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青罗幽兰

29、第五章

　　今天彩姐的兴致真是好，在我房里聊天聊到很晚，话题不外乎是一些女人喜欢八的东西，反正她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彩姐，你有没有发现张杰对思思的态度转变好多哦，以前他们两个在学校几乎都不说话的，更何况中间还有个邹亚美，不过现在就……”
　　“思思喜欢张杰，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这次张杰的态度转变真的很突然……”彩姐摸着下巴做沉思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鬼笑了一下，眯起眼睛问彩姐：“彩姐，不是你也对张杰……”
　　“免谈！”彩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的花花肠子就跟他那张脸一样会骗人，如果他不是耍了那些手段哪那么容易做上队长？”
　　“啊？”我呆呆得看着彩姐，说实话我也不是很了解张杰这个男人，只是听过他在女生中的不少传言，知道他是个十分受女生欢迎的人，高大英俊，冷漠帅气，优异的成绩又是足球队的队长，几乎是个集荣耀于一身的男人。
　　彩姐转了转眼珠，看着我说道：“一看就知道你也是听说过他不少传闻吧，当然，那都是真的，华贵的表象，”随后，彩姐的嘴角挂上了一个冷冷的笑，“但是表象再怎么华贵也无法掩盖内在的糟粕。”
　　“彩姐，你好象很不喜欢张杰哦？”我傻傻得问了一句。
　　彩姐耸了耸肩，“谈不上不喜欢，只是场面上的一些接触，我是足球队的经理，而他是足球队的队长，反正他的所作所为对我没影响。不过，如果张杰真的转换目标对思思的话我倒是有点担心，”彩姐的眉头锁了起来，又兀自说道，“看得出来，思思是个好姑娘，文静内蓄，而且又没什么心计，比起刁钻的邹亚美来，思思要好控制得多，其实，邹亚美倒也不是什么大恶人，只是嘴巴太坏脾气太任性。”
　　“彩姐，你看人的眼光好象很厉害啊！”
　　“那当然，怎么说我也是外贸英语系的，将来要在商场上接触很多人，看人的眼光当然要准啦！”彩姐抬起头，颇为自豪的样子，“就比如那个不成气的姚远，你要小心哦，那家伙好色可是出了名的，虽然现在他主子邹亚美在他不敢怎么样。还有你们家那个小林，恩，真是个奇怪的人呢……”
　　“奇怪？哪里奇怪？”
　　彩姐把眼珠转向一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真的挺奇怪的，总是喜欢一个人，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想什么，对外界也没什么大的反应，虽然我才认识他几天，但是我总觉得他身上有许多猜不透的地方，简直就是迷一样的人物！”彩姐突然把头凑向我的脸，把我吓了一跳，“还有他看你的眼神，真是奇怪，说是情侣又不像，但他为什么老盯着你？”
　　“我都说了我们不是情侣啦！！”
　　“真的不是？”彩姐眯起眼睛看着我，好象在审问犯人的样子。
　　“都说了不是啦！你要我怎么说才信啊！”
　　“恩~~”彩姐继续眯着眼睛仔细得盯了我很久，直看得我全身发冷她才转过头，“算了，相信你。”
　　呼——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女人的好奇心啊……
　　“对了，你注意到那个聂依云了吗？就是思思的姐姐……”彩姐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
　　“你没感觉到吗？”彩姐转过头看着我，那一本正经的脸看了叫我有那么点害怕。“说实话，我不喜欢思思的姐姐聂依云，她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虽然跟她交谈过几次，感觉上她是个跟思思差不多的人，但是……”
　　彩姐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的心底浮起了一丝的不安。
　　“聂依云真的很美，美得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可是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皮肤白的几乎没有血色，总是有点病怏怏的样子，但是她的唇色，都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唇彩，红的好象会滴下血来……”
　　听了彩姐的话，我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其实我也有一样的感觉，自从进了这个村子，奇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种异样的感觉老是在心底挥之不去，总觉得要发生什么，最近这种预感总是很准，我真的很担心，如果忘在这里就好了……
