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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BLEACH 41] ...
由于特殊节日的影响,民间普遍认为,这个月份就是个鬼月。再加上天时地利的奇妙,阴气重得滋生不少鬼神之说。倒也不能完全否决——至少在这样的盛夏里头,深夜的温度确实略显得低了些。
这样想来,三木苍真所说的“冷”,也不是全无缘由的。
秋本弥生当然感觉不出这些,在屋顶吹了一整个儿后半夜的风。
朝日初升的时候,挺着冰冷的义骸回屋,试图合眼小憩。很可惜,在这场与失眠的斗争里,她依旧败得很彻底。几乎没多余的选择,最后只好一骨碌爬起来靠着窗,干坐着愣神。
时间距离平子真子所约的钟点缓慢挪移,秋本弥生却像全然忘了一般。
黑影成片的在头顶掠过,她才勉强回过神。
虽说是夏季,但逢酉时,倦鸟难免也是要归巢的。秋本弥生漫不经心的把视线落在安置于壁龛的斩魄刀上,神色淡然的看了半响,整着衣袖慢吞吞的站起来。
她扳指算了算,抿着唇在原地一滞。很快就垂着眼皮,下意识往前方走去。可没踏几步,就在藏酒的地袋前猛然抑住行动。脚下打了个弯儿,径直跨过随意丢放在榻榻米上的竹剑,穿上木屐出门去了。
街上很是冷清。
店铺纷纷关了门,整条街道都空荡荡的,没什么行人。只是几乎每过一段路,就会有摆张香案,上头供着新鲜的瓜果。这样的情况随着目的地的接近,逐渐开始消失不见。
平日里,不论是工作的需求还是个人的喜好,秋本弥生几乎没在太过先进的地方多待。而现在,周景越看越陌生。她甚至生出一种刚到现世时的错觉来,举目皆是异域风情。
秋本弥生自知不怎么擅长认路,也没再多做挣扎,叫住辆人力车,就报了个地址上去。八丁目的桥可谓数不胜数,但近期以来值得提及的算得上唯一。即使平子真子没说明,她也想不到其他的。
车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跑得飞快。没过多久,秋本弥生就远远的瞧见了那座连接着东海道起点的大桥,架在川流之上,贯通了五条街道。
她下了车,一眼就扫到那个满脸无精打采的金发男人。对方亦是如此,略微收敛了神色,向她这边挥手。
“等了多久?”秋本弥生懒洋洋的走过去,询问道。
平子真子翻了个白眼,“早就料到你会这样,特意晚了几刻钟,没想到……嘛,算了。毕竟迟到是女孩的特权。”
“挑这种日子约人出来,迟到比不到好太多了吧?”秋本弥生瞥了他一眼。
平子真子愣了愣,开始上下打量她,最后把目光在空落落的腰间和手上来回游移:“是挺意外的。不用经历最坏的打算简直太幸福了——啊勒,莫非是之前的告白起作用了?”
秋本弥生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完全想不起有那么回事,道:“麻烦你在接下来的三句话之内说明来意,我一点儿也不想站在桥头看日落。”
“其实仔细想想不是很浪漫吗?”平子真子龇着牙,没个正经,“哦呀,说起来我刚来时差点没认出来。代代修缮重造,竟成了这个样子。”
桥是近期才竣工的。
她虽然对原本的样子不太确定,但原貌决计不会是眼下这个花岗岩制的双拱石桥。就像平子真子说的,这桥期间经历过太多次修造,但这一次,应该算得上是大动筋骨了——完全是各种意义上的面目全非。
平子真子张望了一圈,蓦然伸出指头朝左手边指了指。
“没错,我记得那儿原来有一片热闹的鱼市。真是可惜呀……”
秋本弥生忍不住挑眉,“我困了,再见。”
“哈啊?”平子真子好笑的回过头,“这种日子你能睡着?不要把人当乡下武士来骗啊,我是半句也不会信的。”
这种日子是哪种日子?
秋本弥生忽的想起那年的大雨滂年,这个男人坐在自己房前的模样,瞬间清晰到每一个细节。而眼前的他,仿若没意识到上述一番话中的不当,坦然地杵在原地。只是,视线不动声色的挪开了半分。
“……避雨和公干啊。”
她勾了勾嘴角,喃喃一声。
对方没听清,正要开口询问。不料秋本弥生先一步抬眼看住他,没有跟着嬉皮笑脸,“没有人会把你当那种东西——至少我认知里的乡下武士,没有任何一个是如此熟知江户城中闹市区的。”
“你这么严肃真叫人不习惯……还有说多少次了,现在这里叫做空座町。拜托有点常识吧。”
平子真子说着说着,静默下来,转而把视线投向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目光也随之闪烁着别样的光。
“既然出来了,陪我去个地方吧。”
话音落下,不待秋本弥生同意,他就自说自话的转过身,走开去了。
——完全不容人拒绝的姿态。
她站在原地盯着平子真子的背影,无声叹了口气。或许自己最初就做错了决定,选择出门来见这个人,就是个丢不掉还得硬着头皮揣兜里的大麻烦。
平子真子真是个能不自觉牵走别人步调的家伙。
他就那么轻车熟路的把秋本弥生带离了边路商铺房屋鳞次栉比的大道,拐进了个她未曾闻名的寺庙,全程不发一言,头也不回的向着略坎坷曲折的林间小路而去。
谁也不知走了多久,平子真子停下脚步。
“你就不怕我把你拐去卖了?”
