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游戏》顾达歆

9、Chapter9

　　翌日
　　乔舒扬拿着U盘，来到了孟安旭的办公室：“旭儿呀，素闻你电脑技术过硬，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凡响。”
　　孟安旭拿着咖啡杯的手抖了一下，看着乔舒扬说：“……老大，你有事直说……”
　　乔舒扬把手上的U盘递给他：“恢复下这个U盘里的文件。”
　　孟安旭拿起U盘看了看：“谁的U盘啊？”
　　“程煜柯用过之后给顾岚用的。”
　　“所以……你不会打算让我把所有曾经存入过这个U盘的文件全给恢复了吧？”
　　乔舒扬拍拍孟安旭的肩：“旭卿果真是冰雪聪明，一下就猜中了朕心中所想。”
　　“死暴君！”孟安旭瞪了乔舒扬一眼，“全恢复没有那么快，你要等着。”
　　“没问题。”

　　乔舒扬家
　　顾瑾南正在与林洛开视频会议……如果两个人也算会议的话。
　　“我已经进入乔舒扬的电脑了，不过这个电脑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林洛说，“他有没有其他电脑？”
　　“有，但是那个电脑的密码锁挺复杂的。”
　　“我可以试着破解。”
　　“而且他还装了痕迹记录器。”
　　“喂，你这是摆明了不相信我啊。”林洛扁嘴。
　　“我当然相信你啦。不过你要怎么接触到那台电脑？”
　　“带我去他家呗。”
　　“那台电脑他每天都会带去上班的。”
　　林洛想了想，问道：“他用的是哪一款密码软件？”
　　“好像是L-Star软件吧，我昨天用他电脑打麻将的时候看见了他房间里L-Star的安装盘。”
　　“痕迹监控呢？”
　　“貌似也是这款。”
　　“那就简单了，”林洛松了口气，“我告诉你怎么操作。”
　　“你会破解？”
　　林洛得意一笑：“这软件是我早年做的，只是由于针对高端客户，所以一直没有在市场上进行大范围推广而已。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软件还是这么流行。”
　　顾瑾南惊讶地张大了嘴。
　　林洛接着说：“既然是我设计的，我自有破解方法。你什么时候来风露一趟，我做个破解程序放到你的手机里。到时候你只要连在他电脑上运行就可以规避密码和痕迹监控顺便安装一个隐蔽入口了，那时我再接入电脑弄资料。”
　　“好，辛苦你了。”

　　乔氏
　　下班时间到了。乔舒扬处理完手上的事就晃荡去了孟安旭的办公室里。
　　“没弄好。”孟安旭依旧盯着电脑屏幕。
　　“你怎么知道是我？”
　　孟安旭撇嘴：“老远就闻到一股二货气息。”
　　乔舒扬笑笑，走上前问：“恢复了多少？”
　　“看着好像恢复了挺多的，可惜到目前为止恢复的都是些调酒的技巧啊配方啊什么的，还有一大堆电影电视剧小说歌曲之类的，估计已恢复的还停留在顾岚的使用阶段呢。”
　　“那岂不是还要等几天？”
　　“几天不至于，但是肯定没有那么快，”孟安旭无奈，“我已经用的是最快最彻底的L-Star软件了。”
　　“诶？这个软件好像是一个网络天才开发出来的吧？”
　　“是啊，据说L是他的姓氏。但是可惜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说实话，我真的很想见见这个人，他可是我的偶像呢。”

　　几天后，周末
　　顾瑾南一直捧着手机玩着，研究着林洛装在他手机上的破解软件。
　　“小岚，有空吗？”乔舒扬走过来，坐在了顾瑾南身边。
　　顾瑾南在乔舒扬坐下之前淡定的按下Home键，关上手机。
　　“在玩游戏？”乔舒扬问道。
　　“嗯，”顾瑾南揉揉眼睛，“怎么了？”
　　乔舒扬揽过顾瑾南的肩：“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都还没有约会过呢，挺委屈你的。”
　　顾瑾南顺势靠在了乔舒扬肩膀上：“没事啊，我又不是小女孩儿。我们的工作时间本身就是错开的，而且你的工作又那么忙。有没有约会什么的我不会太在意的，只要你陪着我就行了。”
　　“今天我没事，我们去约会怎么样？”
　　顾瑾南坐起身：“没事的，如果你累的话就去休息吧。”
　　乔舒扬轻轻刮了下顾瑾南的鼻子：“我不累，走吧，想去哪里？”
　　顾瑾南托着腮想了想：“游乐场？”
　　“走吧。”乔舒扬站起身，穿上外套，“我先去取车。”
　　等到乔舒扬出门，顾瑾南勾起了一丝笑。以乔舒扬的个性，去游乐场玩出一身的汗，那必定会延长洗澡的时间；时间变长，自己就能更从容地给乔舒扬的笔记本电脑装上破解程序了。想到这里，顾瑾南给林洛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晚上可以行动了。

