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滞留>》七里菊

17、第 17 章

　　“真没想到你会来接我!”和手冢并肩走在九州的土地上.艾野依然没有从惊讶恢复过来. “我好像没告诉你航班号?”
　　“从马尔代夫来的一查就知道了.”手冢沉静地说.
　　“哦~那你怎么这么闲?治疗呢?”
　　“很顺利.所以今天可以休息.”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是请了假出来的.
　　“哦…不过.你还真都看了呐.那些游记?”艾野笑起来. “幸好没和莎打赌.”
　　“打赌?”
　　“嗯.我赌你看不过第5张.莎赌你会看到第7张以后.后来谁都没想好赌注.就作罢了.”
　　“……”手冢挑眉:对他那么没信心?
　　“不过…我还是挺高兴的.谢谢.”
　　“啊…没有.”面对艾野忽然郑重的道谢.手冢愣了一下.
　　“下飞机有人接.真有种好像回到哪里的错觉.”听到这句怎么听怎么觉得应该是用悲伤的口吻说的话.手冢微微侧过头.艾野脸上的微笑却依然是无懈可击.
　　“去么.”手冢忽然停下来.艾野愣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寿司店.
　　“嗯?”
　　“你不是想吃寿司了么.”
　　“嗯…”挠挠头. “可是…我没多少日圆了…”口袋里全是马尔代夫的钱币= =.
　　“我请客.”不由分说推开了门.艾野有一瞬间微微的停滞.最后小跑着跟上.

　　虽然艾野的吃相可以用 “狼吞虎咽”来形容.可那食量在手冢来看怎么都是小的.
　　“ne.你说.人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呀.”快到尾声.艾野忽然问.
　　“…因为喜欢吧.”想了想.淡淡地回答.
　　“是吗?”艾野笑笑.没再追问.也是.像她这种连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怎么谈执著.
　　“说起来.关东大赛的第二场要开始了吧?”艾野转移了话题.
　　“嗯.前几天打败了绿山中学和六角中学.明天决战立海大.”
　　“哎?手冢很了解呢.”艾野佩服地说. “立海大…很强吗?”
　　“在关东区域中立海大几乎可以说是最强的.”手冢皱眉.那个幸村精市.虽然没有深交.可那股强劲他不会那么容易忘掉.
　　“是吗?”
　　“你…那个艺术展要开始了吧?”手冢忽然问道.艾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笑.
　　“是啊.也就过几天了.虽然据说来看场地的所有人都有称赞.但我还是很紧张.”微微低下头. “因为…老妈会来啊.”
　　“你母亲…?”
　　“嗯.我超级崇拜她!”立刻换上星星眼. “这次拼了命的.她要是不喜欢我干脆去跳楼好了…”
　　“她…会喜欢的.”莫名其妙的.手冢说出安慰的话语.
　　“我也觉得!”艾野眯起眼睛笑了.

　　两个人吃完饭.慢慢悠悠晃回机场.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手冢你会很忙吧?我没关系.你先回去吧.”艾野停下脚步.
　　“我没事.”手冢淡淡地说.
　　“我是说真的.”艾野还想坚持. “反正以前每次都是我自己等飞机.还有过一次等7个小时呢.”
　　手冢侧头.艾野脸上依然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可一个小女孩.独自等很久的飞机.到达了也没有人来接.手冢不相信她从未在乎过.
　　“我陪你等.”语气不容置疑.艾野轻声叹气.烂好心这一点真的和哥哥一点不差.
　　两个人并肩坐在咖啡馆里.旁边的电视正播着什么节目.忽然提到了白鸽艺术展.
　　“哎.手冢.你看你看.那是我的巨雕!”艾野兴奋地指着电视.手冢看过去.5米高的作品显得十分有力度.雄厚.虽然是鹰和藤蔓.却给人一种大海和悬崖般雄壮的感觉.最后.主持人宣布它获得二等奖.领奖的是个2.30岁的女人.留金褐色直长发.
　　“啊.那是莎哦.是我和老妈的经纪人.”艾野说道. “别看她才28岁.超级能干的.我可喜欢她了.”
　　看着艾野一副小孩子显摆自己家人的表情.手冢不为人知地露出很轻的笑容.把视线投回电视.莎正笑着介绍艾野的身份.
　　“有人担心着自己.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呢.”艾野忽然说. “所以手冢也很幸福啊.快点治好手臂回来打球吧.”
　　“…”手冢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不然.万一我再遇到什么刺激.没有人叫我留下.我可是真的会一走了之哦.”艾野笑着看向手冢.
　　手冢愣了一下.郑重地点了头.

