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悲伤》萧由梨

5、第五章

　　今天西餐厅特别的忙，苏陌欢和婉婉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正像休息一下，又进来两位客人，男的俊逸儒雅，女的娇艳动人。

　　“陌欢，你上吧，我实在不行了。”婉婉小声说，“拜托了！”

　　苏陌欢看着她哀求的表情，认命地拿起菜单来到客人身边：“请点餐。”

　　男子接过菜单，看见苏陌欢之后他挑了挑眉：“天使？！”

　　苏陌欢听后发现那男子原来是顾君彻，她只是说：“先生，你认错人，请点餐。”

　　顾君彻笑了笑，没有再说话，苏陌欢在他们点好菜之后转身离开，她能感觉到同顾君彻一起来的女人投来的冰冷目光。

　　“那是顾君彻吗？”婉婉兴奋地问。

　　“嗯。”苏陌欢回答，“你好像很高兴见到他？”

　　“他可是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当然高兴了，跟他见得越多就越有机会知道不？”婉婉一脸神秘地说。

　　“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苏陌欢笑着摇头。

　　“他又帅，又有钱，又有才华……”婉婉一本正经。

　　“也很花心……”苏陌欢补充道。

　　“陌欢，你对他有偏见，而且就算他花心，那也是因为他有资本。”

　　“好了，给你个机会，去送餐吧！”苏陌欢说。

　　“谢啦。”

　　苏陌欢知道自己不是因为偏见才那样说的，虽然之前因为顾君彻的自作主张让她很是恼火，但已经过了这么久，她也不怎么在意了，当然也不代表她愿意跟他扯上关系。说他花心是因为他女伴的反应，如果他是忠诚的伴侣，那么他的女伴就不会因为他多看了自己几眼而忐忑不安了。

　　回到家，顾君彻站在窗边沉思，那女孩好像叫苏陌欢，上次那个少年是这样叫她的，她还是那么冷淡，看来是真的不喜欢自己。顾君彻并不是那种缺少女伴的男人，所以在第一次苏陌欢忽视他之后他便没有再刻意寻找过她。只是他没有想过会在遇到她，成都说大不大，但要完全偶然地遇见一个陌生人两次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苏陌欢，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他不能否认自己经常会在半夜想起她那清冷的双眸，既然又相遇了，那他这次不应该再放手。

　　苏陌欢走出餐厅，发现还在下雨，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怎么还下个不停啊！”苏陌欢一直很讨厌下雨时到处湿搭搭的感觉，由于从早上开始天气就不好，所以她让苏陌尘待在家里。因为店长有急事，今天不到四点就下班了。

　　苏陌欢撑起雨伞，心不在焉地往前走，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别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她急忙道歉，对方却没有回应，于是她抬头，看见顾君彻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走路都是这么不小心吗？”顾君彻看着她清灵的脸，发现她在看见自己的表情之后他感到很是挫败，难道他就真的那么让她讨厌吗？

　　“看样子你没事，那我先走了。”苏陌欢不愿意跟他多说。

　　“等一下。”顾君彻拉住她。

　　苏陌欢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被顾君彻拉着的手，顾君彻赶忙放开，“对不起。“顾君彻觉得自己就像个毛头小子。

　　“没关系。”苏陌欢还是淡淡的，然后转身离开。

　　顾君彻没有再叫住她，而是跟在她身后。

　　刚开始苏陌欢并没有在意，可过了很久她发现他仍在自己身后，于是停住脚步：“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我没有跟着你，我只是在散步。”顾君彻恢复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

　　“你！”苏陌欢有些气堵，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不再说话。

　　路上，苏陌欢忽然想起家里需要一些东西，所以拐进路边的超市。

　　忽然，有人拿走她手里的购物篮，她抬头，又是顾君彻。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陌欢有些气恼地看着他。

　　“帮你提东西啊。”他的语气，理所当然。

　　“不用了。”苏陌欢伸手去拿，却发现根本够不着，“顾君彻！”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顾君彻笑着说。

　　“你……”苏陌欢看着他笑得灿烂的脸，转念一想，不再跟他抢，只是说，“既然你想提就提吧。”

　　然后，苏陌欢不断将需要的物品放进顾君彻手中的篮子。顾君彻看着她有些小得意的脸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她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真是太可爱了。她以为这点东西他都提不动吗？只怕待会儿她自己会很吃力才是。

　　结账时，苏陌欢在手袋里翻了很久却没有找到钱包。完了，一定是早上走的太匆忙忘记带。苏陌欢懊恼地想。后面的人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还好顾君彻及时帮她付了帐。提起购物袋苏陌欢便后悔买了这么多东西，平时都有苏陌尘帮忙，现在要自己一个人把这些都搬回家还真是很困难。都怪顾君彻那个人，要不是他刺激了自己，她才不会这样。想到这里，苏陌欢瞪了一眼旁边的罪魁祸首，完全忘了他刚刚才帮自己解围。而顾君彻也自动上来帮忙，这次苏陌欢没有拒绝，既然有人愿意当免费的苦力，她为什么不用！