　　“那顾家明呢？”我假装比画着手指突然冒出来了一句，彩姐一怔的反应倒是有点夸张，原本只是打算转换个话题避开渐渐开始变的恐怖的气氛，却好象不小心挖到了小秘密。
　　“他？怎么？”彩姐的口气有点急噪起来。
　　彩姐的反应令我想笑，看来八九不离十了，不知不觉嘴角便扬了上去，挂成了一个奸奸的坏笑，“哦~彩姐，原来你跟顾家明~~“
　　“什么跟什么呀，我和他又没什么。”彩姐别过了脸，但是她面颊的晕红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少来了，彩姐，白天在圣地的时候，你谁的怀抱都不投偏投顾家明的，什么企图啊~~~~”
　　“没有，那不是他离我最近嘛……”彩姐急急得摆着手否认道。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不承认是吧，我要严刑逼供罗！！”动动十指，准备使出满清十大酷刑。
　　“你……你要做什么……呀——！！”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从云层后面露出脸来，惨白的月光再次散向这片孤寂冰冷的圣地，几棵早以枯死的树木张牙舞爪得矗立着，如同临死之人不甘心得仰天长啸，被冻结在那恐怖悲惨的瞬间。深夜的冷风吹过山村的圣地，一高一低的两个身影紧贴在一起。
　　邹亚美高兴得抱住刚来的男人，“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杰，你刚才跟我说的都是开玩笑的吧？”
　　张杰对邹亚美的怀抱并没有做多大反应，只是很任意得让邹亚美就这样抱着，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渐渐显露出一点厌恶的神情。
　　“亚美，我并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
　　邹亚美又啸叫了起来，松开怀抱着张杰的手猛得推了他一下，张杰后退了几步看着邹亚美没有说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玩完了就想甩了我？我告诉你门都没有！”邹亚美的叫骂声随着风声传出好远，所幸周围没有人家也就不会有人听到。
　　“哦！我知道了！你是看上了聂思思！”邹亚美突然大笑起来，随后又恶狠狠得继续对张杰说道：“怎么，这次是看上了地主家的二小姐，比我这种爆发户的女儿更有钱，更合你的心意是吧！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当初要不是靠我哪来的钱上大学，你以为你现在的风光是谁给你的？！”
　　“我知道我亏欠你很多，亚美，给我点时间，我会还你的……”
　　“还？你拿什么还？你凭什么还？再拿别的女人的钱来还？我告诉你我不稀罕钱，要钱我有的是！别把自己看得多清高，你不过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罢了，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邹亚美的咆哮令张杰尴尬得语塞，紧握着双拳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没关系，这女人是因为气疯了，要骂就让她骂两句好了，反正我也不会损失什么，现在只要把这个绊脚石一脚踢掉,我就可以拥有一块更好的金矿了！
　　想着，张杰的嘴角不禁挂上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完美的计划已经浮现在他的脑海。是的，聂思思已经心仪自己已经很久了，想要得到她是轻而易举的事，作为聂家的二小姐，她至少可以获得聂家一半的家产，以聂家在这里拥有的土地与资产，以及这片尚未开发的古老村庄的文化，无论是搞旅游还是科研都有滚滚而来的金钱，更何况还有这大片的土地！而且，哼哼，看聂依云的样子，在这么闭塞的地方尚未婚配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只要一点小手段，这姐妹俩还不被我手到擒来，到时候我就可以独吞聂家庞大的家产了！哈哈……
　　张杰在心里得意得笑着，连表情都因为这兴奋有了些许的扭曲,所幸此时的邹亚美是背对着张杰，没有发现他的表情变化。可惜，张杰得意的时间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计划里总有一些事是预计不到的。
