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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山有木兮木有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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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明け方。
第一次如此喜欢上学,昨晚睡前就已经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今早母上大人也被我的上学积极性所震惊。是因为可以见到他么?
昨天发生的事情,经过一晚上理清思绪,我清楚的明白了自己那些感受的来源,我对他在第一眼见到就开始着迷了。
“おはよう。”一进教室门,我扬起微笑对那几个早到的同学打招呼。
“おはよう。”得到了几句礼貌性的回答。应该是因为大家都还没有熟识的缘故吧,早来的几位都是在低头认真,有的在背书有的在做题,也许是三年级没了之前那份放纵,这才开学第二天就是这等学习气氛了。
在自己的座位上,放好东西。香织还没到,他也不在,我尽量假装不经意的撇过的他的位置,即使我知道那些认真的同学并不会在意我在看什么,书桌上放着两本书,一本是厚厚的英日字典,另一本被压着,薄薄的一本,在我座位的角度,我看不清书的名称,书的摆放姿势显示着主人已经到来,只是有事离开。
他去哪儿了呢?还是网球部的事吧。我无趣的想着他离开的原因,打开一本英语单词本,呆坐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等待着什么。
环视了一下四周,大家都还是低着头在做着自己的时,有两个在说话的貌似也是在讨论问题。
也难怪,这个时间就到达教室的,多是热爱学习的好学生,这样看来我这种发呆行为更像是混进来的异类,好有罪恶感啊。
昨天早起只是每年开学日的时,对假期浪费光阴的愧疚,往常这种积极的行为,只会在第一天里出现,果然,我今天这种混进好学生人群的做法,也是因为他吧。本来有想说早点来,可能他又会是一个人在教室呢,像昨天一样,可是事与愿违,如今教室不空荡,只是最想见的人却不在。好失望的心情啊。不知道明天再早一点,能不能见到他呢?
对了,我的心一个机灵,网球部,他现在应该还在网球部吧,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要不去网球部看看......只是见到又该说什么呢?我们也不算熟人吧,仅仅认识一天,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哎,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认识他呢,这样现在的我们就能熟识一些,我就可以有理由去看望他,为什么教室是单人单桌的,本来我们可以更接近一点成为同桌的,而不是还有一条过道的距离。
我突然为自己脑子里这些无厘头的念想无语,命运本来就自有定数的,就算早一点又如何呢,他的存在对我还是一样的遥不可及。我想起了,刚刚进校门口时看见的去年期末的成绩前百排名单,占据着那个最醒目位置的ゆきむらせいいち,还有上面即使再怎么看都不会找到的,我的名字。
“absent 欠席の ,ache 痛み,疼痛......”我开始背起单词,即使是一点点,我还是想努力要向他靠近。
“おはよう。”香织刚到教室,就跑到我的座位前,敲了一下我的头和我打招呼,有点疼,说实话,我并不喜欢着这种有点暴力所谓亲昵的打招呼方式,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自己的不喜。
“おはよう。”我有点兴趣缺缺的回了她一句。
“如何したの?(你怎么啦?)”她放好书包后,开始拍我的肩膀,以不弄清楚原因誓不罢休的态度骚扰着我。
“いいえ,別に。”我很无奈的转过头。
“Yukimuraくん,おはよう。(幸村君,早上好。)”香织突然对着身后的方向很热情的打招呼。
我听到这个名字立马转过头,“Yukimuraくん,おはよう。”我尽量使语气平和点,加上淡淡的微笑,不透露出自己内心的波动。
“おはよう。”幸村微笑这回应着,即使我只是这笑容并未有什么深意,但心里还是有点漏了一拍的感觉。
幸村坐到座位上,我趁着转身和香织说话时,一直在偷偷看他,蓝色鸢尾花般的头发上有着点点水珠,是刚运动完有洗过的痕迹么?他的侧面看起来神情很温和,修长精致的手轻轻的翻看着一本不是很厚的书,就是之前被压在词典下的那一本。
“おい、何してんの?(喂,你在干嘛?)”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香织有点无奈的说。
oh,no,我居然又在乱七八糟的幻想发呆了。。。。
“いいえ。”我是对香织笑着掩饰了一下。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啦叮”上课铃声也敲响了,侧回身子时,幸村刚好盖上那本书,一本法语的原版书,因为我不懂法文,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从厚度上看,应该是诗集或者短篇小说,又或者是一本散文集?