　　苏陌尘看了看手表，发现差不多到苏陌欢下班的时间，于是整理好画具出门。到了西餐厅他却发现已经没人了，拨她电话也没人接，他只好又往家里赶。

　　“我到家了，不管怎样，今天谢谢你！”苏陌欢从他手中接过东西。

　　“电话借我一下好吗？”顾君彻突然说。

　　“呃？”苏陌欢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你不用这样防着我吧！”顾君彻哭笑不得，虽然自己的确是另有打算。

　　听他这样说，苏陌欢只好将手机递给他，顾君彻拨了个号码却好像没打通，然后他将手机还给她。苏陌欢接过手机，说了声再见便急急地走了进去。

　　顾君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后才从口袋里掏出电话，看着上面一个的未接来电，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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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尘？”苏陌欢发现苏陌尘不在，“奇怪，人呢？”

　　刚换好衣服苏陌欢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小尘，你去哪儿？”苏陌欢将头发束起来后问。

　　“我去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苏陌尘在沙发上坐下。

　　“哦……店长有事。你怎么不打电话？”

　　“没打通。”

　　“大概是信号不好吧。”

　　苏陌尘看了看桌上的购物袋，问：“你去超市了？”

　　“嗯。”苏陌欢倒了杯水递给苏陌尘。

　　“这么多东西你一个人提回来的？”苏陌尘装作不经意地问。

　　苏陌欢迟疑了一下说：“是啊，累死我了。”看着苏陌尘，她决定还是不跟他提起顾君彻，免得他又不高兴。

　　苏陌尘听后眼里却一下没了光彩。苏陌欢没有说实话，他刚刚明明看到她是和一个男人一起回来的，而且那个男子好像是顾君彻，可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还有，她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周末，苏陌欢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一堆的账单，她有些头疼。怎么办？由于她现在只有一份工作，工资只能刚好负担起他们平时的开支，但是下个月就要交房租了，看来她应该再去找份工作。还好最近苏陌尘的身体都还不错，没有让她担心。难道这里真的就这么适合苏陌尘的身体？苏陌欢有些不解。

　　“陌欢，你在干什么？”苏陌尘从房间里走出来。

　　“没事。”苏陌欢迅速将账单藏了起来，扬了扬放在沙发上的杂志，“我在看杂志。”

　　苏陌尘其实将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有说破，只是说：“你去换身衣服吧，我们出去走走。”

　　苏陌欢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高兴地说：“好啊，等我一下，很快的。”

　　苏陌尘在确定她进房后从沙发缝隙里拿出账单，然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她还是把所有的事都留给自己解决，难道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依靠一下自己吗！

　　“小尘，我好了。”苏陌欢出来却看见苏陌尘一脸沉重地看着她，手中正握着账单。

　　“你不用担心，以后我们节约点，我再去找份工作就好了。”苏陌欢故作轻松地说。

　　“要是我没有发现你就不打算告诉我是吗？”苏陌尘声音淡淡的，但是苏陌欢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征兆。

　　“告诉你只会增加你的负担，对现状一点帮助都没有。”

　　“难道在你心中我就那么无用吗？你甚至不原意让我分担你的辛苦！”苏陌尘吼出这几句话。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陌欢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我只是……”

　　“只是什么？我已经18岁，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跟在你身后的苏陌尘！”

　　“可在我看来，你还是小孩子。”苏陌欢从没见过他如此生气地样子，有些慌乱地回答。
　　“小孩子？”苏陌尘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然后拉过苏陌欢，薄唇毫无征兆地落在苏陌欢唇上。苏陌欢眼睛睁得极大，显然是被吓到了，所以过了半分钟才将他推开。

　　“苏陌尘你在干什么？”苏陌欢大吼。

　　“这样你还认为我是小孩子吗？”苏陌尘挑眉。

　　“就算……就算你要证明也不能这样做！”苏陌欢开始舌头打结，脸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心跳也异常激烈。

　　苏陌尘却好像很满意这种证明方式，脸上的怒意开始消褪：“为什么不能？”

　　“苏陌尘你真是……”苏陌欢缓了口气，“我是你姐姐，姐姐，知不知道？”

　　苏陌尘没有理会她，只是说：“看来今天你不会想出去了。”

　　说完，径直走入房间。

　　两分钟之后，客厅里传来苏陌欢的咆哮：“苏陌尘，你还我的初吻！”

　　苏陌尘听后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