　　回到不二家.周助正在照料他的仙人掌.艾野敲门进屋.
　　“哥哥.明天和立海大比赛.紧张吗?”开门见山.
　　“这个嘛…”不二直起身. “艾野觉得呢?”
　　“嗯…”艾野歪头看了看他.然后笑了. “充满斗志.对不对?”
　　“能看出来吗?”不二笑容扩大.
　　第二天.艾野破例没有赖床.和不二一起去了赛场.双方队长握手时.大石先是说了很窝囊的 “讨教”.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说青学一定会赢.把气氛弄得十分诡异.
　　四周都是立海大的拉拉队.虽然比不上冰帝人多.却很训练有素.
　　第一场双打二.海堂桃城对桑原丸井.
　　第一次交锋.桃城和海堂就配合还算默契.海堂使出了回旋蝮蛇.丸井打回触网球.那球很诡异地在网上滚滚滚到旁边.然后落在青学场地里.
　　众人呆…
　　“…还带这样打球的呐?”艾野目瞪口呆地拽拽不二的衣服.
　　“这算触网球.并不犯规.”不二淡淡地说.
　　转眼.立海大对青学已经3-0.
　　崛尾他们大喊糟糕.说如果回旋蝮蛇成功就能把节奏掌握在我们这边.艾野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桃城他们编了什么绝技.可回旋没成功就明显代表了实力不足.难道打比赛的时候还可以跟对方说.哎.你先别打.等我把这招出了你别接然后我才会赢?
　　丸井冷笑.说他们一样能打过去.不过让你们试试也无妨.
　　艾野扶额.这不成指导赛了?

　　比赛继续.海堂发球.丸井又打对角球.桃城愣了一下.随即喊出. “海堂.不要打!”
　　“海堂打出绕柱球的机率是92%.”乾忽然说.
　　果然.海堂使出回旋蝮蛇.可没想到桑原也使出回旋蝮蛇.把球按照同样的路线打了回来.
　　海堂打击颇大.青学又输了一分.
　　“哥哥…”艾野轻声叫道.却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她在马尔代夫呆了10天回来.还没有完全进入状态.
　　“一如所料.立海大对于青学的每个队员都了如指掌.”乾说. “正因为他们踏得如此谨慎.才在16年间里一直雄霸关东大赛.扇动海堂打出最拿手的回旋蝮蛇.再用同一招将它破解…惊讶.还有屈辱.多年来由自己一手建立的网球生涯就在刹那间被完全摧毁.就算海堂斗志再强.也很难冷静地继续作战.”
　　“这便是全国级数的网球.”不二静静地看着场上.
　　“哎呀.4-0.束手无策了呢.”山吹的千石忽然到来.身旁跟着那个小经理.
　　艾野没去看青学和山吹的比赛.和他们不熟.所以仍然盯着场上.海堂看上去完全失了心.全靠桃城一个人死撑.
　　“海堂.你还得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奔跑中的桃城忽然大吼. “我会等你!”(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
　　“海堂!”艾野也叫出声. “招式是你自己创造的!他们打败的是你的招式!而不是你这个人!”
　　海堂猛地一怔.
　　丸井又使出他那什么铁柱的变向.球从网上滚到铁柱旁边竟然弹到两人头顶上方.桃城回身狂奔.一个猛扑却没有接到球.比分5-0.膝盖磕破了.
　　这时.海堂走过去.摘下自己的头巾.让桃城绑在腿上.
　　海堂终于被桃城的网球唤醒了.(这话更暧昧…)

