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76、68.

　　68.
　　一路住宿在沿途开设着旅店功能的修道院和教堂里边，卢修斯被迫地重新熟悉了他已经忽略了很久的若干事项，比如说某些天不能吃四足兽的肉之类的。
　　唯一让卢修斯稍微感到安慰的，就是在用蒸馏出来的苹果酒把修道院长们与教区牧师们灌得晕晕乎乎之后，他成功地忽悠他们下了不少的蒸馏酒订单，也很是卖出去了几瓶花水。当然啦，卢修斯也有向教会捐献一部分上好的亚麻纸和香纸的，他只不过是把自己卖出的酒和花水的价格提高了一倍而已。
　　在修道院院长们身上取得了第一手的实验结果之后，卢修斯对于在伦敦推销他的新产品充满了信心。
　　但是，在见到值得尊敬的布莱克女男爵之后，卢修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虔诚了。
　　“哎呀，卢修斯，你怎么能仅仅把花水卖一马克一瓶？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在试用过了卢修斯调配出来的花水之后，纳西莎不满地叫道。
　　卢修斯眨着无辜的蓝眼睛，看向他在伦敦当掮客的亲爱的妻子，心中有些不确定：这个……一瓶三盎司的花水的成本好像才一个先令，我卖一个马克已经是翻了十多倍了，难道还是我太天真了吗？（注1）
　　纳西莎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卢修斯，道：“你再这样下去，我都要为德拉科的教育担心了！你要是把他教成了一名农夫，我该怎么办！”
　　在赚钱这个问题上，一向被骂为狡诈的卢修斯还是很有不耻下问的精神的。于是，他向纳西莎请教起了怎样才能够把花水卖到更高的价格。
　　纳西莎首先就卢修斯对花水的包装表示了不满。
　　卢修斯心中有些不忿：我已经用了玻璃瓶子了，一瓶花水的成本主要是那瓶子，难道要我用金的银的不成？
　　纳西莎对于布里斯托尔那帮只会烧教堂的彩色玻璃的玻璃匠的手艺表示了极大的鄙视。然后，纳西莎拿出了一排形制异常喜人的小瓶子。卢修斯拿起其中的一个蓝色的，发现这瓶子的圆形腹部比他见过的大多数瓶子的圆形部分都要圆得多，而且，这瓶腹上还有一个纤毫可见的圣母形象。卢修斯继续观察那玻璃，发现这玻璃中间几乎没有任何气泡，厚度也很均匀。
　　这样上好的玻璃制品，卢修斯只在斯莱特林伯爵的收藏架上见过。如果卢修斯记得没错的话，那是来自君士坦丁堡的战利品。（注2）
　　卢修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是君士坦丁堡的工艺？还是威尼斯人的？这样的瓶子要卖多少钱？供货有保障么？”
　　见卢修斯如此上路，纳西莎才道：“怎么说呢，这算是来自君士坦丁堡的吧。至于多少钱和供货状况……就看你打算怎么办了。这些玻璃瓶，我拿到手中的花费，是三个先令一个——”
　　卢修斯毫不犹豫地道：“我出六个先令向你买了，然后花水卖一个英镑，不两个马克一瓶——”
　　纳西莎白了卢修斯一眼。
　　卢修斯识趣地改口道：“我用一个英镑一瓶的价格出给你，你能卖出去多少，多出来的钱都是你的。”
　　纳西莎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道：“你忘了供货的稳定性了？”
　　卢修斯连忙向纳西莎请教这个关键问题。
　　我们消息灵通的布莱克女男爵这才告诉了她的土包子丈夫一个刚刚发生的大新闻：东罗马帝国的“皇后”和“公主”，外加东正教的“大牧首”，现在正在多佛港徘徊，准备渡海前往法兰西。
　　卢修斯一听就知道那所谓的“皇后”、“公主”和“大牧首”水分不小。
　　据卢修斯所知，在十字军攻破了君士坦丁堡之后，众多的东罗马帝国的贵族外逃，建立了一打的小公国，其中不少宣称自己是东罗马帝国的真正继承人的。在1261年，其中的一个小国，尼西亚国，靠着里应外合占领了君士坦丁堡，赶走了拉丁帝国的皇室，从而成为了真正的“正统”。是年，尼西亚国的摄政王米海尔八世刺瞎流放了原来的国王，自己称帝。据说，现任的东罗马帝国皇帝对于打杀其他拥有东罗马帝国的帝统的小公国可是颇为上心。