　　晚上
　　由于下午在顾瑾南有意无意的鼓动下，乔舒扬和顾瑾南玩了许多相当激烈的项目。于是刚到家，乔舒扬便准备去洗澡。
　　“你可要仔细洗洗，出了这么多汗，”顾瑾南拿着乔舒扬换下的衣服说，“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乔舒扬说着就进了浴室。
　　顾瑾南也不敢逗留太久，迅速奔向了楼上的书房。乔舒扬的笔记本电脑果然放在桌上。顾瑾南仔细听着，等水声响起后才打开了电脑，在开机期间又把手机用USB线连接上电脑。
　　乔舒扬的电脑配置相当好，所以开机速度还是很快的，不久就跳出了密码输入的界面。顾瑾南按照林洛告诉他的，点开了手机上林洛给他装上的破解程序，就立刻走出书房，朝浴室看了一眼。乔舒扬果真还在洗着，而且听这动静应该还要洗上一阵子。顾瑾南微微舒了口气，又赶忙回到电脑那里查看软件的植入情况。
　　“林洛就是贴心，知道我不懂破解的具体操作，于是做个程序直接运行。”顾瑾南小声嘟囔了一句。他看看门外，又看看手机的进度条，到了100%。顾瑾南迅速关机，拔下手机，合上电脑，把一切归位，关灯，快步走出书房，回到自己的卧室。
　　通知了林洛，把手机和USB线放好，顾瑾南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迅速跑到自己的浴室，关上了热水的开关，又弄湿了地面。
　　做完这些，乔舒扬也洗完了。他裹着浴袍，擦着头发上的水。而顾瑾南此时正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
　　乔舒扬笑笑，走了过去，见顾瑾南的衣服都没换，脸一沉，问道：“怎么没换衣服？”
　　顾瑾南回头：“你洗完了啊。”
　　“你没去洗澡？”
　　顾瑾南无辜地扁嘴：“是啊。那个浴室的热水器不知怎么的出不来热水了，我才没洗的。”
　　“那你就站在这里吹风？不怕着凉啊，”乔舒扬叹气，“快去我那里洗吧，我帮你去看看那个热水器。”
　　顾瑾南点头，向浴室走去。
　　没过多久，顾瑾南就听见乔舒扬在浴室门外喊他：“那个热水器没坏，热水的开关没有打开，当然就没热水了。”
　　“哪个是热水开关啊？”顾瑾南的声音从浴室里的水声中传出来，显得有那么一丝模糊。
　　“左边的旋钮。下次要记住。”
　　“哦。”
　　听见乔舒扬走远的脚步声，顾瑾南松了口气。

　　洗完澡，顾瑾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坐在床上，顺手拿起手机，看见林洛的短信已经来了好几条。
　　“电脑里有些乔氏的资料。”
　　“仔细查找过了，没有夙越的相关文件。”
　　“乔舒扬还有没有其他的移动存储设备？”
　　“明天开会吗？煜柯、泽勋都能来。”
　　顾瑾南微微有些懊恼，回复了一个“开”字，就把手机抛到了一边。
　　明明通过自己明里暗里的观察，乔舒扬没有其他存储设备了。乔氏的电脑后台林洛也进过不下十次了。况且连孟安旭、丁亦涛、方颂这三人的资料以及他们同时在夙越和乔氏任要职的事风露也都一清二楚。但是夙越不可能没有文件，于是唯一的可能便只能是：夙越有一台从未入过网的电脑。
　　“或者，他们的资料根本就是纸质的，他们把这些关乎夙越命脉的纸储存在某些隐蔽的地方。”当顾瑾南在第二天的会议上提出自己的想法时，程煜柯如是说。
　　“纸质的？！”路泽勋难以置信。
　　程煜柯点头：“反其道而行之。当人们习惯用电脑存储信息的时候，用纸反而不容易被人察觉。”
　　“你这么一说倒是很有道理，”林洛若有所思，“风露的资料是用电脑存储的，所以我要费很大的力气加密，还要定期升级加固。孟安旭的电脑水平不如我，要他做资料加密恐怕会更费心劳神。但是纸质资料只要人守就行，而且必要销毁的时候一把火就可以销毁彻底。不像存在电脑里，除非你把硬盘扔进火炉焚毁，否则总有办法恢复盘上的部分数据。”
　　“知道他们的资料存放处吗？”顾瑾南问道。
　　林洛摇头。
　　路泽勋接嘴：“这还只是个推断而已。就算是真的，夙越有那么多据点，我们知道的那四五个都是特别小的，没用的啊。”
　　“所以，瑾南，这些恐怕还要你自己完成了。”程煜柯说。