　　又开球.海堂站到很向前的位置.桃城子弹发球.丸井打回来后.海堂猛地使出短距离蛇球.被桑原打回来后.竟然又使了一次蛇球.又被打回来.又是蛇球.
　　“他在…拼比耐力?”艾野终于进入状态.
　　“恐怕是这样的.”不二露出微笑.
　　果然.论斗志没有人比的过海堂.桑原在疲惫中不小心打出吊高球.桃城飞身上跳.(个人觉得他跳的比乔丹还高…)
　　入蹲式扣杀.得分.
　　比赛继续.海堂和桑原继续在拼比体力.海堂又一次胜出.桃城成功扣杀.30-0.
　　即使这战术看上去非常有效.可丸井却依然没有离开自己的地方.在双打中.阵形是配合的基础.而配合就是一切.转眼.青学拿下了第一局.
　　“我承认他是很厉害啦…”艾野环抱双臂. “可人的体力还是有限吧.毕竟.”
　　“嗯…”不二轻轻点头.
　　果然.海堂有一点受不了.让丸井又一次打出那个走钢丝球.得了一分.
　　到了立海大的赛末点.桑原已经猜到海堂蝮蛇的走向.甚至在他还没挥拍时就开始起跑.可没想到海堂竟然打出了和之前完全相反方向的蝮蛇.
　　“啧啧.他的肌肉真的很厉害.”艾野惊叹.为了打出相反方向的蛇球.要用到平时一般不大会用到的肌肉.没想到海堂连这些地方都练了.
　　桃城使出入蹲式扣杀.可没想到一向严守自己进攻位置的丸井竟然回防了.球很高.却靠着逆风硬是落在了底线之内.
　　桃城和海堂发足狂奔到后面.竟然两个人一起倒着把球回了过来.
　　只是.没有过网.
　　打完这球.桃城和海堂双双倒地.立海大6-1获胜.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终于拿下了一开始桃城就要他们拿下的重力护腕.

　　费力把两个半死的人拖出场.双打一开始了.真田命令大家都脱下重力护腕.仁王却没有听.
　　黄金搭档上场.大石显得格外紧张.对手是柳生和仁王.如果这一场输了.青学就非常困难.大石这人总习惯把太多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原来当副队长时就是.现在代理了队长.更是.
　　远远地看他准备发球时手都在抖.英二支着头一副苦恼的样子.艾野指指他们身后.竟然是当时大石救下的孕妇一家.英二拉过大石去看.后者笑了笑. “这下子压力大喽.”
　　虽然嘴上这么说.艾野却注意到他的颤抖停了下来.难道…物极必反?
　　虽说先下手为强.可这先也太先了点.第二招就弯月.被柳生回了过来.英二忽然变成两个.却被仁王一球击中左脸.
　　“妈呀!”艾野紧张地叫一声.拽住身旁不二的衣服.英二倒地.众人震惊.大石叫着 “英二!”跑过去.
　　轻微脑震荡.救护车到达.几个医疗人员上场把英二抬上担架.艾野对脑科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在一旁干着急.大石激动得冲过去想和仁王干架.被龙崎老师和其他队员拉住了.
　　忽然间.担架上的英二动了动.一个空翻翻下担架.
　　“就用菊丸大爷我的特技网球来惩罚你吧!”拍拍脑袋.英二一脸认真.
　　“妈呀.他恢复的…”艾野靠在不二身上做昏倒状.这还是人的身体么!别说他刚被打到.就他从躺着一下倒立然后站起来还若无其事的本领…她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比赛继续.仁王又一次想打英二.球却穿过了英二的身体.原来是他动作太快早已闪开.接下来.虽然仁王看透了英二的动作.可黄金搭档之间不需要预言暗号就配合得天衣无缝.转眼拿下一局.
　　第二局间.原本黄金搭档正在好状态.忽然柳生使出了雷射光束.那球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两人中间.两人甚至来不及反应.
　　转眼比分便被追平了.
　　“如果过于顾虑那球.便无法放开手进攻.”不二说道.艾野点头.看向场内.果然大石有些动摇.让立海大又拿下一分.
　　可这时.大石却走向英二. “英二.怎么样.比想象中的慢对吧?”
　　“嗯.已经渐渐可以适应了.” 英二笑笑.
　　原来大石竟是让英二的眼睛适应雷射光束.
　　柳生又使出雷射光束.竟然被英二打了回来.比分变为2-2.
　　“其实.那球比凤的瞬间发球要慢不少呢.”艾野笑笑.她可是第二球就看清楚球的实体了.
　　黄金搭档使出澳大利亚阵形.可这次.非常诡异的是仁王居然也打出了雷射光束.而且速度更甚.
　　“正宗的雷射光束.威力就是不同啊.”柳生抓抓头发.可下一秒他居然管仁王叫 “柳生”.
　　众人都在猜测.难道之前打出雷射光束的是仁王?真正的球场上的老千?
　　原柳生摘下眼镜.露出和仁王竟然出奇的相像的面孔.
　　“你也该玩够了吧?”浅色头发那个原来是仁王现在看来貌似是真正柳生的人说.两人换了装束.柳生戴上眼镜.
　　…莫非那是平光镜?不然之前他们是怎么看路的?
　　无论如何.雷射光束变成两条.立海大瞬间打到了5-2.崛尾开始说起丧气话.被海堂揪起来一顿臭骂.

