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146、137.

　　137.
　　老年人的睡眠一向不太好。这天晚上，赫奇帕奇女伯爵好不才容易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就被“砰”的一声巨响吓醒了。她一睁眼，在窗外算不上明亮的月光下，只见自己的床前出现了一个黑头发的年轻人。
　　在看清楚了那年轻人的相貌之后，赫普兹巴史密斯老小姐的心在放下来的同时，有种说不清的空落落的感觉。在痴迷汤姆的岁月里，她曾经一遍遍地做着她亲爱的汤姆某天晚上忽然出现在她的床前的白日梦。而她的闺房真的在夜间闯入一名年轻人的时候，来得却是那把她当成老祖母来尊敬的好主教。虽然在月光下看不太清西弗勒斯的样子，但她觉得，那年轻人似乎表情极为焦虑。
　　赫普兹巴老小姐想要坐起来，好好地安慰一下可怜的西弗勒斯。但是，她又忽然想到，自己别管怎么说，还是一位未婚的小姐哩。西弗勒斯这个单身汉就这么闯进来，自己要是再主动离开被窝的话，好像有点儿好说不好听啊。
　　——这个，这个，多让人不好意思啊……
　　不管我们抓不住重点的赫普兹巴老小姐心中是如何纠结的，我们的好主教倒是点燃了蜡烛，迅速地道歉，并且把自己前来的情由解释了一番。最后，西弗勒斯问道：“赫普兹巴，我曾经在你的手上看到一枚戒指，那上边所镶嵌的宝石，似乎是画有死亡圣器的符号的。”
　　被提起那枚自己曾经总是小心翼翼地戴在手上，连洗漱的时候都不愿摘下的戒指，赫普兹巴老小姐就是一阵伤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略带哽咽地说：“是的，那是……里德尔，他，他当年向我求婚的时候，送给我的——算了，如果能救你的卢修斯的话，你现在就拿去吧。”
　　年长的女伯爵强忍着自己的泪水，颤颤巍巍地在西弗勒斯的帮助下起了床，从柜子里边取出了自己的首饰盒。在首饰盒下层的角落里，就是那枚曾经给她带来了多少欢欣和痛苦的戒指。
　　——算了算了，这戒指走了，我与汤姆的一切就断了好了。
　　女伯爵颤抖着拿起那枚戒指，将它猛地塞进了西弗勒斯的手中，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
　　那黑头发的年轻人抱歉地道：“天啊，赫普兹巴，你别哭。我能为你做点儿什么吗？”
　　赫普兹巴老小姐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整个人空荡荡的。但看着自己的首饰盒里的珠宝，她又想起了另一样曾经寄托了她的无数梦想和心酸的东西：斯莱特林老伯爵当年在遗嘱中留给她的一个挂坠盒，那上边还用绿宝石镶嵌了一个“S”呢。当年，汤姆就是借着将挂坠盒送给她的借口，才来的赫奇帕奇伯爵领。那只有汤姆能够打开的挂坠盒，现在想来也应该是一件魔法物品。可笑当年汤姆手绘了她和他在一起的小像之后放进去，说是等他们成婚之后再打开的时候，她幸福得简直要晕倒了。
　　——算了，既然汤姆送的戒指可能能让西弗勒斯这孩子不至于伤心，我把挂坠盒也交给西弗勒斯算了。
　　于是，赫普兹巴老小姐又从首饰盒的中层拿出了那挂坠盒，塞给了西弗勒斯。
　　“赫普兹巴，你这是……”
　　女伯爵实在没有心情解释，她啜泣着道：“都是他的东西，拿走，都拿走！”
　　——天啊，我明明都已经决心过不再为了那个骗子而伤心的，我这又是……
　　被西弗勒斯扶回了床上的赫普兹巴听不清那年轻的主教在说些什么，她只想一个人把头埋回枕头里边，再好好地哭上一场。但是，要赶走那面冷心热的年轻人……
　　赫普兹巴努力回忆了一下自己听说过的所有关于魔法的传说，外加上从汤姆那里得到消息，抽抽搭搭地说道：“那个人曾经说过，这戒指来自于他的父族，格罗斯特郡的冈特家（注1）。也许，冈特家还有些别的东西呢。或者，你也可以找人占卜一下其余的物品都在哪里。”
　　一听到“占卜”这个词，我们的好主教顿时就坐不住了。
　　赫普兹巴趁机催促西弗勒斯离开。
　　匆匆地说了几句告别的话之后，黑头发的好主教再次幻影移形，开始了他今晚第三次不符合礼节的拜访。——他又闯入了一位未婚女士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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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比尔特里劳妮的睡眠一直就不好。作为一名真正的预言师，她经常做梦。尽管她想不起自己大多数的梦境，但在生活中，她却时不时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对于像她这么有天赋的预言师来说，真正的折磨则来自于半梦半醒的时刻。
　　在那些时候，西比尔总是觉得自己看到了什么，但仔细想来，却什么都说不清。而且，她基本上无法控制自己在那种时候的举动，也经常意识不到自己都做了什么。上一次她做出那个自己事后才得知内容的关于“黑孔雀王子即将为王”的预言之前的好几天，她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她能够感觉到时间的压力催促着自己向某个方向前进，但她事后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坎特伯雷流浪到马尔福领地的。直到时间的压力经由她而释放，她才恢复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
　　自从马尔福伯爵和斯内普主教一月初开始练兵之后，西比尔处于梦游状态的时间就越来越多了。在稍稍清醒的时刻，她猜测她将要预言的大事件可能与马尔福领地的主人有什么关系，但她对此毫无控制。而稍有奇怪的是，在大军出征之后，可能要听取预言的卢修斯、西弗勒斯和德拉科都离开了马尔福城堡之后，西比尔仍然感觉不到预言催促她追随大军而去的压力。
　　西比尔特里劳妮在半梦半醒中等待着。
　　在寂静的夜里，西比尔狭小的卧室里忽然出现了“啪”的一声。她最后一丝清明的神智让她瞥见了黑头发的主教的身影。
　　下一刻，西比尔特里劳妮就晕了过去。在她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翻着白眼，在地板上浑身打着摆子的她，口中发出了让人背后发寒的声音：“黑色的那个，和金色的那个，七件神器齐聚的时刻，哲人石出世！诸神降临！（The black one, the golden one, when the seven hallows are together, the philosopher’s stone will appear！ And the gods are coming!）”
　　良久之后，当西比尔特里劳妮疲惫地从地板上慢慢爬起来的时候，她瞥见过一眼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主教已经离开了。

　　注：
　　1．在现实位面的历史上，在格罗斯特郡，真的有一位死于1230年的贵族叫做“来自冈特的莫里斯（Maurice de Gaunt）”。后来，金雀花王朝还有一位名叫“来自冈特的约翰（John of Gaunt）”的兰开斯特公爵。这里的Gaunt，指的可能是弗莱芒地区的一个市Ghent。——不管怎么说，Gaunt还真心是一个可能的贵族姓氏。
　　2．关于那预言，大家原谅我的瞎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