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BLEACH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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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技术开发局的步入正轨，又创办了另外两种机构。其下辖有通信技术研究科和电波测量研究课，整个儿部门都走上了科技天赋点满的路线。
秋本弥生对这些一窍不通，但也不能幸免于工作。再不然也是个三席，番队忙起来的时候，她要干的工作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好在弥生接受能力和学习能力都强的惊人，这些古古怪怪的新任务没能难到她。
只是弥生一直盼着在官席挑战时有人能将自己拉下这个三席的位置，这种被动的处境可不符合她的性子。然而，这个期望注定是要落空的。
冠有天才之名不说，外界传的冷血足够让人望而止步。再加上她平日里神神秘秘的，没人知道弥生的实力到底如何，只知惹不得。也就是这些因素，直接把她推上了一个不可超越的评价过高地位。不论新晋的队士还是老成员，没有一个打过要挑战她的主意。
这一年弥生可谓过的十分充实，后半年在各番队面前出现的次数直线上升。只是该找不到她的时候，去朽木家后院探寻也没用。
自从朽木白哉毕业了之后，他很少会在庭院里练习剑道。而弥生也正巧因为上头发布的工作原因，不可避免的减去不少清闲时间。一来二去，秋本弥生渐渐忘了要逗弄这个小少年的事。
四枫院夜一有事来十二番队找浦原喜助的时候，看到秋本弥生瘫在身边的竹榻上睡午觉，大笑着调侃她：“弥生你既然有空，去看看白哉那小子啊。最近去指导他瞬步的时候，还云里雾里的提起过你，想来是十分怀念你。”
秋本弥生打了个哈欠，翻过身来睨了一眼不怀好意的女人，“怀念这个词不是那么用的吧。”
“哈哈哈哈，没差啦。”夜一无辜地眨眨眼，“怎么样，接下来要和我一起去吗？”
弥生望了望天，把视线移向远处小跑而来的日世里身上，“还是算了吧，催命鬼可不打算放过我。”
夜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恍然大悟道：“唉？你真要翘班她也拿你没办法的吧？”
“你说谁是催命鬼啊秃子！”日世里耳朵可好使着呢，还没走近都听得一清二楚。冲弥生咆哮完后又把脸转向夜一，脸色不怎么好看，“还请不要怂恿我们队三席偷懒啊，这样我会很为难的秃驴！”
“开个玩笑而已。”夜一不介意的摆摆手。
浦原笑着过来打圆场：“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夜一小姐。日世里也是，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别那么认真啦。”
“哈？你傻笑着说些什么屁话！”日世里一脚踢过去，“队务室那堆报告在向你招手呢，还有时间在这里偷懒！”
“我可没有偷懒啊，刚才还在和夜一小姐谈论正事。”浦原求助的看向四枫院夜一所在的位置，希望对方能帮他说两句。
夜一哪会如他愿，笑着就转身跳上墙头，“谁又能知道呢。我先走啦，喜助~”
浦原喜助：“……”
他只好在日世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审视目光下，走向了队务室。而当日世里满意的回头想要驱使秋本弥生的时候，发现她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不用想也知道猿柿日世里会有什么反应，秋本弥生毫无愧意的直接选择跑路。难得有空的日子，怎么能就此白白浪费。
后来遇到朽木白哉的时候，介于席位的高低，对方自然少不了行礼。看着他咬牙切齿的神情，秋本弥生想起夜一那日说的话，只觉得幸好自己没当真。
这种小鬼怎么看都不会是喜欢被压迫的类型。
不过这只是漫长岁月里的一点小插曲，弥生也不会去在意。一到入冬，她就雷打不动的缩在番队或者房里，好在也没指派什么任务给她。
迷迷蒙蒙的渡过新年和春季，眨眼又迎来梅雨时节。
与往年不同的是，这次的雨季来得分外晚。直至七月底八月初，连绵大雨才堪堪有了收势。每逢这几日，秋本弥生的睡眠质量都不太好。
五更天的时候，弥生骤然睁开了双眼。倒也不是因为噩梦，所以她的表情十分平静。出神的看了半响天花板，她把视线转向窗外。
大抵是一个人平日里随性的睡太多，弥生对这偶尔的时差絮乱也不是很担忧。
她挠挠头，起身换上死霸装。复又看了眼一边的斩魄刀，略微思索，难得一见的没有别在腰间。洗漱完拉门出去的时候，浓厚而凝重的空气扑面而来。梅雨季刚过去，其中潮湿而气闷的成分还是很严重的。
月亮躲到乌云的后边，天际泛着黑沉沉的微光。弥生耷拉着眼皮，摸黑去厨房取出俩坛子早就备好的酒。反勾手搭在肩上，掏掏衣兜里出入瀞灵延必备的通延证，懒洋洋地迈开步子出了十二番队的后门。
其实秋本弥生是知道的，海燕一直避免在她面前提及秋本彻的事。上次交谈时，怕是有那么点认真的较劲了，才会说出口，即使带着犹豫。
