸣人的事情会有九尾有关,不过万万没想到鸣人竟是想放九尾自由。
不过他立刻平静下来,脑海中快速思考着。
“鸣人,你可以保证九尾被放出以后,不会再来木叶或其他忍者村破坏么?”
鸣人吃吃一笑:“我可以保证,渊不会起任何地方破坏,就算是破坏,他也只会破坏一个音忍村。”
“音忍村?怎么回事?”卡卡西被搅的一头雾水。
“是这样啦……”鸣人嘻嘻笑着,把当初九尾为了找大蛇才到木叶的前因后果对卡卡西说了一遍。
“天……”卡卡西听后无话可说——谁能想得到妖兽之最九尾狐大肆破坏一个忍者村,只是为了找昔日的冤家对头泄愤?
“渊的性格很暴躁的,点火就着,所以当初才会有那么大的误会。”一切讲述完毕后鸣人说道。
“那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了。”卡卡西莞尔——这么看起来,这个九尾还真是很可爱啊。
“问题是抽取……”鸣人面有忧色的说:“宿主和尾兽要心心相通,互相照拂这点,我和渊都有信心做到了,只是渊因为我的身体状况而迟迟不肯。”
“身体状况?”卡卡西询问的看向他。
鸣人点点头:“卡卡西老师,你看岚姐今年有多大?”
“岚姬?”卡卡西仔细想了想:“我也没太注意过,不过也就二十岁左右吧。”
“岚姐今年四十一了,她放凌出来都已经是二十一年前的事情。”鸣人一字一句的说。
“怎么会?”卡卡西讶然。
“在互动的情况下将尾兽从体内抽出确实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年龄会永远停留在抽取尾兽那一年,而且寿命会缩短,身体也会变的很虚弱,无法适应过于剧烈的运动。”鸣人黯然的道:
“正因为这些原因,渊才迟迟不肯离开我的身体。”
卡卡西也皱起眉,叹气道:“是啊,身为忍者是不可以没有一个好身体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把渊封印着,然后让它在我死去的时候也跟着一起死亡。他明明可以一直活到天地毁灭的那一刻!”鸣人攥紧了拳头:“你说我该怎么办?卡卡西老师!”
怎么办?卡卡西看着鸣人,忽然温柔的笑了:“其实鸣人,你早已经想好了不是吗?只是怕我、火影大人、身边的朋友会不谅解你的选择,才会担心,才会找我出来不是吗?”
“你都知道?”鸣人张大了嘴巴看着他。
卡卡西温柔的抹去他嘴角残留的汤渍:“是鸣人的心事啊,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其实只要你自己不后悔,我就会永远支持你,大家也都会永远支持你。”
“真的吗?”鸣人的眼神闪烁不定,面上的不安仍然没有消去:“但是纲手婆婆对我的期望那么大,如果因为这件事,如果最后因为身体状况而无法当上火影的话……”
“那你也有我,不是吗?”卡卡西温柔的看着他:“不管你是不是火影,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保护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天。”
“不会!不会!我永远都不会不需要卡卡西老师的!”鸣人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那还在担心什么呢?”卡卡西笑着凑过身去吻他:“我支持你的决定。”
“恩!”鸣人开心的扑到卡卡西的怀里:“那就这么决定了!”
“咳咳……”面店老板轻咳了两声,敲了敲两人的桌子:“两位客人,我们还在营业中啊……”
当守鹤醒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双红眸,一抹碧色,一左一右的守在他身边。
“什么……”他头痛的坐起身,晃晃脑袋,才发现两张无比熟悉的脸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什么!”他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你你你、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还是这种一惊一乍的性格。”九尾直接一脚踢过去:“要不是我们救你,你这条小命就要奉献给阎王了!”
“阎王?”他皱了皱眉,记忆慢慢回来,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最后印象是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强抽出宿主的体内!
“啊!”他又大叫了一声:“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的耳朵都要被你喊聋啦……”凌抠抠耳朵:“先别管这么多,跟我救你的宿主去。”
“我的宿主?那个红发小子?”守鹤双掌互击:“对哦!他现在一定是生命垂危了!嘿嘿。”
“嘿嘿什么?你去不去?”凌一扒拉他的脑袋。
“不去!”守鹤头一歪,身子一拧,一屁股坐在床上:“我在那小鬼体内没憋死就不错了!现在出来了刚好,谁还去管他的死活!”