　　“哼哼，别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很可惜，不知道聂思思知道你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会是什么反应哦。”邹亚美得意洋洋得说着，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你……你什么意思？！”
　　邹亚美听出了张杰语气中的颤抖和震惊，这让她的得意又增加了几分，她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打算背叛她的男人。
　　“我原本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不然你觉得我可能会晕车吗？！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二个多月了，但是现在看来这对你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惊喜啊！哈哈哈哈……”
　　邹亚美得意得大笑着，但是她却忘了注意身后表情变得愤怒而扭曲的男人，那双已经变得通红的双眼，身体不住得微微得颤抖着，愤怒在燃烧着他的理智。
　　为什么！为什么这女人要死死缠着我？！我不能再被这女人妨碍！我所想要的一切已经近在眼前，只要伸手就可以得到的距离！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来妨碍我！这个可恶的女人！
　　“我会去告诉聂思思，告诉她你是怎么弄大我的肚子，现在为了她的财产你就想抛弃我们！你猜猜会有什么结果？你会一无所有！聂思思不会再接受你，而我会让爸爸停止对你的资助！你也不用再回学校了，因为那时你已经开除了！哈哈……啊！——”
　　消失吧！消失吧！消失吧！——
　　十四下，十五下，十六下……
　　张杰圆睁着通红的双眼，一下一下得抡着手里坚硬的大石碑残块，全然不顾四处飞溅的鲜血，机械性的运动着，直到自己筋疲力尽……
　　邹亚美仰面朝下躺在冰冷的石块上，那半边脸和后脑勺早已被砸得血肉模糊，连眼珠都被砸得落了出来，四周布满了飞溅的鲜血，还混着一点点白色的碎豆腐似的粘状物。张杰在一旁大口大口得喘着气，手上还捧着那块已经被血浸透了半边，还不住得往下一滴一滴得滴着血的大石碑残块，脸上和身上的衣服早已沾满了红色，如同一头刚进食完毕的野兽。
　　妨碍物终于消失了！哈哈……
　　张杰的嘴角慢慢扬了上去，抬起头，心满意足得闭上眼，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现在只要将这具尸体处理掉，那一切都结束了。老天爷将我带来这个地方，将一切安排得多么完美啊！这片无人允许进入的圣地不正是隐藏尸体的绝佳地点吗？挖个洞穴，再将石块覆盖在上面，没有人会知道在这片古老的坟地里什么时候又多了具新的尸体……

　　“时间很晚了呢，我也该回房去睡了。”彩姐看了看时间，站起身。
　　“恩，我送送你吧。”说着，我也站起来。
　　“不用啦，”彩姐看着我笑了，“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那么近。”
　　“就是因为近才要送啊！远了我还不高兴送了呢！”
　　“你呀！”彩姐微笑着摇了摇头。
　　门前的走廊，安静而黯淡，只靠一扇小小的天窗中射进的一点月光做照明，如同在走廊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兰色的烟雾，虚幻得如同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我站在彩姐的房间门口，跟彩姐道了别，看着她关上了房门，正打算转身回房，却突然感觉到离我不远的地方正站着个人。
　　现在是半夜啊！有谁大半夜得还站在走廊上？！头皮一阵发麻，我慢慢得转过头……
　　“亚美，原来是你啊！吓了我一跳……”
　　我拍着胸口安抚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发现自己是虚惊一场，原来是邹亚美站在模糊暗淡的走廊上，面对着自己房门，她的房间就在彩姐的隔壁，站在那里也很正常，只是这么晚了……
　　“亚美，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邹亚美好象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似的，没有理睬我，慢慢得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还是那么得大小姐脾气，不爱搭理人啊……”我轻轻得咕哝了一句便转身回房，刚推开自己的房门，我停下了动作，脑海中浮现出一丝奇怪的地方。我跟邹亚美的距离并没有多远，怎么我会看不清她的脸呢？就好象她的脸上罩着一层灰蒙蒙的烟一般，而且，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我明明记得我送彩姐出来的时候走廊上是没有人的……