　　中场休息.龙崎老师鼓励了一番.并提出要用 “那个阵势”.
　　柳生发球.大石回球之后竟然和英二调回了位置.主攻的英二跑到后场.而主守的大石竟然跑到网前.柳生击球.大石回球.下一球竟然出界.青学15-0.
　　新的阵形开发.由主守的大石为中学. 英二在两边的后场.大石可以根据球路瞬间下达命令给英二.龙崎老师说.这叫做 “大石的领域”.
　　这招竟封锁了柳生的雷射光束.比分拉到4-5.
　　仁王跑到网前.英二打了吊高球.大石慌张地说道. “这只是一个幌子啊!”果然.后方的柳生摆出雷射光束的姿势.
　　“这下得挨一下真正的雷射光束喽.”仁王幸灾乐祸地说.
　　可柳生竟然放短球.大石飞奔过去救球成功.柳生冷笑一下使出雷射光束.却竟然被英二拦了下来.
　　“看我的.菊丸火箭炮!” 英二大叫着.
　　可惜.球将将没有过网.
　　“黄金搭档.竟然在比赛中进化着…”龙崎老师震惊地说.却随即舒心地笑了起来.
　　立海大二连胜.比分6-4.

　　下一场.乾对柳.
　　“时机已…”乾推推眼镜.
　　“时机已经成熟.”柳抢先说了出来.
　　“……”乾小小地汗了一下.转身对场外奇怪得要死的大家解释. “没什么好奇怪.莲二和我从小就认识.我们对对方都了如指掌.所以…他现在在重绑鞋带的机率是100%.”话音未落.他身后的柳就跪了下来系鞋带.
　　“好厉害!”众人惊呼.
　　“好久不见了.贞治.”柳直起身.
　　“我们4年2个月又15天没见了.”乾回答.(怎么听怎么像久别的恋人…)
　　听大石的说明.才知道原来他俩以前是双打.
　　“莲二.这场比赛…”乾高高抛起球.
　　“你是要说.承让了.”柳淡淡地说.
　　“承让了!”球拍触球.乾发球过去.柳回球.却没过网.
　　两个人的球速都很快.只是艾野能看出来.柳没想到乾会用那么大的力气.所以没准备好.
　　乾精准地预测到柳的每一次击球.转眼便领先.30-0.
　　“嘁…和这家伙双打让我深刻地感受到…”海堂说. “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单打选手!”
　　谈话间.乾已经拿下两局.
　　可这时.柳果然使出绝招.情况逆转.柳竟然也预言出了乾的想法.比分扳平为2-2.

　　“贞治.你的确完全掌握了关于我的数据.”柳说道. “但你也被这些数据束缚着.难道你已忘记了是谁教你用数据打网球的吗?”说完.又胜一局.
　　“虽然有点可惜.但比赛真的要结束了.”柳说.
　　“呵呵呵呵…我明白了.”乾忽然笑起来. “即是说你刚才也出了全力呢…教授.”
　　教…教授…艾野嘴角抽搐.好诡异的外号.不过…好像满贴切的.
　　乾舍弃了数据网球.超越了原本的自己.一剂扣杀.柳球拍脱手.
　　乾暴走了.看他大吼着冲杀的样子.艾野不禁往后缩了缩脖.这样一看完全是化身拿球拍后的河村前辈嘛.球场…果然如战场.
　　众人全部震惊.从没见过这样的乾.舍弃数据网球后.拼了命的乾.
　　虽然追成4-3.但柳却还是迅速主导了比赛.乾虽然不用数据来打球.头脑却仍持续转动着.柳的胜算持续升高.
　　“过了2年4个月又15天.你才这种水平么.”柳淡淡地说. “不要令我失望啊…贞治.”
　　柳又重新追回比分.变为5-4.
　　中场休息.全身湿透的乾颤抖地抚摸着笔记的封面.
　　“没有了数据的你.果然还是无法获胜呢.”龙崎老师说.
　　“数据不在书本里.而在你的脑子中哦.”艾野笑眯眯地探过头. “融在血液里的东西.哪那么容易说舍弃就舍弃.”
　　乾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转身上场.
　　“来吧贞治.认输吧.”柳举着手里的网球.
　　“和那时一样呢…”乾说.柳忽然全身一震.
　　“原来你做出的一切都是要利用我完成当时的数据!”柳喊道. “你由始至终都是要在和当时的比分相同时才和我决斗.”
　　“什么嘛.原来有预谋.”艾野撇撇嘴.虽然在乾休息的时候她就看出了他并没有陷入绝望或挣扎:他的动作没有什么不自然.可她却没想到原来是有预谋的.唉.这帮人一个比一个怪异.

