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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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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豫剑在新天地跳舞,身上穿的是他送的衣服,因为夜色太美,所以真空上阵,无论如何,这酒,这夜,美色当前谁还顾得了谁。是醉,是疯,都只不过是见机行事,重金属音乐沉闷的敲击着耳膜,灯光闪烁,我们扭动身体,甩动头发,舞台上DJ在说:男的,女的,都要自由,自由,自由,现在就要自由..........
我们都在尽情释放体内多余的火热,挥汗如雨,非常爽,我玩疯了,不知何时脱离了豫剑,身边围着几个不认识的人。但我没有害怕,因为豫剑总能在人群中找到我,并把我带回来。
我们打得火热,一直在亲吻,我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亢奋,欲望。
在我们亲的难分难舍的时候,豫剑拉开我的头,捧着我的脸哑着嗓子说:“我好像爱上你了,怎么办?”
“那就凉拌咯。”
我笑着亲他的嘴巴,他的眼睛,我们抱在一起,他咬着我的耳朵:“姐姐,我渴。”
他有一双干净的眼睛,漆黑的眼珠子里透着一小股明亮,如泉水般清澈透亮,我就此沉溺,不愿上岸。
我的做人原则是,既然难分难舍,那就不要舍。
我们去酒店开房,在电梯里时就已经互相撕扯衣服了,他抱起我,托住我的屁股,我的腿缠在他的腰上。
才刚进门,我们还来不及解除彼此的武装,就在门后做起了爱。
一次不够,二次,二次不够,三次,这杯水,越喝越渴。
混身酸痛,做的太过投入,腰像断了似的,我的皮肤上布满了淡红色的咬痕,这些咬痕由开始的骚痒慢慢变成一种痛,像摔跤后留下的乌青。
自从和前任分手后我一直没有男人,不是不想,而是没遇到合适的。我从不认为我是个贞烈女子,也不认为我是个古板守旧的人。而事实证明,我确实如此。
那些外表正经的女子,往往内心都很饥渴,所以,瞿舒叫我骚货时,我从不否认。
这没什么不好,我从不掩饰内心的欲望。
不好的是,这会令人误解,心生厌恶。
清晨,他醒来后,我们又做了一次,肚子很痛,到最后只有这头年轻的小野兽在食髓知味,我忍着不适配合。不过这都没什么,也不算什么,我是说,这些都没豫剑亲口告诉我,他还是在校生时来得惊天动地。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成熟身体的主人才21岁,是个大学三年级的学生。
我有种犯了□□罪的感觉,那可真是欲哭无泪。
女人通常在一夜情后都会原始的产生罪恶感,无论这个女人婚否。她们在清醒后极力逃避也不不愿面对那个沉沦在欲海中的自己,这令她们害怕,因为真相都是可怕的,所以,人类本能的戴上面具。
面具,是因为内心还残留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哪怕只有一丁点儿。
那么,戴上面具后,她们本能的以为自己就是好的,完美的,正常的,不是堕落的,下流的,无药可救的。
很矛盾,不是吗,这就是人性。
我承认,我害怕,因为年龄关系。
再过几年我就三十岁了,而他,依旧年轻貌美,我害怕的是当我日渐衰老,我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拉越远。
像我这个年纪的女人通常不轻易动感情,一旦动了感情就撒网,然后是结婚,家庭什么的。
我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现实的问题是,他连大学都没毕业,那我日后的生活要如何保障?
这就是女人,很实际。
她们在激情过后往往比男人先清醒过来。当男人还在回味□□的美妙时,女人已经穿好衣服整理完自己,一副随时准备出门工作的样子。
“你不高兴?”
豫剑赤身裸体由身后抱住我,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帮我扣上衣服的扣子。
“没有。”我转身拍拍他的脸,“我只是有点累。”
“是吗?”
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讨厌这种表情,好像看穿了我,又好像没有。我不喜欢被看穿,不喜欢。
“你要不要多睡会儿?反正还没到点。”
我穿上鞋子,挷好头发,拿起包准备走,这时我才发现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再见。
“要去上班了?”
他问我,我点点头,嗯了一下。
然后他走过,亲了亲我的额头,“乖,别多想,去上班吧。”
“嗯。”
我们没有同时出来,我先走了。在酒店外我打了辆车回家换衣服,以最快速度冲进房间,弄乱我的床单制造我没有彻夜不归的假现,我又拔了几根头发扔在浴室里,把化妆品保养品全都丢在洗手台上。
一如既往,换完衣服后我妈妈正客厅等我吃早饭,我拿了根油条就塞嘴里,我走过去亲我妈妈的脸,我说,妈妈,我不吃了,来不及了。
我妈一把拉住我,说,回来。
我看了看手表,假装很着急:“妈,你干什么呀这是。”
“昨晚去哪儿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妈妈毕竟是妈妈,姜还是老的辣。
“哎呀,不和你说了,我要迟到了。”
我以光速冲出家门,嘴上叼着根油条,在上车前我把油条吃了,进公司打卡时正好是上午九点整。
整个上午我都心不在焉,好像丢了什么,脑子里像糊了团浆糊。
凌青侠通知我去开会,我走进会议室前摔了一跤,奇怪的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痛。
王小棠的小秘眼神不好,眼睛老在那眨啊眨的,我就问她,你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旁边的同志们都笑了。
小秘白了我一大眼儿,揉起一张纸就往我身上扔,我想,这妞儿几岁了,还玩儿这个啊,装清纯?还当自己是学生妹不成?
