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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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晨我才睡着,睡得极不舒服,但我实在是太累了,身累,心累.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谈情说爱,花前月下没有遇到,却注定与一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过一辈子,还是一个倒霉的皇子.
"过一会儿进宫,应该知道怎么做吧."身边的人醒了.
"知道."我缓缓坐起来.
一会儿屋子里就有了一个嬷嬷,两个婢女,几乎是不敲门就进来的.我皱皱眉,自顾自坐到了梳妆台前.
"祝阿哥和福晋早生贵子."那嬷嬷许是看到了那条喜怕,声音里充满了高兴.一时还捧了出去.
这下是丢脸丢到家了,虽然那不是真的,但这一拿出去,就不明摆着是我的了,真搞不懂那东西怎么可以拿的出去.
"小姐,奴婢给您请安."小香算是我的陪嫁丫鬟.
"起来吧."我放下我的头发,呆呆望着镜子,我是真的成为十四福晋无疑了.
被收拾了半天,才把这福晋的行头穿戴好,习惯了紫色,这嫡福晋的大红色我还真不习惯.
"好了吗?"胤祯走了进来,他是一身宝蓝色的外袍,一圈银边,腰处轻轻一束,倒是显得很神气,只是那眼角总带着些坏,不似十阿哥的邪,也不似九阿哥的妖.
走到正厅,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已经站在那里了,旁边奶娘怀里还有一个孩子,是叫弘春,再旁边还有两个侍妾,死小孩才几岁就有那么多女人,这什么世道.
我微微皱眉,虽说我是嫡福晋,但总觉得我跟个第三者似的,别人小两口加个小子过得不错,我硬要来插上一脚.
"菁华给福晋请安."舒舒觉罗菁华递上茶,"福晋请喝茶."
只觉我成了婆婆一般得感觉,"妹妹千万别客气."我笑说,"我来得晚,许多事还要靠妹妹你的."我接过茶喝了一口.
"福晋客气了."菁华低头笑说.
"叫我姐姐就成."我放下茶,"那是弘春吧."
"是."她回头,"嬷嬷."
孩子便到了我的手中,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和胤祯还真有几分相像.
"真可爱."我哄着熟睡的小弘春,"他要睡到什么时候."
"回福晋,小阿哥一般还要睡半个时辰,才会醒."
"喔."我转回冷漠,把孩子递还给她.
"走吧."胤祯一直坐着不说话,突然站起来.
"是."我坦然站起.
摇了晃,小香随我坐在马车里,我低头看那本<<女则>>
"小姐."小香还是习惯这么叫我,"你早膳不用没关系吗?"
"宫里有的吃呢."
车外马蹄声声.
先到乾清宫外跪拜,然后我们来到了德妃住的长春园.
"沁羽给娘娘请安."我向德妃行了歌礼.
"都成了亲,还叫我娘娘?"德妃放下手里的茶碗.
"额娘."我无奈但又不得不叫.
"好孩子."德妃一脸的满足,看了看胤祯,又看了看我,"走,咱们用早膳去."
"四福晋呢?"德妃突然回身,看向一旁的宫女,"还没来吗?"
这可不像是那拉氏的风格.
"儿媳来了."只见那拉氏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她今儿是一身簇新地藕荷色宫装,很有光彩,只是眼角有一丝憔悴.
"四阿哥呢?"德妃的音调恰到好处.
"爷昨天喝得太多;了,折腾到很晚才睡,儿媳先来,爷说先到皇阿玛那儿去."说完还看看我,见我一副听别人是的样子,她下意识抿了抿嘴.
"昨,四哥是喝了不少."胤祯笑说,说完也看了我一眼,见我还是那表情,做了一个和他四嫂一模一样的动作.
"那是你四哥为你高兴,你也由着你哥."德妃笑着也看我,得,我还没吃到早饭就已千疮百孔了,这都是些什么毛病啊.
宫里的人眼睛都是一色的有寓意,我冷笑,刚一个早晨,我就成了艺术鉴赏品了.不管,我全神贯注地吃着,我是一天没吃东西了,饿得跟什么似的.突然一块小小的黑乎乎的东西放在我的碗上.
"饿了吧,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筷子的主人传来淡淡的声音.
"谢谢爷."我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沁羽喜欢吃这个吗,我疑惑着放入口中,甜甜的糯糯的,应该是沁羽喜欢吃的东西,可是他怎么知道的.
我轻轻抬头,只见满屋子的人看着我笑,我只觉脸一热由低下头去.
"还是十四弟疼妹妹."那拉氏笑着,"这么快就知道弟妹爱吃什么了."
