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48、44.

　　44.
　　我们可敬的修士，终于忍不住卢修斯对于他的唇舌的撩火的骚扰，决定把自家的魔法书中的造纸术拿出来，先让花孔雀转移一下注意力。
　　——见鬼的，卢修斯这老混蛋，就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做任何事情吗？
　　西弗勒斯一边逃跑一般地窜去自己的房间取魔法书，一边决定，回了自己的卧室，得先撸一管，让那只可恶的孔雀好好等着去吧！
　　我们可爱的黑发教士，舒舒服服地与自己的右手约会了一番，拿过身边的丝绸手帕擦了擦，想起这手帕也是卢修斯送的，不由得再次变得气哼哼的了：天杀的老孔雀，这几天嚷着要用嘴，这真是……羞死人了！
　　西弗勒斯将自己的手抄本《圣经》揣进怀里，不由得感到一阵难以抹去的负罪感：上帝啊，我竟然用《圣经》来掩盖魔法书，我这得在地狱里边被烧几千年、几万年啊！
　　这么想着，我们的修士怀抱《圣经》，匆匆地向着卢修斯的卧室走去。路上，他迎头遇到了正在从另一间客房里边出来的金斯莱·沙克比修士。
　　高大的黑人修士带笑不笑地道：“晚上好，西弗勒斯，你这是去哪里呢？”
　　我们可怜的小修士顿时变得满脸通红。他结巴着道：“卢修斯男爵，要、要我去讲一段经。”
　　沙克比心有灵犀地拍了拍小修士的肩膀，道：“正好，男爵夫人也要我去讲一段经，我们一起过去吧。”
　　西弗勒斯此时万分盼望自己已经学会了魔法书上说的什么“幻影移形”，好让自己马上消失。
　　见西弗勒斯如此地窘迫，沙克比自觉地换了个话题：“西弗勒斯，你听说新教皇选举的消息了吗？”
　　黑发的修士如获大释地摇头，道：“没有。现在出结果了吗？”
　　沙克比探究地看了一眼茫然的西弗勒斯，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原来呼声最高的红衣主教奥希尼，最近的日子可不太好过呢。听说，欧洲大陆上四处都在传说是他谋杀了若望二十一世。好几个国家的国王和不少主教都对他表示了反对。”
　　我们的小修士僵硬了一下身体，然后继续快步前行。
　　幸而，卢修斯的卧室离客房并不远，西弗勒斯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到了。而黑人修士，也朝着走廊的另一端纳西莎的卧室的方向走去。
　　待进了卢修斯的卧室，那可恶的花孔雀侧着身子，故意把长袍拉下，露出半边肩膀，似笑非笑地问道：“我亲爱的西弗，来让我闻闻，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西弗勒斯红着脸，瞪了卢修斯一眼，一点儿都不敢往床的方向走近了。他知道，如果让卢修斯闻到了某种腥味，今天晚上就得被这可恶的孔雀嘲笑致死。他只好搪塞道：“我在走廊遇到了金斯莱·沙克比。”
　　铂金发的花孔雀了然地对小修士笑了笑，道：“你们都聊了什么？”
　　西弗勒斯略去了“去男爵的卧室讲经”的一段，描述了一下他们关于下一任教皇的谈话。
　　卢修斯迅速得出结论：“沙克比在试探，也许是在替纳西莎试探，看我们的消息来源到底是什么。”
　　西弗勒斯白了一眼满肚子阴谋诡计的马尔福老爷，哼哼唧唧地把魔法书打开，翻到了造纸术的那页，连同样品一起远远地递给卢修斯。
