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弦鸣自你的指尖》水墨青丝

44、青春的执着

　　不二明白英子是想转移话题，当他看到跑步归来的海棠时也没在说什么，天晴了，球场上有些积水，就像这场单打一样，没那么容易干。两人在球场上面对面，神尾突然开口：“嗨，听说你有个绰号叫毒蛇？真是人如其名。”海堂学长顿时火大起来。他举起球拍挥向神尾。
　　“住手，海堂！”在大石学长出声制止时，球拍已被海堂水平挥出，咻地一声撩过神尾的脸部——不，正确来说，应该是神尾反射性地向后跳一步，球拍才只在脸的“前方”通过。
　　“嘿，挥拍的速度还蛮——快的嘛。”神尾闪着略带灰茶色的瞳孔面不改色地说道。
　　“喂！你们两个！搞什么！？”裁判怒斥道。
　　海棠学长狠瞪一眼裁判。“！？”裁判为之一颤，吓得动弹不得。
　　“海堂！！”手冢学长厉声的斥责响遍球场。听到手冢学长一喊，海堂学长才总算回过神来。
　　“……对不起。”海堂学长低声致歉，裁判虽掩不住惊慌却仍点头接受，走回原来的位置。
　　手冢学长看向坐在不动峰休息区的橘低头道歉：“不好意思，是我们的不对。”橘也跟着起身道：“不，是神尾先挑衅的，我才应该道歉……”两队队长果断简洁地互赔不是，使周遭冻结的紧张气氛顺势溶解。
　　“看来又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堀尾的一句话让胜郎和胜雄既期待又不安地点点头。手冢在英子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就算一言不发也掩饰不住学长的存在感，两个字就能让海棠学长平静下来，真得很有魄力，其实手冢学长真得长得很帅。
　　比赛在神尾的发球下展开了，海棠学长很辛苦地和神尾拉持着。在龙崎教练的提点下终于反应到自己的优势，逐渐扳回，英子看过乾的笔记知道海棠的训练是别人的三倍，这种非同寻常的韧性让人钦佩不已。
　　回望一下四周，樱乃怎么不见了，不会上个厕所也迷路了吧。作为女网部部长，对于这个温柔善良，又有点儿内向的部员还是要多加关心的。下次要送给樱乃一个装有跟踪器的卡子让她带着，省得找不见人，诶？桃城学长的声音，英子循着声音跑过去，橘的妹妹橘杏，樱乃，终于找到了。“学长说话，有点儿礼貌，你口中的闷蛋是……的哥哥。”在英子的示意下桃城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叫橘杏。不动峰二年级。”
　　“我叫浅川英子，青学一年级，来自九州。”“浅川的个子不像一年级生呢。”橘杏明白英子的意思是她们是同乡，哥哥在九州很出名，所以英子会知道。
　　“哦，应该是和营养吸收还有从小打篮球有关吧。我们一起去看比赛吧，龙马君的比赛应该要开始了。桃城学长要是去看河村学长的话，我姐姐电话说已经没事了，两人正赶过来呢。”
　　“我去接他们。”桃城学长人真得很好呢，英子很高兴自己在青学上学，认识这么多好人。
　　到球场时单打2龙马君已经赢了一局了。
　　“哟——看来你跟上节奏了！我拭目以待喔。”龙马君的风格还真是张扬，整个球场因他的活跃表现而骚动着。
　　“比赛才开始1分多钟耶……”
　　“那个1年级的校队超强耶——！”
　　“深司竟被轻松得分……不过，能回击那个发球……”橘喃喃道。
　　“真没想到会这样……”不动峰难掩震惊的神情。
　　龙马君一派轻松地坐在休息区，后方包围着他的校队学长，正对着他加油打气，完全感觉不出有学长学弟的隔阂，气氛相当的温馨。
　　“……真幸福。在好的环境里，又有那么好的学长……”英子看到那个伊武深司不停地碎碎念，以前有那么痛苦的回忆，如今全体人员都抱着打入全国的梦想努力，这种信念不会让这场球赛这么简单的结束，英子隐隐地感觉。
