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枕边对我诉说的爱之语》歌*

21、NO.21

　　冲田总司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斋藤一还在桌前埋头苦干。
　　“啊咧，小一还在写作业，感觉今天比平常还要忙呢。”
　　“土方老师特意交了任务给我，当然要认真完成。”
　　“土方……今天那个新来的老师？”
　　“对老师要用尊称！”
　　斋藤一忽然稍带激动，冲田总司撅着嘴不出声。
　　什么啊，你个师控。

　　忽然，斋藤一感觉自己脚下被什么东西拽着，原来是总一在咬扯着自己的裤筒。
　　嗯？斋藤一放下笔把它抱起，见它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抬头看到挂钟已经快十点了，是饿了么？斋藤一起身，走进厨房。一会儿之后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牛奶，因为加了热，总一已经闻到香味早就等在了饭桌上。“还不行呢，会烫舌头。”

　　趁着等牛奶凉掉的时间里，斋藤一想找点事过渡一下。做什么好呢？想起了什么，他抱猫走回房间，一眼就看到了冲田总司在沙发上独自坐着，面无表情，手边貌似放着书件之类的读物。
　　“总司。”
　　大概在发呆，听到斋藤一的声音时冲田总司好像是做贼心虚似的慌忙转身，胡乱把书件随便藏塞起来。因为隔着沙发，斋藤一并没有看到这个动作。
　　“啊呀，小一你忙完了吗？”
　　“还没有。”斋藤一边捧着总一边走近，手里还拿着把猫梳。“忙吗？”
　　“不……不会忙。”
　　“那帮总一理下毛。”
　　“什么？理毛？……为什么啊？”一听到又是为总一的事过来找他，于是又来了气。
　　“我还要把剩下的事情做完，所以拜托你来帮忙。总一的牛奶还热，等凉了就带它去喝吧。”说着就把猫梳递给了冲田总司。
　　但是冲田总司脸上全是一百个不情愿。
　　“……”
　　“……”
　　“照顾孩子是当父亲的责任吧。”
　　“……”坚决沉默。
　　这时候斋藤一想起了第一天帮总一洗澡的事，突然心想会不会又强迫他了呢？看冲田总司依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好说道：“那好吧，我来。”然后把梳收回来，自己帮总一梳毛。
　　冲田总司没想到斋藤一那么干脆就放弃了，多少有点出乎意料。
　　享受优厚待遇的总一闭上眼睛，偶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以示舒服。
　　冲田总司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的不爽又增加了。
　　真是满身牛奶味的小东西。

　　“我来梳。”斋藤一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冲田总抢过了梳子，连同总一一起抱走了。
　　“你来？”
　　“因为小一你说了那样的话。”
　　“什么话？”
　　冲田总司炸毛举起梳子：“承认我是爸爸啊，你刚刚说了吧！”
　　“嗯……是说了。”
　　“……”放下手，继续梳毛：“所以这家伙的爸爸只能是我，其它人不能是，别的关系也不行。”

　　牛奶凉了点，变温了，冲田总司也很听话带总一去喝了，喝完回来后肚子明显大了一圈。
　　已经到了十点过半了，斋藤一还在忙。冲田总司不想打扰他，于是自己带总一去了猫屋。
　　“睡吧。”
　　小小的爪子收进怀里，耳朵抖了几下之后就发出了“咕噜噜”的鼻息声。冲田总司第一次做这种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情。
　　没想过会养了猫在身边，还自己亲身照顾，恍惚间才想到，原来自己已经变了。
　　变了很多很多，生活方式变了，他以为自己会笔直地下去的，但现在却在途中走向了与以往相反的另一条道路。
　　而且，早在一开始的时候，自己的心才是最先改变的吧。从前的话，一见钟情这种东想法冲田总司就不会抱有。
　　但是现在……
　　“终于完了吗？”
　　“完了。总一呢？”
　　“睡了。”
　　“嗯……”听到冲田总司这么说斋藤一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冲田总司见状不满道：“小一你那是什么怀疑的眼神啊。”
　　“只是感到很意外。看吧，想做还是能做到的。”
　　“……”
　　“……小一你最近只想着猫都没有关心我了。难道说我已经没有用处了，所以把我丢在一边待回收吗？”
　　“……”又来了。
　　冲田总司的怨念一直伴随着他进了厨房，忙了一阵子，直到斋藤一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完成品之后，冲田总司终于闭嘴了。
　　“小一你……”看到了新鲜出箱的芒果布丁，冲田总司激动到无法言语。
　　“给你三十分钟，十一点点半准时关灯。”
　　“哇，我果然还是在小一的心上的，好爱你啊小一！”
　　知道接下来冲田总司会给他来个大大的拥抱，所以在此之前斋藤一先伸直手把布丁递了过去，以至于冲田总司的拥抱没有形成。
　　“……好吧，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委屈状。
　　斋藤一喜欢看着冲田总司吃东西的样子，虽然对自己的手艺有自信，但是在冲田总司面前仿佛自己做出来的所有事物都是天下最美味的，因为他在吃着自己做的东西时，脸上的表情是最幸福的。

　　“今天勉强算得上幸福吧，晚安了，小一。”
　　“……嗯。”

　　黑暗中冲田总司试着伸出手，但果然应验了伸手不见五指这句话，他什么都看不到。
　　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因为就算动了心，却不敢奢望遥远的未来。
　　他这个多年的风花老手，竟然会在爱情面前，萌生了人生中第一次的胆怯念头。

　　这种不可思议真是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