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位》散讲

24、羊皮纸的来源

　　萧熊抱着厚厚的账簿来到书房交给她，这些账簿都是萧天派萧府的账房结算采买货物生意的账簿。
　　墨芊随意翻开一本，眉毛不由皱起来。账目计算得很繁琐，收入支出的数字也都是采用隶书汉字记账。她从桌案一边柜子里抽过来一张白纸，将毛笔沾了沾墨，翻着着账本并计算起来。一本账簿看完后，她不由叹气，放下毛笔，双手抬过头顶，伸了一个懒腰。
　　她拾起白纸看了看自语道“这个时代的计算方法真是麻烦，也幸好账本是汉字，如果是那些看不懂的西夏文，岂不是难为死我了？”
　　书房门敲了敲，萧熊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小姐，萧二爷又来了，他现在前厅里。你过去还是让他到书房来呢？”
　　“让他来书房吧！顺便准备点茶水点心吧！”墨芊随口回答。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萧天跨进房间笑着对萧熊说“我就说你现在不像萧家的人，嫣儿既然在书房用功，我在前厅等着也不是个事儿。茶不用了，你去给我准备奶酒吧！”
　　萧天说完，来到桌案前，看了看墨芊，又瞅了瞅她手里的白纸笑着说“怎么了？不信任我吗？”
　　“没有。”墨芊将白纸放到桌案上。
　　“这趟一共赚了三千两银子。”萧天将白纸拿起来看了一眼指着上面问“你这些是什么呀？好像不是汉文，也不是西夏蒙古文？”
　　“哦？”墨芊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还是很博学的人，竟然识得这么多的文字。”
　　“小姐，你小瞧我家二爷了？”萧熊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说“我家二爷自小就是神通，精通各国的文字，要不是他一向不喜欢拘束，现在肯定是西夏的丞相。”
　　“就你？”墨芊不信的看着萧天。
　　“你不信？”萧天说道“不过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墨芊问。
　　“问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呀？”萧天端起奶酒喝了一口说“刚才我接到西夏王的旨意了，说让我随你一起去，需要什么人手和工具，就直接去军需大营调用。”
　　“军需大营是什么机构？我还以为会让我们去国库呢。”墨芊回答。
　　“军需大营是我们西夏国的国库，也是西夏国的保障。”萧天解释道“你打算用什么方面的人才，我们合集一下调拨就好了。”
　　“宝藏挖掘不是一件秘密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大动干戈呢？”墨芊说道。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如果偷偷前往既不是欲盖弥彰吗？”萧天笑着说“李长安已经派过很多人去寻宝了，但是没有人能将宝藏取回来。”
　　“为什么呢？是埋藏宝藏的地方太过险恶吗？”墨芊说道。
　　“不知道。”萧天放下碗说“派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估计肯定不是个太平的地方。”
　　“哦。”墨芊点头。
　　“你这个是西域的文字吧！”萧天忽然指着白纸说“以前我游历的时候，见过一个远道的商人，好像他使用的就是这样的文字来记账的。”
　　“他是哪个国家来的呢？”墨芊问道。
　　“记不得了，好像他的国王是叫法老吧！”萧天说“法老是部落长老吗？”
　　“法老？那他是从埃及来的了。”墨芊说道。
　　“埃及？那是什么国家？离我们远吗？”萧天问道“看来嫣儿的学识也是非同一般的，难怪对我表示不屑呢！”
　　“我哪有啊！”墨芊说“埃及很远，估计那个商人来我们西夏要走一年的路程吧。”
　　“那岂不是到了天边了吗？”萧天说“以前我游历过很多异国，不过像这个埃及，好像我没见识过。”
　　“你都去过那里啊？”墨芊说。
　　“我沿着大金蒙古一直向东北走，走到海边才向回返的。”萧天自豪的说“可惜越往东走，人越少，而且都不如我们这边热闹。”
　　“你要是沿着西域一直向西走，也许就会看到很多热闹的国家了。”墨芊回答。
　　“是吗？那以后我一定要去看看。”萧天说“那个什么埃及的地方，我一定要去瞧瞧，究竟与我们西夏有什么不同。”
　　“宝藏是在黑水镇，你知道那片区域吗？”墨芊问道。
　　“那里是西夏的门户，也是西夏通往西域的命脉要道。”萧天说“如果宝藏真的在黑水镇，我想你就不用去了，因为那里山势地形非常险恶，而且居住人很杂，想在黑水镇附近找宝藏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我已经答应西夏王了，你觉得不能去，你帮我回绝他吧！”墨芊回答。
　　“当我什么也没说！”萧天双手摆了摆“黑水镇地形复杂，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我想宝藏有可能在山体之中，你需要一些帮手，比如精通风水的人、修墓地的工匠还有一些死士。”
　　“这些人从哪里找呀？”墨芊问道。
　　“我帮你招募一些吧，实在不行可以去死囚牢房或者奴役大营选一些人，估计西夏王一定会给你需要的人力的。”萧天说。
　　“那你帮我找我需要的人才吧！”墨芊看着萧天说“挖掘宝藏的这个消息李宪和其他人一定也会知道的，你派人问问李宪愿不愿意加入？”
　　“加入？你疯了吗？”萧天像是瞅怪物一样看着她“李宪被西夏王禁锢在死城里，为什么你会想告诉他呢？”
　　“不告诉他，李宪一定会暗中下手。其他国的人我不怕，因为他们毕竟是外人，再怎么行动也会顾忌西夏王的面子。但是李宪不会，难道你希望挖掘的一路被他干扰吗？再说西夏王不杀他，我倒觉得不是因为怜悯他，”墨芊看着萧天说“等会而你回宫里都和李长安说了吧，一方面需要他的旨意，我能征收到我所需要的人，另一方面，也是需要特赦李宪能与我一同前往，我就不相信李宪对于宝藏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子！”萧天无奈的说“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我回宫与西夏王禀报一声，能不能行看我王的意思了。”

