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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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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佐助没动,他冷冷地看着鼬,表情却是有些凶狠的。鼬识趣地起身离开,走之前还不忘记嘱咐卡卡西一句:“卡卡西桑,今晚七点,不要迟到。”
然后不动声色地转身,替弟弟和自己的前男友轻轻地关上了门。
卡卡西手里被塞进一个杯壁温热的玻璃杯,里面盛了大半杯水。佐助一定要他小口小口地喝,且只能使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来拿着杯子。一杯水见底后,佐助又拿过放在一边的手机,问道:“卡卡西,波风的电话是多少?”
卡卡西微微偏过头去盯着佐助,他收起了方才的无痕迹的尖锐,变得柔软起来。
“不着急。”他说,“比起水门老师,我现在更想和你说说话。”
口气温和到让血气方刚的少年生生读出了亲昵,佐助不可遏制地微红了脸,别扭的把目光从卡卡西脸上移开。
少年语气因而为激动微微打着颤:“鼬可是要把你交给那个阿飞了,你不着急逃跑吗?”
“嘛,阿飞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吗?”卡卡西装傻,“佐助这么担心老师,老师非常感动呢,真是个尊师重教的好孩子。”
旗木君状似欣慰地一笑,抬起胳膊想去揉他的黑发,却尴尬的发现自己摸不到佐助的头顶。宇智波家的少年“切”了一声,带着不屑,板着俊脸,微微弯了膝盖,自己乖乖送上门去。
“长高了啊。”卡卡西对着十三岁的弟子,用叹息的口吻说出一句意带沧桑的话。手掌心中的黑发倔强地扎着他的皮肤,让他忍不住回忆起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
那年,佐助好像只有六岁吧。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水门按捺不住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卡卡西正和佐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不知道他哪里弄来佐助的私人号码,电话一接通就指名道姓的要找旗木卡卡西。旗木君顺从的拿过手机放在耳边,规规矩矩的喊一声老师,然后告诉他,鼬打算把他交给阿飞。
“我不打算逃跑。”卡卡西倒是云淡风气的口气,“如果我不去,大家都不好办。”
水门叹口气:“我不放心你。”
卡卡西心道一句,你若是真不放心我当初就不会选我执行这个任务。不过他嘴上不逞能,只说了一句“请老师放心”。
佐助不满的皱起眉头,等卡卡西挂了电话后单刀直入的问道:“你不怕死吗?”
被问到的人微微一笑:“怕死也要去。”
吃过晚饭,佐助被鼬找了个借口支了出去。卡卡西自觉地跟着来人走到被改造过的地下室,他脱掉上身的衣服,眉头都没皱一下的任由鼬的人把他捆住手腕吊了起来。
“卡卡西,对不住了。”
森乃伊比喜语气生硬,举起沾了盐水的鞭子,用了九成的力气朝着卡卡西光裸的上身抽去。鼬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听着森乃伊比喜数数,数到十的时候,喊了句:“停。”
然后转过脸去问森乃伊比喜:“这样可以了吗?”
伊比喜点了点头,马上就有人上来为卡卡西处理伤势。樱拿着碘酒瓶的手被卡卡西推开,松开了束缚的银发男人斜倚在椅背上,朝着鼬笑了笑。
“不用麻烦了,这样看起来逼真一点。”他说,“伊比喜,回去的话,告诉老师我这边结束了就回去述职。”
阿飞的“临时据点”选在山里的一个别墅里,那里冷清清的没有半点人气,一个装神弄鬼似的戴着面具的老大更添诡异之感。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瞅着被鼬押送来的卡卡西,蝎和迪达拉充当保镖,立在两侧。
“这是你的间谍?”阿飞问一起进来的佩恩,“还是鼬的间谍?”.
佩恩冷冷的瞥了一身是伤的卡卡西一眼,干脆利落的承认:“我的。”
“他什么来头?”
“我的间谍。”
阿飞听了这个答案有些生气:“我是问你,他的来历身世,你都查过了吗?”
“查过。”佩恩撒谎都不眨眼,“没什么问题。”
大约是因为佩恩的表情真的太过严肃,一向多疑的阿飞居然没有让佩恩把卡卡西的资料拿给他看看。从沙发的靠背后面摸出一把上了膛的手枪,阿飞把它扔给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鼬。
“杀了他。”阿飞说,“就当是佩恩给你赔礼道歉了。”
鼬没动,他拿着枪的手垂在身侧。卡卡西始终保持着进门时低着头的姿势,在听到阿飞那句命令时,也没什么反应。
“我不需要。”过了快一分钟,鼬才开口说话,他的姿态分明是不屑。
“是不需要还是舍不得?”阿飞逼问,“鼬君,我可是听说这个间谍当时昏倒的时候,你很着急呢。”
想也知道是谁多的嘴,鼬非常后悔那天没有一枪崩掉他。
快速的在短时间内权衡利弊做出选择,鼬举起枪,对着卡卡西的脚腕扣动扳机。那颗子弹从枪膛射出,打碎了卡卡西身上的一块骨头。
他颤抖了一下差点跪倒,却硬生生的一声都没吭。
鼬做完这些,看都没看卡卡西一眼,将□□还给了阿飞。他站在佩恩的对面看着他:“我们两清了。”
佩恩没有说话,阿飞也没有拦他,鼬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迪达拉在鼬离开后多了句嘴:“宇智波还真是傲气。”
阿飞没有说话,他将卡卡西“还给”佩恩由他发落后就带着两位“保镖”走了。佩恩搀扶着卡卡西往出走的时候,屋外停车的地方只剩下属于零的那一辆,孤零零的趴在稀稀拉拉的星星底下等着他们。
“我送你去医院。”佩恩先把卡卡西塞进后座,然后发动了车子。他刚才摸到卡卡西的手,凉且湿,额上的冷汗几乎把那层薄薄的银发全都浸透了。
亮起“手术中”的灯时,佩恩突然想抽一支烟。从兜里掏出烟来在手里碾揉了半天也没有点燃,烟丝落了一地,有个蓝黑色长发的护士模样的姑娘站在旁边看了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佩恩抬起头,看到她胸牌上写着“日向雏田”。
“怎么了?”他问。
“那个……医院不可以抽烟的先生。”叫雏田的姑娘好像不善与人交往,红着脸声音小小的提醒道。
本来也没打算抽,佩恩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后用脚踩了踩地上的烟丝。他心烦意乱,小护士也屡屡徘徊。
卡卡西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麻药的效果还没过于是昏睡着。佩恩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的离开,走之前随便扯了个人拜托她照顾卡卡西。
被拜托的人就是雏田。
随后,波风水门悄声无息的出现在了医院。佩恩第二天再来的时候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且医院并没有一个叫做“日向雏田”的护士。