“你去还是不去?”不光是凌,连九尾都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喂喂喂!”守鹤忙退后几步:“你们两个这是干吗?你们以前不也是不管人类死活,任其自生自灭的吗?天理循环啊!”
“很不巧的是,我的宿主和你的宿主是老朋友了,要是他因为你不去救你的宿主而伤心,我就让你明白明白,尾兽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九尾搭上守鹤的左肩膀。
“我的宿主也刚巧最心疼渊的宿主,如果她因为渊的宿主伤心而伤心,我也不介意继续千年前的战斗,只不过这回会让你死的更彻底点。”凌拉住守鹤的右臂,尖尖的指甲在上面做势滑来滑去。
“停停停!”守鹤忙举双手投降,这两位主子他可惹不起:“我救!我救成了吧?”
“这就对了嘛!”两张脸立刻都变的和蔼可亲:“事不宜迟,这就去!”
这次对晓的任务可以说是圆满成功,除了樱对付赤砂之蝎受了轻伤外就再无任何伤亡,我爱罗被救了出来,尾兽也没有被夺走——当然,尾兽未被夺的消息也只有纲手、卡卡西和鸣人三人知道,若让他人知晓了,不免也要把九尾就是渊的身份给抖落出来。
说到底凌还是隐藏的最成功的一个,若不是鸣人把他是尾兽的秘密告诉了卡卡西,或许木叶现在也仍然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竟然是那拥有着最邪恶查克拉,以死氓的凄惨之魂为食粮的二尾猫又。
这次木叶的成功救援也让晓安静了至少半年的时间。
平静与祥和对忍者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对这几只尾兽就显得有些无聊了。
“我都恢复自由身了,为什么我不能自己离开啊?”摄于九尾和凌的淫威被强迫留下的守鹤几乎每天都在哀叹:“这样下去,还不如呆在那红发小子身体里来的刺激呢。”
“那你就回去。”凌随口答话。他正细心的做着妻奴——为岚姬剥葡萄皮。
“切,我随便说说的。”守鹤连忙否认,生怕自己真的被这两个什么事都做的出的家伙重新塞回宿主体内。
“这么紧张干吗?你想回去也要看人家接不接纳你。”九尾瞪了他一眼。
“什么?”守鹤拍案而起:“他竟然敢不屑我沙之守鹤的力量?!”
凌翻翻白眼——也不知刚才是谁不肯回去的,现在到埋怨起人家来了。
“自从我爱罗没了你以后,力量也没有差太多,村里人也对他开始尊敬了,也开始配合他这个风影的工作了。人家现在是事业生活都蒸蒸日上,要你干什么?”反正无聊也是无聊,九尾不遗余力的讥讽他。
“你!你!”守鹤气的撸胳膊挽袖子。
“怎么?要打?”九尾的眼睛微微眯起。
“……切,动手的不是君子。”守鹤重新坐下——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只能自己生闷气。
“其实你不想呆在木叶,想走也可以。”九尾忽然开口:“什么时候我自由,我就放你自由。”
守鹤的眼睛立刻开始放光:“你现在都是实体了,想必离自由不远了吧?”
“这个啊,我也不清楚呀。”九尾耸耸肩,指向不远处相偎细语的两个人:“去问我的宿主喽,看他什么时候给我自由。”
“好!”守鹤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喂,鸣人和卡卡西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能在一起亲密一下午,你这是闲着没事搞什么啊?”凌用手肘撞了撞九尾。
“我干吗让他那么容易就把我细心看护了十六年的鸣人抱走啊?”九尾回答的理所当然:“嘿嘿……当然要好好耍耍他才能满意。”
“唉,我彻底无语了。”凌摇了摇头,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岚姬:“你看看这只色狐狸,是不是没救了?”
“啊——”岚姬只是张大嘴巴,示意凌把剥好皮的葡萄扔进自己嘴里。
“近来虽然说晓没有异动,上忍的任务却多了不少,木叶的人手不够,我又没办法明目张胆的来找你……真的好想你呢,鸣人。”卡卡西在鸣人耳边舔吻细语,弄得他不停的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喂!”守鹤跑过来,嗷的一嗓子象是打了个雷。
“哇!”鸣人钻在卡卡西怀里,露出半只眼睛看着他:“你要吓死谁啊!”
