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BLEACH 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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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等栗原瞳回到五番队，蓝染一伙人早已经出发了。
蓝染用镜花水月做出假象代替他的人正站在队首室前方的走廊上严阵以待，不时有巡逻的队员经过，栗原瞳当然没那么大本事一眼分辨出真假，经过多年的相处她不得不承认蓝染的镜花水月简直叼飞了，破不了这个幻象就无人能敌。
“蓝染队长。”拿不准这个的真假，更没看到另外两人的身影，因此栗原瞳便随口试探了句：“一起吃饭吗？”
“不了。”蓝染对她笑了笑，一言一行与平日倒无差别：“我已经吃过了。”
栗原瞳顿时明白眼前的人早不是原装货，她若有所思的“唔”了一声，干脆的转身也没有留在这儿的意思：“那我自己去吃了。”
不过脚步的方向看上去却不是食堂的方向。
“没问题吧，蓝染队长？”转到一半栗原瞳看到来回的队员，后知后觉的又象征性询问了一句。
原装的都不怎么管她，这个假货自然更不敢，闻言毫无异议的颌首同意，将宽宏大量温和好脾气展漏无疑：“啊，没问题。”
可惜他没问题旁边却恰好来了一个有问题，黑发花苞头的少女跟在她屁股后面抱着一摞文件刚回来，见此情况，顿时出言不平。
“栗原前辈，您这就要走了吗？”
栗原瞳瞥了她一眼，脚步没丝毫停下的意思，朝着门口走去，随口应了声。
“大家都在这里准备救援，您……”雏森桃咬了咬下唇，虽然语气有些不满，却没胆子干脆的说完，侧头望向她身后的蓝染，像是受到鼓励一样，鼓起勇气一口气道：“今上午您去开完副队长会议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管工作，我们……而且蓝染队长也等了您很久。”
“他吃饭了，没等我啊。”栗原瞳终于舍得停下脚步，站在雏森桃面前语气无辜的很，像是压根没听到她前面那一长串话，只挑了个重点回道。
“……”雏森桃段数相较栗原瞳太浅了，还不知道知难而退，被噎了一口依旧不打算放弃，一副“我很严肃不跟你开玩笑”的样子：“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栗原瞳也没真打算要去吃饭，吃了一下午的零食她压根不饿，因此颇有闲心的跟雏森桃耗在这儿：“那是什么，你想去开副队长会议？没问题啊下次你去。”
雏森桃觉得简直无法跟栗原瞳沟通到一块儿去，你生气吧，人家看不到，你问问题吧，人家二两拨千斤给你扔回来。
她紧握着拳头，一张娇嫩的小脸几乎快要皱成苦瓜，心间腾然而生出一股无力感，又急又气道：“前辈！您怎么可以这么不把副队长会议当回事！”
栗原瞳眨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她，大有一副“你当回儿事你去”的姿态。
身后的“蓝染”许是看不过去她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出声劝慰道：“栗原さん就是这么个脾气，雏森さん，你也别和她较真了。”
这话说的实在有意思，论身份，栗原瞳是三席，雏森桃是五席，论资历年纪，也是栗原瞳长于先，怎么都该她让着雏森桃，蓝染却反过来说，可见栗原瞳平日的形象任性到什么地步。
雏森桃却不会考虑这么深，她只觉得蓝染这是有意偏颇栗原瞳，若是当事人领情也就罢了，偏偏这人压根一副不在乎理所当然的样，当下既委屈又悲愤，委屈的是喜欢敬仰的人说了她，悲愤的是心中的偶像喜欢了一个不值得喜欢的人。
她倔强的抿着唇，后退了一步，朝栗原瞳鞠了一躬，抬起脸坚定说道：“栗原前辈，总有一日副队长会议我会代替您去的。”
这话怎么看都有些明目张胆的挑衅，旁边的队员顿时都噤若寒蝉，犹如静止一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栗原瞳却跟没听到一样，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扭回头看向蓝染：“蓝染队长，志波队长出发多久了？”
雏森：“……”
下战书被无视是什么感觉！好气哦！
其他队员：“……”
果然栗原三席是不能招惹的……她即便不动手揍死你也能气死你……
“蓝染”轻咳了一声，知道她问题下在意的事是什么，正了正脸色，全当没看见满院子人精彩纷呈的模样：“下午去的，大概三四个时辰了。”
这么说，也差不多了。
栗原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不管旁边的雏森桃，径自抬脚离开了番队正院。
徒留下雏森桃尴尬的伫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种攻略少女城池的机会“蓝染”自然不会放过，他善解人意的开口，刚好打破了雏森桃的尴尬：“雏森さん，能来一下吗？我有事和你说。”
“诶……？好……好的！”雏森愣了一下，紧接着掩不住惊喜的小跑跟了上去，将刚才之事全然抛在了脑后。
虽然知道真正的蓝染估计很快就会回来，但栗原瞳却并没有等待的意思，她没心事的回自己队舍睡了一觉，第二日才去关心昨日的情况。
问结果，不出意外，当然是志波一心已经被/干掉了。
“说起来，真是没想到呢~”市丸银剥了个橘子填了一半到嘴里：“志波队长平日看上去不显山水，哪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挺难搞？”栗原瞳盯着他的表情，发现没什么变化，以防万一还是问了句：“甜？”