德妃也温和的笑了笑,眼中充满期待.
只可惜这恩爱的戏也只能拜托胤祯来演,不说沁羽,就算是洛晨也没有演这种戏的天赋和兴趣.
陪着德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胤祯是笑话一箩筐一箩筐的说,其他人笑得那真叫开心.古代人和现代人的差距敢情就在这儿了:我一点也没觉好笑.只得闷闷的坐在边上,胤缜昨天喝了不少的酒,折腾到多晚呢?给多少人看见了?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为了我,不值得.
"沁羽,你怎么不笑呢?"德妃那么开心干嘛还来招惹我.
"嗯?额娘."我回过神来,"额娘有事?"
"没事,只是十四说得那么有去,这屋子就你一人呆呆得,想什么呢?"
"弟妹肯定觉得十四弟说的不好,她肯定是想现在有本书多好."那拉氏是在帮我解围呢,还是在害我呢?
"那沁羽说一个笑话来听听."我就知道没有好事.
"沁羽不会说."我能躲就躲.
"说一个,大家解解闷而已."德妃不依不饶.
"那沁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想了想,"有一个人正准备吃一只鸡,他家的狗也在一旁垂涎,那人很生气,就对那只狗说'你对鸡做什么,我就对你做什么'."
"那狗到底做了什么?"德妃看我停了下来,急忙问.
看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好奇,我不禁玩心大涨,"大家没人在喝水吧?"
"没人喝 你快说吧."
"那狗咬了那只鸡一下."
"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沁羽,哈哈哈."德妃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你哈哈哈."
"弟妹是不说则以,一鸣惊人啊."那拉氏也擦着眼角.
"四嫂谬赞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说笑话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再也不说笑话了.
"你们看,我们笑成这样她倒是一脸坦然."德妃终于停止了她那有些吓人的笑,"难怪别人都说你是老四的妹妹."
她疯了,说这个.只见那拉氏神色变了一下,随即转为镇定.
"额娘说笑了."我微微笑起,转眼对上了胤祯的眼睛,那眼睛和他四哥的一模一样,深邃,浓密的睫毛总有一丝的抖动.
突然他的眼睛透出一丝冰凉,如箭般射向我,嘴角是一弯讽刺.
许是猜到我那他和谁比较吧.康熙生的儿子都是群人精,这句话一点不假,不然这史上最著名的夺嫡大战怎么会那么热闹呢.
"走吧."头顶上是一个人的声音,"又出神了."
终于熬到了晚上,胤缜一直没有出现,我在想毕业时导师说有犯人欲盖弥彰,是不是就像是胤缜现在这样的行为呢?
拜家礼是在太子的旈庆宫里举行的,太子现在正是趾高气扬的时候,有为弥补赫舍里而对他宠之又宠的皇阿玛,会有那个一心要光复索家门楣的叔老爷,这样的风光是其他阿哥不能比肩的.只是这也没几年好光景了,我们中华两千年封建王朝的最后一位太子啊,如果争气些,哪来那些无谓的争斗.
我随着两个宫女走了进去,只见太子高坐在上,一身的黄色甚是刺眼,皇上赏的衣服果然是应该在这种场合穿给弟弟们看看.
"完颜氏给太子爷请安."我福了福身,这种情况可以跪,也可以只弯弯膝,我当然是选择后者.
"弟妹快请起."太子脸上有丝不悦,但很快抹过.
我从身边宫女手中接过茶,"请太子爷用茶."这我必须跪了,今天大阿哥有差事南边儿去了,我倒省了许多福晋敬茶时的一大尴尬.
"好."太子这下高兴了,只听他旁边的太监用那尖细的声音:"太子爷赏十四福晋玉如意一对."
"谢太子."
接下来是胤祉,"三哥请用茶."
"好."他原是存了份心思的,"十四弟,我以后还能不能去讨教弟妹啊?"
"三哥说笑了."胤祯站在对面的一排桌后,"欢迎还来不及呢."
我向下一位走去,轻轻跪下,"沁羽给四哥敬茶."我把茶举过头顶,"四哥"这说不出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谢弟妹."只听他端起茶碗,似乎喝了很久,我只能等他喝完,怎么觉着他在耍我.
"四哥你喝那么多茶干什么?"十阿哥的声音传来.
"还不是你昨天死命让四哥喝的,从没见四哥喝那么多酒,今天四哥肯定喝了不少茶吧."九阿哥阴险的声音让周围都冷了几度,只可惜每人理他.
