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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九)可怜颜色俱青春(四) ...

  •   (九)可怜颜色俱青春(四)
      决赛

      第三场决赛仍然是在三天后。出场顺序是从最低分起,艳红姐。
      夜幕下,只有舞台上灯火耀眼。从幕布后徐徐滑下一卷筒布条,上面的黑布白字大大吸引了观众的眼球:“弈”。
      先出场的是白衣男子出场,从右侧上场,戴着昆仑奴面具,羽扇纶巾,缓缓绕着舞台踱起方步,随后一个扭腰静止舞台在左侧暗处,背对观众,在夜风下,白衣飘飘,似要飞去。
      三声鼓声之后,一个戴着暗黑面具的黑衣男子自左,一个侧空翻两周转体45度后,牢牢站定。黑衣人身影瘦小,仿佛还是个孩子,绕着舞台单手翻两周,伏卧于舞台中央。他的身体仿佛极度柔软,定住时始终保持是醉酒后弯腰动作。随后仰头抬腰,起身以剑鞘点地,象征围棋中黑子执先。此时,白衣男子回转身来,迅速以白色纨扇点地。
      黑白二人,势均力敌,你来我往,开始似乎是黑者领先,锋芒毕露,白者恬静,稍显下风。数次来回之后,黑者心急,白者猛攻;黑者起死,白者稳健;黑者观望,双手抱拳,一个大鞠躬,似是与观众告别,又似言明认输。
      最后黑白二人同时摘下面具,白衣者赫然就是艳红。着黑衣的,显然也是个女子,只是将面具从耳后稍稍移过,露出两耳,下面居然又是一张红脸面具。左耳上一只紫色水晶在黑暗处有一种异样的迷人魅力。刘振夜一看,似乎在在哪见过,这只紫色水晶分明是非儿的,难道是……?非儿,是你吗?
      黑衣人朝刘杰轻轻挥了挥手,两人下场。
      众人都在猜黑衣女子是谁,舞地那么出色。刘振夜首次举了优的牌子,加上其他人的,一共是“刷刷刷”六面。
      群芳馆的俏情姑娘,这是桃花扇子舞,跳地真不错,但比起“弈”,就是云泥之别了,但是也得到了五个“优”。
      “冷香姑娘弃权。”啊!场下一片唏嘘。
      “冷香是上次复赛排名最前的,这次居然弃权?”
      “说不定是冷姑娘帮着自己门里的,所以才让着艳红的。”
      “黑衣人是不是冷香姑娘?”
      “不是,黑衣人的身形显然小很多,似乎还是个小女孩儿。”
      “舞会王后”诞生了,是花满楼的艳红。亚军,群芳馆俏情。季军,花满楼冷香。幕后,冷香过来塞给非儿一方帕子,转身走了。
      非儿心想:什么啊!神神叨叨的。打开手帕一看,手帕的一角上绣了两个字“冷月”,原来是她派来保护我的人啊。这样一想,冷香和冷月神似的很,应该是姐妹吧。回头想叫声姐姐,可是哪里还有人影啊!
      场上,观众都在狂欢,场下,两个人在大眼瞪小眼。刘振夜的大眼,韩非的小眼。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谢谢你,刘大哥,今天要不是你……”废话,我不上场你能给艳红打“优”?我是多么的苦心孤诣啊!!!
      “该死的,你别打岔!”振夜铁青了脸,担忧不已,然后落下久久压在心头的大石,欣喜道:“非儿,你不走了?”
