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背后的……翅膀》SUMMER冰冰YOYO

18、35—36章

　　35

　　有一次，我问你。
　　喂，是篮球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犹豫。
　　其实我原本就不打算追问，可是你想得很认真。
　　然后第二天，你说。
　　在你跳跃的时候，你拥有篮球。在你剩下的岁月里，你拥有我。

　　车子到达目的地，里奈付了钱，慢慢打开车门。司机为她拿了行李，开车而去。站在芝加哥最大的机场门口，里奈突然觉得渺小，好象……这个地方有一种陌生的虚无感。
　　要走吗……
　　走进大厅里……和仙道会合……
　　里奈拿起身边的行李，又轻轻放下。
　　就这样，犹豫踟躇之间，时间所剩不多。
　　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
　　“……你在哪……里奈……”
　　仙道的声音有些慌张，听得里奈非常地心痛。
　　“仙道……对不起……我……我犹豫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里奈站在机场大门口，面对着里面的大厅。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笑声，真的是很轻很轻的笑声。
　　“里奈，你爱我么……”
　　“……”
　　“……如果，你爱我，就和我走吧……”
　　“……”
　　“但……如果你并非爱我，请你不要进来……”仙道站在大厅里，看着门外低着头的里奈突然抬起眼睛，泪水漫溢的眼眶，依然美丽。
　　“仙道……你说过……你有自信让我爱上你……”看着仙道的身影，里奈有很多很多的愧疚。她一定又让仙道受伤了……她总是伤害别人……因为她的自私……她总是为了眼中唯一的身影，拿起利刃朝他人划去。
　　“可是……我没有自信让你爱我甚过爱他。”
　　这句话，几乎是一种罪的证明。
　　里奈看着仙道拿着行李，朝关口走去，手机断了通讯。
　　她拿起身边的行李，迈向大厅，仙道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小了。
　　“里奈……如果你选择流川枫，就不要觉得愧疚，我爱你，只要你幸福就好。”
　　仙道的话语响在耳边，里奈的泪水让自己看不清路，于是她擦拭眼泪，抬头的时候，仙道在通关的地方，微微扬起嘴角。
　　“里奈……如果你选择流川枫，就不要觉得愧疚，我爱你，只要你幸福就好。”
　　就像是在重复这些话语似的，仙道给里奈的笑容是那样包容，好象一切的罪恶，一切的不公平，一切一切的痛，他都可以不计较，只要里奈快乐，他仙道就快乐。
　　转过身，仙道抓紧心口的衣服，很痛很痛……这种痛苦，也许这一生也只有经历一次。
　　里奈，我爱你，所以，你可以无罪。
　　直到仙道走进里面，里奈的眼睛才慢慢转回了视线，仙道刚才所做的，是不是和樱木说的一样呢？
　　“可是樱木……如果我离开……仙道……怎么办呢……”
　　“他会赦免你，也会离开。”
　　真的是这样吗？
　　仙道赦免了她的罪吗？
　　爱是没有罪的……是啊……也许……我们都没有罪……
　　只是仙道……我欠你的，是否太多？

　　“……那边的白痴。”
　　里奈瞬间愣凛，然后，转过身去。十米远的大厅，流川枫浑身是汗地喘着气，像是刚才打了场球似的，刘海有些不太平地往旁边靠，露出他漂亮的前额。灯光的照耀下，这样的流川枫竟然迷人极了。
　　“流川枫……你……”
　　里奈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心跳得混乱不堪，眼前的景象她始料不及。
　　流川枫的手里，那张自己写的祝福词已经成了一文不值的纸团，可里奈突然间却觉得，是它，让流川枫这样出现，是它，让流川枫重新回到她的轨迹上。
　　“本次由芝加哥开往东京的航班已经起飞，请下一班次UAF237的乘客尽快办理手续登机。”
　　空气里弥漫着广播的声音，里奈却能很清楚地听见十米外的他说的每一个字。
　　“白痴……如果我笑了，你是不是会走？”
　　里奈隔着十米，扬起美丽的唇角。原来，他是个敏感的家伙，他的纤细，并不是时常能体现出来。
　　“所以，现在……笑给我看吧……”
　　“…………”流川枫露出疑惑的眼神。
　　“因为，我不会走了啊。”
　　里奈展开笑容，雪白的皮肤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地，非常透明。
　　可她的笑容，却流动着新的颜色。
　　“……白痴。”流川枫突然收回眼睛，向旁边看去，“不要。”
　　里奈急了，忙跑过去讨说法，“怎么不行了，你真是不讲信用。”
　　“……飞机不是走了么……”
　　留下这句话，流川枫几乎是慢悠悠地走出机场的，身后的里奈懊恼地想，自己还是没有让他露出笑容的能力。
　　可是，谁知道呢？
　　此刻，流川枫忘着蓝天，牵起唇角。

