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蔷薇革命》纤歌凝

13、毒(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逝，看着我爱罗虽然明显好转但依然在微蹙的眉，紧闭着的眼，汗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流下的来样子，我有点心急，更多的却是心疼。

　　我爱罗一直在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他不敢陷入昏迷因为担心守鹤会突然跑出来给村子带来灾难。他一直忍得那么辛苦，即使是自己如此危急的时刻，也不让自己有丝毫放松的机会。我不明白，村子里的人为什么就不能明白一个渴望被承认，被关爱哪怕只是被善意的对待的少年的凄楚用心呢？

　　心疼。

　　我真地感到心很疼。为我爱罗，也为这疏离伪善的人情冷暖。

　　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可见突然前来拜访的人并不好应付。手鞠找药还没回来，时间有点紧急。

　　我爱罗中的毒有点特别，因为这种毒够阴狠。中毒的人往往不会马上死去，常常会死去活来的疼痛上两三天，才会毒素侵入五脏六腑，然后毒发身亡。但过程却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很多人在中毒后的几个小时就因为无法忍受痛苦而选择自行了断，所以这种毒有一个听了让人吐血的名字——“自了禅”。意思是：自行了断的禅意，让人恶寒的审美趣味。

　　“自了禅”是由十三种剧毒无比的毒草炼制而成的。每一种毒草都有自己的解药，而且因为施毒者的不同，毒草的种类不一样，用剂又不同，解药自然也不一样，稍不注意可能会导致中毒者的猝死。我也是从母亲的藏书中见过对这种毒药的记载，自己从没配过这种解药，是否能配制成功也不清楚，但现在已容不得我细想了。

　　我用浸湿的毛巾为我爱罗试汗，他吃力得抬起手握住我的手，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我道：“放心。”

　　只有两个字，我却感觉仿佛有千金的重量。这个冷漠、面瘫又总爱拿沉默扮酷的少年，可不可以不要让我这么感动？我苦笑，他自己都危在旦夕了，还在关心我吗？

　　我停下手下的动作，紧紧反握住他的手。我坐在床边静静的俯视他苍白的脸，俯下身，我的嘴唇羽毛一般掠过他失去血色的唇，我看着他的眼睛，翠色的眼眸是一池悠然深邃的潭，而我注定在其中沉沦，无法预知，更无从掌控… …

　　我尽量清晰地对他道：“如果你想让我放心，就不可以让自己有事。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听到没有，我说如果你敢做一个逃兵，我… …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

　　“好。”眼前的少年在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清晰地笑，他的整张脸都在笑容下柔和起来，很好看。

　　“药找到了！”手鞠从窗口跳进来，看来是因为想节约时间，所以翻窗走捷径。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现在的自己如此脆弱的表情，绝不可以被我爱罗以外的人看到。这是弱点，更可能成为死穴。十七年的叶家教育让我明白无欲则刚的道理，没有对地位权力、金钱美色、迂腐的情感的执著，人往往可以活得更长久一些。对于叶家人来说避免了被这些欲望的驱使却不等于对这些东西不看重，能成功驾驭自己的欲望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

　　“蔷薇，你要的草药我已经都找来了。我爱罗现在怎么样？”手鞠将草药交给我就急着到床边探视我爱罗的情况。

　　“他饮下了我的血，体内部分毒素已经清除，但如果想要彻底解毒还需要这些草药。”

　　“那请你快点配置解药，我爱罗好像很痛苦。”

　　“我知道。”

　　我从随身携带的白宝绣袋里拿出捣药用的银制器皿和一些精密的仪器。这个白宝绣袋并不是一个普通的绣袋，它连同着我在叶家的一间储物室，里面都是我的个人收藏。只要有需要，我可以通过这个白宝绣袋隔着不同时空取用这间屋子的所有东西，十分方便。

　　手鞠带回的草药被我细细的研磨取汁，然后分别装进酒杯一样的水晶器皿中，这里每一种草药都是“自了禅”的克星，但用量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严重后果。我只能按记忆中母亲藏书的记载来配置解药，所以速度慢了很多。

　　当解药终于配制出来，我和手鞠看着这种草绿色的液体都怔愣了很久。

　　“这是解药？”

　　“嗯。”其实我自己也只有八成的把握。

　　“那快一点让我爱罗服下啊！”

　　手鞠将我爱罗扶坐起来靠在她身上，我端着药，一勺一勺地向我爱罗口中送。眼见一碗药见了底，我拿着浸透了甘姆草的丝帕为她擦试唇边残留的药痕。

　　我爱罗的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也不像刚刚那么痛苦，看来解药是配制成功了。我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手鞠似乎也感染了我松弛的情绪，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我们相视一笑。

　　“接下来要做什么？”手鞠问。

　　“接下来就要等药效完全发挥作用了，他现在需要休息，调理上几日应该就可以痊愈了。”

　　“对了，堪久郎在哪？”刚刚松弛一下的手鞠，又开始关心她的另一个弟弟，不容易啊！

　　这时楼下传来嘈杂的声响是越来越大，看来随时有剑拔弩张的可能。

　　我听到堪久郎的声音：“我向你们说过了，我爱罗在比试中受了点轻伤，现在正在休息，你们不能上去！”

　　“堪久郎，我们是授元老会之托前来探视的，你没有阻拦的道理。”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们有完没完啊！”堪久郎的声音有些疲惫，看来已经应付不得了。

　　“我下去看看。”手鞠对我道。

　　“不用，你留下，我下去看看。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这种时候表现得这么殷勤。”我淡笑着，眼中充满算计的精光。

　　“蔷薇，你要做什么？我知道你很在意我爱罗，可是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只会把事情搞得更复杂，我们不能把局势搅得更混乱。”手鞠担忧的看着我道。

　　“手鞠，在我的家族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动了我东西的人，最好要有死的觉悟。”

　　手鞠皱眉，“可是蔷薇，我爱罗不是你的东西，也不是你的人，他是砂忍村未来的风影，他的存在对砂忍村至关重要，这一点我希望你能了解。”

　　看着眼前表情严肃女孩，那么英姿飒飒的吐出誓言一样的言语,我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漾开，心却一点一点下沉。

　　“我了解，可是我的初衷不会改变。放心，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这是我对你们三姐弟的承诺。”

　　我往门外走去，不由得挺直了身姿去迎接另一场风暴。

　　叶家的人天生喜欢冒险，喜欢混乱，说白了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个人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有混乱才有乐趣。

　　叶家家训：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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