秋本弥生三两步走近他,懒洋洋的笑了一下,“开什么没营养的玩笑,你反常得有些低能。”
“喂喂,后半句我来说才对吧。”平子真子耸耸肩,“看来今天的风儿有点喧嚣啊,能把你卷着跟我来。”
“到现在还说些什么屁话。”秋本弥生耷拉着眼角斜他一眼,“摆出一副‘我有故事’的姿态是给谁看的?”
平子真子惊:“你竟然学会看别人脸色了。”
秋本弥生不想理他,直接绕过身侧。
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七零八落的各种方柱形石碑也落入眼帘。
夕阳刚落山不久,天空还燃烧着桔红色的晚霞。斑驳陆离的光在散乱的云絮间慢慢黯去,斜晖再由此洒落下来,蒙的更加淡然。但正片土地都被石碑衬得惨白惨白的,反倒像是染上了血色,浮泛着诡异的波澜。
这种苍茫而冲突的色调莫名使人心生悲凉,而秋本弥生也清楚的知道,再过不久将迎来的——是夜的死寂。
就像眼前的地方一样,了无生气。
她怔了怔,面无表情的看向平子真子。
“这算什么,乱葬岗吗?”
平子真子咧开嘴角,毫不忌讳的直直对上她带刺的目光。
“还不错吧?怎么样,不如在这里重新立块碑?唉唉,别这样看我——”他顿了顿,“这个眼神有点怀念呢,上次见到是什么时候来着?”
“立什么碑?给你吗。”秋本弥生冷淡道。
“好吧好吧,其实我来这里的意图,并不是想和你吵架的。”平子真子挥挥手,拉开步子向里走,“那么介意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秋本弥生虚了虚眸光,没什么情绪的笑起来。
一切都不是什么巧合。
平子真子会在孟兰盆节祭祖的当天把约她出来,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这是秋本弥生离开尸魂界的第一个年头,也是她第一次在这个日子里无处可去。
秋本彻的墓碑哪怕再随意,她也没想过重立这回事。
那无非是个心灵的籍慰,即使看不到,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所以她今天出门的时候,连酒都不曾带上。
虽然之前就意识到了个大概,但秋本弥生不喜欢这个感觉。
明明是个连脆弱都谈不上的存在,却被平子真子这样特意关照。潜意识里觉得能压抑在心底、独自挺过关的东西,一下子被挖出来,大大方方地甩在脸面上,毫不留情的剖析给她看。这行为没由来的激起来秋本弥生的反骨,条件反射性的构建起被侵犯得过深的心理防线。
那头的平子真子没管她,晃悠了半天,好似找到了目标。在一块陈色有些老旧的石碑前停下来,他回头瞧着在原地不动弹的秋本弥生,笑道——
“没骗你,我找到了。”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吧?
秋本弥生皱了皱眉,张开嘴,又把话压了回去。
“喔!已经来过了啊。”
平子真子回头之际,看到石碑前摆放的祭品,惊喜起来。他玩世不恭的搓搓手,弯下腰随便捻了一块,就往嘴里送。砸吧着嘴送糕点下肚后,双手搁在膝上,缓缓蹲了下来。
她突然有点同情这个石碑的主人了。
供品没供到亡灵,倒是供给了个人鬼皆不是的冤大头。
似乎是听到到身后秋本弥生的脚步,平子真子淡定道:“别担心,这是大抵算是我应得的。”
秋本弥生站定在他一侧,似笑非笑的给他后脑勺一眼,显然没有半点担心。
走近了才看清,那块墓碑虽然陈旧,但很干净。就连碑前的供奉的东西和花草都是新鲜的,平子真子口中“来过”的人,应当是才离开不久。
她敛了敛多余的情绪,把视线放在刻的名字上。
——“石川文哉”。
这个姓氏……似乎在哪儿听过。
“你父母给你讲过睡前故事吗?”平子真子侧过头来看她,“干巴巴毫无出彩之处的那种。”
秋本弥生摇了摇头。
“行吧,便宜你了。”他龇牙,“先说好,你可不许在这儿睡。”
“我不认为你的故事有这个能力。”秋本弥生垂下眼眸,“开始你的表演吧。”
平子真子被她说笑了,“我又不是唱大戏的,不要太期待了。”他顿了顿,转过脸去,面向墓碑,叫人看不见神色,“之前倒是被你说对了——我不是什么乡下武士,而是商户的儿子。老家是江州,等等……那是哪儿你总该是知道的吧?”
