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赎》哈尼鼠

8、酒吧出事

　　第七章酒吧出事

　　雪说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的宝贝的高贵的日理万机的女朋友，居然主动打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还说要有个意外的惊喜给我。说真的，她打电话约我，对我来说已经是意外惊喜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雨又来了个电话，吞吞吐吐地说：雪，真不好意思，临时决定开个会。不能一起吃饭了。8点钟，我们在那个酒吧见，好吗？

　　我我我。。。我气结，恼得想抓墙。工作日这小姑奶奶每天不到晚上8点不离开办公室。而我又偏偏常常在周末跑工地。这样掐指算来，我们已经快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好不容易约会一次，还要8点以后？

　　欲哭无泪。。。再这样下去，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按捺了再按捺，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我听到自己有点有气无力地说，好吧，不见不散。电话那头的她如释重负，轻快地笑了。她清脆的笑声，还有记忆中她笑起来的甜美模样，让我再也无法生气。

　　亿万年伯度。第一次见到这个酒吧，是牵着雨的手，在一条绿荫覆盖的小路上散步的时候。雨过初晴，空气中隐隐传来青草和泥土的气息，和雨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合在一起，中人欲醉。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很安静。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我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这样一直走下去。。。雨忽然捅了捅我：看那个酒吧，好奇怪啊。什么叫伯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这个酒吧，海洋风格的装修，淡蓝的色调，很多很多希奇古怪的贝壳装饰，不过，什么也没有这个名字古怪。

　　回家查了书，才知道，伯度是圣经里的一个词，就是一万年的意思。这个酒吧名字的意思，就是永远，没有极限。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名字。从此，这个酒吧成了我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自己一个人没滋没味地吃了点东西，熬啊熬，终于熬到7点半的时候，电话突然又响了，吓的我几乎跳起来。这个S丫头，不会突然放我鸽子吧？却原来是手下一个笨蛋，有事情摆不平，一定要我立刻赶过去处理一下。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在，雨倒没有生气，说她慢慢等我就是了。事业心强的女人倒是有这点好处，分得清轻重缓急，嘿嘿。

　　雨说

　　我的同事，也是我在这个公司最好的朋友嘉嘉，从北京跑来这里参与我们最新产品的推广计划。和嘉嘉也有小半年没见了，见到她好象见到亲人一样，关于家的回忆全部涌上心头。嘉嘉听说了雪的事情，磨着我一定要见见他。也好，雪这么出色的男朋友，我也迫不及待想要在朋友们面前炫耀一下呢，哈哈哈。

　　和嘉嘉一起开完会，特意拖着她陪我一起回家换衣服。近来雪越来越多的流露出对我的工作的不满，难得约会，希望在他面前以一个甜美的小女人的形象出现。迅速换掉了白天穿的严肃的藏青色套装，换了一条宝石蓝的丝质背心裙，全身上下不再有别的装饰，只在光滑的手腕上套上雪送的玉镯，清凉又清爽。

　　亿万年伯度，很奇怪的酒吧名字。不过，雪喜欢这里面缠缠绵绵无极限的含义，我喜欢这个酒吧海洋风格的装修，所以常来。和嘉嘉坐在吧台，一人要了一杯特色冻饮，一边聊天一边等雪。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搭上我的肩膀，还以为是雪来了，开心地回头去看，却是一张陌生的，带点邪气的男人面孔，一说话喷出一股难闻的酒气：美女，自己喝酒多浪费啊。怎么样，跟哥们儿一起喝喝，聊聊？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矮胖子，也在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嘉嘉。

　　失望和气愤同时冒上心头，我用力地甩掉那只安禄山之爪，轻蔑地说：“我不认识你，离我们远点！”“哈哈，还挺辣。。。我喜欢这样儿的。来嘛，别装的那么清高。哥哥亏不了你。。。”醉醺醺的男人的手又伸了过来。

　　从没见过这阵势的嘉嘉，吓得脸都白了。我硬撑着，但是看到那个矮胖子眼里的凶光，也不禁有些哆嗦了。。。

　　雪说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要我亲自去处理？这帮笨蛋，看来我平常太惯着他们了，得好好训练训练。不知道雨是不是等急了呢。。。

　　兴冲冲地赶到酒吧，推门看到的情景，却让我的血一下子涌向脑门：一个从没见过的兔崽子正在和我的宝贝雨纠缠在一起，手居然伸向她的胸前！雨脸都红了，眼睛瞪得更圆了，身体却在微微发抖。她身后一个比她更娇小的女孩子，却是吓的脸色惨白。

　　气冲牛斗，我伸手抄起身边的椅子，就冲那狗男人的头上砸去。男人猝不及防，但还是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椅子砸在他的肩头。男人怪叫了一声。MD，我举起椅子又砸，敢惹我的女人？我就不信打不S你！狗男人身后突然冲出一个矮胖子，抓着个酒瓶哗啦一声在桌子上砸碎了，然后向我捅来。切，我怕你？在工地上什么阵势没见过？我身手敏捷地躲开了，一抄手把那个破酒瓶子抢了过来，哈哈，这个武器更好，顺手，杀伤力更大。。。

　　刚才被吓呆了的酒吧老板这个时候看看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招呼几个弟兄把我们拉开了。因为常来，这小子和我算半熟脸。一边好说歹说劝我消消气，一边推推搡搡把那两个不开眼的鸟人往外推。那俩小子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干净。哼，有本事再带人来，我怕你？我高声叫着。也许是我的神色太凌厉，两个鸟人不说话了，走了。

　　转脸对酒吧老板说，你小子也不开眼，不知道雨是我什么人？她被人欺负你连个P都不放？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有事情走开了，吧台几个伙计新来的，不知道深浅，也没敢说话。您消消气，今天的消费全算我的。酒吧老板一脸的谄媚。

　　懒得理他，回头去看雨。刚才满脸通红的雨此刻脸色煞白，胸口一起一伏，那个陌生女孩子正抱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宝贝，你吓坏了吧？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从那个女孩手里接过她的肩膀，我轻声安慰着她。

　　她不说话，过了半晌才抬起头看看我，说：“没错，我是吓坏了，被你吓坏了。你怎么那么凶？你不要命呀？万一刚才那个矮胖子捅到你身上怎么办？你以为你是钢筋铁骨？事情一定要以打架的方式来解决吗？就算你不受伤，对方挂彩了，报案怎么办？你能脱的开身？你能不能让我少担点心啊？担心你的身体，担心你在外面出差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你工作不顺利，这些还不够，现在，还要我担心你打架？”

　　我愣住了。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吗？就。。。换来这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胸口堵的慌，真想再跟谁打一架。

　　女孩看出形势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你就是雪吧？我是雨的朋友嘉嘉，今天本来是我磨着雪来见你的。都是我不好。你们都别生气了。雨也是担心你。她刚才。。。真的差点吓晕过去。

　　看看嘉嘉，再看看雨，我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很累很累。算了，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嘉嘉住在雨那里吗？

　　恩。雨说，走吧，你也回去好好休息。

　　一路无话，车里的气氛有点沉闷。送她们到楼下，雨对嘉嘉说，嘉嘉你先下，我跟雪说句话再上楼。嘉嘉懂事地开门下车了。雨目送着她上楼，然后转过脸来看着我，欲言又止。然后，伸臂绕住我的脖子，轻轻亲亲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说：对不起，雪，我刚才。。。真的是吓坏了。

　　她的气息温热，她的嘴唇柔软。我的心。。。彻底软了。抱住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