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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课堂百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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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查查因公受伤,颜容锦义不容辞的承担起了照顾她的任务。无奈如果搀扶着查查一路跳去上课,那两人宁愿选择翘课。(好小孩不能学哦!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开玩笑!十五分钟路程用跳的估计到达目的地就去了半条命。
颜容锦利用其自身优势拜托翦竹醒用自行车驮查查上下课。这样一来也方便就近看管不是吗?
出于一石二鸟的目的,在上课去的路上就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一个女生背着一红一绿两个包跟在一辆自行车后面走。前面一个男生推着黑色的二十八寸老爷车,车上坐着个穿着入时女孩子,她诡异的用五彩斑斓的头巾包着左手左脚,嗯,那貌似是头巾。
“你怎么会让她包成这样出来?”翦竹醒满头黑线的低声问颜容锦。
“……我也很无奈,她坚持只有这样才不会破坏她的花容月貌和出众品味。”颜容锦也在不断的注目礼下浑身不自在。
“你们不觉得这样才够出位?就是受伤也不能降低对自己的要求。”查查满不在乎的晃着脚,“说起来,你也够吸引眼球的,我们彼此彼此。”她看着颜容锦那花团锦簇的包包挤眉弄眼。
“还不是你害的!”颜容锦深恶痛绝的瞪了查查一眼,“你明明有别的包又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包包。”
“没事,没事,红配绿是韩服婚纱的传统颜色,不是很符合你这颗渴嫁的心嘛。而且韩国近来也很流行这种搭配。”查查摇着食指一幅我是时尚专家的样子。
“你!”颜容锦为自己误交匪类而后悔不及。
“君子小姐~~”一个男生拖长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一行三人并没有觉得这样的叫声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继续加快往前走去。
“喂,君子小姐!”一辆拉风的山地车追了上来。
是昨天送查查回来的男生。
“君子小姐,为什么不理我?”秦郁德朝查查挥着手,“不认识我了吗?”
“怎么会呢?”查查摇头晃脑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小人先生!”
“好吧,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咳、咳,”清了清喉咙,秦郁德继续说,“秦郁德,二十五岁,在校研究生,目前单身,爱好摄影,业余经营一家婚纱店。”
“阿颜,苍蝇好吵噢,我们快走吧,迟到会被骂的。”查查熟视无睹,示意翦竹醒继续前行。
“呃,撞伤你是我不对,但你也有责任啊,如不是当时你在……”秦郁德喋喋不休。
“打住!”一听秦郁德揭她老底,查查差点没跳起来,要死了,如果让翦竹醒知道那天是因为跟踪他才被秦郁德撞伤的,那不就惨啦!
秦郁德颇为得意的瞟了她一眼,哼哼,不得不理了我吧!
伸出右手,查查没好气地说:“好吧,握个手,昨天的事一笔勾销。”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看上去竟是委屈。
“查查。”
“不要只是绰号,学名呢?”
“这就是学名!我爸妈没你爸妈有文化成不成?!”查查有些恼羞成怒,因为这个名字她没少被嘲笑过。
“我只是觉得这么可爱的名字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把它当成学名的。”秦郁德笑着补救,但表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介绍一下另两位吗?”
“颜容锦,我的好朋友。翦竹醒,她的男朋友。”
“你好。”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秦郁德先向颜容锦打招呼。
由于他的一番话而一阵紧张的颜容锦直到查查推她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地说了声你好,便又不说话了。
秦郁德转向翦竹醒和他握手,意味深长地说:“幸会。”
一旁的颜容锦和查查则紧张得盯着他们两个,生怕再出什么状况。
好容易挨到教室,由于学校采用选课制度,颜容锦和翦竹醒,与查查在不同教室上课。恰好秦郁德的出现弥补了这一不足,他自告奋勇地提出送查查去上课。
听了他的建议颜容锦只能同情地看了查查一眼,爱莫能助啊!他摆明了你不答应试试的表情,只能牺牲你啦。
于是,查查被打包给秦郁德,颜容锦拉着翦竹醒迅速撤退。
“小人先生,你堂堂研究生来听我本科生的课不无聊吗?”查查躲在后排不满的看着大刺刺坐在她旁边的秦郁德。
秦郁德悠闲地转着笔说:“温故而知新,有好处的。”
“你好象不是这个专业的吧,不要占用我们本来就不多的教学资源。”气愤地用笔戳戳身边的小人,竟敢威胁她!
“三百人的教室稀稀拉拉坐了不到两百人,显见翘课的形势严峻,我是救民于水火,增加人气来的,给你们老师面子。”秦郁德悠哉游哉地说。
“得了吧你,劲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老师那么大把年纪早百毒不侵、宠辱不惊了。”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什么人哪,自我感觉这么良好。
“那是故作坚强,中年人承受者各个年龄段里最大的压力,心脏再脆弱不过,你们怎么就不体谅呢?”
