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鸡蛋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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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房间，还残留着激情褪去后的欢愉。
乱扔的卫生纸和女人用品，喻示着刚刚的云雨是如何激烈。
苏星柏看着，只觉得反胃。
空气混浊，但这里并没有窗户。
这里，是廉价的时钟酒店。
任何人只要出一点钱，就能在这里买到一时的欢愉。
这种污浊的地方，却变成他的栖身之所。
他要活下去，所以他不得不在拿起钳子和垃圾桶。
他把垃圾一件件夹进垃圾桶。
他突然把所有东西倒在床上，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他来到海边，海风把他的乱发吹得更乱。
他旁边的一对小情侣，男孩正细心地把女孩被风吹乱的长发整顺，夹到耳朵后面。
女孩却把男孩一头乱发揉得更乱。
两人嬉笑打闹着远去了。
苏星柏看着两人的背影，失了神。
等到天色发暗，他才离开海边。
他有点饿，看到了远处有个卖鸡蛋仔的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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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可可从大厦出来后，胃有点痛，她这才想到自己连晚饭都还没吃。
她打算到前面茶餐厅喝点粥，却看到转角处有个卖鸡蛋仔的小摊。
鸡蛋仔打开了她的记忆之门。
她记得有一年假期从英国回来，也是在这样一个转角处，有一个卖鸡蛋仔的小摊。
“是鸡蛋仔！好想吃！”她兴奋地叫。
苏星柏拉住她：“马上要吃饭了，还吃？下次吧。”
“下次？我下周要飞去英国了，哪有得吃？买嘛……”她摇着他的胳膊。
“好了好了，给你买两份，吃个够，行不行？”
她的眉眼里都是笑，他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姚可可呆立半天，才想到要离开。
苏星柏隐在暗处，看着姚可可拿着鸡蛋仔发呆。
见她离去，他才慢慢从小巷中走出来。
他看看手中的鸡蛋仔，再凝视了她的背影。
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突地回头。
他已经来不及躲避。
两人都是始料未及这次相遇。
他们都看到对方手中的鸡蛋仔。
还是苏星柏指着姚可可手中的鸡蛋仔开了口：“还没吃晚饭？”
“是啊，最近很忙。”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你呢？”
“我也是。”
沉默。
“Michael，你，还好吗？”
“我很好！”
他抗拒着这种小心翼翼的温柔。
她沉默了一下：“最近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坐过牢的人还能做什么？当警察？”
“Michael，我记得你以前的志愿是当医生，不如……”
“不要和我说以前，你没资格和我提以前！以前我没坐过牢，没被我心爱的人背叛！”
他的咄咄逼人激起了她的怒气：“好，不说以前，只说现在。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我会全部还给你！”
“你以为你欠我的，你还得起？”
她见他的目光凶狠而陌生，只沉声道：“当初你供我读书的钱，我会双倍奉还！”
苏星柏冷冷看着她：“不用了！”
然后他把鸡蛋仔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默默地看着手中的鸡蛋仔，沉思半刻后，也扔进垃圾桶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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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希璇醉醺醺地撞开了房间的门。
包厢里，两男两女正围坐一起。桌上放着数包白色的粉末。
众人见到她都吃了一惊。
Pat随即冲进来，拉起高希璇：“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
高希璇甩开她的手：“你干什么，要回你自己回。”她打了个酒嗝：“我还没玩够！”说着直接冲到圆桌前。
Pat只能向这几人道歉：“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
高希璇见到这些粉末，眼前一亮：“你们……准备开饭？”
光头男人正要赶走她们，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已经笑嘻嘻地道：“是啊，我们开饭，要不要一起？”
高希璇嘻嘻而笑：“好啊！”
Pat见她坚持不走，也只能坐到她身边：“我们很挑嘴的，不是好东西我们不要的！”
眼镜男人笑道：“你们到时候还分得出好坏吗，不过我坚叔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他递给两人各一包：“来，试试！”
高希璇原本迷离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亮出证件：“警察！”
坚叔脸色骤然一变，夺路而逃。
高希璇紧追不舍。
坚叔跑出酒吧，刚巧有一辆计程车开过来，他立即跳上车。
他掏出纸巾擦擦额上的汗，再擦擦眼镜，不禁得意：“想抓我陈坚，没那么容易！”
然后他发现车停下，左右边的门同时被打开，钻进两个人。
他还没回过神，这两人已经亮出证件：“警察！”
陈坚镇定定心神：“两位阿Sir，什么事啊？我是良好市民，又没犯法！”
左边那个长得有点混血儿的警察笑道：“Sir不是抓你，Sir只是送你回去！”
陈坚虽然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了。
车在名都夜总会门口停下。
混血儿警察把证件别在最明显的位置，拉着陈坚下了车。
然后，他当着门口所有人的面，递给陈坚一张名片：“多谢你协助警方调查，下次再有新线索记得打电话给我！”言罢，友好地拍拍陈坚的肩。
陈坚只觉得说不出的苦涩，汗已经涔涔而下。
他看着门口的那些人，恐惧感蔓延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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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又开回了酒吧后门的小巷。
高希璇和Pat已经等得很急了。
见到下车的人，Pat急急地迎上去：“韦Sir，怎样？有没有抓住陈坚这个坏蛋？”
韦世乐摇头。
Pat已经激动起来：“你们怎么回事？你们说过一定能抓住陈坚，一定能帮Jenny 报仇的！”
高希璇安慰她：“Pat，你不要激动，你先听韦Sir解释！”
韦世乐见四下无人：“我故意放他走的。不过你放心，他一定会主动回来找我们的！”
“什么，你放走他！你们警方怎么做事的！你明明知道他是毒贩，你还放走他，你到底是不是黑警？！”
混血儿警察连忙安抚她：“Pat，韦Sir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我们现在就算把陈坚抓了也关不了他几天，不如让他供出是谁提供的毒品。我们故意让进兴的人以为陈坚做了警方的线人。陈坚走投无路一定只能找警方协助！”
高希璇连忙道：“Pat，爆登说得没错。这样是最好的办法。”
Pat总算平静下来，：“可是万一陈坚不找你们怎么办？”
一直没说话的高个警察开口了：“你放心，韦Sir的计划向来管用。我何葵绝对相信他！”
Pat想了一下：“如果陈坚愿意向警方提供线索，到时候一定会轻判。那么Jenny不就是白死了？”
韦世乐柔声道：“Pat，你应该明白陈坚也只是帮人散货而已。只有抓那些首脑人物，才算是真正替Jenny 报了仇。”
Pat想了一下，才露了笑：“我明白了，多谢你，韦Sir。”
正时韦世乐的电话响起来了。
他挂了电话后，微笑着对大家道：“陈坚已经答应提供线报，转做污点证人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鸡蛋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