      眼圈泛红,小嘴一撇,恶人先告状:“刘大哥,你嫌我了吗?想赶我走了,你不希望看到我!”说着说着,想到最近一段时间看人脸色的生活,还有数日的奔忙,眼泪就不知不觉的下来了:“你……”
      振夜心里一紧,一把搂过她,拥在怀里,心里莫名地满足了,再也没空计较她的错,只觉得怀中的人像小猫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胸口的衣襟:“人家本来是要走的,可是没带钱啊。后来和艳红偶遇,成为知己,再后来……我就是觉得好玩嘛,下次保证不会了。”
      振夜的心瞬间又被小猫吊起:“下次?你还想有下次?一次出走就够惊险的了!没有下次了。”
      “那人家想跳给你看嘛!” 小家伙把他吃得死死的。
      “恩。那随你吧。”哇,大个子脸红了。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今天晚上回家,好吗?大家都想你了,别忘了回来摘下面具。”
      “那我先回去跟艳红姐说一声,你等我,我晚上回来。”
      “好,快去快回。”
      非儿跑回花满楼的院子,到处找人,发现大家都还没有回来,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庆祝吧。心想留张条子下来,就说有事回去了。(大家也许注意到了,艳红都叫我非非。)于是上了绣楼的暖阁,提笔写下:
      “亲爱的艳红姐,今天我要走了,有人来找我,我很开心,我回去了。
      非非即日。”
      把墨迹吹干,用镇纸压住,转身要走的时候,发现面前站了一个黑衣男子。看他服色似乎不是夜城居民的,倒有点儿像少数民族的。黑衣男子用双晶亮的蓝眼盯住她,缓缓地说:“你叫非非。”
      非儿把脸一板:“关你什么事?”一边用眼睛搜寻逃跑的空隙,却无奈地发现房门被堵了,眼睛不甘心地溜向窗口,似乎在考量该用什么形式跳出来。
      “想跳窗?这里是三楼,外面没有栏杆。”好象是没有栏杆耶。
      “我轻功很好。”
      “呵呵,是吗?”非儿施展轻功,忽地一下窜到前面。但是黑男子比她动作更快,轻轻松松绕了过去。
      非儿感叹:他的轻功真好!好象是凌波微步哦。可惜自己惯性太大,躲避不及,一下撞到旁边的房门上,“哇!好疼啊!”
      “小心点儿”
      “你怎……怎么那么快?”
      “我的轻功很好喔,似乎在某人之上。”
      非儿不服输地说:“我的比较好。”
      黑衣人只是笑笑,但表情一副宠腻的样子,明显地嘲笑。
      “你是谁?”
      “全名叫马尔泰•乌苏里奇•额萨昂格•朗日,你可以叫我马尔泰,也可以叫我乌苏里奇,或者是额萨昂格。”
      “马——乌——额,太长了啦,你的名字未免也太多了点,干脆叫朗日就好了啊。”
      “长吗?不会啊。马尔泰是我的族姓,乌苏里奇是父亲的中间名字;额萨昂格是风神的意思,因为我出生之前族人正遭受暴风的侵袭,而自我出生起,那种圆柱形的风暴再也没有来过了,族人们因此称我额萨昂格。朗日是我的小名,只有我母亲这么叫我。”
      “你看!还是叫朗日简单吧。你妈妈和我一样聪明。”拜托!你纯粹是懒得记。
      “非非,我喜欢你。请你作我的妻子吧。我要带你回家。”朗日鼓起勇气说出了在心里盘算了好久的话。
      韩非的脸腾一下红了,飞快地小声地答了一句:“啊?!那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求婚的啊?”
      “我啊,这里。你面前就站着一个。”
      “哎哟﹋,你会不会听人说话,为什么话到你嘴里就变味儿了。”
      “对,你说话比较好听。我最喜欢听你说话了!我保证你嫁我以后,我会听你的话。外面的事我作主,家里的事儿,全是你作主。这样你满意了?”朗日举起手来准备起誓,被非儿拦下。韩非朝天翻翻白眼,暗想难道自己是在鸡同鸭讲,这个人怎么每次都能把自己的话拗得不成样子。真不知是真痴还是假傻!
      “拜托!”韩非用手捏了捏脸上的皮肤,说:“看到没有?我——长——得——很——丑!”
      朗日点点头:“我知道啊。你们中原人有句话说的好:娶妻娶贤。我不知道什么是贤,但是就算你一辈子这么罗嗦我照样喜欢你。”朗日看她可爱,忍不住逗她,故意撩拨她发火,为的就是看她充满生气的样子。
      明知道对方是有意的,韩非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张口大骂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罗嗦了?我又是什么时候对你罗嗦了?你凭什么断定我是个罗嗦的人?你说,你说,你说!不说清楚小心我揍你!”(姐姐,你打得过人家吗你?别说打了,你连逃跑都跑得不快!也是啊,十三岁的人腿能有多长?)
