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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猪队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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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告诉阿初要爱护虔诚信仰祂的巫,可理智却让阿初很想把这个简直能把祂蠢哭的巫女给虐哭三十回啊!
最起码也要送到揍敌客家那儿去好好儿调教一下!杀手不是什么好职业,可如果真的要杀人的话,也请你专业点吧!现在这样的完全是在搞笑好咩?
明明用绳索套住人家脖子、却又自己蠢到给人制造逃走的机会,好不容易追上了、都把人扑倒在地了,为什么刀还要举那么高啊?只是割点儿喉间血啊!又不是要把脑袋彻底砍下来啊!有那举高高的功夫都足够抢在营救者的箭矢射到前割出血了好么?
阿初觉得真是没有比这更蠢的了!
——可事实很快就告诉祂,所谓愚不可及其实只是一句笑话,这世上总有更蠢的人、更蠢的事。
十分可悲的,当阿初觉得他家巫女已经蠢到极致的时候,更蠢的事情发生了。
那被控制住的男孩儿,只是给当胸打了一拳,自己的一部分就从他嘴巴里头吐了出来,而且那打人的青年一看就能认得出来:“黑水!是王后的黑水!”
阿初:“……”
祂真心连为自己辩解一声“我不是什么王后家的,倒是王后是我家的(巫女)”的力气都没有了。
虽然那巫女的信仰还是挺虔诚的,可是这让人捉急的智商!
阿初把那从小男孩儿口中呕出的那一部分收了回来,这一点倒是很容易,直接从地面渗入或者空气中蒸发然后流回来什么的,只要他能不去想那男孩儿的耳孔有没有掏干净、睡觉前记不记得刷牙漱口,而就算掏了耳朵漱了口,那从耳孔到嘴巴之间的通道又有多少身体自然分泌又无法从外部清洁的黏液什么的。
后者对于阿初来说才是一个艰难的心理抗争过程,虽然祂此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洁癖或者别的什么,可是天知道,在把那部分融合回来之后,祂真心没力气再去吐槽祂家巫女这样明明有着借自己查看几乎整个城的动态、却不懂得用它来实施各种阴谋诡计料敌先机、只知道以暴制暴杀人祭祀偏偏还这么不专业的愚蠢了。
祂要好好休息一下,哪怕是不睡觉也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等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说服自己再也不去期待巫女还能有智商那种东西。
巫女什么的,只要有足够虔诚的信仰就行了、行了……
——才怪!
阿初蔫儿巴巴地听着那位王后巫女和她的心腹商量要如何用那格子衬衫的格子衬衫来把她钓过来——据说那个格子衬衫的二十世纪女孩儿要回家的话,必须满足许多条件,其中之一就是要穿上她来时的那一身衣服。而这些衣服目前落在祂家这个智商尽浮云的巫女手里,现在她就准备把那衣服拿来钓鱼了!
好吧,钓鱼就钓鱼,可你为什么连钓鱼也这么不专业?不知道就算鱼已经咬上了饵、也要等它的嘴巴彻底被钩住之后,才能收线的吗?人都已经到了宫门口了啊,为什么不能彻底等她自己进去了?为什么一定要在宫外就用水箭射她呢?准头还那么不好,约定的是喉间血,结果射中的不是手就是脚!
完全打草惊蛇有没有!
猎物绝对会掉头跑、跑,跑……
阿初相当黑线地发现那格子衬衫居然没跑!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都坚持着往宫殿里头冲!难道你真认为冲进去就能拿到你的衣服吗?虽然王后巫女确实蠢透了地把衣服真挂在宫殿里头,可看得到不见得能拿到啊!
偷偷摸摸进来摸走一样什么东西,和在人家早有预备的时候强行突入的难度能一样吗?若不是这巫女她娘生她的时候忘了给她带上智商那玩意,但是擅闯王后寝宫的罪名……即使是王子侧室或者别的什么人,都足够砍头了吧?
阿初简直不能更无语!
但这种“好欣慰,我家巫女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智商捉急的存在真是太好了”的感觉算是怎么回事?
阿初很努力地告诉自己,拉低别人的智商并不代表己方的智商平均线就真的上去了,不想着奋起前进却只想着拉低别人的家伙最可耻了……
但也许是方才那王后巫女的布置实在太让人吐槽:无论是迫不及待地收线,又或者是更早先的,直接大咧咧衣服挂出来、却不知道好歹借着自己能操控水的便利至少把衣服挂到水池中央——以格子衬衫的执着,说不定还真的会明知道水中危险却还是踩进去,然后再直接把她拖到水里放血什么的难道不是很方便吗?
阿初每一次以为自己已经无力吐槽时,王后巫女总能做出让祂实在忍不住吐槽的事情来。
包括这种蠢到居然用一个剥皮狂魔来做帮手的事情,也实在让祂无法不吐槽。
用那么一个看着仿佛很大个很结实很狰狞,结果却给个小男孩儿两剑就能放倒的家伙当帮手,真的没问题么?完全的猪队友啊!
……当然王后巫女也是猪……
阿初十分悲哀地承认这个事实,连装着自己一部分的水盆被家猪的猪队友碰翻都没心思将之收回。
王后巫女还在吼着什么“水盆打翻了我就无法控制水”了,祂也无力吐槽,作为一个王后,难道让人把翻倒的水盆装点水放好有那么难么?哪怕是服侍的人都因为碍事儿被调开,你自己随便装点水也不会?明明宫殿内外都有水池啊!随便俯个身,都够敢在那慌里慌张的一对小孩跑出宫门前,给拖到哪处排水沟里放血了啊!
还不如你那猪队友给力!
好歹那给个小孩儿两剑就放倒的剥皮狂魔,还能再奋起赶在那俩小孩儿跑出宫门前给留下一个,可你呢?
……你只知道给自己挑个猪队友!
阿初看着那个明明只差一步就能撵上目标,却给勇敢留下来断后的小男孩一句“你这魔鬼,就这么喜欢剥人的皮吗?”勾起了欲望,直接留下来想把男孩儿杀死剥皮的蠢货,真心什么也不想想了。
直接一个水刃过去,切割开剥皮狂魔的一点儿皮肤,在第一滴血珠流出来的时候温柔地引动,不过片刻,这个高大狰狞的强壮男人,已经只剩下一具流干了血的尸首。
阿初很厌恶这种不是生存必须、而只是纯粹喜欢虐杀的家伙,但祂也没有将之剥皮的兴趣,放了血就随意扔在一边。
不过那个被打昏了的小男孩……
嗯,伤得不算很重,阿初也不准备对他如何,伤害幼崽不是阿初的原则,可当那幼崽是自家巫女的敌人时,要咋办?
阿初摸着下巴,很认真地在烦恼,却没注意到,不知不觉间,他为了检查那小男孩儿的伤势,竟是已经凝结出一个大致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