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响乐里的春天》xjourney

19、第 19 章

　　【医院里】

　　渐渐的，身体有了意识——“我在哪？”心里想着。慢慢睁开眼睛，灯光亮得有些刺眼。我瞥过头去想要避开，却发现身上重的让人喘不过气。就连口鼻上都罩着透明的氧气罩。

　　“大概，我是在医院吧！”我想起了些什么——白雪，x'mas，圣诞交响，耳罩，还有……子灏。他？他就躺在我身边，那么近，伏在我床上。他难道一夜没回家吗？我的手颤颤巍巍的放到他的发稍，轻轻抚摸。

　　“夜，你醒了？”他似乎感觉到我。抬起头来问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子灏，去复健了么？”我想俏皮的跟他说，伏在他身边一边为他按摩一边问他，可这一刻我做不到，虚弱得我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一字一句都只能慢慢吐出，声音嘶哑的不能延续，0所有的语言变成了断线的音符。

　　他眼里含着泪，却没有说话。我故意避开他的眼神，向上瞟去，看见的是重症ICU的标志，和心脏起搏器，心电图监视仪等等……

　　我嘴角扬起一丝坏笑——“呵呵，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紧闭双眼，泪水却不能因此止住。不断留下，浸湿了枕边的一个角落，忽然感觉一只大手，为我擦去泪水

　　——“夜，别怕。子灏在这。”

　　我再次醒来时，他已经不在身边。

　　这是在一起以来，第一次我一个人思考问题。

　　事实上，事实上。我以为我能躲得过命运的捉弄，看着镜子里苍白的吓人的自己，我才知道，我也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母亲的家族有心脏病遗传史，但我不曾想过，我这么年轻就要接受这样是事实。而且，正当我离幸福越来越近的时候，上帝宣布了这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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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门开了，听到“嘟嘟嘟”非常不利索的声音，我赶紧把眼睛睁开，有些害怕是“
　　医院杀手”那样的变态杀人狂……一开门。

　　——“子灏！”我有些惊奇，声音还没有恢复，沙哑的让人心疼。

　　“哦！你醒啦？”他拄着拐棍，一摇一摆的走。很是费力。左侧迈出，一点一点地移着右侧的患肢，每动一点，它们就颤抖以下。何止颤动了他？更撼动了我！

　　“小心！”他手一滑，差点摔倒，好在我的病床就在他手边，他一屁股坐下来，失去重心趴在我的腿上。

　　“——呵呵！还是那么不争气！”他笑着还捶捶腿。我赶忙制止

　　“干吗捶我的腿！它们是我的！”他斜眼睛看着我，刮我的鼻子，我像小孩子一样有种被溺爱的感觉。伸手抱着它们，这个动作出发了胸口的伤，一个生疼让我差点翻下床。

　　子灏见状赶紧扶我，这回，他坐得很稳。

　　“呵呵，谢谢子灏哥哥~”我还礼道……突然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进步很多，不像刚认识时那样羸弱，经不起风雨。现在的他，已经重有男子汉的味道。

　　“医生说你胸骨裂了一根！为什么你不跟我说呢？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要虐待？”子灏心疼我，嘴里却是几番责怪

　　我不出声，憋着嘴。

　　“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皱着眉头，我却把脸别过/

　　“有心脏病是么？”我抢先说道

　　“如果我知道，我不会爱上你。如果我知道，我不会呆在这里，如果我知道，……”

　　我的泪水已经泛滥，他一手搂住我的脖子，吻我吻我吻我！

　　“曾经你帮我站起来！曾经你做我的右手右腿！现在，让你依靠我，请你依靠我！我要做你的心脏，把你的生命交给我！我要你活着，子灏要你活着！请你答应我，不要离开……”

　　他已经再也不能掩饰情绪，对我一切的冷漠早已经不见。

　　我也希望可以和他白头到老。可是……这似乎看起来不可能了。。。

　　“妈……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