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滞留>》七里菊

22、第 22 章

　　艾野的生日并没有特别告诉谁.但是大家还是都知道了.毕竟生日这种东西和签名一样被频繁地写在各式各样的申请表上.而且作为容貌上等头脑天才的女生.艾野的生日还是被很多人特意记住了.
　　所以…艾野打开鞋柜时倾泻而下的信和纸条让身后一起训练完的网王众人和女主角本人都愣了一下.
　　“嗯…日本在生日时流行送信吗?”侧头问不二.后者笑着拣起一张纸条.
　　“喏.让你中午去天台的.”扬起左手.作为校园情人的不二自然有过同样的经历.其实手冢也有.英二也多少有过.只是两个人都不属于会特别记住这种事的类型.
　　“啊…好像真是这样.”艾野挠挠头.蹲下来把信纸收敛了一下.随手放在书包里.换了鞋.
　　虽然和手冢同班并同桌.但并没有一起回班的习惯.因为总是手冢作为部长耽误了.或是艾野和不二聊了多一会天.加上没有理由一起回班.所以今天早上艾野还是和往常一样率先走向教学楼.把这次是因为被惊讶的正选众人堵住路而耽搁的手冢落在后面.
　　进班.没怎么抬头所以没看见班里的男生期待和掩藏的表情.却在转头看到自己书桌后愣了一下.
　　“嗯…”后退一步想看看自己有没进错班.正好撞上迟一步而来的手冢.
　　“抱歉.”急忙道歉.手冢点点头.错过身走向自己的座位.在看到那如山的礼物后也愣了一下.却迅速恢复正常坐了下来.事实上.虽然手冢本人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但是经历多了也不是没想像过这种状况.艾野走过去.有点颤抖地坐下.以往她的生日她都会自己出去旅行.这是第一次在学校过生日.
　　“夏轼同学.要上课了.请快点收拾一下.”班主任皱着眉头.艾野定定地看看眼前这些礼物.微微叹气.只好先把它们放到地上.
　　下课之后.不二出现在门口.像个救世主一样摇着一个大袋子.早上忘记交给她了.做哥哥的不二可是有备而来.

　　中午.送礼的人格外的多.并证明了不二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袋子不大不小刚刚好.艾野一口米饭始终就没放到嘴里.正选众人没有在天台吃饭的习惯.其他人也嫌烦通通转移地点了.送礼的人走光后.天台只剩下艾野和不二两人.
　　“我还有点事.帮你把礼物拿下去吧.你自己慢慢吃.”算算时间差不多.不二拿起袋子告辞.艾野点点头.在进班的一瞬.不二看到手冢上楼梯的背影.一缕笑容浮现在天才脸上.
　　艾野吃完便当后.仍继续在天台呆着.这里难得这么清静.艾野看着天空想.不如…下午翘课吧?
　　天台的门又一次被打开.艾野回过头.然后愣了一下.
　　“嗯…手冢?”干干地扯扯嘴角.手冢点头示意.走到艾野面前.本来就184和150的个头差异由于一人站着一人坐着而更加明显.手冢不仅遮住了艾野全部的阳光.还让她完全180度仰视.脖子酸痛.
　　“嗯…能坐下么?”艾野指指长椅上自己旁边的位置.手冢顿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艾野调整了坐姿.变成两人相对的姿势. “所以…有什么事?”歪头.
　　“嗯…生日快乐.”手冢的声音透着完完全全明显的不自然.一直插在口袋的左手伸出来.递出一个被篡得发烫的盒子.
　　“礼物?”点头. “给我?”再点头.艾野接了下来. “可以拆开吗?”
　　“嗯.”
　　“好漂亮~~”高兴地把项链举起来.艾野开心的表情给了手冢大大的满足. “不过…”指着盒子. “这是情侣链?”盒子中央写着 “心心相印”几个字.手冢黑线.