“那只死狐狸让我来问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给他自由啊!”守鹤还是那么大嗓门没有收敛。
“给他自由?”鸣人微微一怔,看向悠然品茶晒太阳的九尾,再看看心急如焚的守鹤,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帮我转告渊,只要他同意,就什么时候都可以。”鸣人窝在卡卡西的怀里甜笑着,把问题又原封不动的推了回去。
守鹤立刻又跑回九尾的位置:“我说死狐狸!你的主子说了,只要你同意,就什么时候都可以!你还不快点同意!”
只要自己同意就什么时候都可以?九尾立刻看向鸣人,但是鸣人却主动吻上卡卡西的唇借以避开他探索的目光。
“是吗?原来他已经做决定了啊。”凌在一旁微微一笑:“我说渊啊,这可是他的决定,你没有置疑的资格和余地哦。”
九尾冷哼了一声:“我是不会置疑,不会我也不会同意!这个笨瓜!总为了别人好做什么!也不知道想想自己!”
“喂喂!快说话啊,死狐狸,你高兴的傻了?”守鹤压根也不知道九尾在想些什么——自由耶!有谁不想要?尤其是对尾兽而言。
“闭嘴啦!御!”九尾烦躁的搔搔头发:“你做好丧失自由的准备吧,因为我这辈子也不会同意!”
“不行!我不同意!”听到那个提议,卡卡西的反应比任何人还激烈:“你们是要拿鸣人的命去换晓的命吗?”
“卡卡西!”纲手皱眉道:“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让鸣人死的,我们做了充分的防护措施——”
“防得住晓?有个万一又能如何?”卡卡西反驳:“我不认为这个方法可行!”
“鸣人体内封印着九尾。”春长老突然开口:“就算是为村子牺牲换来和平也理所当然。”
“你的意思是因为他是尾兽所以死了也活该吗?”卡卡西看上去像是想狠狠揍她一顿。
“晓在半年后卷土重来,势如破竹。如果不兵行险着是很难打败他们的。”纲手用眼神示意卡卡西,不想让他与这几个老顽固起冲突。
所以我说老顽固就是老顽固,竟然说得出这么绝情的话!活的这么久还有什么用!看着身边的长老,纲手在心里默默诅咒他们。
“所以我说老顽固就是老顽固,竟然说得出这么绝情的话,活的这么久还有什么用?”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纲手差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哎呀,真是抱歉,我知道实话伤人,不过忠言逆耳,几位老的快进棺材的长老就凑合着听吧!”岚姬用力推开门从外面大踏步走进来,冷冰冰的和怒气冲冲的长老对峙。
“岚姬小姐,我们是因为大敌当前才需要你的帮助,希望你明白自己的本分。”其中一名长老生硬的说道。
“本分?抱歉,我向来就不认识这个词!”岚姬一掌拍在他桌子上:“你的意思是用不着我的时候就一脚踢开,必要的时候再落井下石是不是?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不是鸣人护着你们,护着木叶,我一秒也不会多呆!惹毛了我,小心我去帮晓毁了这里!”
“好了,岚姐。”鸣人从岚姬身后闪出来:“我们不是来吵架的……”
虽然长老说的话让他也有些寒心。
“鸣人!”知道他听到刚才争论的话,纲手怕他误会连忙走到他身旁:“我已经做好万无一失的安全措施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危险,而且也绝对不会让晓将你带离木叶的范围,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纲手!我们还没有决定具体事宜!”春长老又开口道。
“闭嘴!”轰隆一声,纲手的拳头直接打穿了墙壁,给会议室多开了个通风口:“我才是木叶村的第五代火影!你们几个老顽固有完没完!”
她大踏步走过去,用力抓住春长老的衣领:“作为小小的顾问就不要倚老卖老干涉我的事情!我现在就告诉你,鸣人是我内定的第六代火影,除了他我谁都不承认!你招子给我放亮一点!”