只听见茶碗接触桌子的声音,我松了口气,终于站了起来,不想看他的脸,但不争气的眼睛还是忍不住.
只是一夜,他好像老了很多,二十几岁的脸怎么转眼像刻满了五十几岁的沧桑,是因为我吗?我不是说过,不要为我,我不是沁羽,沁羽也许爱过你,但我洛晨只爱自己.
五哥,七哥那儿我不知道是怎样过去的,满脑子都是那双孤寂的眼,甩都甩不掉,扔也扔不了.正出神对上了八阿哥胤禩温和的笑.既然我自动划归八爷党,这位就是近期我要"效忠"的八哥了.
"八哥请用茶."这称呼挺搞笑的.
只见胤祯竟笑着走了过来,唉,就算关系再好,当着太子的面也不用这样吧,同父同母的胤缜那倒不见那么热心,看来他们兄弟关系不好是真的.
"弟妹说我的字和十四弟的字谁的好?"胤禩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是什么意思?
我记得沁羽好像最讨厌胤禩的字,柔美无骨.康熙也批评过他,不过他倒是浑不在意.
"十四阿哥的字好些."我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自己的丈夫,姑且这么叫.
"哈哈哈,八哥你这个问题明显问错了."十阿哥大笑着,"弟妹那会说你的字好,当然老十四的了."
我漠然看向那个嘴里话最多,垃圾也最多的人,他倒是活到了乾隆年间,以贝子的身份安享晚年.胤缜是摸透了他的脾气,才没对他下狠手.
"听说弟妹的笑话说得不错."这宫里果然没有绝对的秘密.
只见八,九,十,十四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我也很无奈,谁让我说的笑话确实好笑呢.
"什么笑话,这么好笑?"三阿哥对此非常感兴趣.
十阿哥边说边笑的说着,整个旈庆宫笑翻了天,完了,沁羽苦心经营的冷美人形象被我付之一炬.只见胤缜也露出了笑容,不过是苦笑.
"九哥请用茶."
"十四弟你的手怎么了?"胤禟不用眼睛那么好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回头用警告的眼神看胤祯,他到好像没看见我似的,"没什么,擦剑时不小心划的."说完却坏坏地带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九,十两位算是折腾够了,我敬茶时到安静不少,只是我已经快体力透支了,这康熙文治武功什么都好,就是儿子生太多了,满族偏生这么个怪规矩,可苦了嫁给这群阿哥地福晋们.
等敬完了十二阿哥,我一下子没站起来,只得用手撑了撑地.这时一只大手抓住我地手臂,我顺势站了起来,只是不敢抬头看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皮再厚,也会不好意思的.
"十四弟果然疼弟妹疼的紧."太子笑说,"不用敬下去了."
我眉一皱,怎么也得到了胤祥才能结束,这也太让胤祥难堪了.
"太子爷,沁羽没事,等我敬完十三哥."我虽不想这样捋太子的面子,但还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大家皆是一愣,一向漠然无争的沁羽也会这般不明哲保身.
"也好."太子倒好像转了性.
"沁羽给十三哥敬茶."
"好."胤祥的声音不冷漠,但是淡淡的,昨天那个逼我喝下那一大碗酒的十三阿哥,那个追着我喊"四嫂"的十三阿哥没有了.现在不用喊四嫂让我赚便宜,改喊我十四弟妹吧.
下面的阿哥我是不用跪了,要跪我也跪不动了.只听太子说:"快过节了,大家谨慎办事,不要出什么茬子,散了吧."
这才是储君该说的话,只是到他嘴边就是觉得无比奇怪,大家齐齐跪下,又都退了出来.
终于可以透口气了.
"弟妹,这是我送你的."三阿哥胤祉递过来一只长盒子,"这是南宋的兰花图,弟妹如不嫌弃就收下吧."
我伸手接了过来,宋画,可值不少钱.听说传世的宋画不多,上海博物馆为了一幅宋代无名氏的画就砸下了血本,"谢三哥赐画."抬头淡然看着他.
许是期待着我的笑容,看见淡然,他有些失望,低头看向我的玉笛.
"弟妹身上挂的可是玉笛?"
"是."我摸了摸玉笛,笛不长,随身带已成习惯.
"才女果然是才女,连挂的东西也那么不一样."十阿哥才女才女放嘴边,"为什么挂着它呢?"
"没什么."我回到,"只是随便挂着而已."抬头看见胤缜的眼睛,那瞳孔又深了些.
"小姐,爷给的化瘀膏."
一回神,我已坐在"家"中,"放着吧."
"十四爷对小姐还是挺好的."
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