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ROUND 38.爱意与恶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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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未嘉在三井寿不曾知晓的情况下，与他的好哥们“打得火热”。
铁男集团里的河本和新海都毕恭毕敬地喊她一声“大姐”，原因是“她可是铁男罩着的女人”。龙虽然对她不屑，也有几分敬佩她那日喝下一整瓶酒的胆识。虽然之后她晕了很久才醒过来，还被铁男命令着由他送她回家，叮嘱别让三井知道。
“罩着松下”的铁男没有忘记带她去认识了一下堀田集团的头头堀田德男。
堀田也由于松下未嘉是“铁男罩着的女人”，怀着景仰的心情单刀赴会了，却被面前男仔头、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少女唬得一愣一愣的。
“有什么要求就对阿德说吧，他也是三井的同伴。”铁男靠在机车上，吐了个烟圈。
松下迟疑着走上前去。这个男生的样子比铁男他们要憨厚得多，身上的湘北校服也没来由地令她产生一丝亲切感。
“如果……如果可以，还是希望小寿能够去学校上课。打架的话，如果实在要打架的话，希望他不要受伤。”
“啊？”堀田莫名其妙地看看她，又看看铁男。
铁男无声地笑着，抖动着壮硕的肩膀，烟灰掉落一地：“就是叫你从老大的位子上让贤，指挥号令的事，交给三井。”
“啊？”堀田还是一头雾水。
“未嘉。”铁男直呼松下的名字，“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吧。”
堀田还在咀嚼着铁男话里的意思，松下又低头小声地说道：“还有……还有我希望，不要看到……不要看到有女生在他的身边绕来绕去。”
说完以后，她抬起头，清亮的大眼睛望向表情纠结的堀田德男。
“铁男罩着的女人”喜欢的是三井寿？堀田整理出的信息里唯一清晰的部分把他弄懵了。他抽了抽嘴角，又看向那位若无其事望天的机车男。
松下坐着铁男的摩托车回三井宅。路上，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铁男先生，你……为什么要帮我？”
驾车的人顿了一下，粗哑的声音随着呼啸的风传到她的耳中：“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啊。”
虽然对这个男人还是心存惧意，松下未嘉微微向前靠了靠，抓紧了后座的扶手。
在她的一再邀请下，铁男以客人的身份迈入了三井宅。
三井自那夜被围殴后已经休养了一个多礼拜，此时从卧室里出来看到他，愣了好久。一向大咧咧的铁男面对热情地沏茶摆点心的松下突然有点局促，弓着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木讷了。
松下也没有多提与他们的渊源，只道是遇上了些小麻烦，正好被铁男解决了。
“这样啊。”三井撩了把刘海，坐下来拈了块和果子刚准备往嘴里送，手背上就挨了一下。
松下严肃地说道：“客人都还没有开始吃呢。”
“哈啊？什么客人啊？我跟铁男还分主客？对吧铁男？”他偏过头对客人说道。
铁男笑道：“这么丰盛的招待品啊。其实，我只要有烟抽就行了。”
松下少女正色脸：“小寿是不抽烟的。家里没有烟。不过，厨房里有上次叔叔他们回来时候剩下的酒，如果铁男先生有兴趣的话 ……”
“酒？”铁男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松下立刻想起上次晕酒的事，噤了声。两人无声的交流并没有被三井看到，他一直埋头喝着松下打的抹茶。
松下转身去厨房烧水。铁男和三井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问他的伤势如何，什么时候再出来飙车之类。三井一一作答。
“三井。”铁男突然唤了他一声，转了话题道，“不要让心爱的女人为你流眼泪。不然你会后悔的。”
初听到这句话的三井有点蒙。十六岁的少年回味了一下“心爱的女人”的意味，耳根后慢慢腾起热意。