　　坏孔雀的注意力果然被造纸术的介绍吸引了过去：“唔，草梗和树皮放到水里沤烂（注1），这个好像跟亚麻的处理方式差不多么（注2）。然后，把沤好的材料放到大锅里，加石灰煮一周。唔，这跟造羊皮纸也差不多么。羊皮也要放到石灰水里边泡，天热的时候几周，天冷的时候得泡一个多月呢。要是加热的话，估计一周也就差不多了。然后，用筛子进去捞一圈，出来晒干就是纸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西弗勒斯一概表示不知。
　　卢修斯又拿起书中夹着的两种样品，西弗勒斯同样看了过去。
　　西弗勒斯知道，卢修斯先拿起来的那本小册子。上边都是一个个四四方方的图案，西弗勒斯一个都不认得。估计，那些方块图案是所谓的“中央帝国的文字”。西弗勒斯想着，不知道号称懂得几十种语言的克劳奇大主教，或是邓布利多主教，懂不懂得这“中央帝国”的文字。
　　——也不知道那小册子里边写的是些什么，会不会是如何造纸的内容呢？
　　虽说不懂得小册子上的文字，但有一样东西西弗勒斯可是能够看懂：被用线捆起来的纸张。那些纸，比树叶还要薄，质地均匀，表面光滑，颜色要比最好的羊皮纸还要浅一些。西弗勒斯曾经数过，那小册子大概有七十多页，总面积大概相当于十多张羊皮纸，但重量恐怕还不到一张羊皮纸。
　　从卢修斯一边抚摸，一边赞叹的样子看来，这只多少还能算得上是爱好文学的花孔雀也很是为这来自东方的中央帝国的瑰宝而折服。
　　——但卢修斯现在拿起的普林斯领地的复制品么……就乏善可陈了。
　　西弗勒斯知道，那颜色黄一块儿、白一块儿的玩意儿，厚的地方比羊皮纸都厚，薄的地方好像都快透明了，里边的草梗和木屑随处都是，让人简直不能把它跟来自东方的那件艺术品联想到一起去，认为那是同一样东西。
　　西弗勒斯苦涩地想：也许，这就像葡萄酒一样，同样的葡萄品种、种植和酿造方法，法国产的就是比英国的要好喝。
　　没想到，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这就开始解决起了实际问题：“唔，普林斯领地造出来的纸太黄了。我记得，在缓慢的流水里边泡出来的亚麻，要比干沤或是在死水里边泡出来的亚麻要白的。也许，我们应该用活水来泡树皮和草梗？或者，干脆用已经处理好的亚麻？那个我倒是有不少还没纺成亚麻线的。”
　　伴随着“石灰和煤，我有的是”的配音，可敬的小教士觉得，自己似乎是安全了，于是悄悄地坐到了距离卢修斯最远的床脚。
　　没想到，可恶的花孔雀居然没忘了对他宽容地一笑：“啊，西弗，别害怕。我保证，我不会把你刚刚干了什么说出去的。”
　　西弗勒斯羞愤欲死。
　　“啊，对了，亲爱的，你能帮我把德拉科抱过来么？今晚我们三个一起睡吧。”卢修斯一边对着普林斯家的“纸”皱眉头，一边对西弗勒斯说道。
　　我们值得尊敬的修士如兔子一般地窜了出去。

　　注：
　　1．造纸术于751年，因唐军与阿拉伯军交战战败而传入阿拉伯，10世纪传入叙利亚与埃及。公元1150年，阿拉伯人在当时由□□控制的西班牙建立了欧洲第一个造纸厂。1276年，意大利出现了第一家由基督徒控制的造纸厂。本文中，现在的时间是1277年底。所以说呢，1206年左右，从和□□战斗了数百年的君士坦丁堡，来到英格兰的勒梅，知道部分的造纸术是可以想象的。而且，现在让卢修斯学会造纸术，其实不算太大的黑科技。——虽说英国实际上是到了15世纪才有的自己的造纸厂。本处引用的造纸术流程，参考明代宋应星的《天工开物》——好吧，这个有些穿越了，但此前的造纸术描述似乎不是很精确的样子。
　　2．唔，亚麻的处理、羊皮纸的制造之类的工艺，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