　　乔氏
　　乔舒扬一走进办公室就看见孟安旭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醒醒啦。”乔舒扬上前拍了拍孟安旭。
　　孟安旭揉揉眼睛，翻了个身：“你真是没有良心。我通宵帮你恢复数据，你居然连个觉都不让我睡。”
　　“行行行，不是说了给你放假涨工资嘛。”
　　孟安旭没睁眼，从口袋里拿出U盘：“拿去，恢复完了。我再睡会儿，等方颂和丁亦涛来了再叫我。”
　　“舒扬。”孟安旭话音未落，方颂和丁亦涛就到了。
　　孟安旭无奈，只好坐起身，让出位置给他们。
　　“数据如何？”丁亦涛问道。
　　孟安旭打了个哈欠：“我分好类了的。”
　　乔舒扬点开U盘，方颂和丁亦涛走过去，一起看。
　　“大部分还是顾岚的东西。程煜柯的有一些C集团的资料，还有一份风露去年的武器购买表。”孟安旭说完又躺下了。
　　“这些资料是真的吗？”方颂有些怀疑。
　　孟安旭说：“程煜柯的这些文件不是普通删除，而是粉碎过了的。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恢复过来的。”
　　“去核实下这份表吧，”乔舒扬对方颂说，“连我们都没有这么详尽的版本，C集团的总裁却有。”
　　“如果是真的，基本就可以确定程煜柯和风露的关系了吧。”丁亦涛说。
　　乔舒扬点头。

　　风露
　　“瑾南，风露里有夙越的卧底，”林洛急匆匆地打电话给了顾瑾南，“要抓起来吗？”
　　顾瑾南正在家里泡茶，不紧不慢地回答：“你确定是吗？”
　　“确定。上次泽勋发现他在实验室附近探头探脑的，还好当时有几个保安经过，他才没发现路泽勋的那些成果。后来煜柯去查过他的底，确实是夙越的人。”
　　“那就抓了。”顾瑾南轻描淡写的说。
　　“可是我们要是利用他向夙越传假话，不是更好吗？”
　　顾瑾南勾起唇角：“从风露里找个人代替他啊。”
　　林洛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好。”
　　顾瑾南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用审问他，他肯定不会说什么的。直接搜身，然后关起来就行了。”
　　“是。”

　　晚上
　　乔舒扬坐在酒吧的老位置上，眉头微锁。
　　“生意不顺？”杜然桐察觉到乔舒扬的低气压，走过来问。
　　乔舒扬抬起头，笑了一下：“你怎么不觉我是感情不顺啊？”
　　“感情不顺？和小岚吵架啦？那你还不赶快去赔罪？”
　　乔舒扬扯扯嘴角：“开个玩笑啦。我和小岚好着呢，生意上的一些事情而已啦。”
　　“嘁。”杜然桐白了他一眼。
　　乔舒扬接着说：“不过，自从上次他答应和我在一起了之后，我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到哪一步了？”
　　“只牵过手，拥抱过。”
　　“接吻呢？”
　　“没有过。”
　　杜然桐惊讶地张大了嘴：“你属蜗牛还是属乌龟啊，这么慢！别告诉我你们现在还是分房睡的。”
　　“是啊。”
　　“……”杜然桐无语。
　　乔舒扬耸肩：“你上次叮嘱过我的，不要刺激到他，所以我才不敢轻举妄动的。”
　　“可是必要的时候主动一些也很重要啊！”
　　“我这不是怕他受不了嘛。”
　　“没事啦，主动点，今晚就让他搬到你的房间里来。”
　　“今晚？这么快？小岚会答应？”
　　杜然桐拍拍乔舒扬的肩：“试一试啦，哥挺你！”

　　下班回家的路上
　　顾瑾南在车上闭目养神。
　　“小岚？”
　　“嗯？”
　　“你......愿意搬到我的房间来住吗？”
　　顾瑾南睁开眼，看向乔舒扬：“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还分开睡，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啊？”
　　“行啊，我搬就是了。”顾瑾南重新闭上了眼睛。
　　乔舒扬收回目光：“回家我帮你一起搬吧。”
　　“嗯。”
　　车很快开到了楼下。顾瑾南此时似乎已经睡着了，安静的像只乖巧的猫，乔舒扬凝视着顾瑾南的睡颜，好像突然产生了错觉一般，失神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