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壹拾叁·圣母正气少年鼬 ...
-
向往的安逸生活过得太久，以至于当绝传回宇智波被灭族的消息时，泉奈的第一反应是质疑情报的可信度。
“他们不是在谋划叛乱么？”泉奈坐在桌边喝茶，“就算被木叶镇压了，以家族的实力不可能全军覆没。”
“这可不一定。”
“——如果宇智波家有叛徒呢？”
泉奈终于忍不住生生捏碎了手里的杯子：“不可能……这不可能！”
绝的情报从来不会假，他这么说无非是在蒙蔽自己。
如果有叛徒……
如果有叛徒？
如果有叛徒！！
……好吧他连自己都蒙不过去。
拥有强大瞳力的古老家族，他心心念念的归属处，就这么没有了？
只因为一个叛徒？
短暂的不可思议过后是滔天的怒火，瞬间烧断了心底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泉奈一脚踹翻桌子：“通知阿飞，让他把那个叛徒绑回来！”
===============================================================================
带土的确是和那个宇智波的叛徒一起回来的，不过没绑人，单薄的少年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看见站在晓基地门口脸色阴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泉奈，带土迅速举双手表明无辜：“不关我的事！我到的时候他都干完了！”
这是大实话，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违背自家曾祖的原则。
泉奈偏头示意屋内：“进去聊。”
简短的一句话透露出了关门放狗的意味。
——家丑不可外扬，关上门再来算总账。
进入有些幽暗的室内，泉奈脚下一转停在一直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少年面前：“宇智波鼬，以一己之力灭了全族的木叶叛忍？嗯？”
名叫‘鼬’的少年抬头，目光触及泉奈衣角上显眼的团扇图案，愣了一下：“泉奈曾祖——？”
泉奈毫无征兆地抬腿就是一脚：“你个叛徒没资格叫我曾祖！”
鼬本能地想躲开，意识到对方是长辈，只向旁闪了闪，避开直接的力道后挨下了这一脚。
还是很疼，可想而知淤青是免不了的了。
泉奈正准备继续踹，负责关门的带土冲上来抱住他的腰往后拖：“够了泉奈！零老大他亲自要人的！打残事小毁容事大啊！”
“我教训一个叛徒还需要外人批准吗？！”泉奈极少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他居然敢……居然敢……”
“他是被迫的！”带土死死抱紧泉奈，“木叶高层胁迫了他！”
泉奈的挣扎幅度小了点：“被迫的？”
“要不你以为他为什么会成为木叶叛忍？”带土朝鼬猛眨眼睛，“是吧？鼬？”
“不，我是自愿的。”正气少年鼬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暗示，“为了和平。”
那一刻他周身散发出的圣母光环差点亮瞎了带土仅存的钛合金万花筒。
……和平你妹啊你是凹凸曼吗！带土忍住涌上喉咙的老血，在心里对圣母正气少年鼬比了个中指。
倒是泉奈冷静了下来：“阿飞，放开我。”
带土看了他一眼，犹豫着一点点松开手——
没有立刻冲上去，很好。
泉奈仔细地整理好拉扯过程中衣服上的褶皱，缓步朝鼬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扬起一个再和煦不过的笑容：“和平——是吧？”
不等回答他再次抬腿狠踹：“去他娘亲的和平！”
“以全族人性命换来的和平？愚蠢！”
“千手的村子到底有哪里好？！”
“宇智波家没有你这样的叛徒！！”
他的每一脚都下了死劲，不敢反抗的鼬只得狼狈躲闪。
半晌鼬喘着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换做是您，重要之人和家族，您会选哪个？”
泉奈的动作僵在半空。
===============================================================================
换做是你，重要之人和家族，你会选哪个？
哥哥和家族，如果选一个意味着要放弃另一个，那我将如何选择？
泉奈从未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因为在他看来保护家族便是保护自己的哥哥。
他记得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的核心无非是爱戴家族维护家族荣誉，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都要豁出性命保护家族的观念根深蒂固。而除了斑外三位兄长的离世则充分告诉他珍惜眼前人的道理。在战场上多杀一个敌人就意味着家族减一点威胁而冲在最前的唯一的哥哥少一分危险，所以他强忍着排斥感逼迫自己变得强大且冷酷，足以双手滴着鲜血淡然看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在面前倒下。
他从来不是个贪心的人，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伟大理想。
所谓的和平，不过是希望不再失去自己所重视的人和物罢了。
可是倘若他唯二重视的东西要任选其一，他又该如何是好？
看出他的犹豫，鼬踉跄一下站稳：“很难选？”
“那么让我来告诉您，”鼬看进对方茫然的黑眸深处，“您会选——或者说曾经选了——自己的哥哥，泉奈曾祖。”
泉奈大受打击般后退了一小步，下意识张嘴想反驳。
“先别急着说不。”鼬首次大逆不道地抢白长辈的话，“关于您的事我听镜爷爷提到过，也在族书里看过相关记载。您敢说当年您把眼睛留给自己的哥哥，然后在手术后第二天亲自冲上战场，这不是一种背叛？”
“您一定想说当时战况紧急没时间想那么多，但您难道一点都没考虑到失去您的宇智波的下场？”鼬向前走了两步，因为腿伤显得有些跛，“——族长尚未恢复，本应坐在后方稳定人心的副族长又在前线失了性命，您敢保证您没有料到宇智波会成为一盘散沙？”
“承认吧，在您心里，家族永远比不上哥哥。”
“会心心念念着家族，只是因为它承载着您们的回忆。”
“我只是做出了和您一样的选择，曾祖。”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壹拾叁·圣母正气少年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