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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you like a do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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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木樨是一贯留校的,她实在是懒得回家做饭了,反正家里就她一个人,她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平时她都是跟夏夏吃的。可凡事总有个意外——夏夏请假了。据说是昨天晚上拉肚子。所以今天中午就只有她自己吃饭了。她是非常不喜欢别人看来看去的目光的,所以如果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吃饭,她是宁愿回家吃饼干的。
可是今天不行,今天她的胃从早上开始就不舒服,一直到11:30的时候开始抽着抽着疼。木樨觉得如果她再不好好吃饭的话她的胃会罢工。
于是,她只能一步步龟爬一样爬到饭堂,没办法,她快走的话,胃会更加不舒服。
来到饭堂的时候,木樨除了感叹“龙的精神”以外就只能小声骂一声“娘的。悻悻地去排队了。
木樨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还有7分钟左右才轮到自己。平时这7分钟她根本不看在眼里,和夏夏聊会天就过去了。可现在她觉得多一秒都是煎熬,每呼吸即使是一丁点,她都觉得她的胃在闹别扭,她现在几乎算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她艰难地拍了拍前面的男生的背,说“可以借你的背靠一下吗?”没等别人转过身来说“不”她脑袋已经靠上去了“谢谢!”木樨调整了一下姿势。
那男生倒是没说什么,任由木樨靠着。
木樨靠在男生的背上,鼻端是立白洗衣粉和衣服充分晒过的味道,木樨觉得这种味道对比骚包的古龙香水简直好闻得过分。
木樨倒不是对香水过敏,她只是觉得一种即使昂贵但适合自己的香水,涂上以后只会适得其反,更何况她一直觉得作为一个到老爷们抹什么香水?!骚包!但同时她也不喜欢那些男生刚刚打完球身上的那股“男人味”。
在味道方面,木樨还是比较崇尚简单干净的。所以,这个男生的味道给木樨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两个人素未谋面,连姓什么,长什么样的都不清楚,不知道。却难得的陪着走了这么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路,尽管缄默不语,但在油腥味的食堂却也算是有芳香陪伴了。(男生衣服的味道)
木樨忽然记起了简帧,那个台湾女作家,她说,“山林不向四季起誓,荣枯随缘;海洋不需对海岸承诺;遇合尽兴;连言语都应该舍弃,你我之间,只有干干净净的缄默,与存在。
“遇合尽兴,荣枯随缘”,人与人之间,其实无需精心设计。
木樨看不见男生的脸,却意外地被自己发散的思维治愈了,觉得吧,这个世界还真他妈的美好呢,连胃疼也好了几分。
她估算着也该轮到自己拿饭了,站直了身,拍拍男生的背,说“谢谢,哥们。”她刚刚想了许多,所以忽然之间就对这男生有了一种革命的情谊,连称呼都亲近了不少。
男生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表示听见了。
木樨想待会得好好看看这男生长什么样。看他的背影,高高瘦瘦的。站姿也算是挺拔,没有弯腰驼背,头发过耳,软软的样子。她想这男生一定难看不到哪儿去。
后来,苏止问她,看见他的第一眼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如斯佳人”“怦然心动”“小鹿乱撞”的感觉。
木樨看着苏止一边说一边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眼睛像抽了筋似的乱眨。木樨也眨着眼,捧着苏止的头,诚恳地,真挚地回望着他。直望得苏止也不好意思地开始望向别处,连耳根子都红了。
木樨看着苏止红透的耳朵不禁觉得好笑,她有多久没看见苏止不好意思了,这可是左边不要脸,右边脸皮厚的苏止啊!
木樨什么也没说,只是很认真地亲了亲苏止的额头。
苏止有些愕然,“这样就完了?我问的问题呢?你打算亲亲额头就躲过去了?!最起码也要亲嘴,来,come on baby~~。”
木樨一手拍开苏止伸过来的头和猪嘴。然而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回答苏止的问题。
彼时,那年。初见苏止,眉目清秀,目光清澈——仍是大男孩的模样,难得的是那张小白脸,白白的,不同于一般男生的小麦色和黝黑。一瞬间,她觉得他像极了那只陪伴她十年的已逝的萨摩。
一样乌黑清澈的眸子,一样的白,一样软软的头发。那刻起,木樨对苏止此人不知姓名,可因着她家的狗,又莫名的多了些好感。再加上她对苏止的味道甚是满意,再再加上她自己乱想的革命情谊。综上,木樨对苏止也存了一份心。
可这初印象木樨实在是不好跟苏止说,她总不能说“亲爱的,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跟条狗似的,还是死翘翘的那种。”她估计她会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