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深处的惊恐》聊聊而已

17、半个脸的女人

　　学校新分来了很多老师，其中有一位是从长春的一所大学毕业来的，按照现在的流行话来说，他是一位很阳光的男孩，也是一位体育健将，曾在运动会上拿过短跑名次。然而，却仅仅因为一次很突然的意外，却将他的运动生涯彻底葬送，同时也改变了他的人生。

　　他的专业是机电，就在学校的微机房工作。微机房就在办公楼的而楼，也就是编辑部的楼上。开学后不久的一天，因为那天他上午有课，所以得提前做好准备，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那天他竟然很早就往微机房跑，我想如果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会看到什么的话，他宁愿失去这份工作，也不会去提前做准备。

　　后来他到了学校的党委宣传部工作，没有再到过微机房一步，算来他还是我的同事，再加上我也有同样的经历，所以我们也要好，那天的经历是他告诉我的，但不过自从他的事件后，学生当中已经开始悄悄地流传楼里有鬼的消息了，只不过没有人公开谈论而已。

　　重庆又称雾都，当然不是浪得虚名。一年四季里大部分时间早晨都有雾，而且很浓，即便是近在咫尺，也是朦朦胧胧的。俗话说：黎明前的黑暗，这句话对重庆来说是最恰当不过了。虽然已是初春，然而早晨也是雾最浓的时候，一切都影影绰绰的。

　　年轻的计算机老师匆匆地朝办公楼走去，就在他沿着过道从西边的楼梯望二楼爬的时候，也就在他正要踏上最后一级楼梯就到二楼的时候，他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那是：

　　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一个只有半个脸的女人，

　　一个只有半个脸，浑身湿碌碌的女人，

　　一个只有半个脸，湿碌碌的，浑身散发绿幽幽的光的女人，

　　............

　　老师惊得大叫一声，伴着惨叫声他从楼梯上径直往下滚，。。。。。这次事件的直接结果是他的腿断了，卧床几个月后离开了自己的教学岗位，各位朋友都知道，在学校里，曾经的老师却变成一般工作人员，那意味着是什么样的痛苦。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再出现在田径场上，倒不是他不想，可他走路都困难，现在要再能拿名次的话恐怕只能是参加龟兔赛跑了，当然，这是题外话。

　　事件的间接后果是年轻老师已经心摧胆裂，从此没再敢一个人走夜路！

　　还有的就是在学生当中悄悄地流传着楼里闹鬼的消息，尽管这消息可能在这楼里工作的老师谁都心知肚明，但没人敢说破。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大家对这楼里的事都襟若寒蝉不敢说呢？

　　难道说出来也会有什么不测？

　　我决定从黎老太那里问出学校里谁最先在楼里看见脏东西的。

　　然而，就在我们开始实施计划的同时，又一个悲剧发生了。。。。

　　朋友们，请原谅我的啰嗦，写了一些似不相干的事情，其实事件之间都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事件与事件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把我们都罩在其中，谁也不能逃脱，谁也没法幸免。

　　有过那一次共患难的经历后，老太与我们的关系走得很近，由于我们住的与她值班的地方靠在一起，所以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当然，我们还是住在老太的工具房里，她没说让我们搬，我们也就厚着脸皮装做不晓事理。

　　刚开学不久，学习任务也不重，加之刚从家里返校，肚内油水都足足的，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做我们自认为该做的事！我们决定还是使用老套路，两人一唱一和，我主攻，陈助攻，经过年轻老师的事件后，我们加快了进程。

　　在一个周末的晚上，我们又坐在一起摆龙门阵（四川话，闲聊的意思），大家先聊了聊各自过年的风俗习惯，当然，这是引子，很快我就转入了正题，我问老太：这地是什么时候划给我校的？

　　“哦，怕有10来年啰”，老太拖着长长的尾音回答我。

　　“办公楼以前设计院干什么用的？”，我接着问，

　　老太那天的心情很好，随口答道：“以前是设计院的院部”。

　　......

　　我装做不经意的样子继续问道：“黎师傅,以前怎么没听说那里有什么呀?”

　　“谁说的?”老太似答非答地说道。

　　我一听有戏，赶紧顺竿子爬，继续问：“哎，在那上班的老师们知道不？”

　　“应该大家都知道”，老太告诉我：“只不过见到的人少，这种东西不是每个人，或者是每天都能见到的。”

　　老太告诉我们，能看见脏东西，是人体质特别虚弱，或者是人的火旺低的缘故。当然，在一些特别的日子里，也可能看见，比如说清明节、七月半鬼节、还有就是大冬这天，这时候鬼门关大开，阎王爷不管，什么东西都会出来，百无禁忌......所以在这些天人都要注意，不要走夜路，也不要随便乱说话，以免冲撞地仙。

　　老太说得很是起劲，一套一套的，我们听得是又惊又怕，我突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念头，我知道这很不好，这是对鬼的不敬，但我当时确实有这念头，中华民族历史悠久，上下五千年，如果说这世间真的有鬼的话，那地下得有多大的地方才能容纳我们的祖先，现在的地球都人满为患，是不是鬼也多得为患呢？

　　如果说没鬼的话，为何总是有那么多神奇、恐怖的事......

　　老太说得手舞足蹈的，我却很少听得进去，任由脑子里的奇怪念头信马由疆，鬼，是佛家所倡导，然而，按照佛家的说法，有鬼有仙，为何我们见到的鬼，或是听说的鬼都是近代的鬼，那么过去的鬼又到哪里去了呢？是不是过去的鬼就不能吓人了？或者是鬼也会退休？

　　而所有的神仙却又都是过去的神仙，难道说现在的人、鬼已经不能羽化登仙了？

　　再说，按照佛家的说法，我们所知道的神仙，却都是引进古印度的，是不是神仙也需要进口？抑或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看来古人就早已崇洋媚外了？

　　还有，就是仅有的几个国产的神仙，比如铁拐李、吕洞宾、何仙姑什么的，却都是一般的神仙，级别很低，是不是正如鲁讯先生所说：中华民族早就习惯被奴役，就是神仙也不例外？......

　　我想得脑袋都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