在秋本弥生的印象里，哥哥是优秀的，完全不输于志波海燕的优秀。
但说来可巧，大概是她魂葬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来到这个世界后，关于秋本彻的记忆也一并重生了。依她的性子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还在一起，亲近与不亲近那都不是值得说的。可是秋本彻殉职了，这仿佛是在嘲笑和否决秋本弥生的想法。
也就是在那年出事之后没多久，秋本弥生狗血的恢复了生前的记忆。
人们都说她冷血，其实弥生觉得这没说错。纵然心里空荡荡的，她也没觉得自己有多难过。无非是睡觉偷懒的日子变少些，埋头特训的时间多几分罢了。也就是那三年间，秋本弥生学会了卍解。只可惜没有人知道，自然没人替她庆祝。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多值得高兴的事。
此时还算不上清晨，风吹在身上有些阴冷，弥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揉揉脖子，开始后悔自己为何不等天亮再出门。
流魂街越是往里走，温度就越低。因为那里几乎不再有生气，寸草都有枯萎的迹象。当初在给秋本彻立碑的时候，尸魂界采取了她这个唯一亲人的意见。
死神这种东西嘛，对于墓碑和葬所向来都是挺随意的。毕竟就像普通人类死后有个腐烂的过程一样，死神死后灵子也会随着时间消逝。所以无关地点选在哪里，都只是想要留个念想而已。
秋本弥生哪会想太多，只觉得这种生涯既然是从北流魂街77区开始的，那在这里有个结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鲜少的知情人之一志波海燕对她这个选择大为不满，还曾垮着脸吐槽弥生——
“那鬼地方环境还不如个乱葬岗，你确定没问题吗？”
她当时是怎么反驳的来着，弥生顿了顿脚下的步子，愣是没想起来。
秋本弥生将俩坛子酒提到自己眼前，眯着眼看了会儿，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待她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早已亮堂了起来。
瞥一眼刻有“秋本彻”名字的简陋石碑，弥生回头望向身后林间的氤氲之景。她的视力很好，轻而易举的能看到大远方处几个尚还有人的街区。早起的居民制起炊烟，由于潮湿的原因，即使是炊烟也难以升腾的太高。化作白蒙蒙的雾霭匍匐而行，萦绕于半空之中，导致从这里看不到丁点瀞灵延的情况。
弥生回过头来勾勾嘴角，取了其中一坛酒开封，大手一挥，酒水洋洋洒洒的从半大不小的瓶口倾泻而出，淋在墓碑上。也顾不得地上有多脏，干完这些她就一屁股坐到了石碑边上。目光落在碑文上，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看不出悲喜。
“说实话，每次这么干我还觉得挺浪费的呢。”
她兀自呢喃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低垂着头颅，手习惯性的想要搁在刀柄上，却发现并未将其带在身上。弥生怔了怔，不耐烦的捋了一把头发，神色晦暗的任由思绪乱飘。
秋本弥生曾想过，她所经历的这个世界，如若没有遭遇到那些意外的衡量，生活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孤独岁月碾成灰烬。那么是不是一切还会如初，无奈却宠溺她的哥哥还在，无话不谈的挚友栗原也从未失忆，所有的预料之外都能遗失殆尽。
就像她不懂为什么春季会生机盎然，冬季会万物凋零一般。这全部仿佛是注定好了的，如期而至。可秋本弥生知道自己根本回不去，唯一所能前行的那条路，叫做时光。
这意味着无尽的等待，而她想自己的运气应该还算不错。
——旁人说的做的再多，又与秋本弥生何干。
***
天完全亮起来的时候，依旧是雾蒙蒙的灰。弥生无暇去注意这些，她出神的时候向来是心无旁骛的。大约到了巳时，伴着第二个来访者的到来，才让她整个人回过神来。
弥生懒洋洋的斜了银发少女一眼，见对方手中还拿着个纸袋，之前在海燕那里见过的那种。她心里暗暗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完全没有把意外之情表露出来。
这个祭奠的地方，栗原瞳会知晓，必然是出自志波海燕之口。别问她为什么，那家伙向来爱操心这些。秋本弥生半阖着眼，并未听得来人有吭声的意思，想了想忍不住勾唇道：“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七月十五。”栗原瞳答道。
孟兰盆节，也称中元节。这一点尸魂界的规矩和人间界没什么区别，栗原既然知道，那么会来这里的目的也不言而喻了。
“我哥可不爱吃这些。”弥生挑挑眉，看向她手中的装有糕点的手袋。
栗原瞳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啊，我不记得了。这是我爱吃的。”
秋本弥生当然知道。