      “什么时候啊?那个……就……现在。”朗日故作害怕地退后一步,接着不怕死地说:“我没有说你很罗嗦,但是以后你老了可能会变罗嗦的嘛。”
      “讨厌!我现在不罗嗦,明天不罗嗦,后天不罗嗦,将来、以后都不罗嗦,老了也不会罗嗦,你懂了吗?”一口气说完还真有点累。
      朗日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你看!你又来了。还说不罗嗦!”
      “都是你引的我!”韩非忽然间有一种想法,很希望自己的听力在朗日说话的时候自动停掉。可惜的是,韩非的耳朵非常好,听的那叫一个清楚。自从拥有这个身体后就很清楚,听见,她还是能听的见。于是只好“哼”一声表示抗议。
      朗日看着非儿因愤怒而逐渐涨红的小脸,心里涌起一股甜丝丝的东西,简直比吃了蜜糖还甜。哇,她太可爱了!忍不住,凑近眼前正在引诱他犯罪的红唇,在她嘴上飞快地啄了一口。
      “你!”这个可是人家的处吻,可是非儿又不能发作说出来,否则他肯定很得意,当下又气愤又委屈,忍不住大哭起来。哭了之后发现自己哭的很没道理,一想又觉得不好意思,可是那是处吻耶!边哭边擦,边擦边哭。
      要是非儿有点脑子的话,现在就不应该哭。在她的数度揉擦之后,脸上的浓装掉了。朗日坏心眼的递上一块儿拧干的毛巾,非儿一把抓过,就这样擦呀擦呀,脸上的沟沟壑壑都被她给擦去了,慢慢的露出一张似娇还嗔,欲说还羞的芙蓉小脸。等她擦完,抬头看到对方一副惊诧的表情,猛然意识到自己亲手把伪装给去掉了。只好说:“啊,你看到啦!”
      朗日着了魔似的点头,傻乎乎地说:“原来你不止说话声音好听,还是很漂亮的……”仙女两个字没有叫出来。非儿刚哭过,脸向着地,眼眶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可是当她抬起头来,又是另一种风情:泪湿芙蓉面,双眉似柳刀裁开,颊边桃花朵朵开。一张甜蜜的小嘴,现在又因哭泣微微喘息着,朗日觉得那张嘴怎么看怎么美“肯定适合接吻!”脑袋里这么想,行动上也跟着做了。
      低头轻柔的捧起她的脸,嘴慢慢地覆上她的,轻巧的像蝴蝶。那只蝴蝶接着掠过她的额头,然后转移到眼睫,舔去泪水,轻咬上她小巧的鼻子,最后在樱桃上重重地亲下去。“你不可以……”非儿小声的抗议也被他吻去,“乖,别吵。”趁势将吻更加深入,灵活的舌头闯进微张的檀口,碾转反复,勾引她的丁香小舌,吻出咂咂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听起来尤为清晰暧昧。直到非儿开始努力捶打,但是那人的胸膛硬如岩石,小人儿只好娇慵无力地将身子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调整不甚均匀的呼吸;小手攥着朗日的衣襟,仿佛醉了一般。郎日这才轻轻松开她,但手还贴着非儿的腰,用力扶住,手指挑逗般刷过怀里人的嘴唇。“果然很适合亲吻。”
      啪!朗日被怀里的人刮了一掌,脸上登时留下一只红红的掌印。但他只是笑,仿佛毫不在意:“人小力气可不小。”占了便宜总是要稍微意思一下的嘛!牵起柔弱无骨的小手,呼呼的吹气,心疼地说:“打得这么用力,手掌该疼了。”然后非儿觉得手心一暖,接着是手指,被印上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吻。
      羞涩地抽回手,反手又是一掌,打在同一边脸上,怒骂:“登徒子!”气的脸都白了,泪流满面地转身跑了。这回朗日没追,只在心底喊:“小家伙,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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