市丸银直接把手中剩下的一半给她，自己又剥了个：“挺甜的，跟八番队十一番队队长自然是不能比，不过也超乎意料了。”
蓝染身为一届领导者，自然不屑跟他们一起闲扯，气定神闲的在边上坐着喝茶，若是旁边烧上两炷香，烟雾缭绕起来一准儿的得道高人样，而东仙要一早被栗原瞳气走了，因此不在这里。
这货对蓝染向来忠心得很，脾气又耿直，脑子的曲折迂回可以说四人中最少的那个，压根说不过栗原瞳，但又看不过去她整日的做法，加上市丸银在一旁配合，只能干脆眼不见为净。
栗原瞳试探的只先放了一瓣到嘴里，尝了尝确实挺甜，这才把剩下的一起吞了，她却依旧没自己动手剥的意思，眼巴巴盯着市丸银手中剥好的。
“你忘了四番队，卯之花队长可是第一代剑八。”
“呀嘞~那可真是失敬了。”市丸银尝了尝，接着把剩下的一半也给吃了：“听说昨天你被宣战了？”
栗原瞳心神都放在他手中的橘子上，冬天的这种品种格外甜，一向极为怕酸甚少吃水果的栗原瞳也颇为喜爱：“大概吧。”
市丸银见状笑着耸了耸肩，又剥了个给她，望向一旁的蓝染：“蓝染队长呢，怎么看？”
蓝染对着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一副“我不说话你自己体会”的模样。
“蓝染队长巴不得这样，更好下手了不是吗？”栗原瞳就看不得他这幅装逼样，边吃着橘子边不忘出声替他解释道：“很快我就该退场了。”
鉴于这句话的用词不当，蓝染决定给自己的形象洗清一下，不能任由栗原瞳如此败坏下去：“以雏森さん的实力，当上副队长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当然，这是在瞳不出手的情况下。”
“放心，我不插足。”栗原瞳大方的朝他摆摆手，一副“我都懂”的语气：“为了不妨碍你们感情的发展，我过些天就去现世逛逛。”
“你是吃够尸魂界糕点的口味想去现世尝尝新品种吧？”市丸银笑眯眯的揭穿她。
栗原瞳眸光淡淡看向他，语气充斥着微妙的怜悯：“干柿子只有一种口味这么多年你吃不吐？”
“呵。”市丸银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嘴角，把手中一整个剥好的橘子扔到嘴里。
栗原瞳瞥了他一眼，直接伸手将桌子上一盘的橘子移到身侧。
市丸银：“……”
半个月后，现世，空座町。
栗原瞳向来喜欢夜间活动，如今的现世已经不比以往，华灯初上，街上车水马龙，由两旁连贯成线的街灯簇拥，像是璀璨的银河，各地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衬托的整个城市繁华异常，与尸魂界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
冬天还没过，栗原瞳换上义骸也穿着保暖的大衣，脖子上圈了条围巾几乎把下半张脸都遮了起来，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人来人往中不再那么引人注目。
她倒是真如市丸银所说，自城市的繁华地段开始逛起，几乎买了一溜儿街甜品店里的各种招牌，直至出了这条巷子，往前便是明显的住宅区，栗原瞳这才心满意足的准备打道回府，看上去倒没有再回头把其他几个方向买个遍的打算。
毕竟甜品这种保质期短的食物，还是吃新鲜的好。
不像酒，越久远越醇香。
买完了甜品，她溜溜达达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倒是没有回尸魂界的打算，此时已接近午夜，人烟稀疏，直至走到一个人都没有，这才干脆的跳上了房顶，直奔目的地而去。
月夜星光下，一抹银色犹如蝴蝶般翩然飞过，带起一阵清香，万家灯火尚还没有来得及在她身上印下一点光便转瞬又落在万年不变的旧处，尘埃翻滚间也只能抓住一丁点儿影子，只有旁边干枯枝桠上栖息的留鸟在眼底真切的锁住了片刻映像。
背景里硕大的圆月悬挂于夜空之上，一袭黑衣的纤细女子从高楼直坠而下，银茫覆了满身，深红色的围巾穿插其中，散落飘扬在呼啸的风中，定格在眼里，沉落于心间，激荡起一片涟漪，碎了一湖面的光。
浦原喜助觉得，有时候等待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猎猎风声中，耳畔仿佛又响起了谁的轻声细语，短短不过数秒，眼前闪现出无数纷杂的记忆片段。
她还记得唇上不属于自己的炽热温度，万千星光居于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中，他对她笑的纵容又温柔，宽阔的肩膀像是能抵挡住一切伤害，柔软的胸膛曾被她亲手刺穿。
他用滴落在她手上的鲜血换来了她滴落在他衣襟上的眼泪。
值与不值，悔与不悔。
只怕除了当事人再无人得知。
这世间大概总有一人，会忍着疼痛来到你身边，替你拔光全身的刺，然后小心翼翼的拥你入怀，护你不再受尘世间半点锋芒。
她停落在地面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不远处的人，不再前进。
时间仿佛静止不动，两个人默然不语的对视良久，任由所有伤害和包容穿梭其中，牵连成无数剪不断的线。
栗原瞳看着眼前依旧风姿绰约的男子，霜月也难掩那一身的绝代风华，时光犹如赐予了他所有美好，虚幻的曾经只是隐约恍惚在梦里，如今却从中跳脱出来，真切的存在于眼前。
真正深爱，何必言爱。
她轻轻笑起来，像是卸掉全身锋利的棱角，褪去了所有沉重冰寒，温暖如初升的旭日。
——他在等她，她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BLEACH 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