　　36

　　我曾经每天都问，你爱我吗？
　　一千遍……一万遍……你不回答。
　　然后，突然有一天，你说你爱我。
　　那一天，有一个圈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大小不一的两只戒指，闪着一样的光。
　　——为什么要说呢？
　　——……不说出来，白痴不懂。

　　其实，樱木花道哪里会讲那种话。
　　身边不知道多少人在指导教育着，首当其冲的就是晴子，樱木最吃她那套，见到她就像宝贝似的。然后是彩子，出谋划策少不了她，要樱木说出像样的话来，就要用扇子打。当然还有宫城等人，虽然现在对老婆唯命是从，但樱木好歹是学弟，可惜他们身高差距大，樱木往往忘记这个事实。
　　不过，其实他们不知道。
　　樱木是快乐的，他很愿意这样做。
　　里奈曾经帮他争取幸福，所以，他也要让里奈，获得真正的幸福。
　　恩……不过，这不就是让流川枫也幸福了吗……还是好好考虑考虑……

　　里奈留在美国，转进了流川枫念的大学。
　　那个夏天的记忆，还是时不时冒出来转个圈，合子的孩子是男孩，（诊断错误了……—_—）黑头发蓝眼睛真是好看。可每次里奈这么说，总听见流川枫一声冷哼，又不是纯种的。合子经常被这个说法气到，连产后减肥都省了不少力。
　　流川枫20岁那年，公牛队获得了NBA总冠军，闪耀的冠军戒指，让人嫉妒地要死。
　　可那天流川枫没有去狂欢，一个人到里奈租的房子里要吃日本菜。
　　“快吃吧，虽然我的水准不好，但是还算是日本菜吧。”里奈看着一脸怀疑的流川枫，不，是一眼怀疑……
　　“……”流川枫尝了一口，“……白痴寿司。”
　　虽然这么说，但里奈看着他一个一个地全吃下去，心里面就不追究那个实在毁坏形象的名称了。
　　“呵呵，我做的很好吃吗？你都吃完了！”说不出的开心，从里奈的心里泛起。
　　“……”流川枫就是看不得里奈得意，伸手指了指盘子里面剩下的半个寿司。
　　那是放了黄瓜的半个寿司，里奈本来是想混在里面让他吃的，流川枫吃饭总是不讲究营养，不过，没想到他还是会挑出来。
　　当初哪个家伙说他迟钝来着……真是没眼光。
　　远方，彩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那个水晶杯的秘密，是在很久以后的某天被发现的。
　　那一天，流川枫恼羞成怒地说了88个白痴。

　　#芝加哥 某著名医院
　　“医生，里奈怎么样了？为什么最近总是消化不好？”合子美丽端庄，关心地询问眼前已经头发雪白的老医生。
　　“呵呵……恭喜，是孩子要降临了。”
　　“孩子？你是说里奈怀孕了？”
　　“呵呵。”老医生笑着点头，慈祥地注视着一旁呆滞状的里奈，“漂亮的妈妈一定会生一个天使吧，愿主保佑你。”
　　回家的路上，合子兴奋地上窜下跳，直说要是女儿一定要嫁给她家安娜，安娜长得很好看，里奈想想也觉得不错。
　　可是这个提议马上被否决了……你问被谁？当然是孩子的爸爸了。
　　“不行。”
　　“为什么啊？”
　　“……他是杂的。”
　　“……”里奈就知道是这个原因，这个都被他说了3年了。
　　“喂……要儿子。”
　　“为什么女孩就不行啊？你偏心。”里奈无视流川枫的要求，而且……这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儿子……”
　　“偏心。”
　　“儿子……”
　　“偏心。”
　　“……儿子。”
　　“……要是女孩，你就不喜欢了？”里奈无比难过，难道流川枫重男轻女得这么严重吗？
　　看里奈垂头丧气，流川枫觉得很有趣，然后走去拍她的头，“白痴……第一个……要儿子。”
　　“什……什么第一个？”
　　“……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