　　是不是我太累了啊？摇了摇头，还是快点回去睡觉吧……

　　当把最后一块大石碑压在那并不起眼的石堆上，张杰长长得舒了一口气，终于完成了，一切都结束了。他直了直身子，却突然发现到自己的衣服上的血已经结成了一堆堆的暗红色，这个样子不能回去！张杰的脑子在飞快得转着，绝对不能被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对了，小河！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河！一定要先将这些血处理掉！
　　想着，张杰转过身，向那条小河走去，没走出几步，他回过头看了看圣地上新增的那个极小的石堆，一丝笑意挂上了他的嘴角。
　　亚美，你就在这里好好安息吧！
　　小河依旧安静得流淌着，水流量并不大，靠近了便能清晰得听到它潺潺的水流声。张杰在河边俯下身，慢慢得将双手浸入河水中，看着河水缓缓得带走双手上的血迹，随后用力得清洗着脸上的血污。不知道为什么，双手上那种敲击的感觉历历在目，之前完全不觉得害怕的自己，为什么现在心脏反而不住得跳动着，呼吸的节奏也越来越快，大脑渐渐有种缺氧的感觉。张杰脱下外套将之浸泡在水中，但只是这样还不够，于是他脱下了所有的衣物，赤裸裸得走入河，希望河水的洗刷可以将这讨厌的感觉带走。
　　同一时刻，一点幽幽的光，由远及近得慢慢得靠向河边，浑然不觉的张杰还在河里洗刷着身体，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得转过头。
　　“谁在哪？！！”
　　“啊，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聂思思一看到张杰赤条条得站在河里，立刻羞得转过身去，手上提着的灯差点掉在了地上。
　　“我……我马上就走……”
　　“思思，等等！”
　　聂思思被张杰温柔得一唤立刻呆在原地动弹不得，身后传来张杰踏水而上的声音，他的脚步声一直延续到了聂思思的身后，随后，张杰强而有力的臂膀将聂思思紧紧拥住。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好吗，思思？”
　　张杰温柔的话语在聂思思的耳边响起，聂思思甚至能感受到张杰温暖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耳朵，身体立刻燥热起来，微微的颤抖着。聂思思想说什么，但是，张着的嘴里除了轻微的喘息声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我很寂寞，思思……”
　　张杰温柔的话语又一次在聂思思的耳边响起，拨动着聂思思脆弱的神经。张杰的手开始在聂思思的腰间游移，如同温暖的火焰融化着坚硬的冰块，聂思思感到身体里有什么在被挑动着，想拒绝却又渴望。
　　“亚美她……”聂思思缓缓得吐出几个字，理智告诉她张杰是个有女朋友的人。
　　听到了邹亚美的名字，张杰的手停了下来，安静的出奇，聂思思不知道身后的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但是他停止了动作却让聂思思的心里感受到了一点失望的感觉。
　　一阵轻轻的抽涕声，聂思思吃了一惊，她转过身，发现张杰的面颊上流下了两行热泪，这让聂思思手足无措，面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脆弱的一面，聂思思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伸出双手捧起张杰的脸，天啊，他到底遭遇到了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代替他承受一切的痛苦！
　　“亚美她……提出分手……我知道自己还不够好，不够完美，可是我已经尽力为她做了一切，为什么她还要……”张杰不住得抽涕着，泪珠不断得滚落，这让聂思思觉得心碎无比，是的，她爱这个男人，从进入大学见到他的第一天起就被这男人深深得吸引住了，哪怕只能跟他说上一句话都觉得无比的幸福，更不会奢望得到他的拥抱，而现在，看到他受到了伤害，聂思思的心像被撕碎了似的，她紧紧的盯着张杰的眼睛，心中有什么被突然解放了，聂思思的唇重重得吻上了张杰的唇。
　　“别紧张，我的宝贝，把一切都交给我……”
　　张杰温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在聂思思的耳边，如同咒语一般，牢牢得控制着她的灵魂，没有任何的反抗，有的只是迎合，她终于将自己的灵魂都交托给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