　　至于说大牧首这玩意儿，本来东正教就有着不止一个的大牧首。就像红胡子腓特烈（Friedrich I Barbarossa）跟罗马教会闹矛盾，可以自己立个伪教皇玩那样，想来这个“大牧首”也是某个小国自己立的。
　　于是，卢修斯道：“是哪个被米海尔八世灭掉的小国的皇后和公主？啧啧，他们居然连大牧首都立了。”
　　纳西莎向卢修斯讲述了前些日子的那桩大新闻。几个月前，从前的福吉伯爵，现在的康纳利国王，前往加斯科涅视察他身为英国国王在大陆上唯一拥有的一小片土地。
　　——好吧，其实我们的好国王是跑去欧洲大陆，以躲开他亲爱的的妻子，来自乌姆里奇的多洛雷斯（Dolores of Umbridge）那只母□□的。
　　在加斯科涅临近的纳瓦拉王国，康纳利国王见到了国破之后前来避难的东罗马帝国“皇后”，罗伊纳拉文克劳（Rowena Ravenclaw），并对这位女士一见倾心。在精虫上脑之时，康纳利国王大谈特谈自己对于十字军东征的狂热，对于帮助罗伊纳的女儿海伦娜夺回皇位的决心，以及，当然地，想要邀请罗伊纳前往英格兰的热切心情。
　　此时，法国王太子菲利普也在纳瓦拉王国做客。其实嘛，这位年轻的王太子是想来考察一下他未来的妻子，纳瓦拉的胡安娜一世（Joan I of Navarre）的。（注3）结果，十二岁的海伦娜的美貌让十二岁的菲利普一见倾心，相形之下，年仅五六岁的胖乎乎的胡安娜就不值一提了。
　　胡安娜的母亲见苗头不对，赶快宁可送了罗伊纳“皇后”一笔钱，也把她一行人礼送上了前往英格兰的大船。
　　我们值得尊敬的康纳利国王，在围着风度绝佳的美人献了一路殷勤，在伦敦登陆之后，才想起了自己离开英格兰的最初原因：躲避自己那粉红色的大□□悍妻。
　　乌姆里奇的多洛雷斯，是乌姆里奇伯爵领的女继承人，手下直领着几十名骑士，是一支让手里真正控制的领土十分有限的康纳利国王都颇为头疼的武装力量。而且，那只爱穿粉红色袍子的母□□自己不会下蛋不说，还极为嫉妒，让康纳利国王至今连个私生子都没有。
　　这一次，一听说康纳利国王带回了一位中年美人还有她同样漂亮的女儿，乌姆里奇的多洛雷斯顿时就炸了庙。她带着她的骑士们，直接冲进了康纳利的新宫殿，与来自福吉伯爵领的骑士们与拉文克劳皇后的侍从们对峙了起来。
　　结果，坎特伯雷大主教克劳奇，不得不亲自带着大队的武装修士，前来调解英格兰国王和王后的矛盾。在此过程中，纳西莎女男爵自然是四处穿针引线，兼吃了原告吃被告地收了每一方面的钱财。
　　最终，此事以罗伊纳“皇后”一行人离开伦敦而告一段落。
　　听完了这个故事，卢修斯顿时警觉了起来：“纳西莎，你想让我做什么？”
　　纳西莎女男爵冲着她的丈夫伤心地眨了眨眼睛，一边摇着羽毛扇，一边道：“我亲爱的丈夫，你这么说，可真让人家委屈。说起来，我这不都是为你和德拉科着想么？你不是最喜欢开作坊，生产些英格兰没有的东西么？我跟你说，罗伊纳皇后的船队里边，除了玻璃匠之外，还有些铁匠、织工之类的。而且，她的船上还有几百卷的书呢。而且，人人都说，弗利维（Flitwick）大牧首可能比克劳奇大主教更为博学呢。”
　　著名的罗马爱好者卢修斯心动了。
　　“而且，你说她还有个女儿……”
　　卢修斯想起了“黑孔雀王子将要为王”的预言，不由得有些想要为儿子搞一顶东罗马帝国的皇冠。
　　纳西莎一合羽毛扇，说道：“我也是这么为德拉科想的。”
　　卢修斯沉默了良久，道：“我要去见见罗伊纳皇后和弗利维大牧首。”

　　注：
　　1．1盎司约合28.4毫升，3盎司约合85毫升。一马克相当于三分之二英镑，合160便士，或13先令4便士。
　　2．用模子吹制带有宗教图案的玻璃制品的工艺，君士坦丁堡在公元六七世纪就有了。西欧在这方面则需要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才学会这些高端的手艺。
　　3．后来的法国国王“美男子”菲利普四世（Philip IV of France），真的娶了纳瓦拉王国的女王胡安娜一世（Joan I of Navarre），从而合并了纳瓦拉王国以及香槟公爵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