她垂下眼帘，伸出手把弄着酒坛子。那厢栗原瞳却又迟疑着补了一句：“和你一样？”
——秋本彻和秋本弥生一样，不爱吃甜点。
弥生觉察这句问话意义的时候，心里一咯噔，手指连带埋在刘海下的脸都微微僵住。这也仅仅是一瞬间，她很快就整理好情绪，淡淡的看向满脸自然的栗原瞳。
眼前的少女还是记忆里的样子，及腰的银色卷长发，好看的眉眼。消失了几乎三年之后，弥生又与失忆的她两年没怎么进行过交流。本觉得隔阂肯定是很深的，但真当她坐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又觉得这一切已经无所谓了。
“过得还好么。”
一直以来，栗原瞳过的好不好，弥生或多或少也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
而现如今，她只想好好的问上一句。秋本弥生张了张嘴，移开视线，不在意似的盯着手中的酒坛，边开口边动手取下酒塞。
“我这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吗？”栗原瞳反问过来，声线里满是平静。
秋本弥生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两人现在的交流模式，倒有几分熟稔。要不是她还清醒着，怕是以为时光倒流了。
“……那你呢？”
胡思乱想之际，栗原瞳又把起初的问题丢还给她。
秋本弥生挠挠下巴，抬头灌了自己一口酒。坛口有些过大，多少有些酒水滴漏到她的衣襟上。弥生擦了擦嘴角，模棱两可的回道：“啊，也就那样吧。”
“你喝的什么酒？”栗原瞳托着腮侧过脸。
她扫了一眼手中的酒坛子，耷拉着嘴角，回得十分随意。
“不是什么名酒就是了。你要吗？我没带杯子。”
说着弥生歪过脑袋，把酒坛子递过去。
“我口味不挑。”栗原瞳顺手接过，毫不介意的喝上一口，“改日带你去趟八番队，京乐队长那好酒不少。”
秋本弥生闻言挑眉，“我可懒得跟他做客套的前置，聊个天还要动脑太麻烦了。”末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的又开口道：“这么说起来，你们五番队队长屋里其实也藏了不少好的。哪天个儿有机会，你可以替他喝个精光。”
栗原瞳正抬头往嘴里灌酒，倏然动作一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再开口时语气中带着点儿轻松的戏谑：“还是算了，留给你吧，我们队长精明的可不是我能应付的。”
……她也不想费劲去应付好么，想喝上口好酒还真是难。
弥生抽抽嘴角，忆及栗原的语气，不甘示弱的调笑回去：“那倒不尽然。喜助那样整天笑嘻嘻的，怕是更难对付。”
这番话里头带着九分玩笑，一分记仇。虽然栗原先前也解释过找浦原喜助帮忙的事，秋本弥生知道并且也能理解。但潜意识里还是有几分介怀的。
“……喜助那没酒啊。”栗原怔了一下，“再说我还指望着我家队长发工资呢。”
秋本弥生想起平子真子那死鱼眼和因为嘴咧得太大而露出来的整齐板牙，瞬间提不起劲儿：“他真要克扣工钱的话，直接往脸上揍就行了。”
话音落下，栗原瞳那边就沉默了下来。倒不是说这两人有些相继无言，弥生也并未觉得自己有话题终结者的倾向。她们之间的这份静谧，只有双方能理解的默契与意义。
半响，栗原瞳把酒坛递还给她，鸢紫色的眸子里隐约闪着明明灭灭的光。
“你之前说的，还作数吗？”
头顶上的天空像幅灰白的油画，浊云低压压的，秋本弥生下意识伸了伸手。看似触手可及的阴霾，实则离去她很远。原本还带着寒意的风随着时间的推移，透着丝丝温凉。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就告诉我。]
栗原瞳指的是什么，秋本弥生心如明镜。
——当初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只是没想到等了快两年，局势终是有了明朗的走向。
弥生掂了掂手中酒坛的分量，单闭着眼从瓶口张望进去，继而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她随手将坛子扔开，起身蹲到墓碑之前，无意识的沿着字迹的轮廓轻轻勾画。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拖着长音给出回复：“当然。”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由于弥生背对着栗原瞳，看不到她脸上作何表情。但很快就从随意的语气之中转去甚远，冷意争先恐后的往外冒：“五番队的三席，市丸银。”
——果然与这方面脱不开干系，纵然这番依赖来得迟了些。
秋本弥生捂着脸沉吟良久，意义不明的懒笑起来。回过身对上栗原瞳的视线，黑眸深处溢着一派尖锐和凉薄。
“啊，正有此意。交给我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BLEACH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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