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ZEXAL]潜移默化（千尊X游马）》残翼御风

21、第二十一章

　　“我有办法能联系上游马，要试试吗？”

　　璃绪的提议让两人的目光齐齐地转了过来

　　“能做到吗？”快斗问道，这可不像打个电话这么简单，听起来相当玄乎。不过考虑到璃绪“过去”似乎是神职人员，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也不奇怪。

　　璃绪点了点头：“我一直都能‘看到’游马的存在。他的灵魂简直是混沌之源，高浓度的能量聚合体，就好像太阳一样耀眼……耀眼得简直像陷阱。”

　　“陷阱？”

　　“就好像在海上收到来源不明的求救信号，而信号的源头可能是等猎物上钩的海盗船一样……不过也有可能只是游马下意识地想寻求帮助。”说到这里，璃绪担心地皱起了姣好的眉：“能达到那样的强度，游马现在的状态……恐怕不是很好。”

　　快斗攥了攥水杯的柄：“……什么意思。”

　　“就好像……切断了一切的对外感知，看不见、听不见、什么都感觉不到，人却还是清醒的。如果只是昏迷或者昏睡，是达不到那样的灵魂活跃度和强度的，完全清醒着也是一样，因为感知外界多少会分散‘注意力’吧？我感知到的游马的状态，就是‘活死人’的状态。明明清醒着却又被完全封闭了，那么下意识地向外求救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是‘求救’吗？”德鲁贝问道。

　　璃绪想了想，举了个例子：“也不是，就好像在一片空空荡荡无边无际的空间里大喊‘这里有人吗？’这样的感觉吧，可能游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游马会很危险……这样的情况对精神会造成损伤，毕竟外界的一丁点刺激信号都没有，很快大脑就会因为无事可做而‘待机’，陷入深度的昏迷状态，有可能游马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德鲁贝低下头去，懊悔地捶了一记手掌：“那个时候我就应该阻止他。”急着回去看看的自己也是推波助澜的罪魁祸首之一，幸好有马哈跟着，当异状发生时及时救走了他但却丢下了游马，让游马身陷囹圄甚至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所以，我想……至少，让我的声音传达到游马那边去，就算我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可交换也没关系，哪怕只是让他听到一丝声音也好，就怕太晚了游马即使听到了我的声音也无法做出回应了。”

　　长长的沉默在三人中的空气里缭绕，轨道七给三人的杯子里都添了点茶，然后静静地退到了一边。

　　“我有不好的预感，璃绪。”快斗开口了：“就像你说的，这是陷阱。”

　　“何以见得？”璃绪之前也只是猜测，没想到快斗也认同了。

　　“千尊的惯用手法，我观察下来，他布置陷阱的习惯就是这样。”快斗解释道：“通常的陷阱都是……举个例子，用乳酪引诱身处迷宫中的老鼠，诱使它走上错误的岔道，踏入陷阱，这是通常的陷阱做法吧。千尊不一样，他从一开始就把迷宫修筑成了一条直道，只能容一人通过这么宽的直道，然后在你前进的道路上铺满陷阱。你只能选择往前走或者停留在原地——但如果此时背后的墙壁压过来了呢？”

　　德鲁贝不由想到了马哈那座遗迹里各式各样的致命机关。

　　“千尊不会给你太多犹豫踌躇的时间，你甚至都不能在原地停留，用各种手段迫使你即刻行动。即使你知道眼前的直道上全是陷阱，也只能踏上去。”

　　然后中招。

　　“线性的阴谋。”

　　无论如何挣扎，最终还是会让他如愿。

　　“不可能无解的。”听到这里，璃绪咬着唇，脸上弥漫着不甘的情绪：“如果这么说岂不是千尊他只要行动就必定达成目标，那他还会在之前的大战中落败？”

　　“当然有，”听到这里，德鲁贝也明白了过来：“就像游马和星光那样，用绝对的力量突破迷宫的墙壁。”

　　显然现在他们并没有这种力量。

　　“还有，不按牌理出牌。”快斗补充道，不过看他的脸上带着微妙的笑意，就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就像现在，明知道游马的情况很危险，仍然见死不救，千尊也拿你们没办法吧……他的陷阱中重要的一环说不定就是‘你们不会放着游马不管’。”

　　“……可恶。”

　　三人很快有了结论，或者说，是璃绪的坚持让德鲁贝和快斗只能同意她去冒险——明知是陷阱还义无反顾地往下跳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因为是朋友，伙伴。

　　以防万一，快斗带着他们来到位于心城塔三十二层的医疗室，那里与其说是医疗室还不如说是科研所。快斗的弟弟阳斗小时候患有不知名的重病，他的童年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里，与那些冰冷的医疗器械一起度过的。

　　快斗叫来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带着璃绪去换了身宽松的衣服，然后躺进治疗舱里，又在她身上贴上各种监听监控的设备。没过几秒，在一旁的屏幕上显示出了璃绪现在的身体状况。

　　“嗯……好像有点夸张？”躺在治疗舱里的璃绪被这么大阵仗弄得多少有点紧张。

　　“有备无患。”快斗调整着治疗舱外的系统设置：“温度如何？冷吗？”

　　“不冷。”

　　设置完毕，快斗向后退去，治疗舱的玻璃盖渐渐合了起来。

　　“这套装置只能保证你的体征状况。但是精神……‘灵魂’一类的东西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我明白，麻烦你了。”璃绪点点头：“你们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等，我这里恐怕需要一些时间。”

　　德鲁贝摇摇头：“我就在这里等。”

　　“……”璃绪看了他一眼，知道劝也没用，只能缓缓闭上眼，开始她的“战斗”——

　　不知过了多久，监视屏上显示璃绪的脑电波已经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德鲁贝轻轻地开口了：“为什么不阻止她？”

　　“有用吗？”快斗也没离开，就坐在不远处。

　　“即使知道很危险？”

　　“如果诱饵是别人，我会阻止她的。但是……在陷阱里充当诱饵的是游马那家伙，情况就不一样了。”

　　“是游马的话……就？”

　　“也许他现在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吧，千尊可是把他看得死死的。即使游马之前还真尝试过突破千尊的封锁，也被千尊发现然后挡了回去。”那时候的诱饵是即将被千尊控制的麦扎艾尔杀死的快斗，逼得游马露了馅。

　　明知道是陷阱还是一脚踩了进去……那时候的游马，和现在躺在治疗舱里的璃绪，还真是很相像呢。

　　“但是现在璃绪和游马一起的话，或许会有什么意外的突破也说不定。”

　　“到头来你也不确定啊……”德鲁贝还是愁云满面，快斗的话完全没能宽慰他，反而让他更担心了。

　　“相信璃绪……还有游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