　　“嗯这是…”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不过这样比较好看耶.”艾野没再追究.抬手试图把项链戴上.但扣了很多次仍没成功.一直微笑着的表情缓缓变成懊恼和郁闷.
　　最终手冢看不下去了.伸手帮忙.女生愣了一下还是顺从地放手.手冢很快替她戴好项链.并随即发现由于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着.所以为了戴项链手冢的手臂便环绕在了艾野肩上.虽然作为高个子手冢的手臂算长的.艾野也算瘦的.但…两个人的距离还是近得有些暧昧.
　　“抱歉!”再怎么迟钝也不会到这个地步.手冢匆忙地放手.少见地有些慌张.艾野倒是没太在意.低着头研究项链.
　　“决定了!今天心情很好!我要逃课!”猛地抬起头宣布的艾野.没有注意到手冢脸上还来不及褪去的一点点红潮.
　　“啊?”
　　“下午社团我就不去了.嗯…去涉谷给老妈买礼物吧.”艾野有些兴奋地计划着.
　　手冢忽然想起由美子说的那个 “艾野开始在日本旅游了.因为她迟早要离开”.没管住自己便脱口而出. “你要离开日本?”
　　“虽然我也不清楚自己的家在哪里.但应该不会是在这里.”艾野没有看手冢.
　　“……”手冢有些语塞.沉默了一会.呆呆地问了句. “什么时候.”
　　“看心情喽.”艾野笑笑.她从不给自己做计划. “总之.我要逃课去涉谷了.”收拾东西准备走.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回头. “呐.要不要一起去?”
　　女生的笑容逆着光看不太真切.而手冢就这样鬼使神差地答了声. “嗯.”
　　“哎…哎??~~~”原本她就是忽然想起来随便问问的.毕竟她不习惯和别人一起旅行.而且…谁会想到模范学生手冢会同意逃课??!!
　　而此时另一边的手冢也有点愣愣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做这种事…可就是莫名其妙地不想更改答案.
　　“嗯…那走吧.”艾野倒是没追究理由.让手冢松了口气.

　　没在意坐了多久火车.由于是上学时间车厢非常的空.手冢一方面觉得坐在艾野身边有点奇怪的不好意思.另一方面又觉得坐在另一列就显得太疏离了.最终他还是坐在了艾野旁边.感受着身旁由于体积缘故而没什么存在感的女生微微偏凉的体温.手冢觉得车内的氧气供应也许有些不够.
　　涉谷的人也比平时少了很多.但这地方好像永远没有 “空旷”一说.这使得两人不太可能太疏离.又不会被挤得靠在一起.
　　艾野对衣服兴趣不大.也不太想逛首饰.所以一直拉着手冢往那些很诡异冷门的民族装饰品店或艺术用品商店走.某一次手冢干干地站在旁边看着艾野向电子器材店的人询问一些带有类似 “广角”. “像素”. “焦距”这类词语的问题时.一旁的店员笑着说. “你女朋友很与众不同呢.不过这总比逛衣服强多了.女人逛起衣服能把男人逼疯的.”
　　手冢张了张嘴.却没想好自己要反驳的对象是 “她不是我女朋友”还是 “我不介意陪她逛衣服”.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前者.那店员怪怪地看看他们俩.说.
　　“是 ‘还不是’吧?女孩子心思我搞不懂.你的我还看不出来?劝你请她去前面一家叫 ‘树荫’的餐厅吃晚饭.在那里说应该成功率满大.”
　　“……”虽然没搞明白是什么心思要说什么和什么成功率.但手冢觉得也是吃晚饭的时间了.艾野问完问题后.手冢决定带她去人家推荐的地方试试.
　　餐厅环境很好.只是座位都是一对一对的.客人也是.手冢在落座后从菜单上看到 “树荫”名字下面八个小字. “涉谷最佳情侣餐厅”后.整个人被shock了…
　　在感情方面感受迟钝并不表示身为高三状元的他对别人话里的暗示一样迟钝.(其实已经够迟钝了.但手冢你再迟钝下去某木就没法写了…)
　　把 “你女朋友” “’还不是’吧” “你的心思” 和 “在那里说” “成功率满大”联系起来…
　　那店员发现手冢喜欢艾野并怂恿他在树荫向她表白…
　　奇怪.他干嘛说 “发现”?应该是 “误会”才对.