“第六代火影!?”惊讶的不只是在场的众人,还包括了对此同样一无所知的鸣人——他只是按自己的梦想而努力着,从没想过原来纲手的想法竟是这样……
这之中也只有卡卡西从三代和五代火影对鸣人的态度猜到了些许而已,只是他也没想到纲手会如此大胆的在这种场合将自己的决定说出来。
要知道,鸣人现在要拥有成为火影的资格,还有很长很艰辛的一段路要走呢。
“继续讨论!”纲手也不管别人的反应,一拍桌子重新坐下。
“恩……鸣人?”卡卡西第一个进入状态的:“你不是说和岚姬在整理情报吗?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因为我们已经得到消息,晓在路上了。”岚姬余怒未息,不过得知鸣人会成为下任火影的消息冲淡了她的愤怒。
“那要立刻开始诱敌计划!”长老虽然一时忍气吞声,但是一听和计划有关立刻又活跃起来。
“只怕你们不管什么计划都没有用,因为我得到确切消息,晓已经知道你们的打算,而且一定有自己的应对措施。你们有你们的情报网,晓也有他自己的渠道。”岚姬摆明了就是看他们不顺眼,单单只冲他们发脾气说风凉话。
“晓的情报会是哪里来的?”纲手紧锁双眉。
“我们怎么知道?要问去问晓呀。”岚姬摆出一副不高兴不想说的样子。
“岚姐!这个时候你还玩!”鸣人无奈的瞪了她一眼:“纲手奶奶,我们已经有了完全可行的方法,但是要你跟我们去见一个人,见了他,你也就一切都明白了。”
“好,我去。”纲手立刻站起身。
“等——”没等长老说出反驳的话,背后的窗户被人一脚踢开,重重压在他身上。
“喂!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啊,时间有限好不好?”或蹲或坐在窗栏上的是把玩着发根的九尾和一脸臭臭的守鹤:“再墨迹下去,人家就等不了啦!”
“立刻就走!卡卡西你也来!”纲手两人跟着他们跃身出去,转眼消失无踪,留下一屋大眼瞪小眼的人。
不过纲手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要见他们的人是谁。
进到封闭的屋内至少已有三十秒,纲手和卡卡西还是张大了嘴巴看着面前的人。
黑色长发在脑后随意束起,血色的双眼中没有半分情绪,黑底红云的衣衫半敞,很平静的站在那里接受着他们的注视——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纲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不代表不是事实:“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带来的。”九尾笑眯眯的指指自己。
“九尾!”纲手气急败坏却拿他无能为力:“你带个晓的人回木叶做什么!”
“你让他自己说喽。”九尾顺手拉过鸣人坐到一边去——看戏。
纲手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宇智波鼬你听着,我现在没有时间理会你,但也不代表我能就这么放任你不管,任你逍遥法外或者是给晓通风报信。所以,我现在以谋杀的罪名将你这名S级通缉犯逮捕,由卡卡西将你带到特殊牢房,在没有击退晓之前你就一直呆在那里,一切审讯等木叶恢复了和平以后再说!”
听着纲手连珠炮似的说的乱七八糟,宇智波鼬的眉毛越挑越高,越挑越高,最后在纲手说完时,他也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也许你弄错了,五代火影大人,我不是乖乖送上门来让你抓捕的。”鼬冷漠的说道:
“当初离弃了木叶投奔晓,我有我的苦衷。而且一定要说的是——”
在他的眼中闪过痛苦之色:“我确定杀了很多了……但是宇智波上下在那晚死去的一百多人中,没有一个人的血曾沾染过我的双手。”
“咦?”纲手愣愣的看着他:“你是说,宇智波一族不是你杀的?”
“我没有说谎的必要。”鼬看着她,那双血色的眼中除了痛苦,再没有其他任何别的情绪。
“宇智波佐助说过,是他亲眼看见……”纲手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当时……是佐助亲眼看到在月读中的幻影,那自然是做成什么样子都可以的,只是他们一直确信那是宇智波鼬做的,因为没人会让自己背上一个杀手的罪名……
“我和御本来是去晓找麻烦的,谁知道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这只朱雀,然后这只朱雀就跟着我们飞回来了。”九尾调侃着说:“难得他知道我是尾兽之后还和正常人没两样,这么有意思的一个玩具我怎么能不带回来?”
九尾的话明显是在讽刺纲手每次见他的不自在,但是纲手现在却没这个心情搭理。
她忽然看向面前这个男人:“原因!我要个原因。”
“原因就在于宇智波一族那段最黑暗的历史……如果我不加入晓,也许连惟一一株根苗都留不下。”鼬显然是不愿意多说,只以历史两个字就将木叶有史以来最血腥的杀戮一笔带过。
“我可以相信你么?凭什么?总不能只凭九尾的几句话。”纲手毫不放松对他的警惕。
“凭我把晓的命送给你。”鼬抬起头,双眼直视着她:“只要你肯和我合作,我就把晓——甚至可以包括首领的命,一起送给你。”
那双眼实在找不出说谎的痕迹……
纲手笑着点点头:“好!宇智波鼬从今日起正式回归木叶——我相信你。”
“那诱敌计划就此取消,该说说我和宇智波鼬拟订出来的计划了。”鸣人自一边凑上来,眼波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