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ROUND 24.靠近天空靠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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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井学长……”宇津井一向霸气尖利的声音突然低了好几度。“我、我只是对松下同学好奇。三井学长你这是练球回来吗？”
三井寿的身后，静静地站着目光一瞬不瞬停留在松下身上的八千草。松下只是低着头，站在三井的阴影里，一言不发。
三井若无其事地把手搭在松下的肩头：“那么现在，你对小松还有什么好奇吗？”
宇津井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并没有反应出三井刚才那句话的含义，倒是寺岛，眉头紧拧着一把拖过她：“雪，我们走吧。”
她“诚恳”地对三井鞠了一躬：“打扰了，三井学长。”衣角擦过松下的身侧，在三井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阴恻恻地瞪了她一眼。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三井突然感觉到手心的热度，像被烫到一般从松下的肩头移开。
我，我刚才在说什么啊！
听到那个气势汹汹的女生质问松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妈妈以前姓丸山现在姓三井所以光明正大地住在三井宅小松以后也会姓三井吧因为她应该会像妈妈随爸爸姓那样……
三井迅速地把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原因整理了一遍，然后，脸颊默默地红了。
“我……先进屋了。”松下低声说道，自始至终没有抬头。
“啊。”三井为掩饰尴尬，问那边的八千草，“进来一起打游戏？”
八千草轻笑：“我刚才不是说要去那边便利店才和你顺路一段的么。”
“……哦。”三井捋了捋刘海，“那，那明天见。”
“明天见咯小三。”八千草挥手告别，慢慢地往路的那头走去。
“啧，还真有点热啊。”三井眯眼看了看下午两点多的大太阳，进了家门。
“我回来……小松？”
玄关处，松下抱腹蜷成一团，痛得满地翻滚，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下来。
三井先是怔了怔，迅速蹲下身去：“小松，小松你怎么了？”
“好……痛……”松下抓住他的手，哀哀地断续地说着。
被欺凌时各种推搡都没有这么痛过，腹部好像有颗钻头一般拧着刮着绞着。
手足无措的三井任她紧抓着自己，探身唤道：“阿姨，毛利阿姨！……怎么不在呢？”咬咬牙，一把将痛得蜷成一团的松下抱了起来。
这是三井寿第一次抱起松下未嘉。第一次的感觉是，真……不轻啊。
松下面色惨白，微弱的呼吸拂在他的颈侧。
三井臂弯里的身体，触手冰冷。他并不知道她刚被冷水浇淋过，只觉得这温度低得骇人。
“小松，小松。”喃喃地唤着怀里人的名字，生怕她就这么睡过去了。三井觉得松下抓着他的那只手仿佛抓的是他的心脏一般，令他快要窒息。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
“小寿，不要走。”躺在床上的松下拉住了三井的衣角。
“……”三井顿了顿，“我去给老妈打个电话。我不走。”
松下点点头，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三井少年再回到屋里时，面色有点古怪。犹豫了一下，他开口问道：“小松你是不是喝冷饮吃雪糕了？”
松下的小脑袋在枕上晃了晃。
“你……”三井突然想起来，“你是和同学游泳去了对吧？”
松下沉默。
“因为泡了冷水所以……”
啊！三井少年苦恼地揉了揉头发。老妈电话里说的是很轻巧，可是初潮这种东西，生理痛这种东西，他要怎么对小松科普啊！
想了想，他说道：“你，你等我一下，我去便利店，一会儿就回来啊！”
从便利店出来后的三井望天：为什么我要帮女生买这种东西啊！刚才付款时店员们暧昧的眼神真令人不快。但是想起老妈的警告加恫吓，三井还是乖乖地拎了一大包女生用品回到了家中。
接过三井扔来的“面包块”，松下先是疑惑地看了看，然后，恍然大悟地红了脸。
她是懂的，原来自己是到生理期了。
“那个，”三井挠了挠头，“你先用着，我去弄点热水。”
尽管腹内还是绞痛阵阵，拆开“面包块”后的松下，苍白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她轻轻咬住嘴唇，想象着三井去买这些东西时的情景，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
平淡如水的暑假中，有位客人的到访令二人的生活起了一丝涟漪。
“田冈教练，我已经决定报考湘北高中了。”
松下在门后静静地听着客厅里二人的对话。
“三井君，我真心希望你再考虑一下陵南啊。我找到了一位县内身高第一的中锋，有你和他配合的话……”
“非常感谢田冈老师对我的器重。”三井恳切地说道。
叫田冈的陵南高中的教练显然愣了愣，继续语重心长地招安：“无论是学业成绩还是篮球水平，三井君去湘北都有点可惜啊。”
“也许吧。但是，我更希望在安西教练门下打球，所以，抱歉，田冈老师！”
“……”
外头渐渐沉默了，松下能听到毛利太太为二人加水的声音。
她想，这位教练真的很诚恳很执着，好像中国古代那个三顾茅庐故事里的刘备一样。想必，他是非常看好宝爱小寿的吧。
虽然知道那位田冈教练会失望而归，松下还是忍不住遐想了一下。
如果小寿去了陵南，那么每天早上可以和他一起乘电车，武石中与陵南在一条线，她比小寿早两站下车。
如果放学早而剑道场又还没开门，她也可以先去陵南看一看小寿打球。
陵南有个这么惜才的教练的话，小寿高中三年的篮球生涯想必更是众星捧月一般吧。
他永远是核心，是光芒，是方向。
松下默默地想着，目光投向墙角竖着的竹剑。
想起最爱看的三井投篮时的身影，松下暗下决心，自己一定也要在剑道上更加努力才行。
……
秋学期到来了。波澜不惊的暑假过去后，松下再次在校园里看到了寺岛和宇津井等人。
抱着不想招惹她们的念头，松下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放学后。
“怎么了松下未嘉？装作不认识我们吗？”
少女A和B拦住了步伐匆匆的松下。
然后，和C一起，把她架去了网球场旁的松树下。
“松下。”寺岛猖狂地笑着，“你说。如果全校都知道你是三井学长未婚妻的话……”
“未婚妻？”松下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比起压根没在意三井那句解围的话的松下，寺岛显然明白得多。松下未嘉简直就是三井的暗恋者们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存在。
面前女孩小白兔一样无辜的眼神惹怒了寺岛。
一手死死地捏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树干推去。
“你敢与全校女生为敌吗松下未嘉？”咬牙切齿地在她耳畔说道。
“全校的女生都喜欢小寿吗？你们这样的人真的能代表武石中的女生吗？”
“你！”寺岛恼羞成怒，刚要拽开她的书包带，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平稳温和的声音。
“未嘉？你在这儿啊。”
八千草慢慢踱过来，状似好奇地打量着众人。
“是在教朋友们剑道？”
看着愣在原地的松下，他微微皱了下眉，很快便舒展开，一把拉过松下的手，笑着道：“还愣着做什么，玩心真重！不是说好一起去找武田老师吗！让老师等可不好！”
他拉着松下的手往前快步走着，觉察到手中有挣扎的意思，低低地说道：“别说话，别回头。”
他比松下高很多。松下被迫弓身跟着他的步子，抬头的时候视线仅对着他的肩背。
不知道走了多远，松下踉跄了一下，八千草也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他开口道，口吻远没有之前温和了。
转过身，对着那个还一头雾水的身影近乎咆哮道：“为什么不告诉大人们？为什么不想办法避开她们？为什么不转学呢？惹不起的话，还躲不起吗？”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ROUND 24.靠近天空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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