“齐女士。”
我弯下腰捡起纸条团,正巧王小棠叫我。
齐女士,齐女士,我最讨厌人家这么叫我了,我很老吗,明明就是个小姐硬生生的把人叫老几岁,贼可恶。
“我刚才讲到哪儿了?”
“刚才.........”
我怎么知道你刚才讲什么,我要是知道还不赶紧买彩票去,中他个五百万。
“请您重复一遍。”
这都几岁了,还玩套这个?幸好王小棠的小秘有扔纸团给我,不妄我们相交一场,我朝那小秘笑笑,小秘的眼睛一抽一抽的,抽的特别厉害。
我假装拿起报告把纸团上的内容念了出来:“最高温度38度,最低温度零下25度,阵风十二级,晴转阴,西南偏北方向有时有雷阵雨,也有可能出现台风,龙卷风...............”
我好像闯祸了,王小棠的脸在抽筋,就像我家抽水马桶下水道堵塞住时,我妈妈用打气筒一抽一抽的给马桶疏通........
“对不起,我念错了,可不可以重来一遍?”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可某些人不是这么想。
王小棠问我:“你当拍电影,NG可以再来一次?”
我吱吱唔唔的说:“你要这么想,其实也可以的,别这么小气,给个机会啦。”
“好,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一会儿散会后,你留下。”
“哦。”
我一直在考虑我和豫剑的问题,我现在搞不清楚,我该怎么处理这段感情。我是个一根筋的人,想不通的事就一定要想到想通为止。
我发了条短信给豫剑:“我在开会,你呢?”
马上他就回复了一条过来:“上课。”
“为什么是我?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也谈不上熟识。”
我不承认我是个老女人,可我毕竟是奔三张的主儿了,我玩不起这些小游戏,也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如果他只是玩玩,如果他只是寂寞的想找人打发打发时间,那么,我想,我们最好还是结束比较好。
一会儿他又传来一条消息:“我认识你。”
“是,经过昨夜,我也认识你了。”
“不,在那之前。”
“什么?何时?何地?在何处?”
“玩个游戏如何?”
游戏?
我抬头环视四周,现代化的会议室内一大面落地玻璃拱托出太阳的轮廓,我看见蓝天白云,还有小鸟飞过。而我周围的人却只是低头认识听讲会议内容,不时记记写写,了无生趣。
“你说。”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于是回复了过去。
他又发来消息:“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你问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但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换你回答我,如何?”
我想了想,反正都已经那样了,就算吃亏也来不及了。
“成交。”
然后他告诉我我们在昨夜之前的事:“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马路上,你差点摔跤。”
“记得。”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有印象,而不是我第一次遇见你。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酒吧。”
“酒吧?哪个酒吧?”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现在换我问你。早上你急着离开,是因为我年纪比你小?”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如实回答:“对。现在告诉我,是哪个酒吧。”
“你经常去的那家,我几乎经常见到你,不过最为深刻的那次是在我表妹生日派对上。提问:你担心我年纪比你小,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根本连负责的能力也没有。”
我呆了呆,某些熟悉的自段一闪而过,好似某个夜里,我去参加谁的生日派对,喝了不少酒........寿星女,对,我想起来了,寿星女。
那个像风一般的男子。
“是你!你表妹,寿星女,你救过她的蛋糕。”
“嗖!”我的头被暗器击中,王小棠的脸抽风的更厉害了,我连忙低下头说对不起。
“是。你的回答呢?”
哎哟,现在的小孩是不是都这么直接?
我回复:“的确存在这样的原因,但不完全是。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对,不过,出门后,我们有过短暂的接触,我想你不记得了。你喜欢年纪大的男人,成熟稳重有事业?”
原来是他,我笑了出来,缘份真的很奇妙。
我的头再次被暗器所伤,我朝王小棠及在座的各位致以抱歉的笑容。
“原来是你。”我把消息回了过去。
“是我。你的答案?”
我的答案?
当然是风险投资咯。
不过我没有告诉他,我问他,能否见面,现在。
他立刻回复:“我等你。”
好不容易会议结束,我第一个冲了出去,结果大门被一高个儿同事拦堵,我用腰闪过对方,“长得高了不起,你站在这里属于违反交通规则,遵纪守法懂不懂?你是不是小学没毕业啊,哥哥?”
“齐.....”
连我名字都说不清楚的男人,给姐姐让开,我冲出公司,毫不理会身后那些声音,一路狂彪到豫剑所在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