　　萧天走了，萧熊将书房的门关上也离开了。
　　墨芊一个人在书房里坐在桌案旁发呆，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去黑水镇，不光是挖掘宝藏，更主要她需要羊皮卷的完本，因为这些日子的时间，她已经完全沉迷在羊皮卷的文字里，她学会了会多东西。
　　赫四给她的那张羊皮卷和怀里地图的羊皮纸是一样的纸张，也都是全本之中的一页。虽然在两份羊皮卷上看不出两页有什么连接之处，但赫四给的纸卷里已经明确地告诉她，这些羊皮纸一共有十三张，记录的内容是逍遥门的功法及门派的宝藏。
　　‘逍遥门’墨芊忽然想起某武侠小说的那个门派来，不由得自语道“不会也让我遇到那个逍遥洞和神仙姐姐吧，难道我也有机会学到六脉神剑和化功大法不成吗？”

　　札结木的药膳味道很特别，墨芊喝到肚子里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那种奇特的感觉是什么，忙询问札结木。
　　札结木听了之后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然后站起身子回到后堂里。阵阵的瑟瑟声响后，札结木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盒子来到墨芊旁。
　　他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羊皮纸递给墨芊说“这是我偶然从一个病人手里得来的手扎，药膳就是从羊皮纸上学到的。你今天会有这样的感觉，也是老朽头一次遇到。”
　　墨芊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羊皮纸，她忽然发现，这张羊皮纸与她怀里的两张是一样的，而且有可能是那十三张中的一张。
　　“这张就送给你了。”札结木笑着说“我觉得你与这份手札有缘，而且老朽得到这个也没用到实处，所以一直想找个不错的人相赠。”
　　“老人家，这个礼实在太大了吧！”墨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女白吃了你的药膳，今天你又要把这份手札给嫣儿，小女子实在受之有愧啊！”
　　“哈哈！”扎结木说“给你就拿着吧！本来老朽年龄也不小了，我又没有妻儿，今日看到你与手札有缘，手札就送给你了。”
　　“那谢谢你了！”墨芊施礼说道。
　　“不用客气！”札结木笑着说。
　　“刚才你说这份手札是你的病人相送，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墨芊询问道。
　　“那会儿这个店铺刚开不长的时间，我也只是出卖一些收上来的草药，并不给来的人治病。”札结木回想着说“有一天傍晚，一个外乡人倒在我这个店门口，我看他有些发热，而且面相不像个坏人，就将他扶进我的店铺，帮他简单祛热。后来他在我店里呆了三天后就离开了。走之前将这张羊皮纸送给我，并对我说学会上面的医治之法就可以多给人看病了。”
　　“那个人张的是什么样子呢？”墨芊好奇的问。
　　“他皮肤很黑，个子消瘦，眼睛很亮。”札结木说“不过他随身行囊里好像有一把短剑，我想可能是一位侠客吧！”
　　“真有这样的人啊！”墨芊感叹道。
　　“世间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也是老朽的奇遇吧！”札结木顿了顿说“你看我的店铺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托了这份羊皮纸的福气了。可是我认字不多，这上面的文字很多都不太明白写的是什么。年轻那会儿怕别人惦记，不敢求教别人，等现在岁数大了，见识阅历都多了，这份手札又不知道送给谁了。”
　　“老人家为何不娶妻呢？”墨芊问。
　　“说来你可别笑话我，本来头些年那会儿我是打算入宫来着，一切都准备好了。后来我家的主子被他的兄长篡位放逐到死城去了，我也不能入宫了，就在西市用银子盘下这间店铺了。”札结木有些尴尬的说。
　　“你的主子可叫李宪？”墨芊惊奇的问。
　　“好像是吧！”札结木不确定的说“哪会儿小主子年龄不大就即位了，谁成想没做住龙椅就被赶下台了。”
　　“哦。”墨芊同情的看着札结木。

