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第十八章 ...
-
也有好事发生,在离开这场陌生的生日派对前,我喝了点小酒,但没有醉,只是脚步略显轻浮,不小心将公文包内的合同及证件散落一地,幸亏此时遇一侠客拔刀相助。可惜的是,姐姐出手还是晚了一步,正当我准备以身相许以报点滴之恩时,大侠连个机会也没给,转身就走了。为此,我至少气恼了一小时。
我悔啊,我后悔那天没戴博士伦,以至于连大侠庐山真面识尚未看清这段本该干柴遇烈火,枯木又逢春,一树梨花压海棠式的不伦之情的就此被扼杀,走向终点。
至于那晚和我同泡酒吧的瞿舒,很遗憾的告诉诸位观众,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回家,一个人洗澡,一个人上的床。
我很高兴,我们俩个都在变回处女。
我幻想过属于我的男人应该是怎么样的,他必定是能叫我一见便误终身的,具体如何说不上来,但,为什么不相信一见钟情呢?
美好时光总是转瞬即逝,好友瞿舒总在向我报怨上次酒吧内那个背影看起来不错的帅哥为何不与她联系。
我则正大光明的嘲笑她遇上了一个穿“宙斯盾”的男人。
感情路虽不顺畅,可职场上我可是呼风唤雨着实风光了一把,最爽的是,一直与我不合的王小棠同志眼见我的业绩达到水平线上,那种咬牙切齿却只能往肚里咽,虚伪的向我道恭喜,还强忍着胃部不适当着全体职员的面给我一个亲切的抱抱,亲爱的,我的人生已无遗憾了。
当我们假装亲切的相拥一起,面贴面的行绅士淑女礼时,我回敬了他一句名言,To be or not to be ,that's a question.
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他面部肌肉纹路在抽筋。
至此,我和上司王小棠不合算是真正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了。
我们基本上都唱反调。
我们从不穿同一色系服装在同一场合出现。
我们都热爱各种不同社交活动,以此招兵买马拉拢人心,彼此却从不交流。
我们都在本着一个中国的原则下,坚持走各人特色主义理论,如遇血的鲨鱼,一见对方的破绽就拼命挤兑对方,以无事生非为中心,落井下石为荣,处处暗算彼此。
星期一,我递交了一份亲笔手写的英文报价单,发生语法性低级错误,星期二,整个公司的同仁们都已经知道我小学没毕业。
星期三,王小棠在无视我敲门拉警报后义无返顾,勇往直前,以正气不侵妖气凛然之姿堂而皇之的在办公室内上黄网。星期四,公司内阁组正式命名披着羊皮的狼为公司官方会歌。
星期五,西线无战事,双方休战。
休息日,吃饱吃好,积极备战。
瞿舒来家中做客,老规矩,这个女人还没进门就已经开始喳喳呼呼了,说的是她和那个背影帅哥的事。
我跟在她屁股后面,捡起她一路脱下的,例如手提包,围巾,高跟鞋,发夹,外套,等等。
幸好我妈妈回她娘家小住几日去了,否则瞿舒不会如此大大咧咧三更半夜硬闯我的闺房,我妈妈不喜欢她。
我们坐在客厅地毯上,她喝啤酒我喝牛奶,我们聊的是男人。
瞿舒在骂遍所有品种的乌鸦后累摊在我脚跟边,眼皮搭拉着,嘴里好像含了颗话梅似的用她那独特的非洲大舌音说:“他妈的,好男人在哪儿呢?在哪儿呢?站出来让我瞅瞅。”
我没忍住,笑了。我们谁也没注意我哥是什么时候回的家,怎么打开的门,看见他时,他就已经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那里了,领带松开了,似笑非笑,说,我在这儿。
我的回礼是我的中指。
我哥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他走回楼上自己屋里,边走还边哼着不成曲的小调朝我挥挥手。
瞿舒酒醒了一大半,看看我,又若有所思的盯着我哥上楼的背影,又看看我,一把抓住我的脸,“你俩儿长的真像,是一个妈妈生的吧?”
我回答:“我们来自同一条产道。”
这种不知羞耻的问话方式,也激起了瞿舒同志往更无耻方面发展。
“几年不见,想不到小田越发标志了。”她像个讨不到老婆的中年人那样摸摸下巴,“小脸儿越来越白了,瞧那一身细皮嫩肉。”
那眼神,那动作,配合当时的语气语速....,好吧,我承认,她下流的样子颇具我当年的神韵,只是稍欠火候。
“你是不是意过他?”
虽是如此,我还是被瞿舒问的话给呛了一口口水,不过这也是意料之内的事。
“意淫啊?”
“对。”
“没有。”
“真的?”
“嗯。”
“为啥?”
“他有的我都有,他没有的我也有,我还具有他所没有的全部功能。”
“我拷!”
我皮厚的一把搂住瞿舒的肩,一手朝她胸部摸去,“我让你依靠,让你靠!”
那天晚上,瞿舒一整夜在我耳边低语自己是如何如何迷恋那位背影帅哥,又是如何如何坠入这深不可测的爱河。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女人一旦认真,这会是很可怕。
男人就像□□,适可而止,养颜美容,若一口吞下,则毒发身亡。
我不看好瞿舒和背影帅哥,一个连真实姓名都不愿意说给一个女人听的男人,你还能对他抱以何期望?
在发生了这许多事后,从退学,恋爱,退婚,失业,重新振作,郊县遇故人之后,我,迎来了我久违了的春天。
那是一个令人心跳加速,血液逆流的早上,我匆匆起床,没有吃早餐就赶着去上班。我有习惯性低血糖,特别是在清晨,特别是在剧烈运动后。
我这么不要命的奔跑完全是因为赶在九点前,赶在前台那口催命时钟敲响前,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内。
一路奔跑至车站,当然也撞了不少人,在爬天桥的时候,因体力不支,小脑习惯性抽风,头一歪,身一斜,以45度纯情角,往下慢慢坠落。
说是迟,那是快,一双温暖有力的双将我圈在怀内。
YES!
牵牛花的春天,我等待多年的避风港,属于我的可以咬一口的肩膀....YES,我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