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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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袁佳木都自己一个人置备年货，因为齐欢欢常常在除夕那几天被排班，所以总会提前请年假回家乡看父母，没有时间陪她，景絮就更别说了，一年到头各种忙走秀，通告，更抽不出空闲。
因为眼睛不方便，在超市里她只能拿着小型扫描仪一个一个地扫，然后大致买一些，大型的年货市场就逛不了了，因为总会被挤摔，还会被坑，许多店家不是在她的袋子里装烂水果或者包装破损无法售出的糖果瓜子，就是骗秤骗钱。有一次她买了袁小树最喜欢的果冻回来，袁小树吃了一个就拉了一夜的肚子，后来齐欢欢发现那一袋果冻中有好几个是破了口且已经变质的，而年货市场仅开设几天就会撤离，根本无法找店家要说法，只能吃哑巴亏。
今年，大概就会不一样了吧。
袁佳木正出神想着，身子便猛地被人撞了一下，下一秒她就被人围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护着。
沈良铭：“超市里人比较多，不要跟丢了，握紧我的手。”
她讷讷地应：“好。”
超市循环播着《恭喜恭喜》和《发财发福中国年》，偶尔值班室的人抽风了会浪荡地播一串周杰伦，然后半路就会被掐断，继续播新年歌曲……
沈良铭要去三层看家居用品，打算把袁佳木先留在食品区，看着她再三表示不会走远，一定乖乖地只在附近走动后，沈良铭才放心走开。
袁佳木顺着超市商品货架牌上的盲文，一路摸索着走到了满是饼干和果冻的小零食分区，用小型扫描仪扫描了许久才找到喜之郎果冻和小熊饼干。
她捏着包装袋，犹豫地鼓吹着嘴，放回去又拿起来，来来回回好几次。
唉，江晋说不让小树吃垃圾食品的，可是出门前小树一直叮嘱要买，万一没买，又不得安宁了……而且，小树确实很久没吃小零食了。
她咬咬牙，偷偷去结账吧，就算被发现，也不能怎么样了。
袁佳木正要走就被拦住了去路。
“小姐，你好。”
她一愣，往声源看过去，下意识地答：“啊……你好。”
走过来的是个年轻阳光的男孩，他手里拿着两碗果冻，脸红红地问：“那个，能不能请你给我推荐一下，这个喜之郎黄桃派和亲亲果粒杯，哪个味道比较好。”
她没意识到这是个搭讪，于是连忙摆手，“对不起，我不太清楚，我平时不怎么吃果冻……”
“这样啊，没事没事。”
男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兄弟们。兄弟们见他摇头，相互对视一眼后，指了指旁边的巧克力。男孩立马心领神会，拿起货架上的德芙和瑞士莲，支支吾吾道：“那、那巧克力呢？”
女生总会爱吃巧克力吧！他如是想着。
袁佳木也摇头。这两个牌子她只听过一个德芙……巧克力很贵，她舍不得。“偶尔我会买一点徐福记，论斤卖的那种，应该给不了你什么好的建议。”买了也基本上都是袁小树吃，她只啃过一两口，口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男孩急了，“那你喜欢吃什么？”
她怔了，眨了眨眼，有点不确定她刚刚有没有听错，于是探着脖子，“啊？什么？”
男孩的脸被胀得通红，算了，不拐弯抹角了，直接来吧！“小姐，你能不能把你的……”
“你在这儿。”
袁佳木还竖着耳朵等男孩的话，结果被突然横插.进来的沈良铭吸引了注意力，她赶紧把手里的果冻塞回货架，动作着急了些，反而更引人注意。
气氛僵了片刻。
她赶紧说：“我随便看看的，没打算买。”
顿时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沈良铭深潭般的眸子朝货架上乱糟糟的果冻看了看，然后又在袁佳木和男孩之间转了一轮，发现袁佳木心虚的表情，以及男孩脸上那一丝青涩的红潮后，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绕过男孩，走到袁佳木旁边，从货架拿出几包果冻放到购物篮里，淡淡道：“真想买也可以，我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新春佳节是该适当放宽政策。”
袁佳木笑了，刚要伸手再拿几个带水果馅儿的果冻杯，就听到他继续说：
“多了。”
她抱着果冻杯，不太想放下。
沈良铭无奈，只好从她手里把东西强拿出来，放回原地，“这些够孩子吃了。”说完侧过脸，看男孩没走，便问，“先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
男孩听到“孩子”两个字，便一脸窘迫地跑开了。
袁佳木听着男孩略带慌乱的脚步声，拽了拽沈良铭的衣角，“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把别人吓到了？”