“她就跟我的妹妹一样啦什么心爱的女人……”讪笑着解释道，对方却悠悠地说了一句：“我可没有说是松下未嘉。”
“……”三井继续埋头吃点心。
“牡丹饼的味道不错吧铁男？”为了打破尴尬，三井顾左右而言他。此时松下已经端了烧好的水过来，为铁男的杯中加了热水。
“对了铁男先生。”松下突然好奇地问道，“你是姓铁男吗？如果是名字的话，总觉得这样叫你有点……”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三井一口饼噎在了喉咙里，强忍着笑转开脸。松下莫名其妙地喝着杯子里的红茶，发觉斜对面的那位汉子脸上有着明显的……纠结的神情。
像要把刚才的尴尬扳回一城，三井对一旁的松下招了招手，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
松下口中的红茶“噗”地喷了出来。斜对面的先生仰成大字型，一副听天由命的做派抬眼望着宅子里的水晶吊顶。
不过就是……姓小鸟而已么！
“对、对不起……”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松下连忙道歉。可是，她偷眼瞄了一下那位肌肉垒垒的糙汉——这个姓氏实在是太……违和了。
“那么，我还是叫你铁男先生吧。”
“喔。”铁男晃了晃颈子，淡漠地说着，“无所谓。”
……
*
三井寿是湘北高校不良集团的老大。这件事初闻着实有点诡异。因为他既不是资历最老的，也不是打架最厉害的，甚至是入团最晚的。
让贤的堀田德男对此的解释是：“不良少年也是要看门面的，哪个学校的头头有我们的帅？不服来战啊！”
大部分学校的不良集团都表示信服。也有好事的，跳出来说：“嘁！长得帅又怎样？有我们家老大泡的妞多吗？有他那种换女友如换衣服的气魄吗？”
西永不乐意了：“泡妞而已啊！多么简单的技能！”
三井阴沉着脸陷在卡座里一言不发。
“对吧阿三？”西永的脸转了过来。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啊阿西，阿三还是个纯情少年呢！”堀田一巴掌拍在西永的后脑，“泡妞这种事，交给你！”
“那不行。”村上插了一句，“对方指名说是老大的。摆明就是看不起阿三嘛。”
西永一拍手掌：“泡妞而已嘛！学学就会了！阿三，我教你啊！”
什么泡妞啊！三井烦躁地想着，回到家慢慢踱进卧室。不良少年难道不该是比拼打架的能力，柏青哥赚钱的能力，还有飙车的能力吗？为什么连泡妞这种事都是不良的日常之一？还说什么先找个路人女孩子强吻一下，这是第一关……
三井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随随便便跟不认识的女孩子接吻，想一想就觉得……羞耻。
接吻……他侧过身，门齿轻叩着下唇。那一夜的初吻又慢慢地浮现在脑海中。小松柔软的腰肢，怯怯的眼神，清甜的唇瓣，还有那无措的在他口中推拒闪躲的舌头……三井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下午四点半，小松应该正在去往剑道场的路上。三井认为堀田他们都没有见过松下，如果把她当成路人少女的话……这个强吻关应该很容易通过。
“强吻测试”的那一天飘着绵绵细雨。三井寿装作偶遇般喊住了路边经过的松下未嘉。
她转过身，以为被雨浇淋着的人是要与她共伞用，好心地把伞举过他的头顶，却被他几下推到墙角。不及反应之时，他的唇就覆了下来。
“……”好害羞啊。松下举着伞，无措地任他双唇紧贴。虽然已经被他亲过，但在这样人来人往的路边做这样的事……
被少女的主动生猛惊得目瞪口呆的村上头一个跳了出来大声喝采，然后，后脑勺挨了堀田一拳。看到堀田的那一瞬，少女的脸上交织着各种各样的表情：不解，迷茫，困惑……最终变作愤怒。
强吻女孩子这一关算是通过了是吗？她于小寿而言就是这样一个工具般的存在是吗？
她低着头，一掌搡开了面前的人，然后，重重地挥了他一个耳光。
她抱着书包转身跑进已经越来越混沌的雨幕中。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ROUND 38.爱意与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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