秋本弥生想了想:“近江国?”
“没错。”平子真子继续道,“那会儿算是个好地方了……我们家似乎也混得不差的样子。一直都矜矜业业的做着纺织生意,那一带应该没什么人不知道西川屋。只是轮到我这辈,发展就走到了尽头。”
“那你怎么姓平子?”秋本弥生愣。
平子真子回过头来,脸上就是一个大写“=血=”。
“那是店名,和我姓什么有一毛钱关系?!你打岔也太不专业了吧,混蛋!”
秋本弥生哦了一声,淡定的转移话题,“家业被你败完了?”
“你也太高看我了。”平子真子笑了笑,“一场连夜的大火,把所有都烧了个干净。”
她不动声色的看住平子真子,“竞争对手?”
“是浪人。”他望着天,平静道,“那时候我还有个姐姐……被纠缠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那些家伙。很酷吧?唔……后来就很简单了,浪人们向来心高气傲,怀恨在心就来趁夜报复。”
“你是那时候被魂葬的?”秋本弥生眨了眨眼。
平子真子挠挠头,“不,我那会儿还皮得很。半夜出门去爬别人家窗户,想找好友多玩会儿……就是这样,反倒逃过了一劫。”他低下头来,自嘲的笑起来,“然后,我也成了浪人。”
所谓的浪人,多数是脱离了藩籍的穷困武士。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游荡的无赖之徒。
秋本弥生歪了歪脑袋,也蹲下来,“想报仇?”
“啊,想过。”平子真子懒洋洋的答道,“毕竟武士杀人不用负责嘛。”
不用问结果也知道,没有成功——不论是因为什么。
要不然,他也没有机会出现在尸魂界。
“那一年藩里财政赤字,我申请主动脱离。上头想都没想,就直接批准了。”他似乎回忆了点什么,但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讲他人的事,“入藩真没想得美好,至少我连怎么正儿八经的握刀都没学会。想来也是,一个对藩什么作用都没有的小鬼,再继续强留着浪费粮食,说不定会被暗地做掉吧。”
“我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呢,从小就那么讨喜~”平子真子笑起来,“再后来,我就去了江户。”
秋本弥生瞥了一眼眼前的墓碑,“遇到了教你用刀的人?”
“咦咦咦——你知道了啊?我就说是没什么意思的故事……”平子真子夸张的龇着牙,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过话说回来,一个武士世家的继承人,取个名叫‘文哉’,被我笑了好久。”
“正常。”秋本弥生淡定道,“你看朽木家那个,还取个名叫‘白哉’呢。”
平子真子:“……他够白了吧。原来你还知道人家真名啊,太恶劣了。”
“笑话人的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秋本弥生漫不经心道。
平子真子唔了一声,摸着下巴道,“他们全家被杀之后,我其实挺后悔的,当初没好好叫过收留我的恩人之名。难道你现在也在后悔?”
“……你想多了。”她翻了个白眼,又腾然抓住了重点,“被杀?”
“啊。”平子真子笑起来,“石川一家就是我首次魂葬的对象。”
方才还嫣红的霞光已经变成了一片灰黑的浓雾,天沉得就像要掉下来。夜幕笼罩了整个大地,月光冰冷得不带一丝多余的感情。星光稀疏,蝉虫微鸣,衬得这个连墓地都称不上的地方更加苍夷。
秋本弥生看住他,也跟着笑,“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教她?”
平子真子闻言,愣了愣,“人家指名道姓的要你,我还硬凑上去不成?而且,后悔就要有所表现。虽然不知道石川尚子究竟是隔了多少代的子孙,但我想,至少让能有心复仇的家伙经历一次安安康康的魂葬吧。”
“生老病死,顺其自然?”秋本弥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来我拒绝得正合你意,今天晚饭你请吧。”
“是是是——多亏了你。”
平子真子垮着脸,龇牙道。
他也站起来,眺望远方的河畔,懒散低沉的嗓音像是要坠入这漫无边际的夜。
“走吧。”
昨晚写到了今早十点……还是决定醒来断个章。
好吧我错了,没在两章内泼完狗血,还有下一章……
以及原作的设定,斩魄刀能洗清死后作为“虚”时候的罪恶,生时犯下的却不可以。杀人怎么都是罪孽了,要入地狱的。不然说不定尸魂界要被那一批剑豪占领了……(放屁,都不是一个世界观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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