　　在手冢盯着菜单封面发呆时.艾野点菜也出了问题.
　　“这道 ‘鸳鸯双飞’是本店的招牌菜之一.”小姐微笑着介绍.
　　“哦…可看上去量好大.”
　　“不大的.”小姐比划了一下. “两个人吃都能吃完.”
　　“啊?那是两人份的?”
　　“当然.”小姐一脸理所当然.艾野挠挠头.低下去研究饮料.
　　“这个杯子怎么这么奇怪…”点着一个画在最上面的玻璃杯.中间竖起的两根吸管相互交错伸向两头.两个吸管头相差不过15厘米.
　　“哦那是本店的情侣杯.多数饮料的杯子都是这个形状的.”小姐指指远处一桌一对正在喝水的情侣.他们鼻子都快贴在一起了还要使劲看着对方.肯定豆眼.
　　艾野打个寒颤. “那别的杯子什么样?”
　　“这里有其他特制杯子的图片.”小姐指着另一页.艾野看了看.那些杯子虽然形态各异.但basic idea都是让喝水的两人脸部的某个部位挨得越进越好.甚至还有一个和起水来两人的嘴唇只有一半隔着层玻璃的设计…
　　看了一会.艾野决定放弃. “我说.你这里有没有一个人可以单独吃自己东西的菜或饮料…?”
　　“嗯…”小姐带些同情地看了眼手冢. “抱歉小姐.我们这里是情侣餐馆.所有的设计都是两人共用的.”
　　“啊…”艾野挠头.她以前从不知道手冢喜欢和别人一起吃饭.(木:错了!!) “那就要这个鸳鸯什么的吧.饮料…手冢你想喝什么?”
　　“随便.”
　　“那可乐吧.”
　　“好.请两位稍等.”小姐收走菜单.临走时又丢给手冢一个 “加油”的眼神.让完全明白过来的他尴尬了一下.

　　“手冢经常来这家店吗?”
　　“不.第一次.”他怎么可能经常来情侣餐厅!
　　“哦~”点点头.又没了话.
　　“如果要走.你会去哪?”手冢打破沉默.
　　“不知道…英国吧?”艾野想想. “其实除去逆反心理以外.我还是挺喜欢那里的.”
　　“哦…去上大学?”
　　“也许…”
　　“不二有说什么吗?”
　　“没…”
　　手冢没再问什么.实际是没的可问了.在他想再次开口时.艾野忽然说. “手冢.你今天好奇怪啊.”
　　“……啊?”
　　“嗯…感觉很奇怪.”艾野歪头. “其实你最近感觉都很奇怪.只是刚才特别奇怪.”难道是手臂恢复了所以有些兴奋?那兴奋也持续太久了吧…
　　“呃…”手冢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当然会变得很奇怪.前几天是因为艾野的事.而就在刚刚他才发现原来不二啊由美子啊某店员啊貌似都是 “看出”他喜欢艾野了并想撮合他们.而他自己却没有太大的反感…
　　关于喜欢.手冢了解的不多.他不是八卦的人.虽然被女生告白过N次.但认知都只限于 “她们说欣赏长相和学习好的”.和 “怎么又来了”.
　　如果这么说的话.艾野无疑属于 “长相和学习好的”.虽然她在学校的成绩倒数.但那是因为她从来不写作业.这么说来.他欣赏她好像不是多奇怪的事.
　　但是…又不太一样.艾野的优秀又不是第一天显现出来.而手冢明显觉得自己对她的感觉和刚见面时不一样…
　　所以就不是欣赏而是喜欢?
　　好像也不是说不过去.