“哼,看来你深有体会,我得改口叫你小人大叔了。”
斗嘴正酣,查查蓦然看见老师拿着无线话筒从讲台走来。糟了,到即兴提问时间了,她赶忙闭嘴,把自己缩到墙角,祈祷老师会将自己屏蔽。
随着一个个同学败在老师的问题之下,他离查查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怎么既没人能回答上来呢!都是不用功的坏小孩!
终于,黑色的话筒伸了过来,还好,对象是秦郁德。幸亏自己坐在里面,幸运也!嘿嘿,这家伙恶有恶报,查查心里暗爽。
只见秦郁德不慌不忙的开口:“诚然韦伯是西方社会学上的重要人物,也是真正实证主义社会学的代表人物之一。但在我看来他的‘价值中立’原则在实际研究过程中,往往难以实现,因为任何一个社会研究这都将或多或少的打上它所代表的那个阶级或社会群体的烙印,而无法完全或真正的实行价值中立。也正由此,他对社会发展前景充满悲观主义色彩。”
查查坚信自己看到老师眼中闪过的光彩。
年过半百的老师颇为赞赏的拍拍秦郁德的肩膀说:“好,我很久没听到那么精彩的回答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秦郁德。”他表现得像一个品学兼优的尖子生。
“我好像没见过这个名字。”他撸了一下半秃的脑袋,来了个“地方支援中央。”
“是的,我是慕名过来旁听的,请老师不要介意。”他竟露出羞涩的表情,天哪,这只披着羊皮的狼!
“好,好,好,像你这样优秀的学生再多也不为过,我的课堂随时向你们敞开。这是我的名片,我们随时可以交流。”老师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秦郁德。
他双手接过,恭敬的放进自己的皮夹。
心满意足的老师踱回讲台,继续他的讲授。
秦郁德转过头对查查说:“怎么样,我这个面子挣足了吧!”
“切,不过比我多读两年书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听课。”查查把头埋进书本,装起了鸵鸟。
这边厢,颜容锦安静地坐在翦竹醒旁边记着笔记。桌子一阵震动,翦竹醒的短信进来了。
颜容锦正好转头过去,他竟有些紧张,手狠狠的一哆嗦。有鬼!
“呦,忙着呐。”
“嗯,嗯。”他尴尬的回着,一面把手机塞到裤兜里。
怪了,他不是认为手机辐射对身体不好,从来不把手机贴身房吗?这不是有鬼是什么?颜容锦心里打着小九九,面上却随意地问:“是谁呀,怎么不回?”
“不,不用回。”翦竹醒眼神闪烁。
“不是说有事嘛。”颜容锦故作天真的打破沙锅问到底。
“社团通知而已。”
“哦,你们又要活动了吗?不是老吵着没经费嘛,而且我这里没收到过费用审批报告呀。”颜容锦是办公室主任,大大小小的社团活动哪个不经她的手,翦竹醒真是急糊涂了,撒谎正撞在枪口上。
翦竹醒听出了颜容锦话里的意思,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他只得继续圆谎。一个人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他说过的一个谎,这个真理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我们社长最近做事颠三倒四的,不用理他。马上要到圣诞了,你要什么礼物?”
见他转移话题,颜容锦便不再追问,“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她笑得灿烂,其实心里早已知晓,是梅樱发消息来了。
手机再度震动了好几次,翦竹醒不接,只是埋头记笔记。
“嗳,手机,说不定有急事呢!我掏了啊。”颜容锦说着伸手去掏他的手机。
“别。”翦竹醒紧张得几乎脸抽筋。
“小样,我看看嘛。”说着,颜容锦按下接收键,果然是梅樱,连着三条。
“谢谢你昨天一直陪着我,和你在一起总那么安心。我想你了,我在图书馆看风景、晒太阳,你在干什么呢?”
“在忙吗?可惜了那么好的阳光,不能和你分享。”
“好吧,忙就算了,不过明天见面要好好向我陪不是哦!”
放下手机,颜容锦不再说话,听查查说会难过,自己看到又是更刻骨的痛。
“容锦,你听我解释。”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见她吗?”
“她昨天心情不好,我才去见她的。你知道她长得漂亮容易受人嫉妒,被人穿了小鞋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我实在是觉得她可怜。”
“她心情不好你就去,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昨天我们本来约好了一起出去的,就因为她……她是漂亮,比我漂亮得多。”
“我错了,不该骗你的。”翦竹醒可怜兮兮的认着错。
“你没错,良禽择木而栖。你会选她也是自然的。但你应该告诉我,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好啦,我错了。我们真的只是一般朋友,你想多了。”
“是吗?那明天?”
“明天我不会去的。”翦竹醒拿过手机写道:“明天我没空,而且我觉得我作为你的‘妹夫’,我们还是适当保持距离好了,抱歉。我爱容锦,很爱很爱,不想伤害她。”
信息发出去了,他看着颜容锦说:“真的没事的。我拒绝她了。”
颜容锦懂得见好就收,虽然难过,但想到梅樱受到的挫败,心里也能平衡些,于是作大度状说:“好吧,原谅你,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是,是,作为赔罪,圣诞礼物一定是份大礼。”搏红颜一笑,翦竹醒狗腿得很。
这一局颜容锦小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