　　比分5-5.两人打起拉锯战.乾险胜一局.变成6-5.换场.
　　“阿乾!”英二叫道.乾回过头.看见所有的青学正选都站在那.为他加油.乾笑了.竖起拇指.
　　柳也没有放弃.拿下一局.进入抢7.
　　“加油啊!乾前辈!”一向酷得要死的龙马竟然喊出声.所有人惊讶地看向他.他的表情藏在帽子下看不清楚.
　　漫长的拉锯战.两人打到30多.最终.乾获胜.
　　青学的人兴奋地冲过去拥抱乾.
　　这时.立海大的人谈论起队长的手术.经乾说明青学众人才知道立海大的队长幸村精市去年冬天忽然重病.叫做巴格二氏症.是全身免疫系统的疾病.自从幸村出事后.立海大对输赢开始有着异乎寻常的执著.
　　“这并不是一场赢不了的比赛.你太感情用事了.”真田黑着脸训斥柳.
　　“对不起.我完不成和幸村队长的约定.请动手吧.对队员有个交代!”柳说道.语气很鉴定.艾野却看出了他的紧张.
　　真田伸出手.一个巴掌甩过去.却在瞬间被切原用球拍挡了下来.
　　“赤也他怎么了?”立海大的人惊奇.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切原笑了起来. “反正最后我们立海大也是全国3连冠.给我13分钟来结束这场比赛.然后赶往幸村队长的医院吧.”
　　不二淡笑了一下.却没透出多少笑意.上场.脱下外套.扔给艾野.
　　“听说你是天才?”切原说道.声音有些腻腻的. “不过所谓天才…被击败之后.都会出奇的脆弱.”
　　“哥哥!别理他!打扁他!”艾野在下面又跳又叫.
　　“原来她是你妹妹.”切原看看艾野. “如果我赢了.就把你妹妹借给我一天吧.”
　　不二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

　　比赛正式开始.大家都以为重点在于擅长回击的不二能在切原的进攻下坚持多久.却没想到一直在进攻的却是不二.不知是不是切原比赛前的那席话的效果.没办法.不二家的人都极其护短…
　　不二一开始就出奇的认真.艾野知道.他是为了龙马的伤而愤怒.那伤她后来听说了.是龙马被切原打伤的.她看了看.没什么大碍.
　　切原双眼充血.速度和力量都开始大幅度提升.两个人在底线互相进攻.谁也没占上风.
　　艾野睁大眼睛仔细看着.果然.切原的网球破绽很少.连她也是极偶尔才发觉到.却无法在一瞬间想到破解办法.不由得担心地看看不二.哥哥的话.这样的程度应该是看不到破绽的.
　　不二使出了白鲸.风不够大.球速不快.竟然让切原追上了.可不二仿佛早就猜到一般使出了巨熊.拿下一局.
　　不二认真了.乾激动得拿出本子.也不顾自己透支了体力的身体开始纪录.
　　站在一旁的龙崎老师却发现艾野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忧伤.仿佛是被丢弃下的小孩.眼里全是孤独.
　　艾野缓缓坐回看台的椅子上.环抱双臂.她知道不二和自己是一类人.永远不会执著于输赢.所以她总把他看成是自己小小的阵营中几乎可以算是唯一的同伴.小时候.他们互相鼓励对方去改变兴趣.有什么新鲜事都给对方看.看到对方和自己一样以游戏的态度充当天才就高兴得很.毕竟一个人游戏人间总是寂寞.而后来不二找到了可以让他执著的网球.艾野很为他高兴.因为不二显得很快乐.但艾野始终相信他们是同种人.都是随性的.人们眼中的名或利.在他们看来只是获得快乐的附属品.
　　可是这一次.她明明白白从不二眼里读出执著.那是对输赢的执著.不二在遇到身边的人的事时就会变得异常认真.甚至会执著起他从不在意的输赢.这一点艾野也知道.可她就是无法说服自己.她觉得不二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当不二终于开始在意什么的时候.她害怕.她觉得那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天才总是孤独.因为凡人在意的.他们都不在意.没有执著.没有追寻的目标.这条路就会简单许多.却也空虚许多.但是如果有人陪在身旁一起走.再多的空虚也可以克服.
　　艾野觉得自己掉进了一场黑洞.而一直在自己身旁的哥哥.却在渐渐走远.
　　夏日的午后.她竟感觉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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