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妖颜》龙羽燕

5、第 5 章

　　风灵羽漫然地走在长安街道上，虽然明知道浪云远一定会有这样的反应，但真的听了那些话，还是有一点点郁闷。很多时候为什么不是做错的人受到谴责，相反寻求正当报复的人反而要被人苛之以恕道。

　　说什么感情里没有对错之分，那么无论怎么做，都是自己的事情不是吗？不过自己好象不单纯是靠自己，但也只因为力量不够，难道明知道弱小还要挑战强大才叫光明正大，那么如果死掉难道也会被标签为死得其所？

　　本来就不是君子，善良也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的良好介质，情愿狠毒一点，虽然玫瑰不能防止被人采摘，但是每个人采的人都不会忽略玫瑰的刺，因此也会小心翼翼地不敢过分伤害娇嫩的花朵。不过自己和玫瑰完全搭不上界，也许仙人掌还差不多，哈哈。

　　“喂，美女，130的四法青云要不？”

　　“啊？！”正胡思乱想的风灵羽望着眼前白衣翩翩的男子，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我问你四法青云要不，极品哦#89”男子很不客气地凑近，五官是那种平淡的英俊，平时或者不叫人生厌，但配上此刻贼兮兮的表情就很让人有通扁的冲动了。

　　“你……”风灵羽依然转不过弯来。第一，风灵羽是从不玩扇子的，也从没有想为某人买一把的想法。第二，虽然说现在灵武都量产了，高手也好象喷泉一样一抓一把，但是这样兜售的人还是少数。

　　“失败啊，你居然忘记了我。”男子仰天长叹。

　　一个名字在风灵羽怒气爆发前从记忆深处蹦了出来：“你…七少。”近些年来，常自嘲已经感情枯竭难以引发情绪波动的风灵羽罕有地出现了近乎大惊失色的表情。

　　“你从哪里偷来的这套白衣服，玩失踪玩到品味也变了吗？”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脱口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哈，我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我是很想忘记啊，因为我好象欠过某人42W。”

　　“不错不错，欠人钱也有这么好记性，那么债主现在现身，快点拿来吧#89”

　　“哼，从宣告失踪那刻起，所有前债都免了。而且整容到如此失败，竟然还出现吓人，这的确是你的不对了。”风灵羽冷哼道。

　　“是吗？”被称为七少的男子扯了扯自己的长衫，愁眉苦脸地道，“都是孤烟直借给我的行头。如果说对不起观众的话，那家伙要负全部责任。”

　　“为什么要回来呢？”风灵羽终于首度正经起来，“走了的话，就该彻底了断，为什么要回来呢？”

　　为什么要回来呢？委婉的质问，不过里面并没有如对某人那般包含着怒气。毕竟两人的关系当初也不过在脉脉之间，是一早就知道会离别，所以也没有放下什么深情，消失后也不会有怨恨。

　　“我以为看到我回来你会高兴。”龙七少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风灵羽默然，即使仅仅是按照礼貌，自己也该表现出惊喜的样子，可是心里真的是一片漠然。一直很困惑自己的感情运作，仿佛不会因时间而变化，而是凝结在某一刻，那一刻是什么，不管再经过多少年，再见的时候自己的态度也和当初一模一样，仿佛中间的岁月从未流逝过。

　　对于龙七少，当初在他卖刀告别的时刻，自己已经将他放入了记忆的收藏夹，是只当在□□时缅怀的人。虽然这样说很荒谬，但好象就是在心里挖了个坑，立了个碑，偶然会去扫墓。但绝对没有想上演什么人鬼情未了之类的惊竦言情片。

　　今后怎样不知道，但现在，哎呀，最近走的什么运道，当初的死人居然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

　　“我的情绪不重要，重要的你觉得怎样好就好。”这是真实的想法。如果说自己很高兴很激动，再来点什么热泪盈眶之类的外交表演的话，也许会更感人，但风灵羽自问可做不到。

　　“呵呵，你过得好吗？”觉察到彼此早非昨日，龙七少知机地转移了话题。

　　“老样子啊，你怎样呢？”并不喜欢谈论自己，风灵羽将问题踢了回去。

　　“也就那样子吧。”说到这里，感觉到冷场的尴尬，龙七少笑了笑，“我是不该回来的，但孤烟直那厮三番五次地骚扰，非要我重出江湖，江湖我是不重出了，不过偶然帮他做点事情而已。”

　　“呵呵，放下一切，也放不下兄弟的情分。”风灵羽轻轻一笑。

　　“我也想见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