沈良铭看着男孩走回他兄弟们的队伍，被人拍肩带走，嘴角噙了一抹浅得不易察觉的笑，“没有，他只是以很正常的失败者的姿态退场而已。”
她一头雾水，什么失败者？
沈良铭知道她懵懂不解，也不打算跟她解释，只捏了捏她的脸，“不用懂，傻人有傻福。”
袁佳木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背，“这句我懂了！”
他依旧在笑，“嗯，总不能一直傻着吧。”
“……”
她突然有点忧心忡忡了，以后要是吵架，她必输无疑啊！
沈良铭经过多番斟酌，把购物篮里的果冻放回去，换了另外两杯，他对比过，论克数换的那两杯会稍微多一点，水果也多一点，而且价格也只贵了几角钱，划算。
不知不觉地，他竟然开始计较这些琐碎的小事了。沈良铭叹气，论居家好男人怎么调.教出来的，且看他就够。
大概都买齐了后，沈良铭拉着袁佳木离开，结账时，看见一对情侣正胶着在一起，手里还抱着一盒德芙的情人节爱心礼盒，礼盒上写着肉麻文艺的标语。
袁佳木正在偷听那对情侣说悄悄话，听得全神贯注兴致勃勃之际，就听到沈良铭突然开口问：“情人节是几号？”
她答：“二月十四呀，就是大年除夕那一天，好巧对吧？”
沈良铭以前从没在意过这个节日，对他而言这就是可有可无的某种西方文化，所以他现在脑子有点空白，“你有什么想法？”
袁佳木想了想，“唔，只要你到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就好了。”
“电话？”他就在她身边，打什么电话？
“春节总要和家人一起过啊，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还有个祖母，难道你不回去陪她么？”
他没有说话，默默地把账结了，然后牵着袁佳木走出了超市。
沈良铭闷不吭声的样子让袁佳木有些无措，她小心地摇了摇他的手臂，“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议论你的家事？”
他停住脚步，与袁佳木面对面站着，“我父母在五年前去世的事，我跟你提过吧。”
袁佳木点头。
“他们的死，我祖母起码要负一半的责任，所以我再也不想见到她，再也不想。”
她听得出他口吻里的冰冷，这种感觉让她陌生。她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我怀了小树后，才知道孩子和母亲之间是怎样一种牢不可破的感情，我不知道这样说妥不妥当，但是身为一个母亲，我可以想象的到，对于你父母的死，你奶奶应该也很痛苦的，如果连你也责怪她，她该怎么办呢？”
她很想从他的角度去理解他的感受，但是，她还是身不由己地站在女人的立场来思考，而且还是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这种体会，没做过母亲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沈良铭皱起眉，不语。
袁佳木垂着头，“我也被家人抛弃了，所以我很清楚这种与至亲决裂的感觉……”她觉察出了他阴云密布的情绪，连忙说，“如果你因为我的话生气，那么看在我跟她有那么一点相似的份上，不要怪我……”
沈良铭本来还有点犯梗，听到她最后一句可怜巴巴的话，心登时软了下来，他叹息着上前拥住她，“当然不会怪你，我有什么资格怪你？”
如果不是他，她也不至于和至亲决裂，她才是有资格诘责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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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买完年货回来，袁小树就各种扒拉袋子，挖到他最心爱的果冻时，他兴奋地扑到袁佳木怀里亲了她好几口，袁佳木被他逗得呵呵直笑，沈良铭在旁边看着看着，终于在亲第十口的时候冲了过去，把袁小树从她怀里扒出来，扔了个新买的足球，便让他自己玩儿去了。
袁佳木笑了，“我如果告诉他，是你批准买的，他这些口水和亲亲就都糊你脸上了。”
沈良铭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他是该谢我，子债母偿也行，你来？”
袁佳木囧，心里那个躁动，不带这么撩拨人的啊……
>_<
见她表情纠结，他玩性更大了，“他亲了十口，给你打个半折怎么样？”说着还真凑了过去。
“走开！”
绵羊也是有脾气的！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03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