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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伺机出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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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不是当年单纯的少年,他的心境也在无休止的折磨中变得灰暗,为了寻找逃走的机会,他甚至可以讨好憎恶的人。
这样的改变,多么可悲可笑。
“怎么这么说自己?我只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可是我的宝贝,我半点都不忍心伤害你,让你难过。你带着两个人出去,随便去哪,只要你高兴,随时都可以。”布莱尔惩罚似得咬了他一下,“以后不准在做这么危险的事,刀子不是你能玩的。你不是喜欢网球吗?我请了英国最知名的教练和选手来教你,你身体底子差的狠,出去打打网球对身体的恢复也好。”
网球!
“真的?”观月紫黑的眸子立刻亮了起来,多久没碰球拍了,他都快忘了打网球是什么感觉了,他只知道,很喜欢很喜欢。
布莱尔将他抱到浴室放进满是花瓣的池子里,一边替他清洗着一边在他耳后轻嗅,“花瓣澡不是白泡的,宝贝,你越来越香了。”
“托你的福,我都快成为不男不女的怪物了,也不想想哪个男人身上会有香气,嗯哼哼。”观月推开他的脸反唇相讥道,“你还不去包扎伤口,小心血尽而死。”他恶毒的说。
“这不正好称了你的意?我死了你也不会替我掉眼泪。”布莱尔瞥了他一眼,冷哼道。
观月看着景儿满地爬的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这孩子,不管是谁看了都疼到了心尖上。
小小的孩子已初现嚣张的个性,当他还是小婴儿时,布莱尔将他架在脖子上玩乐时,他竟赏给他一泡童子尿,说真的,那时他还真怕布莱尔一怒之下把他给摔死。
事实上,布莱尔很疼景儿,就是在他的宠爱和佣人们娇惯之下,才养成了景儿无法无天的个性。
稍稍张开的孩子和手冢长得最为相似,眼角的泪痣和嚣张霸道的性子倒是和迹部一模一样,他的眸子和发色是幸村所带有的鸢紫色,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突变出来的,和他竟没有一丝相像,这多少让他有点不服气。
不知不觉孩子到了两岁半,观月每天除了网球最多考虑的就是带着孩子离开,可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天他在街上看到了一个不算陌生的人白石藏之介,不由喜从心生。他故意撞向他,悄悄将一张纸条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白石一愣,随之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明日下午一点,牛津街,SeIfridges,救救我。(不要报警。)
白石将此事告知了同来英国旅游的家人,经过商量,全家人准备到时候去牛津街一探究竟。
第二天白石一家来到了SeIfridges,正四处张望着,白石友香里感觉有一只小手在抓她的裙角,低头一看就见一个红色头发的小孩子,她眼冒红心,忍不住捏了捏小孩粉嫩的小脸蛋,笑呵呵道:“小妹妹,找不到妈妈了是吗,姐姐替你找妈咪。”
“这里,一起来。”被化装成小姑娘的景儿又去扯白石妈妈和白石爸爸的裤子,白石妈妈一见这么可爱的孩子喜欢的不得了,撇下儿子便拉着小姑娘去找妈妈了。
白石等了半天不见父母和妹妹回来,也迟迟见不到求救的人,便有些急了,正要进去寻找。
“藏之介,我好想你!” 突然一红色纤细的身影直直扑进了他的怀里。
白石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得目瞪口呆。
忽然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过来,气势汹汹地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年带着一个男孩?!”
“藏之介,别理他们,又不关我们的事。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和你生孩子的。我还喷了你喜欢的香水,你闻闻看,喜不喜欢?哎呦,我脚疼,你抱我好不好?”白石被怀里不断扭动的人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只能顺势将人抱起。
生孩子?白石只觉得火烧的厉害,他一向不擅长应对主动搭讪的不良少女,可眼前的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开放的程度令他瞠目结舌。
两人找人心切,骂了一声便急忙沿街寻了下去。
其中一人急忙打了布莱尔的电话,“BOSS,我们把人给跟丢了,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将他给您抓回来。”
电话那头布莱尔沉默了许久,忽然轻笑道:“不!我要你们故意放他离开,怎么做你们心里有数。”
见人走了,穿着红裙的观月从白石怀里跳下,撩起刘海,露出了他精致漂亮的面孔,“白石君,我就是给你求救纸条的人,以前圣鲁道夫学院的观月初,我的孩子现在已被你父母带走,我想请你和我假扮夫妻同往日本。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唐突,可我真的需要帮助,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观月初?眼前精致的美人竟是消失已久的观月初?原来不是女孩,那么生孩子也是开玩笑的,他心里莫名松了口气。他为什么要穿着女装?白石知道不该多问,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观月装作体弱多病的妻子始终依靠在丈夫怀里,白石轻轻搂住他纤细的腰肢,时不时低头关切一两句,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所幸的是布莱尔的几波人都没发现他的变装,回到了日本,他几乎要哭出来,他不敢相信,他真的摆脱了布莱尔。
由于孩子被白石父母带回了大阪,观月只能随白石去了大阪,到了白石家,他立刻给家里打去了电话,他消失了近两年,家里人一定急疯了,虽然当时父亲决绝的和他脱离父子关系,可父子亲情,又岂能说断就断,何况当年那是保住家业的唯一办法。
电话那头两个姐姐争相和他讲电话,她们呜呜咽咽哭泣的声音传到他耳里让他倍感心酸,当听到父亲颤抖的说出“回来吧”时,他眼圈不由红了,好在家人并不知道他消失的事情,看来姐夫对此事做了隐瞒,他们只是埋怨他三年多来不给家里打一个电话。
“老头子,快接住,快接。”景元在一边扔东西玩得不亦乐乎,观月一方面怕他受伤,一方面又怕他砸到白石父母,和父亲表示过两天回山形,便草草结束了对话。
挂了电话,他长舒了一口气。再看看被景儿弄得一团糟的客厅,和狼狈躲着景儿砸来的玩具的白石父母,他觉得太阳穴附近的筋跳得厉害。
“我要抱抱。”景元跌跌撞撞走到他的腿前,张开小胳膊要他抱,他蹲下身将他抱在怀里,看着满屋子扔的一团糟的玩具,他躬身道歉,“真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爸比,我很乖的,我没闹。”景元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听观月的话,他乖巧的钻进观月的怀里,粉扑扑的小脸煞是可爱。
“你太客气了,你是小藏的朋友,再说我们也很喜欢这些孩子,你一定要在这多住几天,孩子我保证给你照顾的好好的。”白石母亲简直舍不得将目光从眼前漂亮的孩子身上移开,原以为是小姑娘,没想到都是小男孩,她恨不得眼前的是她孙子。她万分怨念的看了眼白石,为啥他的儿子还没个女朋友,她什么时候才能抱到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