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桃花》小四夕

6、第一章 不灭城

　　第6节

　　幻影河是不灭城的边界，也是我们与人类的边界。穿过幻影河，走不久边就是人类居住的地方了。
　　不灭城还是原来的不灭城，树知道我厌恶那些恶心的东西，所以不灭城没有树的允许，他们是不能进来半步的。
　　树想和我成亲，他只是和我说了遍，我没有回答，想不到他已经开始准备了。大殿的人们忙碌着，树到裁缝那做了婚礼穿的长袍，新的宫殿也正在修建，不灭城被喜庆的气氛包围了起来。
　　晚上，树来到我的房间，明天就是月圆之夜，我满脑子都是幻影河。
　　“明天你也去做长袍吧。”他个我带来新鲜的水果。
　　“两个月之后才举行婚礼，你没必要那么心急。”
　　“你不高兴了吗？”树关切地问我。
　　我走到窗口，看着即将圆满的月亮，说：“我并没说我要嫁给你。”
　　“你不想嫁给我吗？”在树的眼睛里，我看到惊恐。
　　“不嫁你还能嫁谁？”我转过身，“明天我会去做长袍，但是我的条件是必须带着这个蚕蛹。”
　　“我答应你。”
　　我与树无言，他坐在桌前，我站在窗边。现在的树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我听到树的长袍发出沙沙的声音，渐行渐近，一定是他朝我走来。他轻轻地把我搂住，平静地呼吸，说：“相信我，婚礼过后我不会再发动战争，我们好好的生活。”
　　他要我相信他吗？我无法相信他。
　　父亲，我该怎么做？
　　第二天，不灭城落雪了，我已经不记得这是这个冬天的第几场雪了。今天我要去幻影河，树忙着婚礼的事，这就是我的宿命，我只能嫁给树。
　　换上冬衣，我出门看雪。我拉拉帽兜，担心蚕蛹会被冻坏。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冬天，树会和我一起玩，每次打雪仗他都会让我赢。可现在无论什么事我都会输给他。
　　我蹲下身子，捧起一把雪捏成雪球，丢出去，雪好凉啊。
　　雪下得很厚，我担心雪会把幻影河盖住。
　　可事实并非那样，而且水温还很温暖，味道也甘甜。这怎么回事？幻影河不是幻影吗？
　　想到这里，芦苇丛忽然有动静，我右手捧起幻影河水撒向芦苇丛，水珠变成利器，削矮一片芦苇，同时也滚出一颗狼头，是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