　　手冢结束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发现饮料已经上来了.而艾野依然在歪着头等待自己回答.
　　仿佛是为了掩饰尴尬地去拿水杯.却和做同样动作的女生的手指有了不经意的碰触.
　　嗯…还是一样的凉.她明明很瘦.应该多穿点.
　　…他在想什么啊!手冢做了请的姿势.而正在和他做同样姿势的艾野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妥协般地拉过杯子喝了一口.递给手冢.手冢已经完全不渴了.却还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
　　“我真的很奇怪吗?”难道他那么容易被看穿吗?...不是!重点是他一直没觉得自己喜欢艾野.虽然…似乎是会多在意一点她的事.
　　“嗯.为什么一直问我离开的事?”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不想你离开!手冢张张嘴.却不知如何回答.这时上菜的店员解救了他.所谓鸳鸯双飞其实就是意大利面.也许是做法不同吧.手冢想.
　　这时店员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盘子低下摸出一张纸. “恭喜两位中了鸳鸯双飞奖!请让我们为两位拍照留念!”(众:太恶俗了吧!木:抱歉…畏罪潜逃中)
　　“啊…啊?”艾野傻傻地抬头.不明所以地看见那店员迅速从背后掏出一巨型相机.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堆参考相片.
　　坐在后面的那对男女在议论说这里中奖率奇高.平均每50对就能中一次.艾野恍然…
　　“这些是动作范本.”店员麻利地放下几张照片.艾野和手冢凑过来看.嗯…第一张是一对男女以交杯酒姿势吃意大利面…就是这个鸳鸯双飞.女孩长得虽然不丑但她加着东西并张着嘴的姿势使她显得格外愚蠢.艾野眼角一抽.
　　“…一定要吗?”
　　“既然来了.好歹留个纪念嘛!”旁边的女店员怂恿道.她是刚才点菜的那个.同情地看眼手冢.虽然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意如何.但明显是没意识到男生的心意.唉…好歹留个回忆么.
　　“这边还有其他的.”男店员指指其他的照片.艾野看了.都是各种菜的吃法.但他们就点了一道菜.并且看样子没胃口去点第二道.
　　“不如两位来一张一起喝饮料的吧.”女店员热切地说.艾野想想.也行了.15厘米不算远但也不算太近.总比那几乎是半亲吻的杯子强.反正她绝对不要和手冢以交杯酒姿势留下对着面条目瞪口呆的照片…
　　艾野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头.手冢自然不反对.于是两人应要求站了起来.女店员举着杯子.
　　“好预备----”男店员这么说的时候.艾野和手冢过去叼吸管.女店员却在下一秒撤了杯子.艾野吓一大跳猛地停住.而由于不太…好意思和艾野大眼瞪小眼而半眯着眼睛的手冢继续前进了10厘米.终于在最后关头刹车成功…(木:大家是庆幸还是失望呢…?)
　　两个人在相隔5厘米不到的地方僵住了.彼此的呼吸能清晰地打在脸上.男店员早摁了无数次快门.女店员正绞着手帕骂手冢干嘛那么理智…
　　艾野首先反应过来.从手冢面前撤离.有些气又有些好笑地看那个女店员.后者有些无辜地笑.手冢坐了回去.有些愣愣地抬手用左手食指和中指抚摸自己的唇.
　　“两位的照片~看!多配啊!”男店员手里的相机的及时冲洗的.他把两张照片放在两人面前.带着女店员撤了.
　　艾野坐了回去.拿过照片.照片上的她身体微微前倾.微扬着头.眼睛挣得大大的.对面的手冢腰弯得多一些.半眯着眼.两人完完全全是接吻状.虽然中间间隔5厘米.
　　这张照片…还真有点普通情侣的感觉呢.她忽然笑了起来.虽然是被人设计了.但也算体验了一把.
　　看见艾野的笑容.手冢松了口气.他以为她会皱着眉头或感觉到恶心.不过她笑了.不管她为的什么笑.至少不会是为了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