新学期的伊始,学业并不是很重,这是一件很值得庆幸的事情,我在课堂上走神也不用有很重的心理负担,脑袋里一堆有的没的的念头像幽灵一样在游荡着,“下面请桜美知留同学来为我们讲解一下这道问题。”好吧,在我思维游荡时,老师也游荡到我的身边了。
“はい。”我走到讲台上,勉强算可以的答完了题目,我在走下讲台时,经过他的座位,看了他一眼,正好他刚好停下笔,抬头,微笑。
脸红的像番茄,应该就是我现在的状态了。
上课,下课,再上课,下课。
重复的重复之后,就是一天的逝去之际。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啦叮”放学的铃声。
“知留,你现在要去社团活动么?”在我收拾书包的时候,香织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回头说话。
“はい,”我回头趴在她堆在桌上的书上,“今天只是开始新学年的社团成员报到而已,没什么活动安排。”
“你就好啦,那么轻松,我一会还得去弄道具。”香织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抱怨着。
“谁让你当初选择了拉拉队了呢,好好努力啦,不过拉拉队刚开学就这么忙啊,海原祭不是下学期的事么?”现在才卯月(四月),海原祭(立海中高大联合文化祭)一般得是九月(くがつ)。
“你的消息得多不灵通啊,男子网球部今年可是会全国三连霸的哦,我们啦啦队将会在全国大会时为他们加油的哦。对吧,幸村君。”香织和我说话的时候,突然侧过头和幸村说,这时我才发现幸村还坐在位置上,他刚刚应该也有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吧。
“え,我立海の3连覇に。。。死角はない!(我们王者立海大的三连霸没有死角!)”那么坚定的眼神,第一次觉得他给我一种凌厉的感觉,是因为,网球?
“え,がんばってください。(恩,请加油。) ”我微笑的回了一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话题。
他只是微笑,整理完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
“那我也先走了,知留。”香织拉起整理完成的包包,也离开了教室。
值日生清理完也离开了,教室突然之间就那样静下来,我还是坐在自己位子上,沉默着,连自己的心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是要想什么。
“すいません。”声音有点震到我了,抬头看向门口,一个头发有点乱得像一团海带的男孩站在门口,双目有点紧闭的样子,对着空荡荡的教室喊了这一声,很可爱。
“え?”我微笑着站起身来,“ごようけんはなんですか?(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额,”他猛地睁开眼睛,很漂亮纯洁的眼神,他扫视了教室一圈,“部长不在啊,吓死我了。”
“え?”我有点疑惑他的表现。
“学姐,我是立海大网球部二年级王牌,切原赤也,”很自豪的样子,“不过我迷路了,你知道网球部在哪么?”
看着他说到后面声音渐小的囧样,实在是很好玩,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学姐!!”我看着他的眼睛有点隐隐的红状,是要哭啦?可是他是男生应该没这么脆弱吧,不就是被取笑一下嘛?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可爱,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带你过去好了。”我微笑道歉。
“いいえ,是我不好意思才是,谢谢学姐。”他又伸手揉了揉自己那团海带头。
“いいえ。”我轻摇了下脑袋,看着那团海带,真有替他揉揉的冲动。
拎起早已经收拾好的书包,“可以了,走吧。”
走在走廊里,其他班级并没有我们班人散的那么快,时不时传出一阵笑声。
“你下次可以自己带一张学校平面图的。”我领着那团小海带往学校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经过学校中庭时,我笑着指着挂的平面展示图对他说。
“嗨,”他又不好意思的揉着那团海带,真是个很可爱的人耶。
网球场边。
“终于找到了,万岁。”海带一脸兴奋的表情。
“赤也,你迟到了哦,噗哩~”一位有点痞痞的白发男子跑到小海带的身边,嘴角的美人痣随着他的语气有点抖动着,很像一只,白毛狐狸。
“Hi,”白毛狐狸整个身子压在小海带身上,朝我打招呼,有低头和小海带开玩笑的语气:“这是你小女朋友,你迟到的原因?噗哩~”
“仁王前辈,别乱讲啦,这是部长他们班的学姐啦。”小海带脸有点红扑扑的。
“仁王,赤也,你们太松懈了,现在马上绕训练场20圈,闲杂人等不要到网球场边逗留。”貌似是他们教练在吼着,很凶的样子。
“桜美同学?”我看到他的身影了,土黄色的队服在他身上并不显一丝老气,我知道他看见我了,微笑挥了一下手,不过我并没有停留的理由。
向要去跑圈的赤也点头示意,然后就离开,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在看我,我只知道自己紧握的手心里有了一层汗水。
去了花道社报到,只是例行的登记名字,离开时我看到社团门口放着一束紫色鸢尾花,突然就闪过某人的脸,轻笑了自己的白痴行为。
可是在回家途中,路过花店,我还是走了进去,我选了一束紫色鸢尾,付钱时,店员笑着说,“小姐,需要包装么?是送人么?”
“いいえ。”我轻抚着花瓣,“只是自己喜欢。”紫色的鸢尾花是爱的使者,熟记于心的花语。
回到家,我找出了许久未用的透明玻璃瓶。去院子里折了几只桃花、粉色多头小月季、斑春兰叶作为衬花,轻盈靓丽的蓝色鸢尾,看似随意的插制,也能让居室尽显春光的明媚。
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日暮降临大地,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洗漱完毕,搬张凳子坐在阳台上,月光轻轻的吻着我的身体,戴上耳机,腿上放着自己的日记本,我一页页翻阅着曾经自己的心情,似乎没有像这两天心情的跌宕起伏。
静静的听着清水翔太的歌,沐浴着月光,我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
“今年も春がきて,この桜の木の下で,君の事を思い出す,无邪気にはしゃぐ姿。。。”空气中只有音乐流淌的声音。
在音乐声中,提笔,无意识的在日记本上写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