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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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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似星河铺陈在青石砖上。
微风轻拂,树叶在沙沙作响。
承乾宫内,灯火摇曳。自其中,传出夜煌极与夜煌天的低声交谈。
“皇兄,你深夜召臣弟入宫,所谓何事?”天带着微恼——也合该他恼,谁能在睡梦中被人自床上挖出来而不恼?换作是你,恐怕更恼。然,更可恶的是挖他起来的人在他到之后,足足有半刻钟没理他。
好半会儿,煌极才将在煌天进来之前一直抓在手上的锦囊递了过去,示意他看。
可煌天并没有接过来,他皱了皱眉,半抱怨地道:“又是这个锦囊!皇兄啊,你都看了十几年了,里面的内容恐怕你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吧?怎么今天又把它拿出来给我看?”
不是天爱唠叨,而是这个锦囊啊,他对了十几年,想不厌烦那是不可能的。记得起初,极拿锦囊给他看是因为要跟他说锦囊主人的失约,那时极说他是在宫里的僻静处遇到的小孩子,然后就拾到了这个,想来是那个孩子的没错;尔后,两人渐渐长大,开始认子学习时,才明白那个锦囊里的东西有多么的了不得!虽然只是只字片语,但也足够说明它的重要性了。
与此同时,这个锦囊再也没有离开过极的身边。而他自己,对上面的内容也早已熟记于心。
“我找到这个锦囊的主人了。”极在天的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说。
“找到就找到那与我何……你说什么?!什么找到了?”天一惊之下,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说我找到这个的主人了!”极举起手中的锦囊,叹了口气,又重复了一次。
天愣了,只能呆呆的问:“是、是谁的?”
极微微勾起嘴角:“我们刚刚找到的七弟,北都。”
深夜的冬暖阁,灯火通明。原来睡不着的,除了极与天,还有北都。
“咏荷,很晚了,下去休息吧。”北都向来不是什么恶主子,但凡跟在他身边的仆役他都极为体恤。
咏荷爱困的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哪有、哪有主子不睡,下人先睡的道理?!”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北都皱起眉,瞪了他一眼。可是这一眼对于眼睛几乎分不开的咏荷来说,不痛不痒,完全没有威慑力。
“当然是您。”咏荷的眼皮耷拉下来,又猛然睁开,死命的撑着要打架的眼皮。
“那还不睡去!”北都说。“再讨价还价的,看我怎么整治你!”
刚要应承声好,可转念一想,又开口道:“可是……”
“没有可是!”北都截下他的话头,勒令他休息。见他仍是没有动作,不禁低声喝道,“咏荷!”
咏荷一听,睡意散了一半,知道此时的主子已然动怒,不敢再说什么,再三思量,终是转身离开。离开时,他还是不忘掩好门。
“我们就要离开这里,永远离开呢……真有点,舍不得啊……”
他前脚一走,北都立刻褪下一身衣服,露出里边早先穿好的夜行衣,一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暗处,光线透不过来,只有冷清月光。来人藏身于暗处。
“怎样?都准备好了么?”声音被刻意压低。
“都准备好了。”
“就是后日,不要出任何差池——明白了么?”
“主子放心好了,一切准备就绪。”
“嗯,一旦他的棺木离开宫门,立刻不引人注目的消失,包括你!”
“属下,不离开!”
“此事不容再改!你也准备准备……”话音落,那人的气息也跟着消失,似乎是不想再废话了。
今日一早,北都心情似乎很好,独自一人在房中抚琴自娱,悠然自得。就连对极和天的态度也趋向于缓和,不再像前几日那样尖锐。
“你们很闲吗?怎么有空来呢?”北都分心问道。
天笑了笑:“自是有事讨教。”
“讨教?不敢当。”北都嫣然一笑,令两人的心跳漏了一啪。“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好了。咏荷,去沏茶上来,怠慢了皇上和景王,那可了不得。”
“事关锦囊。”看到北都支开了旁人,极说。“我们需要它。”北都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不过很快又掩了下来,所以两人都没看见。
“需要它?为何?”
“西边的灵国对我们虎视眈眈,靳国又太国平静,保不准他们也是要来分杯羹的,看来我们的太平盛世也不会太久了。”天解释道。“而且我们怀疑宫中有两国的密探。”
“不需要太担心,靳国不会有什么动作的。”北都无心的一句话,倒是让两人更加吃惊——久居深宫的皇子怎么可以这么笃定他国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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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晚,明天还要早起,就暂且更新到这吧!
由于某白是住校的,只能周末更文了,大家多多担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