　　回到府邸书房，墨芊关上了房门，掏出怀里的羊皮纸细细看了一下。札结木送给她的羊皮纸正是十三之中的一张，上面有几行记录，写出十三张羊皮纸的顺序及内容。
　　这十三张羊皮纸是逍遥门的秘宝，记录了逍遥门发展的历史、修炼的功法、杂学技法及逍遥门的一些法器宝藏。
　　墨芊手里的几张羊皮纸分别记录着逍遥门的杂学技法、法器宝藏和逍遥门的一些秘闻。而她烧掉的手抄本和一张羊皮纸应该就是逍遥门入门的基础篇。
　　她盯着手里宝藏的图纸，忽然想到李长安手里的那张羊皮纸的真迹宝藏图，不由自语道“怎么藏宝图竟然也会有好几张不成吗？”
　　萧熊在书房门外告诉她，萧天已经在前厅等她了。忙收拾了一下羊皮纸，叠好贴身放进内衣里，然后走出书房来到前厅，看到萧天正在与一个道人打扮的人交谈着。
　　“你真的通晓风水地理吗？”萧天怀疑的说。
　　“萧大人既然不相信小人，为何要小人来这里呢？”道人质问道“贫道对于风水之学也不过是皮毛，大人要是不想用我，就明说了吧。”
　　“你这人真是变脸变得快啊！”萧天气哼哼的说“刚才在王大人那里，你可不是这张嘴脸啊！”
　　“萧大人刚才也没说要挖掘宝藏啊！”道人回答“西夏王的宝藏早就有很多人去挖掘，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这群挖掘宝藏的人也都是西夏王特招的各路能人，他们可都不是无能的无名之辈，他们都不能找到，萧大人觉得你能比他们更强吗？”
　　“强不强去了才知道。”萧天端起奶酒说“你就说你去不去就行了，反正现在你就是要去，也要经过我家小姐的考试，达不到她所需要的标准，你再强也没有用！”
　　“闹了半天萧二爷也是说的不算呀！”道人笑起来说“既然还要通过大小姐的考验，那贫道就在这里等着，我就不信我过不了大小姐的试题。”
　　墨芊微笑的走进前厅，坐在萧天身边看着道人问“请问道长的法号和你的仙乡在何处呢？”
　　道长友好的笑笑说“贫道法号佛爷，我在五台山出家。”
　　“五台山不是和尚的庙宇吗？”萧天皱着眉插话说。
　　“萧二爷，五台山上的和尚庙却是很多，但是也有道观和西藏的喇嘛庙。”佛爷回答“贫道就是在五台山上的道观出家的。”
　　“道长的法号真是绝妙呀！”墨芊不由的笑起来说“用佛爷来做法号，怎么听都像一位以慈悲为怀的和尚啊！”
　　“唉！大小姐，贫道也是无奈，师傅这么给起的，我想让他换一个，他又不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佛爷脸上出现忧愁的样子。
　　“你师父真是一位妙人啊！”墨芊说.
　　“大小姐打算出什么题考我呢？”佛爷问道“贫道对于杂学会的不多，还请大小姐原谅。”
　　“道长可会武技呢？”墨芊问道“我听说五台山上的和尚都会两下子，既然道长不是和尚，也是从五台山上下来的，想必也会点武技吧！”
　　“惭愧！我学的仅仅是防身自保而已。”佛爷回答。
　　“那就好。”墨芊点头说“道长愿意和小女一同去挖掘宝藏吗？”
　　“唔？”萧天不解的瞅着墨芊问“你这是通过了吗？”
　　“是啊！”墨芊笑着说“道长能自保，那就是说带着他去，一定不会给我们增添麻烦的，这样的人才使用起来也一定是最叫我们放心的人。”
　　萧天点头，扭头看着不语的道人说“大小姐认可你了，这位道长该不是不敢去了吧！”
　　“谢谢大小姐！”佛爷做了一个稽首的手势说“大小姐果然是奇人，贫道愿追随大小姐左右！”
　　“你现在住在哪里呢？”墨芊问道。
　　“他行礼都在身上。”萧天接话说“你这里要是不方便，让他去萧府住吧。”
　　“不用了。”墨芊吩咐萧熊为佛爷准备休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