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汉》bibiworm

12、素质

　　六月二号我们起床的时候，老大家老公已经上班去了。老大跑进来说，快收拾，我们去喝早茶。

　　芬贱终于清醒了，指着我大骂，说一个晚上没睡好。我睡最里面，可是我睡觉喜欢贴人，一直贴着中间的梅梅，梅梅退，我就进。床里侧让我空出一大片，芬贱快被我俩连手拱到地上去。

　　不去管事实如何，我抛出咱521的经典论调，我哪有，我才占了床的三分之一。

　　话说这个三分之一，可是大有来头。为了何种理由呢，大学的时候，梅梅和老大同床一宿。大学宿舍的床那么窄，两个人挤着睡，也不可能舒服的。第二天老大哀怨着说，没睡好，她只占了床的三分之一，梅梅睡了三分之二呢。

　　整个寝室笑得滚来滚去。

　　天地良心，我们家梅梅什么身材，我们家老大什么吨级？老大居然不顾事实的死活，这样的豪言也放出来。

　　芬贱和梅梅拿我没辙儿，只好商量，当晚把我放在中间，这样她们中总有一个能睡安稳。

　　大家洗漱妥当，被老大领出门。路过人家家院子，有芒果垂枝。很自然的，我们开始讨论偷芒果的事宜，老大叱呵我们，“素质，注意你的素质！”

　　拜托，谁还不晓得谁哦？大学的时候，和梅梅一起去偷过一教后面的枇杷吧？还有啊，冬天的时候，楼下阿姨腌制的香肠，腊肉和鱼，我们垂涎了很久，次次路过都抬头仰望的呢。说什么素质？

　　不过这句话好熟啊，哪里听过的？

　　老大说，疯狂的石头里那群贼呀。复又说，她家老公在网上跟人家打台球练级，如果发现对方太菜，有意图要逃跑，她老公就率先说一句“素质，注意你的素质！”

　　。。。还真是，蛮汗的。

　　开始吃早茶，梅梅一向不怎么能吃，芬贱好像也很含蓄，老大问，这个要不要，她们不表态，我举手，老大就拿一个。老大问，那个要不要，我还举手，老大又拿一个。到摆了一桌子，我猛吃。

　　开始一笼里面四个小烧麦或者什么的，还是一人一个。吃到后来，bibi，你把这个也吃了，bibi，你把那个也吃掉，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我面前。在外闯荡多年，再被这些美食摆满面前的那种感动哦。虽然吃饱了，不想浪费，我喝口茶，慢慢吃。

　　老大说，还想吃包子。

　　我也不知道老大说的包子是什么样的。其实大学时候正经比赛吃东西，老大输我小半个吉士汉堡。而且她现在肚子里有宝宝，是重点保护对象，不能撑坏了。不过，既然是想吃。。。

　　我认真看她，老大，你想吃就点，我舍命陪你，你吃不完，我搞定。

　　喝完早茶，去菜场买菜。从前一天开始，大家就明白，不用装，梅梅掌勺和自己给自己打下手的。想吃什么跟梅梅说，买什么菜梅梅说了算，老大付钱，我们负责拎东西。问老大，用给咱大姐夫拎两瓶啤酒回去不，老大说不用，冰箱里还有喝剩的呢，她家老公一瓶啤酒可以喝两顿。

　　我们唏嘘，好男人呀。

　　回家，打牌，吃东西，聊天，打牌。

　　大姐夫回来，梅梅去做饭，没人拦，也没人说去帮忙了，直接给她接个电扇了事。我转到芬贱对家，老大跟她老公一伙。

　　这两天的牌局，我出错了无数次牌。搁在以前，老大虽然不会把一把牌丢我脸上，至少是能数落的我灰头土脸了。这次，就几乎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我以为老大是怀了宝宝，开始修身养性了。谁知道。。。

　　大姐夫前一天让芬贱臭脸，今天就保持了一贯的水平，出两张错一张，把大学时代的老大召唤了出来：你这张牌当然出的不对。你怎么能这样打呢。布拉布拉布拉。

　　我们在一旁都听呆了。我说，老大，你怎么不骂我呢？

　　老大说，你大老远的从新加坡回来跟我打牌，我当然不能骂你。

　　我汗呀，心说，大姐夫，您受累了，老大这两天被我气得一肚子火呢。

　　开饭，大姐夫拿着半瓶啤酒，顺带问，你们喝不？

　　我们懦糯的，嗯，不喝。嗯，戒了。

　　老大瞟她家夫婿一眼，她们不屑跟你喝。

　　我们倒吸一口气，低头扒饭。

　　今天，吃完饭，去散步了。

　　在碧江边慢慢走，吹吹风。

　　老大说，这个房子物业两块钱一平呢，她当时就发下宏愿，天天来散步，把这两块钱散回来的说。

　　我们一阵应和，是啊，今天咱521集体帮她把这两块钱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