　　接着上场，伊武深司的发球局也是一记外旋发球，也叫超旋发球吧，乾学长专业地跟堀尾他们解释。场上“还没完呢……”一直在自言自语的伊武突然抬头望向龙马君：“我说你，绝招还没全使出来吧？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伊武吐出的最后几个字又好像在碎碎念般。
　　“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龙马君缓缓地重新戴好帽子，得意笑道：“答对了！”语毕，龙马将原先握在右手的球拍抛起，换至左手拿着。
　　“那好，不用再试打了。接着我们就来真的吧！”
　　“左、左撇子！？”不动峰的选手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接下来龙马君的发挥行云流水，局数4比0领先，英子不仅关注着龙马君的表现，也在盯着橘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又有点儿什么。
　　“他比在排名赛的时候还要强耶。”“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大石和菊丸学长如今更是深深体会到龙马君高深莫测的潜力。
　　“……咦？”不二学长突然出声，看着一旁的大石学长：“你不觉得那攻法有点怪吗？看起来好像只是交互打出上、下旋转球……”
　　“咦……”休息区的校队成员同时专心凝视着伊武的动作。橘也发现了伊武的不寻常。看橘的表情似乎也有些震惊伊武的表现，此招一定非同寻常。虽然他的动作乍看之下，似乎和先前与龙马对打没什么两样。
　　然而，就在龙马君准备对伊武回击过来的球挥拍之际，英子明显感到他顿了一下，身体不自控地迟缓。上下旋球，英子仔细思索着，抬头正好看到乾学长的脸，“身体麻痹！”英子出声，乾学长点了点头。
　　场上伊武拿下一局，手臂完全不听使唤的龙马君想藉由转动身体来弥补。
　　——嘶
　　龙马君连同身体一起转动的同时，球拍把手竟从他的左手中滑了出去。球拍猛地被抛出砸中球网的铁柱，由于冲击力过大，拍框从根部应声而断。被弹飞的握把部分连同断裂的尖锐球框朝他脸上飞去。
　　“危险！”但已闪避不及，碎裂的拍框尖端狠狠地划破龙马的左眼球附近。从医院回来的云歌、河村隆、桃城刚好看到了血腥的这一幕。比一般人还要怕见血的河村，光是稍稍瞄了龙马一眼，便感到一阵晕眩。
　　“啊、河村学长，振作点！”桃城匆忙地扶住河村。
　　“龙马！”看着鲜红的血飞溅而出，樱乃吓得捂住脸。下一刻冲进了球场，“樱乃，回来！”英子也跟着跳入球场拉住了樱乃，“龙马君，他受伤了。”樱乃试图挣开英子的钳制。云歌同学又一次翩翩而至，“樱乃，你看我姐姐在这。”英子见樱乃稍稍晃神，拉着她离开了球场。
　　“大石，急救箱。”大石学长快速地递了急救箱给云歌。
　　“怎么样？云歌。”连手冢也担心地看着龙马。
　　“眼球没事，只是上皮的小动脉伤到了很难止血。”云歌用止血带也不能让血停止。
　　“看这样子是绝对没办法再继续比赛了。都拼到这了，这种结果真叫人遗憾……”大石轻声地道。
　　“喂、越前。我帮你把断掉的球拍放进袋子里啰。”但龙马却回道：“桃城学长，顺便帮我拿一支备用的球拍出来。”所有校队都惊讶地看着龙马，龙崎教练并不奇怪，这孩子跟南次郎一样倔强呢。
　　“了解。”桃城简单地响应，接着便取出另一支备用球拍。（那小子一但决定的事……任谁也阻止不了的……）桃城非常清楚这点。
　　然而大石却匆忙地制止正要拿出球拍的桃城：“胡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
　　“没错。现在的情况对你太不利了。”乾也冷静地分析道。裁判也说要想继续比赛必须止血才行。龙马听后，直接准备用袖子擦血。

作者有话说

　　我对龙马的倔强和坚持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